獨占金枝 第3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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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容莞爾,“你變了許多?!?/br> 兩人手牽手走出后院,沿途的仆從見到兩人屈膝見禮。 “哪變了?” “溫柔了許多,你從前有些疏離冷淡?!彼€記得一開始見到阿淮的時候,像是豎起渾身刺的刺猬,根本不讓人靠近,靠近還要扎她。 后邊兩人關系親近了,可阿淮也沒有這般柔情似水,讓蕭容有點手足無措,不知該作何反應。 楚淮抬起牽著她的手,“從前咱們可不是這樣的關系,我只對娘子溫柔?!?/br> 從前的楚淮克制著,因為兩人都不知日后路在何方,可當下卻不同了,前路分明,楚淮已無需克制。 蕭容彎了柳眉,揶揄道:“那你可真是個好夫君?!?/br> “那是當然?!背匆詾楹?。 兩人一路說著閑話出了府邸,外邊有馬車等候,楚淮見她的衣裳,吩咐先去成衣坊。 “先去給你買幾套成衣穿著,再請裁縫上門為你量體裁衣。” “買了便不必再做了吧,柜子里還有好幾套呢?!笔捜葑蛲砜戳讼?,比她在南擷院還多了兩套。 楚淮捏了捏掌心柔軟的小手,“每日換著穿,實在不行,一日換兩套也好?!?/br> 蕭容哭笑不得,“哪有這樣的,又不是去赴宴,在家里隨便穿穿便是?!?/br> “家里”這個詞成功取悅了楚淮,嘴角上揚,“容兒天生麗質(zhì),衣裳穿在你身上都好看,多買幾套,看著也愉悅?!?/br> 蕭容羞的撇開腦袋,有些招架不住,阿淮不經(jīng)意間的一句話,就已經(jīng)能讓她心頭小鹿亂撞了。 到了成衣坊,楚淮給了老板娘銀子,要她暫時閉門謝客讓蕭容挑選衣裳,老板娘識得楚淮,忙不迭掛上打烊的木牌子,將蕭容請進了內(nèi)室挑選。 楚淮在外邊坐著,蕭容穿出來給他瞧,面帶羞怯道:“這件好看嗎?” 蕭容曾見過蕭琉穿了一席新衣在章皇后跟前問好不好看,可她從未有過這樣的經(jīng)歷,不免有些忐忑。 楚淮抬頭掃過,眼神忽地頓住,她穿了一席當下時興的棗紅色薄羅衫子,大袖衫輕軟,能隱約可見欺霜塞雪的玉肩,誘人停留,長裙裙擺上為最簡單的團花紋,可穿在她身上卻似花團錦簇的錦衣華服,不知是人襯衣,還是衣襯人。 薄羅衫子金泥鳳,困纖腰怯銖衣重。1 他早說了,容兒適合鮮艷的顏色,紅色襯得她雪膚紅唇,衫子質(zhì)地輕盈,越發(fā)顯得腰肢盈盈一握,勝似春柳拂水而成。 蕭容見他盯著她看卻不說話,上前幾步,“我沒穿過這樣的衣裳?!?/br> 薄羅衫子質(zhì)地輕薄,多見于南方,作夏衣穿格外舒適,梁宮用不著,蕭容也就沒穿過,有些薄透,不過當真舒適,炎暑天也不怕了。 楚淮眸色幽深,嘴角微不可察的翹起,伸出手,“過來?!?/br> 蕭容走了過去,將手擱在他掌心,眨了眨杏眸,“不好看嗎?” “好看的我都舍不得眨眼了,幸好我前去搶親,要不然便宜了旁人,”楚淮捏了捏她的指尖,“只不過這件衣裳只能在家里穿,不許穿到外邊,容兒花顏月貌,可別被旁人搶走了?!?/br> 楚淮看著隨隨便便一件衣裳便能將蕭容打扮的妍姿艷質(zhì),他已經(jīng)在想,得再強大些,強大到旁人連看一眼容兒都不敢,別人看一眼,他都覺得冒犯。 蕭容抽開手,嗔了他一眼,“你別說了?!?/br> 她轉(zhuǎn)身就走,面頰已經(jīng)燒紅了,她還沒適應如此會夸人的阿淮,夸的她難為情了,再者這里還有這么多外人。 楚淮低聲失笑,不再逗她,“再去換幾件。” 之后的每一件,楚淮都說好看,成衣坊的老板娘也直夸美人,到弄得蕭容極其不好意思,耳朵尖都羞紅了。 雖不知楚淮說的是真是假,可被他夸贊,心里到底是甜的,原來穿了一件新衣裳被人夸贊是這樣的感覺,渾身舒適,心曠神怡。 蕭容一連試了十幾件,楚淮全都買下,除此之外,還買了七八件,懶得試了,麻煩,直接讓人送到府里去。 這下可把老板娘笑的合不攏嘴,成衣比料子貴上許多,富貴人家請裁縫,普通百姓買了布料自個裁衣,少有人買這么多成衣,楚淮這般大手筆,讓老板娘大賺一筆。 “你別買這么多,好貴一件的?!笔捜堇吹氖中÷曊f,免得被人聽見丟了他這個太子殿下的臉面。 她方才問過,這些衣裳造價不菲,她可是身無分文。 楚淮忍俊不禁,“你怕我養(yǎng)不起你嗎?這才哪到哪,放心,不至于養(yǎng)你養(yǎng)窮了?!?/br> 之后楚淮身體力行的表示了他的“養(yǎng)得起”,先后帶著蕭容去了首飾坊、胭脂水粉鋪子、鞋履鋪子,他看見喜歡的就買,覺得適合蕭容的就買,蕭容連阻止都來不及。 從東街到西街,楚淮幾乎橫掃了全部的女子用具鋪子,整條街都知道大楚的太子殿下為一位貌美無雙的小娘子一擲千金。 聽到風聲的掌柜的忙將鋪子里最精致的器物擺到了顯眼處,盼著太子殿下光臨。 蕭容眼看著他的銀子流水般的花出去,又感動又心疼,蕭容長這么大,就沒人這般給她花過銀子,雖不是她的銀子,也難免跟著心疼,這人也太大手大腳了。 眼看著楚淮又將視線放在了玉器店,連忙拉住他,“阿淮,我乏了,先回去吧,不逛了?!?/br> 早知道楚淮是這般逛街的,她就不來了,這簡直是想將整條街都搬回家啊。 楚淮想了想,“也好,今日買的也夠用一陣子了,下次再來?!?/br> 蕭容腹誹,這都夠用好幾年了,她下次打死都不來了。 楚淮曉得蕭容不想吃葷腥,就沒在外邊用膳,帶她回了府。 她回到后院時,院子里堆滿了大大小小的東西,綠枝在一旁震驚的不知該說些什么,整個院子的婢女也驚呆了,還從未見過太子殿下對哪個女子這般厚待。 只有楚淮滿意的點了點頭,“還不錯,買了挺多?!?/br> 他之前從不去街鋪之類的地方,今日卻找到了樂趣,原來給容兒買衣裳首飾是這樣的滋味,體驗十分好,下次繼續(xù)。 用過膳后楚淮便去忙正事了,卻把蕭容累壞了,光是收拾那些東西,就折騰了一整個下午,哪怕她只是動動嘴皮子,可是看著眼睛都花了。 綠枝格外喜悅,“太子殿下待公主真好,愿意為公主花這么多銀子。” 蕭容笑著將一支海棠釵戴入綠枝的發(fā)端,“愿意為我花銀子就是待我好?” “也不是,可若是連銀子都舍不得給公主花,那肯定對公主不好。” 蕭容垂眸,面龐難掩笑意,“他是很好?!?/br> 不僅僅是因為愿意給她買這些東西,更重要的,這些都是阿淮親自挑選的,不是吩咐別人去買的,這才是最難得的。 她從未有過這么美滿的感覺,第一次對往后有了極大的向往。 楚淮帶她去街市后,很快便傳開了,如今誰都曉得太子殿下得了一位絕色無雙的小娘子,寵的如珠似寶。 不少人涌去那日兩人去過的鋪坊詢問,但那些人都三緘其口,不敢亂說,頂天說一句蕭容長的天姿國色,從未見過這般美的小娘子,但這也足矣讓眾人好奇不已,這得多美的小娘子,才能讓太子殿下如此在意。 傳來傳去,蕭容在旁人口中就變成了九天玄女下凡,不少人盼著一睹芳容。 連永定王也聽說了這事,在攻下河城后返回揚城時見到楚淮意味不明的說了一句,“殿下瞧著容光煥發(fā),這是喜事臨門?” “師父攻下河城,這就是最大的喜事。”楚淮打馬虎眼。 永定王笑了下,“恐怕不是我的緣故?!?/br> 楚淮只當聽不懂,給永定王倒了盞茶,“師父喝茶?!?/br> 永定王端起茶盞啜飲,終究還是耐不住性子開了口,“聽說殿下身旁多了位仙姿玉色的姑娘?” “師父,我年近弱冠,想要個太子妃也無可厚非?!背粗毖圆恢M。 “哪家的姑娘?你的太子妃之位可不少人盯著?!庇蓝ㄍ醴畔虏璞K。 楚淮看了眼永定王,年逾四十,卻仍舊精神抖擻,常年待在軍營里,讓他看起來比同齡人更為英姿勃發(fā),他的眉眼間,和容兒有些相像,更別說與永安郡主,若是永定王瞧見,必定能一眼起疑。 既然他還沒起疑,那就說明不曾見到容兒,楚淮也沒打算這么快和盤托出,隨意道:“如今攻占梁京才是頭等大事,其他的事往后再說?!?/br> 永定王聽出了他的意思,對楚淮的私事也不想過多干預,便說起了正事,“武德帝又派人下了求和書,愿意割讓十五座城池,你怎么看?” 楚淮嗤笑一聲,“咱們已經(jīng)攻下了大梁十四座城池,武德帝想用一座城池收買我們,可真看得起我們?!?/br> 永定王也極其不屑,“武德帝怕是昏了頭了,照舊不理便好。” 楚淮搖了搖頭,“不,咱們再加個條件,要武德帝送一名皇子到大楚為質(zhì)子,我倒要看看,蕭策和蕭應,他會怎么選。” 作者有話說: 本章掉落紅包 感謝寶貝黃選金的美式扔了1個手榴彈,么么噠~ 第28章 蔻丹 因為章家被滅門, 玉坤宮這些日子一直死氣沉沉,從上到下都緘默不言,生怕說錯一句話惹了皇后娘娘不悅。 沉寂多日, 終于迎來了一件好事,今日早朝,武德帝下了賜婚圣旨,何家養(yǎng)女何沛晗賜婚給太子蕭應為太子嬪。 太子嬪是太子妃之下最高的位份, 且只能有兩位, 一般而言, 太子嬪在太子登基后會被封為貴妃, 少說也能撈個四妃,這個位置可是被京城閨秀擠破頭。 “看今日你父皇的做派, 想來是打算保住你的太子之位,畢竟你是嫡子,此時東宮易主會生大變, 你父皇好不容易態(tài)度分明的支持你了, 你也得爭氣些,與何家打好關系?!?/br> 這也算是一件喜事,章皇后總算能打起精神, 只要她不倒, 太子不倒, 章家就還有來日,等太子登基,這些仇恨都能報得了。 蕭應點著頭卻有點憂慮,“今日看, 何家似乎并不樂意?!?/br> 若是能與何家結(jié)親, 往后大梁大半的兵力都和蕭應有了關系, 太子之位無疑穩(wěn)當?shù)暮堋?/br> “怎么會,何家那女兒不過是個養(yǎng)女,區(qū)區(qū)養(yǎng)女能成為你的太子嬪,怕是幾輩子修來的福氣,不會不樂意,你安心便可?!?/br> 若不是因為如今局勢不穩(wěn),章家又遭遇了滅頂之災,章皇后還未必看得上何沛晗那個養(yǎng)女。 蕭應一想也是,他的太子嬪之位,何家怎么會不樂意,怕是高興過了頭,傻了。 “母后說的是,兒臣會好生與何家聯(lián)絡?!?/br> 都說不是東風壓倒西風,就是西風壓倒東風,玉坤宮喜悅,樂瑤宮自然就耷拉下了臉。 “一定發(fā)生了什么咱們不知道的事,要不然為何陛下突然表態(tài),這分明就是不打算給你機會了,”余貴妃焦躁不安,“這怎么可能呢,章家都滅門了,怎么還會支持蕭應這個太子,余家難道不比章家好嗎?” 蕭策抹了一把臉,“兒臣也弄不明白,母妃,父皇這樣,兒臣是不是沒希望了?” 章家雖滅門,可長恭侯還活著,他才是章家的根,掌握著大梁的兵馬,如今連何家都要和太子搭上關系,可何家明明是蕭策一手捧上去,推到武德帝跟前的,蕭策這不是白白為旁人做了嫁衣,氣都要氣死了。 “先別急,你找何家問問,看看何家的意思,何家向來與咱們更為親厚?!庇噘F妃也要慌了神了,實在是弄不懂武德帝到底在想什么。 蕭策如今也沒別的法子,只能先回府,原本打算派人去請何家過府一敘,卻被告知何家嫡子何凜已經(jīng)在王府了。 蕭策頓時信心大增,連忙進去。 “見過王爺?!焙蝿C亦是習武之人,原本這件事該何凜的父親何仁出面,可何仁如今在戰(zhàn)場上。 “何公子客氣了,快請坐。”蕭策現(xiàn)下可不敢擺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