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占金枝 第2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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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了好一會,遠處傳來吵嚷聲,似乎還伴隨著哭泣聲、兵器交接之聲,蕭容皺了皺眉,是她聽錯了吧,章家今日辦喜宴,怎會有人這般不識趣哭鬧起來,連她這個被迫下嫁的新娘子都還沒哭呢。 忽然院子里傳來了腳步聲,走的很急,有些嘈雜,但卻無人說話,蕭容立馬將簪子攥在手心,抿緊唇瓣,一顆心撲通撲通的跳動著,像是要從嗓子眼里跳出來,害怕有,興奮亦有。 可是過了一會,院子里又安靜下去,怎么回事,不是章明遠嗎?若是章明遠,總該有奴仆行禮問安的聲音才是。 蕭容側(cè)過身坐著,緊緊地盯著門口,好像門外隨時會進來一只吃人的野獸。 門外毫無動靜,可她的掌心已經(jīng)濕了,滿手的冷汗。 院子里太過寂靜,整座章府像忽然被掐住了喉嚨,靜了下來,這讓蕭容很是不安,即便散宴了,也不可能這般安靜。 就在她想起身去門邊看看時,突然門扉“嘭——”的一聲被撞開,夜里的涼風(fēng)直往蕭容面上襲來,她心如擂鼓。 房門洞開,卻沒有任何動靜,詭異的讓蕭容頭皮發(fā)麻,后背生寒。 “咚——” 一個東西被扔了進來,滾了幾圈,停在了離蕭容不遠處。 定睛一瞧,是一顆帶著血的人頭,是章明遠的人頭! 蕭容駭?shù)男禹鴪A睜,尚來不及反應(yīng),就見楚淮身穿染血盔甲,眸色森然的踏入喜房,“容兒,恭賀新婚大喜,這份賀禮,你滿意嗎?” 作者有話說: 本章掉落紅包,下次更新在星期二晚上十一點 推薦預(yù)收《嬌姝》專欄求收藏~ 永平侯風(fēng)流成性,共有四子七女,除去嫡出一子一女,其余皆是庶出及外室子 聞姝就是其中最不顯眼的庶女,爹不疼,娘早逝,常被欺壓 八歲時,爹爹又領(lǐng)回來一個外室子,眾人改為欺壓他 聞姝動了惻隱之心,幫過他幾次,兩人便比旁人親近些 因被主母忽視,拖到了十七才為聞姝擇婿 為她挑選的幾個夫家十分不堪,聞姝不愿,卻又無可奈何 定親前夕,京城出了件大事,永平侯府的外室子竟是皇家淪落在外的皇長子 一朝尋回,圣上便要冊他為儲君 一時之間,永平侯府人人自危,大氣不敢出,怕極了太子會報復(fù)他們 聞姝想著她和四哥也算有些交情,如今他一飛沖天,是否能求他為自個擇個好親事,臉皮厚些能博個前程也是好的 她特意做了四哥最愛吃的荷花酥前去求見,道明來意 謝君翊掃了一眼桌上擺著的荷花酥,極其溫和,“五meimei想要個怎樣的夫婿?” 聞姝臉一紅,喏喏道:“但憑四哥安排?!?/br> 謝君翊低低的笑了一聲,眉眼上挑,漫不經(jīng)心的把玩著玉扳指道:“五meimei瞧孤如何?” 聞姝:……? 第23章 重逢 楚淮出現(xiàn)在眼前許久, 蕭容都沒回過神來,她以為自己看花了眼,阿淮不是死了嘛, 怎會出現(xiàn)在這里? 纖長眼睫眨了又眨,好似在確認眼前的人到底是不是真的,直到眨眼三次,楚淮還在眼前, 她才呆呆的起身, 望著他用不確定的語氣喊了一句, “阿淮?” 楚淮看著她一身刺目的鳳冠霞帔, 冷哼了聲,“不認識人了?” 他心中不忿, 兩年未見,她居然連他都不認識了嗎?也是,兩年后她的眼光也忒差了些, 居然會與章明遠情投意合。 “真的是你!”蕭容霎時紅了眸子, 鼻尖發(fā)酸,“你沒有死?!?/br> 她就知道,阿淮那般厲害, 怎會輕易被害死, 原來他真的沒死。 楚淮狹長的冷眸微瞇, 總覺得蕭容的眼神讓他心里泛酸,不敢直視,隱約有個猜測要從腦中涌了出來。 就聽見蕭容語氣哽咽的問他,“章明遠是你殺的?” 蕭容只是詢問, 可落在楚淮的耳中, 無端聽出了幾分質(zhì)問之意, 她這是想為她的新婚夫君報仇嗎? 楚淮才柔和些的眼神又變得冷厲,“是我殺的又怎樣,容兒,你的眼光也忒差勁了,天下男人萬萬千,你怎會愿意嫁給章明遠?!?/br> 得知蕭容要嫁給章明遠時,楚淮徹底瘋魔,連原本的安排也不顧,帶著一隊精兵潛入梁京,只為射殺她的新婚夫君,將她帶離梁京。 他的人,怎可能嫁給旁人! 別說是章明遠,即便是梁京最好的男兒,楚淮也不允許,只有他才是蕭容的良人。 蕭容沒有說話,眼淚簌簌而落,模糊的看著楚淮的薄唇張張合合,耳邊卻一個字都沒聽進去,她的阿淮回來了,她的阿淮回來救她了! 阿淮沒有撒謊,他說過兩人會再見面的。 蕭容的眼淚大顆大顆往下砸,她原以為兩人只能地獄相逢,不曾想還有今日,在她最絕望時,她的阿淮猶如神兵天降,救她于水火。 蕭容拔腿向他跑了過去。 楚淮看著蕭容的眼淚掉的越來越多,心里頭煩躁的恨不得再給章明遠幾箭泄氣,難道她對章明遠就真有那般深的感情? 但即便是又如何,她是他的,只能嫁給他,大不了卑鄙些,先強行擄走罷了。 楚淮正要動手,卻見蕭容猛地向他奔來,他還以為蕭容是要報仇,可下一瞬,嬌小的身影撲到了他懷里,死死地抱著他,帶著哭腔道:“你怎么才來??!” 你再晚來一會,我們當(dāng)真陰陽相隔了。 楚淮感受著懷中溫香軟玉,徹底愣住,大腦一片空白,她這是何意?不想報仇,卻抱著他? 紅色的喜服與盔甲上的鮮血交相輝映,宛如兩人才是一對眷侶。 “容兒你……”楚淮清雋的喉結(jié)上下滾了滾,大掌無措的扶在她肩上,正想問個究竟,就見蕭容倚在他懷中,眉頭緊蹙,一只手捂著心口,看起來十分難受。 “怎么了?”楚淮扶著她,眉頭皺的能打結(jié)了。 蕭容輕喘著,指尖緊緊地攥著他的手,“阿淮,我好疼?!?/br> “哪疼?”楚淮面色生霜,難不成章家給她下了藥? “心口疼?!笔捜莸氖治嬷目?,臉色已有些蒼白。 楚淮反手捏住她的手腕,把了下脈搏,并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不對的地方,他到底只學(xué)了些皮毛,還是得帶她去找大夫。 “別怕,我?guī)闳フ掖蠓?。”楚淮彎腰將她打橫抱了起來,大踏步往外走,一陣蕭瑟涼風(fēng)吹來,喜房內(nèi)的紅燭熄滅了,屋內(nèi)歸于黑暗。 蕭容只覺得心口一抽一抽的疼,像是被絲線捆住了心臟,被人一下一下的拉扯,被楚淮抱著,一時之間,竟分不清是夢境還是現(xiàn)實。 走了許久,除了腳步聲,章府還是靜的,死一般的寂靜,這讓蕭容回了些神,總覺得詭異,偌大一個府邸,楚淮突然出現(xiàn),怎會如此靜謐。 這時一只大掌覆蓋住她的雙眸,楚淮的嗓音帶著安撫,“別看?!?/br> 鼻端涌入濃重的血腥氣,即便不看,蕭容也能猜想到什么,她乖乖的靠在楚淮的肩上,閉上了眼,章家人的生死,又與她有什么干系呢? 楚淮見她如此乖巧,放心的抱著她大踏步離開,章府后門已有馬車候著,凌風(fēng)瞧見主子抱著新娘子出來,忙上前要搭把手,“主子。” 楚淮眼神制止了他,“去最近的醫(yī)館?!?/br> 凌風(fēng)詫異,“主子,城門馬上就要關(guān)了?!?/br> 弟兄們都已經(jīng)偽裝好出城去了,他只等接上主子與安陽公主,便可離開,若是等梁皇反應(yīng)過來,封了城,想要出去可就難了。 “我沒事,不去醫(yī)館。”蕭容一聽就曉得是怎么回事,若不盡快出城,落到武德帝手中,誰都走不了。 楚淮看了眼她冒著冷汗的額頭,唇瓣抹了嫣紅的口脂,越發(fā)襯的小臉蒼白,命令凌風(fēng),“去醫(yī)館?!?/br> 凌風(fēng)只得應(yīng)下,主子的脾氣比誰都倔,決定的事沒人能更改,即便是陛下也不能。 蕭容還想再勸,不遠處忽然傳來一聲驚呼,“公主?!?/br> 綠枝從暗處走了出來,看著楚淮猶如見了鬼,“九皇子?” “綠枝?你與孔嬤嬤不是出城了嗎?”蕭容抬頭看過去。 綠枝小跑幾步上前,“奴婢擔(dān)心公主,沒告訴孔嬤嬤,偷偷地回來了?!?/br> 楚淮皺了皺眉,“此地不宜久留,先上馬車?!?/br> 他抱著蕭容上了馬車,綠枝跟上去,凌風(fēng)駕車離開章府。 綠枝一眼就看出了蕭容的不對勁,“公主,可是心口又疼了?” “你怎么知道?”楚淮厲眸掃向綠枝。 綠枝一怵,嚇得不敢與楚淮對視,原先就覺得九皇子不好相處,兩年不見,越發(fā)讓綠枝害怕,一眼掃過來,綠枝感覺腿都是軟的。 “公主這是老毛病了,”綠枝連忙從隨身香囊里取出一枚香包,遞到蕭容鼻端,“幸好奴婢隨身帶著,公主聞一聞就會好受許多?!?/br> 蕭容深吸幾口氣,緩了一會好了許多,忙道:“我好多了,出城吧,別去醫(yī)館了?!?/br> 當(dāng)務(wù)之急,是要保住命,以此時梁楚的關(guān)系,阿淮再落到武德帝手中,就不是質(zhì)子那般簡單了。 楚淮見她真有好轉(zhuǎn),便吩咐凌風(fēng)出城,凌風(fēng)懸著的心總算放了下來,快馬加鞭往城門駛?cè)?,這要是耽誤了出城,若只有他與主子還好,如今帶著兩個小娘子,怕是很難不暴露行蹤。 蕭容回過神來,發(fā)覺自個還坐在楚淮的腿上,她有些難為情,推了推楚淮,示意他放她下來,綠枝在馬車內(nèi),她都不敢往綠枝那邊看。 誰知楚淮卻將她摟的更緊些,沒搭理她,看向綠枝,“為何從前我不曉得她有這個老毛???” 從前人雖纖瘦,卻沒什么大毛病,難不成是被梁宮人欺負了? 綠枝垂眸,不敢直視楚淮,諾諾道:“您去……您走后,公主氣急攻心,吐了血,之后又傷心過度,哭了太久,落下病根,只要情緒起伏太大,便會心口疼,太醫(yī)說只能好生將養(yǎng),無法根治?!?/br> 楚淮“離去”后的一個月里,蕭容哭過太多回,尤其是夜里無人時,偷偷地哭,綠枝次日收拾床榻時,枕巾總是濕的。 楚淮“七七”那日,蕭容哭的又險些昏厥過去,心口疼的喘不過氣來,請了太醫(yī)來,下了這樣的定論,之后蕭容克制著不再哭了,倒也許久沒有復(fù)發(fā)。 直至楚淮“忌日”,又難受的心口疼了,太醫(yī)便開了個藥方,將藥材縫入香包,嗅一會可以緩解,蕭容的香囊中本也是放了香包的,只是今日成婚,著喜服時沒系香囊,幸好綠枝習(xí)慣隨身帶著。 綠枝一想也曉得,公主一直以為九皇子去世了,九皇子突然出現(xiàn)在她眼前,公主哪能不激動啊,心口疼實屬正常。 綠枝語氣平常,可楚淮卻聽的眸中難掩愧色,緊了緊牙根,低頭看著蕭容,不知該如何張口,是他害容兒落下了病根。 蕭容看了他一眼,哪里會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搶先道:“沒有綠枝說的這般嚴重,已經(jīng)許久沒有疼過了,只要你還活著,往后我便不會疼了?!?/br> 那日她本就許下了只要楚淮無恙,她愿意付出一切代價,現(xiàn)如今他當(dāng)真活著,雖不曉得其中發(fā)生了什么,可蕭容心里只剩下慶幸,她沒有害死阿淮,阿淮還活著,這就足夠了。 楚淮的下頜繃緊,將蕭容抱的更緊些,在她的眉心蹭了蹭,“放心,等回了大楚,我為你找最好的大夫,一定治好你?!?/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