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占金枝 第1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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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曉得了?!背创箅y不死,蕭容心情極好,背影都帶著雀躍。 楚淮單手撐在榻上,望著漸漸離去的纖瘦身影,彎了彎唇。 * 這幾日楚淮在養(yǎng)傷沒去南書房,蕭容代他向夫子告假,夫子并未過問,太子也沒提起此事,這讓蕭容松了口氣。 也是在楚淮養(yǎng)傷的這些日子,鎮(zhèn)國公暫時穩(wěn)定住了北境局面,讓武德帝十分滿意,正逢蕭琉十五歲生辰,陛下便給她賞賜了封號——端慧。 大梁公主一般是定下婚約之后才會賞賜封號,有封號便意味著有食邑,有公主府,手中握有一定權力,七公主頭上還有三個公主,但都未出閣,并沒有封號,蕭琉是宮中第一個被賜封號的公主,章皇后歡喜的賞了玉坤宮上下。 蕭容曉得這幾日正是蕭琉得意之時,便躲著她走,可是到底還是沒躲開,長樂湖畔,兩人冤家路窄遇上了。 “見過端慧公主,公主大安?!笔捜莶幌肱c她起爭執(zhí),所以將姿態(tài)放的很低,垂眉順眼,極為恭順。 蕭琉過了好一會才施舍般的開口,“起來吧?!?/br> 蕭容今日出來不曾帶綠枝,反倒蕭琉身旁有好幾個宮婢,便不想久留,免得出事。 可蕭琉卻沒打算輕易放她離開,冷聲斥道:“站住,誰準你走了?” 作者有話說: 嘿嘿我來了,前33個2分評掉落紅包,么么噠~ 感謝以下寶貝灌溉營養(yǎng)液,比心~ 讀者“小糖不吃rou”,灌溉營養(yǎng)液 1 2022-06-13 13:08:47 讀者“轉(zhuǎn)身一世琉璃白”,灌溉營養(yǎng)液 1 2022-06-13 01:38:20 讀者“太衍梵生”,灌溉營養(yǎng)液 2 2022-06-13 01:09:48 讀者“左邊靠右”,灌溉營養(yǎng)液 1 2022-06-13 00:06:28 讀者“舊城冷巷”,灌溉營養(yǎng)液 1 2022-06-12 21:38:14 讀者“橙子和蘿卜是天生一對”,灌溉營養(yǎng)液 1 2022-06-12 19:50:34 。 第16章 落水 蕭容看著幾個宮婢攔住她的去路,抿了抿粉唇,“七皇姐,你這是何意?” “蕭容,這一年你倒是過的極好?!笔捔鹕舷码p手環(huán)胸打量著她,這一年章家不得陛下待見,她也不敢張狂,處處小心未免被樂瑤宮抓住把柄。 蕭瀅得了父皇的看重便罷了,蕭容算什么東西,居然也敢搶她的風頭,去年還穿著好幾年前的舊料子,今年已經(jīng)用上時新料子了,頭上的珠釵也是父皇新近賞的。 都說人靠衣裝馬靠鞍,此時的蕭容比一年前美太多,粉面桃腮,明眸皓齒,也怪不得父皇會贊她姿容出眾。 她才十三歲,若再過兩年長開了,那姿色,豈不是會將所有人都比下去? 蕭琉絕不允許卑賤的庶女搶了她的風頭! 蕭容根本不想與她爭辯,屈了屈膝,“皇姐,臣妹尚有急事,便先告辭了,改日再去拜訪皇姐。” “蕭容,你以為今天還能走得掉嗎?”蕭琉冷笑一聲,抬了下手,便有兩個宮婢將蕭容反手押住。 蕭容神色慌亂,“皇姐,你這是何意?這可是宮里。” “那又如何?”蕭琉毫不在意,往湖畔走了幾步,宮婢也將蕭容推搡過去,幾人停在湖岸,一步之遙,便可以將她推下去。 蕭容咽了口口水,“皇姐,不知我哪里得罪了您,我向您賠罪,求皇姐高抬貴手。” “得罪?你如此卑賤的地位,憑什么得父皇贊譽,只有嫡公主才是大梁的驕傲,你算什么東西,也敢和我爭。” 蕭琉的臉色陰沉的嚇人,她已經(jīng)忍了一年,眼看著蕭容從一個默默無聞被她隨意折辱的賤人,變成父皇口中那個姿容出眾的大梁公主,蕭容也配做大梁公主嗎? “皇姐,我從未想過要與皇姐爭什么?!笔捜菪娜缋薰?,是真的怕了,這兒沒有旁人,她也不識水性,若蕭琉真將她推了下去,她必死無疑。 如今陛下需要章家,死無對證,蕭琉怕是不會受到半分的責罰。 即便蕭容恭敬有加,可蕭琉如今得意到膨脹,根本不管后果,“你的確不配和我爭,不過只有死人才不會擋我的路?!?/br> 蕭瀅與她爭都不能忍,更何況是蕭容這個卑賤的庶女來搶風頭,她受夠了! 她絕不允許大梁公主的風頭被蕭容搶走,絕不! 蕭琉掃了一眼婢女,她們毫不猶豫的往前一推,將蕭容推下了長樂湖。 “砰——”水花四濺,蕭容即刻撲騰了起來,“救命——” 蕭琉滿意的看著蕭容露出驚恐的神色,終于出了這口憋在心里一年的氣。 蕭琉轉(zhuǎn)身就走,一行人漸行漸遠,蕭容大聲喊著救命,可是并沒有任何回應。 她不想死,到了這一刻,她才曉得自己有多無用,手腳漸漸失力,好似有什么東西將她往湖心拽,她要撐不住了。 蕭容眼前逐漸朦朧,長樂湖是宮內(nèi)最深的湖,每年都會死幾個人,蕭容不想死在這里。 不過看起來,她好像沒得選擇,蕭容難受極了,她若是死了,阿淮會不會記得她? 她力氣本就小,又是在水中,沒一會,她就堅持不住了,湖水總往嘴里灌,身子往下沉,眼皮也越來越重,求救聲變得微弱,她恍恍惚惚,似在夢中,看來她這一次真的要死了。 她失去意識前,隱約瞧見一抹黑色的身影向她奔來。 楚淮今日心神不寧,見蕭容遲遲未歸,憂心太子會因為他而磋磨蕭容,便想出去尋一尋她,遠遠的聽見蕭容的求救聲,飛奔而去,看見蕭容往湖底墜的那一幕,心口登時像被大力撕扯開,毫不猶豫跳了下去。 楚淮會水,但他后背傷口尚在結(jié)痂,扯住了整塊后背的皮膚,不好發(fā)力,冰面才融化不久,湖水依舊寒冷刺骨,將濕漉漉的蕭容撈上來時,他后背的傷口破裂,空氣中隱有血腥味。 “咳咳……”蕭容猛地咳嗽著吐出幾口水,悠悠轉(zhuǎn)醒。 看見楚淮凝重的神色,蕭容愣了好久,“阿淮,我是不是死了?” “沒死,活著?!背此闪丝跉猓蛩銓⑷朔銎?。 蕭容猛地撲了上去,一把抱緊楚淮的脖頸,在他懷里大哭了起來,“嗚嗚嗚阿淮,我以為我要死了,我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br> 劫后余生,讓蕭容想把所有的委屈都哭出來,她太害怕了,這是她第一次與死神擦肩而過,如果沒有楚淮,她今日當真會死。 楚淮被小姑娘緊緊地抱著,眼神愕然,顯然有些手足無措,他從未與人這般親近過,哪怕這一年他和蕭容比旁人親近許多,可也沒這樣親密,極其不適應。 可是看她哭的委屈巴巴,楚淮到底是沒忍心將人推開,他的手搭在蕭容的后背,輕輕地拍著,生澀的安撫,“沒事了,別哭?!?/br> 他從未安慰過人,這是第一次,顯得有些局促,但同時他也有些后怕,若是他今日不來,怕是他只能瞧見一具冷冰冰的尸體了。 小姑娘那么惜命,若是死在冷冰冰的湖水中,該多痛苦。 一想到這,楚淮眸中戾氣翻涌,“別哭了,誰將你推下去的?” 她天天盼著長命百歲,總不可能自己往湖里跳。 “是蕭琉,”蕭容哽咽著,“她嫌我出風頭。” “陛下亦是我的父皇,過去十幾年從未關心過我半分,而蕭琉享受了父皇那么多的關懷,如今我只不過受了父皇一點點的關心,便想要了我的命,為什么想活著那么難啊。” 蕭容死死地抱著楚淮,閉上眼睛眼淚還是止不住往下掉,她真的不明白,蕭琉就那么恨她嗎?她對蕭琉向來恭恭敬敬,蕭琉卻還是容不下她。 楚淮仔細一想便能明白,蕭琉是容不下蕭容相貌比她出眾。 他原以為男人之間的爭奪才會你死我活,原來女子之間的嫉妒,也能殺人。 蕭琉,他記下了。 蕭容打了個噴嚏,在楚淮的懷中瑟縮了下,楚淮皺了皺眉,“別哭了,先回南擷院。” 蕭容抹著眼淚從他懷中退開,一身狼狽,嚇壞了,現(xiàn)下腿還是軟的。 楚淮沒說什么,在她身前蹲下,“上來?!?/br> 蕭容搖了搖頭,“我自己走,你扶我一把就好,你的傷口還沒好。” 她沒忘記他的身上有傷,下了冷水,怕是又要加重了。 楚淮沒多話,而拉著她的手腕將人背了起來,重量壓過后背的傷,他悶哼了聲,但馬上開口掩飾,“抱緊,摔下去別喊疼。” 蕭容伏在楚淮背上,聞言圈住了他的脖頸,卻又不敢將重量壓在他的后背,有些難受的咬了咬唇,“阿淮,謝謝你救了我?!?/br> “嗯?!彼p聲應著,步子邁的越發(fā)大了,沒一會兩人便回到了南擷院。 孔嬤嬤瞧見蕭容這般忙不迭找出干凈衣裳,吩咐綠枝去向膳房討一碗姜湯,楚淮在這不合適,回了西廂房。 關上門,解開濕透的衣裳,潔白的中衣染了血漬,沾了水,暈開一片血色,楚淮沒管,就這么晾著,他滿腦子都是剛才蕭容抱著她哭的模樣。 楚楚可憐,惹人躁郁。 白日里楚淮不便去東廂房,入了夜,楚淮才過去一趟。 蕭容睡下了,屋內(nèi)留了一盞微弱的燭火,她的臉色看起來不大好,畢竟死里逃生,對于她一個才十三歲的小姑娘來說,怕是恐慌的很。 楚淮半蹲在床榻前,她的眼睫顫了顫,唇瓣翕動,不知在囈語些什么,睡的極其不安穩(wěn)。 楚淮的喉結(jié)上下滾了滾,黑沉沉的瞳仁,心疼與戾氣交織,連他被蕭應折磨的命懸一線時,都沒這樣的感覺。 “阿淮……”蕭容忽然蜷縮起了身子,柳眉緊蹙,嘴里喊著楚淮的名字。 一剎那,楚淮的心口像是被利刃劃過,汩汩的往外冒血。 蕭琉該死。 他溫柔的拍了拍蕭容,“別怕,我在?!?/br> 也不知是不是聽見了楚淮的聲音,蕭容rou眼可見的安定了許多,皺著的眉頭也舒展開了。 楚淮輕輕地呼出口氣,像是心里的大石頭落了地,正打算離開,眼神驀地掃到了蕭容身前的那個玉墜。 少年微瞇了瞇眼,玉墜雖然殘缺只剩下半只鹿角,可他總覺得眼熟。 薄唇微抿想了會,楚淮驚詫的抬眼看向她,有些難以置信,怎么會…… * 這幾日蕭策急的嘴角起泡,章家起勢,朝臣見風倒,今日他與太子在朝堂上起了爭執(zhí),父皇竟也毫不猶豫的偏向了太子。 若再這樣下去,他好不容易堆積起的聲望又要崩塌,萬一北境像原先南塘城一般一打就是一年,那余家往后怕是很難再爬起來了。 蕭策焦慮的夜深了還在床榻間輾轉(zhuǎn)難眠,忽地聽聞點動靜,忙掀開幔帳,眼中閃過驚慌。 “楚淮?”蕭策披衣而起,只見楚淮端坐在金絲楠木圓桌旁,胳膊搭在桌上,指尖敲擊著桌面,一下又一下。 蕭策如臨大敵,宮門已經(jīng)落鑰,而楚淮竟能出入樂瑤宮于無人之境,他甚至絲毫沒有發(fā)覺,這得是多大的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