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占金枝 第1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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猶如清風朗月一般,五官添上笑意,顯得儀表堂堂,令天地失色,他向來表情少,終日冷著一張臉,原來他笑起來是這樣的。 一句話成功讓楚淮收斂了笑意,眼神有些冷的掃過她的俏麗笑容,嘴下毫不留情,“你笑起來真傻。” 蕭容:“……” 楚淮到底是怎么長這么大還沒被打死的? 不開口氣人,一開口更氣人。 “算了,看在今日你幫我收集雪水的份上,我不與你計較,”她從香囊內(nèi)取出小罐子,“這個送給你,今日我向太醫(yī)求的暖玉膏,專門治療凍瘡的,你抹一些,那么好看的手,別凍壞了?!?/br> 趁著太醫(yī)難得來一次南擷院,她討要了不少膏藥,以備不時之需,反正現(xiàn)下他們看見陛下的心意,不會不答應她,日后再想要可就難了。 她曉得楚淮輕易不會收下她的東西,所以才以送禮物的名義給他。 “我不用?!背赐崎_,他根本沒將凍瘡之事放在心上,蕭容看起來更需要。 “你拿著啊,你看你的手都紅了,”蕭容指了指他的手背,“發(fā)凍瘡很難受的,待到天氣暖和了,會奇癢無比?!?/br> “我用不著,你自己留著吧。”楚淮總覺得在蕭容眼中他像是一個小可憐,這也送那也送。 分明蕭容是在深宮中被磋磨著長大的,到底哪來這么多善心,這么多年怎么活下來的? “我還有,這樣吧,你解答我一個疑惑,這個就當是解決我疑惑的酬勞可好?”蕭容都習慣了,楚淮是頭倔驢,一點都不肯收下別人的好意。 楚淮別過腦袋看她,挑了挑眉,但沒開口。 蕭容直接問:“今日你為何能將冰層融化的那么快?不僅僅是因為手爐吧?” 她覺得若只憑借手爐的那點暖意,就是趴一整天也融化不了,而且那個洞口看起來比手爐大多了,她怎么也沒想明白。 楚淮眸色幽深,睇了她一眼,“你真想知道?” 蕭容點了點頭,一臉好學的模樣,“想啊?!?/br> “你把藥膏收回去,我便告訴你?!背催@是打定主意不收蕭容送的藥膏了。 蕭容聞言輕哼了聲,還非得和他對著干,撅了撅唇,無所謂道:“那我不想知道了,藥膏你收下吧?!?/br> 楚淮:“……” 這就是她說的膽?。?/br> 作者有話說: 嘿嘿,加個更,周四要出門,更新可能會晚點哦,晚安么么噠! 本章掉落33個紅包。 注釋:1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宮粉黛無顏色。出自唐代詩人白居易的《長恨歌》 第11章 朋友 “我在冰面上灑了鹽?!背搭D了片刻,到底是說了。 “鹽?”蕭容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原來如此?!?/br> 鹽可以加快冰的融化,她曾在書上看見過,一時之間竟沒想到。 “你可真聰明?!笔捜莶挥傻觅潎@。 楚淮瞥開視線,微不可察的勾了勾嘴角,只有鹽自然是不夠的,還有內(nèi)力催動,他三歲師從永定王學武,如今已有十一個年頭。 自母妃去世,永定王不再是他的師父,但偶爾在無人處傳授他武學,將武學秘籍傾囊相授,這些年,跟著永定王雖沒學到十成,也有八成,永定王是他的恩師。 只是這些,他暫時還不想與她說。 夜深了,寒風起,蕭容有些冷,她起身把暖玉膏塞到楚淮懷中,“給你?!?/br> 生怕楚淮會將藥膏還回來,急忙退開幾步,“有些冷,我得回去了,你也早些歇息吧?!?/br> 楚淮捏著罐子,本不想收下,他還什么都沒來得及說,蕭容便轉(zhuǎn)身大步離開,不知道的還以為有鬼追她。 楚淮低著頭,看著罐子上纏枝蓮的花紋,眉眼間有著松快之色,罷了,收下便收下,省的她三天兩頭念叨。 忽然,身后傳來蕭容試探的聲音,“楚淮,我們是朋友了嗎?” 蕭容回頭望著楚淮削瘦的背影,心中有些忐忑,她只有一個朋友,那就是何沛晗,她不知道楚淮是否愿意與她做朋友。 若是愿意,那她便有兩個朋友了。 楚淮聞言身子僵了下,眉峰微微攏起,單薄的指尖捏緊了罐子,朋友這個詞對于他來說過于陌生。 他從沒有朋友,也并不需要朋友。 這本該是一個很好回答的問題,可這時的楚淮竟有些不知該如何開口。 若是拒絕,一定會瞧見一個滿臉失望的蕭容吧。 楚淮沉默許久,薄唇翕動,唇齒間的一個“嗯”字即將脫口而出。 可蕭容突然搶在他前頭說道:“我不想聽了,反正我拿你當朋友,你不答應也沒辦法,我走咯?!?/br> 沉默有時候代表著反駁,可蕭容并不想聽到楚淮的反駁,腳步慌亂的跑了,單方面交了楚淮這個朋友。 等楚淮回過頭來,只見一抹纖細的身影消失在夜色里。 風向著他的方向吹來,空氣中似乎還有淡淡的梅花香。 一個“嗯”字散于空氣中,蕭容自然是聽不見了。 楚淮手中握緊了罐子,今日的確是個特殊的日子,他忽地揚起了唇角,露出一絲極淡的笑。 他仰頭望了一眼黑沉沉的天,北風呼嘯,刮的人臉疼,可他并沒打算起身,還得再等等。 * 蕭容這日太累了,整個人十分困乏,加上內(nèi)侍監(jiān)送來了充足的炭火,屋子里溫暖如春,她這一夜睡的極其舒適,直到日上三竿才起。 誰曉得一覺醒來宮里居然又發(fā)生大事了。 “半夜玉坤宮請了太醫(yī),說是太子殿下好端端的從石階上滾了下去摔傷了?!笨讒邒咭贿呎f著一邊擺膳。 “嘖,”蕭容攏了攏衣裳,“最近太子是犯太歲嗎?他半夜不睡覺在外邊溜達什么?” 太子身子強健,從前很少聽說請?zhí)t(yī),可這才一個月,就請了兩回,還回回鬧的這般大的動靜,怕是章皇后要嘔死了,章家現(xiàn)下本就是需要低調(diào)的時候。 孔嬤嬤壓低了聲音,“聽人說太子是得了離魂癥才跑到院子里,守夜的侍從睡熟了,不曾發(fā)覺,太子摔傷后疼的叫喚才被人發(fā)覺?!?/br> “為此皇后娘娘將守夜的侍從杖責五十,人沒撐住,今個一早便扔去了亂葬崗。” 蕭容有些不適的皺了皺眉,“從未聽說太子有離魂癥,傷的重嗎?” “太醫(yī)說是右手骨裂,傷筋動骨一百天,少說要休養(yǎng)數(shù)月?!笨讒邒咭灿X得奇怪,這些日子太子的動靜的確是有些大了,還都是倒霉事,就沒一件順心的事。 “那可真夠頭疼的?!笔捜莩读顺蹲旖牵南脒@便是報應嗎? 昨日迫使楚淮臥冰求鯉,半夜便摔了個骨裂,鬧的眾人皆知,偏偏又傷了右手,這下有好幾個月不得見人了,這幾個月足夠大皇子活躍了,這下章家怕是要氣死了。 蕭容回想了下,似乎自從楚淮入宮后,太子便一直在走霉運,那次紅疹折騰了他十幾日,好不容易在除夕宮宴前好了起來,這才過了幾日,居然又摔斷了手。 并且兩次倒霉之前都折磨過楚淮,這是老天爺在給楚淮報仇嗎?上天也太眷顧楚淮了吧? 蕭容往西廂房瞧了一眼,總覺得這件事有些蹊蹺,可她又想不明白,總不可能是楚淮將太子的手弄斷了吧? 他哪有那本事啊。 蕭容搖了搖頭,覺得自個想太多了,興許真是老天爺看不慣太子的作為。 * “嘶,廢物,你想疼死孤嗎?”蕭應一腳踹在侯二身上,將侯二踹翻在地。 侯二忙跪下磕頭,“殿下恕罪,都是下奴愚笨?!?/br> 這一幕正好被章皇后瞧見,揮手讓眾人下去,“既然在屋內(nèi)便別穿外袍了,屋子里也不冷?!?/br> “母后,父皇來了嗎?”蕭應期盼的看著章氏。 章氏搖了搖頭,“你父皇派了李原過來問安,你到底是怎么回事,最近總是冒冒失失的,當朝儲君半夜離奇摔斷手,鬧的朝野上下議論紛紛,你父皇哪能高興?!?/br> 本來章明遠就讓陛下不悅,原本想著今日讓嫂嫂入宮一趟,與嫂嫂叮囑章明遠的事,可誰曉得太子又鬧出事來了。 蕭應心里比章皇后更惱怒,一拳捶在榻上,“兒臣這十幾年從未有過什么離魂之癥,怎會好端端的出現(xiàn)此事,兒臣覺得頗為蹊蹺?!?/br> “我已仔細查過,昨晚并無特別之事發(fā)生,你自個又說不記得了,除了離魂之癥,連個解釋的說法都沒有?!?/br> 章皇后也從不曉得自個的兒子居然有離魂癥,這可真是見了鬼了。 “兒臣總覺得此事和楚淮有脫不了的干系?!笔拺[了瞇眼,他最近只得罪過楚淮。 章皇后聞言不大信,“你還不如說是樂瑤宮干的,楚淮一個質(zhì)子,這些日子被你揉圓搓扁,沒有絲毫反抗,絕無可能悄無聲息做出此等大事,倒是你受傷,大皇子占盡了便宜?!?/br> 母后這樣一說,蕭應也覺得有些道理,楚淮若有這個本事,也不至于被他欺凌的毫無還手之力。 這時,玉琴進來回稟,“娘娘,殿下,前朝傳來消息,陛下允大皇子上朝聽政了。” “什么?”章皇后與太子的臉色頓時變得極其難看。 原先只有太子上朝聽政,今日太子摔斷了手,少說有一兩個月養(yǎng)傷不便上朝,陛下竟在此時讓大皇子上朝聽政,也就是說,往后這些日子,只有大皇子在朝堂上,這意味著什么,兩人心知肚明。 “父皇也太無情了,我才傷了手,竟讓蕭策上朝聽政!”蕭應氣的將茶盞掃落,碎瓷片摔了一地。 章皇后也緊蹙眉心,“看來這件事當真是樂瑤宮干的了,你父皇本就在為你表兄的事惱怒,你現(xiàn)下又出了這樣的事,為了穩(wěn)定朝堂,也為了警告章家,陛下做這個決定并不意外,蕭策本也到了上朝聽政的年紀,只是陛下一直不曾開口罷了。” 蕭應氣的臉都青了,“蕭策,孤絕不會放過他!” 章皇后也惱,可又擔心蕭應的胳膊,勸道:“既然這是陛下的意思,你且先安心休養(yǎng),你是太子,待你身子好了,大皇子又算得了什么,陛下只是想對章家小懲大誡,這些日子咱們低調(diào)些,章家對陛下還有用,陛下過些日子也就忘了這事?!?/br> 她知道陛下的心思,休養(yǎng)幾年,怕是還想對楚國發(fā)動戰(zhàn)事,而章家是陛下最好,也是唯一的選擇,陛下不會舍棄章家,這是章皇后的底氣。 蕭應雖然氣憤,卻也不得不應承,“兒臣明白?!?/br> 沒有證據(jù)指向樂瑤宮,除了忍又能怎么樣? 章皇后嘆息:“如今最重要的是你的身子,別再折騰出什么事了,你身為儲君,身子是頭等大事,得虧太醫(yī)說好生休養(yǎng)便能恢復如初,若是落下殘疾……” 章皇后欲言又止,自古以來,便沒有身有殘缺的儲君,除非陛下只有一個皇子,可陛下還有大皇子,自古儲君立嫡立長,大皇子占了長,對蕭應來說是個極大的威脅。 蕭應也心有余悸,乖乖點頭,“兒臣曉得了?!?/br> 章皇后又念叨了幾句,臨走時道:“昨日你讓楚淮臥冰求鯉之事想來是被樂瑤宮傳了出去,不少人議論,這可不是個好兆頭,這些日子你莫要再找楚淮的麻煩,免得鬧大,惹你父皇不悅,好歹楚淮也是楚國的皇子,你父皇可以隨意折辱,你卻得悠著點,免得被人說你有僭越之心,得不償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