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飼 第61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獨占金枝、異世后勤隊、我的未婚夫死了以后、被隔離在老板家怎么破、當(dāng)夜幕降臨、信息素設(shè)陷、【火影】櫻花飄落之時(nph)、共軛替身(3p)、狐妖敲錯門、征服男??尚行苑治觯℅B)
“你是誰?” 青雁心中泛起酸澀,她與丞相見過兩次,每次都精心打扮,只希望他能多看她一眼。 可到頭來,丞相壓根記不得她是誰。 但她知道丞相的脾性,一刻也不敢耽擱,顧不上心中的失望,只連連磕頭。 “求丞相救我,求丞相救我。” “本相與你素不相識,為何要費心力救你?!鳖欑裾Z氣清淡,轉(zhuǎn)身望向窗外,“賀風(fēng),把她帶出去?!?/br> 賀風(fēng)架起青雁的胳膊,要將她往外拖。 青雁雙腳蹬著地死活不肯走,情急之下她大喊了一句:“此事與儷貴妃有關(guān)!” 賀風(fēng)手下一頓,趁這個空隙,顧珩這才肯多看她一眼。 “放開她。” 賀風(fēng)剛松開青雁,青雁便又跪了下來,向顧珩腿邊爬去。 “丞相,是淑貴妃,淑貴妃她要殺我!”青雁聲音顫抖。 “你剛才說,此事與儷貴妃有關(guān)?” “是……” “儷貴妃的事,你為何要與本相說?” 顧珩的目光依舊如銳刃般寒,嚇得青雁渾身一顫。 青雁不敢再多瞞,只得一五一十將聞香辨人事情說了出來。 顧珩聽到最后,冷笑了一聲。 “你妄圖陷害本相,還敢來此處求本相救你?” 青雁頓時泣涕縱橫,跪在顧珩腳邊求饒。 “是奴一時豬油蒙了心,淑貴妃善妒,奴想著以此巴結(jié)些好處,萬不敢有謀害丞相、貴妃之意??!” 顧珩的指腹撫了撫袖中的那枚帕子,冷聲道:“本相可以饒你一命,放你出宮。” 青雁止住了哭聲,本來她今夜已做好了魚死網(wǎng)破的打算,但沒想到傳聞中一向無情的顧相竟會對她網(wǎng)開一面。 “只要丞相能救奴一命,奴什么都情愿?!?/br> 顧珩面容冷淡,向賀風(fēng)示意了一眼。 “既然如此,從此以后,你就不要說話了?!?/br> 青雁愣在了原地。 不要說話?這是什么意思。 還沒等她反應(yīng)過來,賀風(fēng)已走上前,扣住了她的下巴。 青雁眼前忽然閃過一道刀光,從舌尖割過。下一瞬,她感到一陣劇痛。 她想要喊出聲,卻只能發(fā)出像獸叫般的嗚咽,什么話也說不出來。 在暈倒之前,她仿佛看見賀風(fēng)的手上握著一斷割下來的舌頭。 秦觀月邁進(jìn)清平觀時,似乎看見賀風(fēng)拖著一名青衣侍女走過。 她駐足望了片刻,那青衣侍女看著總覺得有些眼熟,一時卻想不起來在哪里見過。 一雙涔?jié)M寒意的手輕輕拍上了她的肩膀。 秦觀月雖然心驚了一剎,但她知曉那是顧珩。 她轉(zhuǎn)身望向顧珩笑問道:“珩郎這兒怎么會有其他女人?” 本來這段時間她正巧能以侍疾的借口避開顧珩,誰知今日燕宸殿外廳,城陽王與顧珩說了那些話。 今夜她已睡下,輾轉(zhuǎn)之間,又覺得心虛,害怕顧珩日后那這件事找她要交待。 思來想去,她還是披了外衫,冒夜趕來探顧珩的反應(yīng)。 顧珩看著秦觀月,她依舊如一朵嬌艷欲滴的花,對著他笑臉盈盈,像是什么都沒發(fā)生過。 是她三心二意、用情不專在前,為什么還能像現(xiàn)在這樣裝作什么都沒發(fā)生過? 顧珩一言不發(fā)地盯著秦觀月的眼睛看,似乎想從中找到一些她也是真心對他的證據(jù)。 但秦觀月被盯得渾身發(fā)冷,笑意都僵在了唇邊。 她抬手輕輕點了顧珩胸膛一下,嗔怪道:“大晚上的,珩郎做什么這么看著我?” “沒什么?!?/br> 顧珩的眼中似乎閃過一絲哀慟,但他很快地別過頭去,秦觀月也沒能看清,恍惚間以為是自己錯看。 只是她如今沒有心思揣度顧珩的心思,只是想以盡可能體面的姿態(tài)告訴顧珩,自己是清白的,不曾背叛過他。 她很快又換上我見尤憐的姿態(tài),囁聲道:“今日那張帕子……” 秦觀月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顧珩打斷。 “那張帕子,不關(guān)你的事。” 顧珩不知道他為何會脫口而出這樣一句話。 他竟然在替秦觀月辯解。 即便他知道知道那就是秦觀月贈給陸起戎的,但在這一刻,他生出了很微妙的感受。 他害怕秦觀月提起這件事,害怕她坦白地承認(rèn)她已移情他人。 似乎只要她不提,他不問,這些事就不曾發(fā)生過。 只要秦觀月愿意,他也的確可以如此裝作不知。 顧珩伸出手,像那日陸起戎那般,溫和地替秦觀月攏起鬢角的碎發(fā)。 “帕子的花樣不多,或許只是花樣相同,與月娘無關(guān)?!?/br> 秦觀月怔了一瞬。 她本以為,顧珩會為此事計較不休,畢竟之前種種事例在前,皆可證顧珩并不是一個。 但他只是輕描淡寫地用一句話帶過。 秦觀月順著他的話往下說:“珩郎說的是?!?/br> “月娘,我許久沒有嘗過你做的清粥。” 顧珩總覺得二人關(guān)系不如以前,似乎想借此與秦觀月多說幾句話。 而他唯一能擇取的,也只有秦觀月當(dāng)時在清平觀小住時的幾件小事。 但秦觀月想都沒想就拒絕了他:“明早輪到我侍疾,恐怕今夜不能久留了?!?/br> 顧珩的眸光暗了下去,對于秦觀月接二連三地推諉,顧珩想要為她開脫,卻無法勸服自己。 此時似乎有一團(tuán)怒火燃在胸腔,燒得他眼眶發(fā)熱。 他走上前一步,猛地握住秦觀月纖細(xì)的手腕,一字一句地開口。 “我要你留下來?!?/br> 顧珩的聲音中含著久違的陰戾,秦觀月有些恍惚,仿佛眼前的人又回到了初次相見時那個喜怒無常、難以窺測的模樣。 但眼下的她,已經(jīng)與那時候的她不一樣了。 那時,她尚是弱小的燕雀,只能以依附顧珩為生。而現(xiàn)在,有城陽王在后,她似乎感到一種從未有過的底氣。 畢竟,攀附別人和被別人需要,是兩種截然不同的體會。很顯然,她選了后者。 秦觀月不求城陽王待她真心如何,但至少他并不會像顧珩一樣強迫做些什么。 況且來日方長,她實在拒絕不了那件隱于暗室,卻熠熠生彩的鳳袍鳳冠。 秦觀月毫不畏懼地抬起頭,她是第一次敢這樣對上顧珩的雙眼。 她的聲音也冷了下去,像是清冷無情的珠玉落在地上,叩問著顧珩:“丞相總是這樣,是嗎?” 顧珩沒有想到秦觀月的會說出這句話,愣在了原地,感到全身泛寒,連落在身側(cè)的指尖都變得僵硬。 “只要是丞相想要的,便會不顧一切,哪怕是違背別人的心思,也要得到,對嗎?” 她似乎忘了,最開始是她主動招惹地顧珩,是她用盡手段讓他嘗盡情與愛的滋味。 而現(xiàn)在,她卻順理成章地指責(zé)著顧珩的過錯。 顧珩有些晃神,他勉強開口,只覺喉間干澀得發(fā)痛:“你還在為那日葡萄架下的事情怪我,是嗎?” 他一時不知這句話是在問秦觀月,還是責(zé)問自己。 秦觀月面露慍色,使了力氣,想要把手抽出,卻被他握得更緊。 手腕上傳來一陣切實的疼痛感,讓秦觀月忽然醒過神來。 她險些忘了,眼前的顧珩,還是燕朝的丞相,能夠輕易置人安危于股掌之間的。 她輕易便能使眼眶中盈出淚光,垂下眸子的那一瞬間,一滴晶瑩的淚恰到好處地落了下來。 “珩郎,你弄疼我了。” 第50章 如墨深重的夜色中,秦觀月看不清顧珩的神色,但她感到手腕桎梏的力量正緩緩松弛。 像是急于逃離一處險境,秦觀月決絕地將手腕從顧珩掌心抽離,不帶一絲眷戀。 顧珩默了默,緩緩地收回了那只懸在半空的手。 道法自然,尋求少私寡欲四字,顧珩往日也的確是這樣做的。 自從知道秦觀月的背叛之后,他無數(shù)次想要像最初他對待秦觀月一般,決絕而無情地離開。 這樣虛偽輕浮的女子,不值得他再沉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