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的掌心寵(重生) 第127節(jié)
一舉一動依舊得體雅正,可氣勢卻與從前全然不同。 他偏頭,漠然地掃過桌上的東西。 “蘇公子準備的這兩壺酒,想來是為自己準備的退路吧?” 薛執(zhí)慢聲道:“一壺迷酒,用以誘。jian。” “一壺毒酒,是為誰準備的?” 蘇翊曇的底牌被輕而易舉地拆穿,臉色難看,“你怎知那是什么?那就是普通的酒。莫要空口誣陷人!而且那根本都不是我準備的!” “讓本王來猜一猜吧?!毖?zhí)平靜道,“迷.酒是你方才所說的,為歹人所害,你是不是想說,你們都喝了酒,所以才……” 薛執(zhí)說至此處,心底陡然掀起一陣殺意,他深吸了口氣,強行壓下去,繼續(xù)道:“均誤飲了酒,所以出事也并非你故意?!?/br> 不是故意的,可是傷害已經(jīng)造成,為了陸夕眠的名節(jié),她便只能嫁他。 薛執(zhí)眼底帶了點狠厲。 “毒酒,你是想給她用嗎?” 蘇翊曇躲避了男人充滿殺氣的目光。 薛執(zhí)伸手將酒盅握在掌心,慢條斯理地把玩著,輕聲道: “她若不愿,你便會叫人玷污她的清白,然后再喂她一杯毒酒,這樣可以說成是她羞憤自盡。” “哦對了,蘇家人待會來找你?那正好叫他們看到慘劇發(fā)生,你會將那些所謂的壞人盡數(shù)殺死,也算是幫她報了仇,陸將軍不會為難你,甚至還會感謝你替他的女兒報了仇?!?/br> “你是這么打算的吧?” 蘇翊曇臉漲得通紅,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全都猜對了。 薛執(zhí)站起身,看著他,慢慢笑了一聲。 “可惜,你少算了本王?!?/br> 蘇翊曇怒視他,“我還什么都沒做,你也沒有證據(jù)是我?guī)淼木疲掖罂梢哉f我是路過,你抓不了我!” 薛執(zhí)笑他天真,“本王原本也沒想抓你?!?/br> 蘇翊曇一愣。 薛執(zhí)垂眸瞥了一眼那兩個酒壺,“既然你說這不是你帶來的,為防他人陷害,本王就幫你解決了吧?!?/br> 床榻上的女孩慢慢睜開了眼睛,她從方才便一直撐著沒睡,此刻她用盡力氣,轉(zhuǎn)過頭看著那二人。 視線落在薛執(zhí)身上,她的瞳孔慢慢放大。 她聽不清楚聲音,可她知道,薛執(zhí)手里的不是什么好東西。 他抄起桌上的第一壺酒,給自己倒了滿杯。 “這是迷酒?” 薛執(zhí)低聲笑笑,一飲而盡。 一杯,兩杯,三杯。 直到壺空,一滴不剩。 蘇翊曇白了臉,“你,你這是……” 這人是瘋子嗎?那明明下了藥!他想做什么! 一壺解決完,薛執(zhí)又拿起來另一壺毒酒,倒了一杯。 他將酒杯湊到自己的唇邊,輕輕抿了一口。 蘇翊曇臉色大變! 他也顧不上說謊了,震驚道:“你瘋了!那是毒酒?。 ?/br> 薛執(zhí)疑惑地歪頭,“毒酒?哪里有毒酒?這分明是蘇公子準備的美酒?!?/br> 說著,他微微笑著,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不帶絲毫遲疑,又斟滿一杯,繼續(xù)飲下。 蘇翊曇眼底由震驚變?yōu)椴豢芍眯牛僮優(yōu)榭謶帧?/br> 這人的的確確是個瘋子! “呼,呼……” 陸夕眠無力地躺在床榻上,眼睜睜地看著薛執(zhí)將那兩壺酒都喝光。 她默默地流淚,心痛如刀割。 那兩壺酒一定都有問題。 薛執(zhí)他為何要明知有毒,還要喝下去呢? 男人聽不見她的心聲,他冷靜地解決了桌上的兩壺酒,然后放回桌上。 “蘇公子的確喝了不少,兩壺,是該大醉一場?!?/br> “待會你的家人來,也只會看到公子醉倒在床,不省人事?!?/br> “而你醒來后,不會記得現(xiàn)在發(fā)生的事。” 蘇翊曇聽不懂他的話,什么叫記不得現(xiàn)在的事? 他哆嗦著嘴唇,“為何會不記得?” 薛執(zhí)笑而不語。 “那、那她呢?” “她?”薛執(zhí)低低笑道,“本王的人,自然該本王帶走,不勞煩公子憂心?!?/br> “你就這么放過我了?!” 蘇翊曇錯愕道。 薛執(zhí)嘆了口氣,起身朝他走來。 放過? 真是好天真。 男人步步靠近,又帶上了溫柔的充滿欺騙的笑容。 蘇翊曇心臟一顫,他蹬著雙腿,掙扎著往后靠。 瞳孔劇烈地顫,他失聲叫道:“你不能殺我!待會我家人就來了!” 只要此刻不殺他,只要等到他的家人來,那他就還有反擊的機會! “公子說的是,本王當然不會蠢到在這里殺你。” 薛執(zhí)從懷中又拿出一個黑色的瓷瓶,小小的瓶子,不知里頭裝得什么。 他微微彎腰,一手掐住蘇翊曇的下頜骨,向內(nèi)用力,強迫他的嘴張開。 另一手單手剝掉了瓷瓶的塞子,手一揚,便將里頭的東西都倒在了蘇翊曇的口中。 不多的液體里還混了什么滑溜溜的東西,微苦微涼,入口即散。 蘇翊曇被人松開,他拼命地咳,想把東西咳出來。 可惜再怎么嘔,也吐不出來。 薛執(zhí)用帕子慢慢擦拭著手指,“蘇公子,咱們來生再見?!?/br> “呃呃呃……啊……”蘇翊曇身體蜷成一團,沙啞地痛吟,“你喂我吃了什么?!” “自然是好東西?!毖?zhí)輕笑道。 他轉(zhuǎn)過身,將床上已經(jīng)脫力昏睡過去的女孩小心翼翼地抱在懷中。他將人打橫抱起,快步往外走。 衛(wèi)懲一掌擊暈了拼命掙扎的蘇翊曇,把他扔到床上。 手腳利落地清洗了兩個酒壺,灌進去正常的新酒,晃了晃。 等每個角落都沾上了毫無問題的酒,又將酒都倒出到事先準備好的一個瓶子里,別回腰間。 空酒壺又放回桌上。 衛(wèi)懲清理完現(xiàn)場,又擦掉了多余的鞋印和指印才離開。 宣王府的馬車才從后門離開,蘇府的人便來到了正門。小廝帶著蘇家大爺進了屋,只看到蘇翊曇獨自躺在床上。 因著小廝也不知自家公子是打算做什么,眼下見那位姑娘不在了,還以為對方已經(jīng)先行離開了,便不曾多話。 蘇家大爺見著自己的弟弟醉的不省人事,無奈地嘆了口氣。 把人叫醒,指著桌上的空酒壺,問他為何喝這么多酒。 蘇翊曇瞳孔渙散,好半晌才找到聚點。 他望著那兩個酒壺,抬手按了按劇痛的太陽xue。 衣袖向上卷起,無人注意,他的手腕處,多了一條紅線埋在皮膚下。 蘇翊曇大腦一片空白,茫然地搖頭。 “不記得了,可能是心情不好吧。” -- 薛執(zhí)抱著人回到府上,他把人輕輕放到榻上。 算了算時間,薛執(zhí)又給她喂了一顆藥丸。 擰了個溫帕子,溫柔地為她擦了臉和手。 牽起她的手,將她的手指合在掌心,輕輕揉搓。 體內(nèi)的毒以更快的速度匯集在了手指的位置。 他給她吃的并不是解藥,只是一種可以引導(dǎo)體內(nèi)的毒物都聚集到指尖的藥。 習(xí)武之人靠內(nèi)力將毒從指尖逼出,此藥異曲同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