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的掌心寵(重生) 第122節(jié)
陸綏錚看懂了,這位宣王殿下隨時都可以謀反,且早就做好了準備。 遲遲不動手,是為什么呢? 薛執(zhí)看出他的疑惑,不等他問,便體貼地回答道:“薛崎對我有恩,我會等到他死。” 陸綏錚閉了閉眼睛。 他沒什么好說的。 薛執(zhí)看出了陸綏錚需要時間冷靜與思考,十分貼心地沒有再繼續(xù)說下去。 坐回到書案后,開始處理積壓的公務(wù)。 半個時辰后,陸綏錚長嘆了一聲。 罷了,罷了。 女兒的心都給了人家,他還能如何阻攔呢?難道要讓他不要他的寶貝女兒嗎? 陸綏錚撐著腮,以最挑剔的眼光打量著正專心工作的青年。 挑來挑去,最后的結(jié)論是—— 宣王……倒也還行。 陸綏錚捻了捻手中的冊子,他一手拿著冊子,百無聊賴地拍在另一只手上。 他動作做得隨意,像是不知道自己手里拿著的東西有多重要。 薛執(zhí)聞聲抬頭。 “宣王,說實話吧,蘇翊曇的事是你做的,對嗎?” 別跟他裝了,都到這個地步,再裝下去有意思嗎? 也不知道女兒曉不曉得這位殿下面具之后是怎樣一副尊容。 陸綏錚想著想著,臉又沉了下去。他那個傻乎乎的女兒落在這樣一個男人手里,定是要被騙得團團轉(zhuǎn)。 薛執(zhí)輕笑了聲,依舊未曾正面回答這個問題。 “只是可惜中秋佳節(jié)這樣好的日子,落了水想必要生病,生了病便不能出門。”薛執(zhí)低著頭整理自己的書案,一邊搖頭,一邊遺憾道,“錯過了燈會,實在可惜?!?/br> 陸綏錚笑了起來。 果然是他,這人還真是記仇啊。 也夠狠的。 陸綏錚懶洋洋地靠了回去,還算滿意地點點頭。 “說的是,可惜了?!?/br> -- 陸綏錚從宣王府出來時已經(jīng)過了二更。 他騎在馬上,慢悠悠地往回走,臉色卻難看得可怕。 回程途中他頻頻回頭看,偶爾還往上看一眼。 然后臉色更臭了。 快走到陸府門前時,陸綏錚終于忍無可忍,抽了腰間的佩劍,下了馬,指著黑暗中某處。 “你給老子滾出來!” 片刻后,打夜色中走出來一人。 薛執(zhí)還穿著方才書房里的那一身衣裳,他溫文笑著,輕聲問:“大將軍有事?” 陸綏錚抓狂道:“跟了一路,你想怎樣?!” “本王是不放心,送您回家而已?!?/br> 陸綏錚怒罵道:“放狗屁!你那點齷齪小心思當誰不知道呢!趕緊滾回你的王府!” “將軍誤會了,本王……” “滾不滾!” 陸綏錚舉著劍,怒吼著沖過去。 薛執(zhí)無奈地舉了舉手,轉(zhuǎn)身往回走。 陸綏錚抱著肩,就守在陸家的大門口。 他呸了聲,“我看你還敢回來的,回來打斷你的狗腿。” 在門口守株待兔,一等就是一個時辰。 他忘了自己的陸府也有好幾個門。 而那位詭計多端的宣王殿下早就繞去了離陸夕眠的院子更近的小門。 陸綏錚抱著肩,坐在自家大門外的臺階上,昏昏欲睡。 薛執(zhí)站在宅院后墻外,抬頭望了望天空。 八月十五,中秋佳節(jié)。 圓月高懸,萬里無云。 ——“喜歡月圓時偷偷搬著梯子爬上房,看月亮?!?/br> 這句話突然浮現(xiàn)在腦海中。 男人低頭輕笑,后退了幾步,腳踩著墻壁,三兩下便輕巧利落地翻上了屋頂。 “梯子往左邊一點,對對對!這樣就行,你們扶好了,我上去啦!” “姑娘啊,您可慢著些,別摔了!” “啰嗦,你家姑娘我年年爬,月月爬,何時摔過?” 薛執(zhí)站在房頂上,便聽到屋檐下傳來了小姑娘的說話聲。 他挑了下眉,蹲下了身。 手肘搭在膝上,眼底噙著笑,靜靜地等著她出現(xiàn)。 咚,咚—— 腳步聲越來越近。 終于,小姑娘冒了頭。 她美滋滋地爬上了房頂,卻猝不及防地瞧見一張俊臉。 陸夕眠:“……” 陸夕眠:“?。。?!” 作者有話說: 眠眠開心:爬高高~~ 眠眠震驚:抓包包qaq 二更9點08~ —— 謝謝【糖果罐】的地雷和【natalia】的營養(yǎng)液!感謝姐妹們!啵啵啵啵?。?/br> 第75章 偷聽私會 薛執(zhí)歪著頭, 好整以暇欣賞著她的表情變化。 小姑娘錯愕地瞪圓了鹿瞳,嘴巴長大得能塞下一顆桃子。 男人那雙天然帶笑的狐貍眼在月光的映襯下,顯出動人心魄的漂亮,像是話本中唯有夜間出沒的男狐貍精, 凈挑如她這般涉世未深的女子魅//惑。 陸夕眠承認, 自己又被他蠱//惑到了。 刺激太大, 她倒吸了一口涼氣,腳底下一滑,失重感隨之而來。 “?。 ?/br> 啪—— 男人驀地伸手將她抓住。 他兩只手抓住她的兩條手臂,稍一用力便將人拉了上去。 守在下頭的春桃和冬竹只見自己家姑娘本來都要掉下來了, 結(jié)果下墜的趨勢驟然一停,然后人就不見了。 真的就是唰得一下。 唰——!! 人往天上去, 一眨眼就不見了。 冬竹:“……” 她哭喪著臉,手抓著梯子就往上爬。 手腳從未這般利索過, 她很快就爬了上去, 然后便看到了令她之后幾年都難以忘懷的一幕—— 嬌小的女孩把自己掛在一個男子的身上。 她跪坐在他的腿…間,手臂緊緊圈著他的脖子, 腦袋在男人的頸間親昵地蹭著。 “殿下, 你怎么來了呀?怎么上來的呀?” 聲音嬌滴滴地能擰出水來,軟乎乎的叫人心頭酥…麻。 被她壓制的男人眉眼溫和, 縱容地任由她在自己的身上作亂。 他一手攬著她的纖腰,另一手撐在自己身后,保持平衡。 聽到動靜,男人抬眸,看見了冬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