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的掌心寵(重生) 第114節(jié)
…… 陰云密布,狂風(fēng)呼嘯。 陸夕眠站在王府門外,抬起頭,久久凝望著牌匾上的字。 “姑娘,我們不敲門嗎?”冬竹舉著傘,擔(dān)憂道,“出門時穿的少了,一會雨大了你會著涼的,不如我們先進去?” 陸夕眠慢慢搖了搖頭。 她還沒想好見到他要說什么,來這里又只是她的一時沖動罷了。 也不知薛執(zhí)今天會不會回來啊。 下午從戲樓出來時,原本都走回到家門口,她突然就想見見他。 心里還是記著那件事,尤其是在親眼見到趙清棠人的時候,她心里的不安與嫉妒達到了頂峰。 原來她也會害怕的,怕他喜歡上別人,怕他會失信,娶了旁人。 所以她突然改道,來到了王府外。 風(fēng)一吹,有些冷。 陸夕眠緩緩蹲了下去,抱住了自己。 冬竹心疼地蹲在她旁邊,牢牢地握著傘,替她擋風(fēng)。 才蹲下去,便有馬蹄聲經(jīng)過。 一輛馬車停在門口,有人走了下來。 那人見到門口蹲著兩個人,也是一愣。 冬竹的傘抬起,薛執(zhí)看清了那張干凈的小臉。 她臉上盡是愁緒。 薛執(zhí)的心狠狠地疼了一下。 他甚至來不及等衛(wèi)懲打起傘,便冒著雨,快步朝她走來。 走到一半,跑了起來。 陸夕眠愣愣地仰頭望著很快走來的男人,被涼風(fēng)吹著,腦子有些麻木。 她吶吶道:“殿下,你回來啦?!?/br> 薛執(zhí)沉著臉,解開自己身上的披風(fēng),蹲下了身,將帶有余溫的披風(fēng)蓋在她的身上。 他握起她的手,合在掌心捂著,眉眼間皆是溫柔,注視著她微紅的眼眶,慢聲道: “怎么來這了?不開心嗎?” 陸夕眠怔怔望著他。 “殿下?!?/br> “嗯,我在呢?!?/br> 陸夕眠失落地垂下眸,“我,我的蜜餞都吃完了?!?/br> 方才在馬車上,她明明還剩下大半包蜜餞。陳箏找她要她都沒給,她自己都舍不得吃。 可為了給來找他這件事尋個理由,她就一口氣將剩下的蜜餞都吃掉了。 就在來王府的路上,她難過地都吃掉了。 一大把塞進嘴里,明明有那么多啊,可她卻突然品嘗不到一點甜意,是她的舌頭失靈了嗎? 冬竹不知何時退開,薛執(zhí)拉著人起身,牽著她走到屋檐下。 “吃完了沒關(guān)系,我再給你做,好嗎?” 他低垂著眉眼,溫柔地給她系好披風(fēng),手指屈起,親昵地蹭了蹭她被風(fēng)吹涼的臉蛋。 “來很久了嗎?” 陸夕眠沉默地?fù)u頭。 薛執(zhí)知道,那絕不是她來這的理由。 他安靜地等著。 陸夕眠猶豫著,又道:“殿下,我,我……我突然想起來那天畫的兔子不太好看,我想重新畫,所以才,才……”才來的。 薛執(zhí)嗯了聲,摸了摸她的頭,“好,那我們就重新畫一副?!?/br> 他彎了彎唇,拉著她的手,往府里走。 他牽著女孩邁過門檻,她突然停下腳步,不走了。 薛執(zhí)回頭,看清了女孩眼底不知何時冒出來的霧氣。瞳孔驟縮,心臟驀地絞痛。 “怎……” “我今天看到趙清棠了?!?/br> 薛執(zhí)一愣。 陸夕眠牽住他的衣角,別過頭,委屈地說:“她長得好漂亮哦。” 薛執(zhí)張了張唇。 所以這是她難過的原因。 陸夕眠還在喃喃自語:“她哭起來的樣子也好叫人心疼,無論怎么看,都是好看的?!?/br> 不像她,哭起來丑丑的。 薛執(zhí)沉默了好半晌,輕聲問:“我叫你沒有安全感了,對嗎?” 女孩搖搖頭,紅著眼睛低下頭。 她主動往前走了一步,走進他的懷里,然后試探著怯怯地伸出手,繞過他的腰,輕輕摟住了他。 她將臉頰貼在他胸口,依舊一個字都不肯埋怨他。 薛執(zhí)心口一抽一抽地疼。 血脈下的情蠱嘗到了強烈的情/欲,更加歡快地游走。 可是薛執(zhí)卻十分痛苦。 他幾乎要被那股心疼給淹沒了。 眼前揮之不去的是她委屈與受傷的眼神,他感覺自己的心臟都被人硬生生地撕扯成了兩半。 他沉默地收進手臂,將人抱得更緊。 唇瓣眷戀地擦過她的耳朵,他嗓音艱澀:“抱歉,我叫你難過了?!?/br> “沒有沒有……” 她把臉深深埋在他懷里,使勁搖頭。 薛執(zhí)閉上了眼睛,感受著心口的痛楚在蔓延。 “她沒有你漂亮,沒有你讓人心疼,她哪里都比不上你?!?/br> “她就算再好,也與我無關(guān)?!?/br> “我在意的,永遠都只有你?!?/br> 作者有話說: 嗚嗚嗚女鵝不要難過嗚嗚嗚,寫到這里我真的也很想抱抱她。 可惡,我那么可愛的女鵝,便宜你這只狗子了?。?/br> 發(fā)紅包呀~ 第70章 定情信物 陸夕眠在宣王府中又開拓了一塊新地盤。 她坐在薛執(zhí)的房間里, 好奇地四處打量。 方才他們正在王府大門口緊緊相擁,天空忽降大雨。 疾風(fēng)驟雨喚回了陸夕眠的理智,等她回過神,才發(fā)現(xiàn)管家衛(wèi)懲和冬竹都縮在角落里, 津津有味地看著他們。 陸夕眠在不熟的人面前臉皮向來薄, 她回想起來方才種種, 臉紅得像是用開水燙過。 薛執(zhí)一個眼風(fēng)凌厲一掃,看熱鬧的人散去。 他打著傘,將人護在懷里,帶著她來到了他居住的房間。 不再是書房, 而是他每日睡覺的地方。 薛執(zhí)將溫?zé)岬呐磷訑Q干了水分,扭頭看到她反復(fù)變化的表情, 忍不住笑了笑。 他把帕子遞過去,“來, 擦一擦臉?!?/br> 陸夕眠接過, 臉上的窘意還未消退,她仰著臉, “你怎么帶我來這里呀?” 薛執(zhí)依靠著墻壁, 挑眉問道:“這里怎么了?” “這里,這里……”陸夕眠把臉埋進熱乎的濕手巾中, 含糊道,“這里是你住的地方呀?!?/br> 薛執(zhí)點頭,理所當(dāng)然道:“此處是我住的地方,這座王府所有房間,不都是我住的嗎?” 這人! 陸夕眠驀地抬頭, 嗔道:“你再這樣, 我要走了。” 薛執(zhí)笑著抬手, 閉上了嘴。 “我小舅舅說,不要隨意進男人的房間,”陸夕眠把手巾遞還給他,一本正經(jīng)道,“你把我往你的臥房里帶,安的什么心思呢?” 薛執(zhí)悶聲地笑,笑得胸腔發(fā)出低沉的共鳴,傳到陸夕眠的左耳中,耳廓燒得guntang。 她偏過頭,故意背對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