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的掌心寵(重生) 第86節(jié)
可這個男人太過滴水不漏,也不知他是當(dāng)真不在意,還是太會偽裝。 雖是如此想的,但他并不想告訴皇后。他只得道:“長姐,若是回頭大家都知道我同陸夕眠關(guān)系親昵,到時候她不愿也得愿了,女孩家面皮薄,不好意思拒絕?!?/br> 皇后頓時覺得自己的弟弟愚蠢,“那宣王就不是愛傳閑話之人,你同他講這些,不就是對牛彈琴?實在這是多此一舉。” 蘇翊曇沉默著。 “好了你回去吧,別在這煩我?!被屎筅s人道。 正說著,薛崎竟是從思政殿里走了出來。 “姐弟兩個在門口說什么悄悄話呢?到了朕這也不進去?!?/br> 蘇皇后笑著迎了過去,挽上男人的手臂,她剛要說沒什么,蘇翊曇忽然在身后道: “我與長姐在說宣王殿下的婚事?!?/br> 薛崎詫異地看過去,驚喜道:“阿執(zhí)的婚事?阿執(zhí)想成婚了?!” 他看看蘇翊曇,又回頭看了一眼面色尷尬的皇后。 “怎么回事?” 蘇皇后嘆了口氣,無奈道:“沒有的事,是我們方才遇到宣王,隨意聊了幾句。阿曇說殿下都這般年紀了還未娶親,隨口關(guān)心了兩句?!?/br> 薛崎恍然,“對,不提都快忘了,阿執(zhí)都二十二了,朕這么大的時候,孩子都好幾個了?!?/br> 蘇皇后見皇帝開始認真地考慮這件事,她趕緊給弟弟使了個眼色。 蘇翊曇知道今日不便再留,借口說還有事,告辭離開。 他轉(zhuǎn)過身往外走,隱約聽到薛崎興奮地對皇后說: “咱們大公主的婚事都定了,朕的弟弟是該成個家,你說……盛寧侯家是不是有個女兒,今年多大了?” 陳家是太后和陳妃的母家,又是昭文長公主的表親,身份夠了。 蘇皇后連連擺手道:“陛下您真是糊涂了,那陳箏早就定了親。” “哦對對,定下謝家那小子了,那就……”薛崎拍拍頭,“姑母家是不是還有兩個適齡的小姑娘?” 蘇翊曇漸行漸遠。 他嘴角露出了得意的笑容。宣王殿下,您這下能好好考慮自己的終身大事了。 蘇皇后面露遲疑,“姑母家?” 靜思大長公主是平帝的親meimei,是薛崎和薛執(zhí)的親姑姑。 大長公主嫁給了敬國公,育有獨子,獨子又育有一女。那位程姑娘今年十五,也沒比薛執(zhí)小太多。嗯,歲數(shù)合適。 蘇皇后挽著人往殿中走,長嘆了聲道:“陛下啊,那小姑娘按著輩分,還要叫宣王一聲表叔。” “一個陳家,一個程家,您怎么總給殿下找小一輩的姑娘啊。” 薛崎冷哼道:“那誰叫他輩分大,年紀?。俊?/br> 跟薛執(zhí)一個輩分的,他這個皇帝今年三十二,長公主今年三十八,盛寧侯今年四十。 “這個十弟,他再等幾年都該找差兩輩的姑娘了?!?/br> 皇后噗嗤一笑,“哪有那么夸張。不過您方才說兩個?” 敬國公程家就一位千金啊。 薛崎提醒道:“還有敬國公外嫁的jiejie家的,敬國公的外甥孫女兒,姓趙,不久前剛投奔到程家的?!?/br> 蘇皇后想起來了,“叫趙清棠吧?我記得當(dāng)時金寧宮走水時,那小姑娘正好在殿外,目睹了整個過程,嚇得一病不起,修養(yǎng)了一個月呢?!?/br> 柔柔弱弱的,瞧著比麗妃還嬌氣可人。 “是她?!?/br> “趙清棠十八歲,歲數(shù)合適。” “嗯,再多看幾家吧?!?/br> 帝后二人低聲議論著,進了殿中。 -- 陸家。 陸長纓一大早就跑到meimei的院子里,對著她抱怨個不停。 “你都不知道我有多倒霉!”陸長纓氣得猛灌下一杯茶。 他才剛開了個頭,好巧不巧,韓恣行也慢慢悠悠地來了。 “舅舅!” “哎,都在呢啊?!?/br> 韓恣行徑自走到羅漢榻前,把陸夕眠往旁邊扒拉了一下,在陸長纓對面坐下。 陸夕眠幽怨地扁扁嘴,抱著自己的花盆,走到別處去了。 “說什么呢?”韓恣行懶洋洋地問。 陸長纓憤憤地說起酒樓被查封之事,說完便見韓恣行似笑非笑地看著他。 “怎么,舅舅……” “被坑了心里不舒服,是吧?” 陸長纓摸了摸腦袋,“對啊?!?/br> “呵,誰心里又能舒坦呢。”韓恣行眼底露出三分狠來,“別叫老子再看到他們?!?/br> 陸長纓噤聲,猶豫地看了一眼meimei。 后知后覺想起來,眼前這位不僅是他的舅舅,還是位酒樓常客。 “舅舅,您不會老去的就是這家酒樓吧?” 韓恣行挑眉,“嗯,每日都去?!?/br> 陸長纓:“……” 那確實是沒少光顧哈。 陸長纓自打昨日回來就覺得自己身體哪哪都不對勁,誰知道那些狗東西加的藥于身體有害沒有。 這種事情不能細想,因為越覺得越難受,越難受又越想,思來想去,便覺得自己就快要入土為安了。 可他見韓恣行還跟沒事人似的,一時間也拿不出主意。 “小舅舅,你看咱們要不要去找個大夫看看?” 韓恣行斜眼睨他,“不去,老子要臉。” “不會有損您名聲的舅舅,你看那家酒樓這么大,心有疑慮的人一定不在少數(shù)。”陸長纓是武將,比一般人在意自己的身體健康,他越想越坐不住,走到男人身前,去扯他的胳膊,“好舅舅,你就當(dāng)陪我,咱們一塊去吧?!?/br> “別撒嬌,你又不是小不點,別擱這惡心我?!表n恣行嫌棄地抽走手,“要去自己去!” 陸長纓蔫頭耷腦坐了回去,“我也嫌丟人……” 陸夕眠耳朵不好,懶得費心神去看他們在說什么,對他們吃喝玩樂的事更不感興趣,她趴在桌上,手指一直在戳花盆,心不在焉的,不知道在想什么。 “哎!小不點!” 陸夕眠無動于衷。 韓恣行給春桃使了個眼色,春桃只得拍了拍女孩的肩膀。 陸夕眠迷茫望去,“嗯?” “你個小沒良心的,一點都不擔(dān)心你舅舅和哥哥?” 陸夕眠看清他口型,搖頭,“有什么的,我也喝了。” “你也喝了?!” “你什么時候喝得?。 ?/br> 兩個男人驀地都坐直。 陸夕眠猶豫了下,臉頰漸漸漫上一層可疑的紅暈。 “就……就昨日呀?!彼е剑_始無措地揪著手帕。 韓恣行立刻警覺,瞇了瞇眸。他靠回去,手摩挲著下巴思索著。 眼下韓恣行基本已經(jīng)確定,誤食了一些并無大礙,他對自己的身體漠不關(guān)心,他只關(guān)心小姑娘羞窘的此刻,想的是誰。 陸長纓腦子里能思考的事情有限,他只能想到表面的事。 他問:“你昨日去過那家酒樓了?” 陸夕眠紅著臉點頭,小聲道:“對的?!?/br> “那你喝了?現(xiàn)在身體有何異樣?” 陸夕眠臉更紅了,她情不自禁摸了摸自己的臉。 她又想起來男人掐著她的臉,溫柔地叫她吐掉口中的茶。那感覺好像還在似的…… 心口怦怦跳個不停,她強裝鎮(zhèn)定,“沒關(guān)系的,喝一點點沒關(guān)系的,哥哥你不必擔(dān)心?!?/br> 陸長纓松了口氣,想了想又覺得不對,“你怎知無礙?你問過大夫?” 她倒是沒問過大夫,她是問過更厲害的人。 男人身上那股好聞的花香味似還縈繞在鼻間,輕柔的擁抱同樣令她心跳愈發(fā)歡快。 明明做過更親密的事,親都親過,怎么只是一個短暫的擁抱,就能攪得她心底地覆天翻呢? “我,我……”陸夕眠微闔了眼,把guntang的腦袋扭了回去,只留給二人一個格外羞澀的背影,“我問過宣王殿下,他告訴我沒事的。” 他還說……都有他。 啊啊啊更羞了!! 陸夕眠忍不住捂住通紅的臉,把頭埋進臂彎。 陸長纓哇了聲,興奮道:“你見到宣王了呀?哇!他親口告訴你沒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