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的掌心寵(重生) 第71節(jié)
薛執(zhí)將碗放下,用帕子擦了擦嘴,平靜地看了她一眼。 好似在說,都聽她的,喝了,沒騙人。 陸夕眠猶豫了會,從身上摸摸索索,從袖子的口袋里摸出一個小包裹。 黃皮紙包裹著,打開一看,是蜜餞。 陸夕眠拿出一顆,想也沒想,一下塞進了男人的嘴里。 她的動作做得太自然,薛執(zhí)猝不及防怔愣住。 指尖觸及到那抹柔軟,陸夕眠才反應(yīng)過來自己一時沖動又做了什么。 啊啊啊??! 就就就是她不是故意的啊?。?/br> 她就是見不得殿下那副沒精打采的樣子,以為他覺得苦,她才把她最喜歡的東西分給他吃。 每次她吃藥的時候都是這樣,喝完藥立刻吃一顆就會開心了。 光想著讓他也開心,可是……可是沒想過別的! 啊啊啊啊! 就…… 還挺軟的,嗯。 上回只是親了一下,碰了一下,隱約覺得軟,回去后她一直咂摸那感覺,隨著時間流逝,她記憶都模糊了。 現(xiàn)在親手確認(rèn),確實挺軟。 啊啊啊啊??! 薛執(zhí)眼睜睜地看著小姑娘從滿面擔(dān)憂到呆若木雞,到驚懼慌亂,再到羞憤欲死。 臉色也以一種前所未有的速度,迅速腫成了一顆嬌艷的紅果子。 薛執(zhí)口中含著一顆甜果,咽也不是,吐也不是。 來路不明的東西他一向不吃的,可現(xiàn)在要吐出來,大概會傷她的心吧? 薛執(zhí)無可奈何,只得將蜜餞吞了下去。 “怎么樣?甜了嗎?”女孩不知他心底糾結(jié),還頂著一張紅得過分的臉,滿眼期待地看著他。 薛執(zhí)抿著唇,慢慢笑了,“嗯,很甜?!?/br> 說這話時,目光掃過女孩精致的五官,咬字很慢,帶著不易察覺的溫柔繾綣。 關(guān)鍵時刻,總有人跳出來掃興。 陸長纓嚯了一聲,抖著手,激動道: “好你個陸夕眠!你給殿下吃什么了?” 陸夕眠挺直腰板,理直氣壯:“我怎么了?” “你給他吃蜜餞!” “怎么了?!” 陸長纓急吼吼走過去,捶胸頓足,“咱們娘做的蜜餞那可比外頭賣的好吃百倍!父親心疼娘,不叫她勞累,所以娘每次就做那么一點點。就一點點!都給了你!” “娘偏心就算了,我認(rèn),可你呢!你這個丫頭!” 薛執(zhí)沒忍住插話道:“她怎么了?” 陸長纓控訴道:“她護食??!” 薛執(zhí):“……” “每次就做那么一點點,她一顆都舍不得分給我,”陸長纓聲淚俱下,“這也就算了,可她現(xiàn)在大大方方給拿出來,是怎么回事?就不給我唄?就歧視我唄?!” 痛心疾首,一聲比一聲高。 陸夕眠也知道自己理虧,可她就是舍不得,怎么了? 宣王殿下能是外人嗎?真是的,哥哥怎么拎不清呢。 再說了,她就給了殿下一個人,箏箏和蘭姝都沒分到過呢,小舅舅也沒有,又不是只針對他。 陸長纓說什么都不干,上去就要搶。 “今兒說什么也得讓我吃一個,不然我就去告訴父親?!?/br> 他幾歲了!都多大了還動不動就告訴父親! 陸夕眠被他氣得要死。 在人家府上鬧事算怎么回事?。繉Ψ竭€是她心上人,叫對方看笑話,陸夕眠丟不起這個人。 不情不愿,勉強分了他一個,“給你給你,行了吧?” 陸長纓滿意了。 “咱們也該回了?!彼垧T,聲音含糊,“我去同管家說幾句話,在外面等你?!?/br> “知道了,快走吧你。” 礙眼的討厭鬼消失了,陸夕眠開始覺得尷尬。 真丟人,好丟人,哥哥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當(dāng)著殿下的面說她壞話,討厭死了! 她想說點別的,把這茬揭過,可薛執(zhí)偏偏不如她愿。 “護食?” 帶著笑意的聲音掃過左耳,叫人心頭發(fā)癢。 陸夕眠沒了囂張的氣焰,紅著臉,小聲哼哼:“我才沒有,別聽他瞎說?!?/br> 男人又是一陣輕笑。 陸夕眠看了一眼手里那捧蜜餞,咬著唇猶豫好一會,突然閉了下眼,像是做了什么決定。 她飛快往屋外看了一眼,見無人注意。 她把蜜餞用紙裹了裹,全都放到桌上,偏過頭,rou痛道: “都送您了!” 都是她的最愛!一直沒舍得吃! 說完沒忍住委屈地嗚了一聲,這可是她最大方的一次了嗚嗚嗚。 她可太愛他了叭! 怕自己后悔,不等人反應(yīng)就捂著心口跑了。 薛執(zhí):“……” 作者有話說: 財迷落淚:嗚,我的果。嗚,我好愛他。嗚…… 薛狗沉默:怎么做的,教教我 二更來啦!今天作者偷眠眠的小金庫給大家發(fā)紅包,悄悄的不告訴她~ —— 第44章 忠誠之蠱 日頭漸漸西沉, 衛(wèi)懲披著夕陽回到王府。 他在門口遇上了林長翌。 “林太醫(yī)?!?/br> “衛(wèi)大人?!?/br> 二人在府外客氣地問候,而后并肩進了府門。 知道衛(wèi)懲身世的人不多,而林家恰恰就是那不多中的一個。 威武大將軍秦隗當(dāng)年有過一學(xué)生,正是林長翌的父親, 長公主的丈夫——成遠(yuǎn)侯。 秦家覆滅后, 成遠(yuǎn)侯派人偷偷把威武大將軍唯一的外孫接了過來。 衛(wèi)懲很小的時候長在成遠(yuǎn)侯府, 沒幾年后,又跟了薛執(zhí),直到如今。 衛(wèi)懲與林長翌的交情深厚,知道林長翌最在意的是什么, 所以私下里從不喚他“世子”,而是稱呼他為“林太醫(yī)”。 不是誰的兒子, 誰的外甥,只是他自己, 一個年輕的有能力的太醫(yī)。 “林太醫(yī)今日來, 可是為了殿下的病情?” “正是。”林長翌開玩笑道,“我來看看殿下又倒了幾碗藥?!?/br> 薛執(zhí)昏迷時林長翌便來過, 方子也都是他開的。 每回給薛執(zhí)看病, 林長翌都知道這或許只是走個過場。 宣王殿下的身子不好,從小到大, 大病小病從未斷過,平日里瞧著也是一副病懨懨的樣子,瘦弱得仿佛風(fēng)一吹就倒了。 但宣王殿下的身體也好,他極少吃藥,起碼林長翌做太醫(yī)以來, 少見他吃藥。 旁人不吃藥或許病情會更重, 甚至?xí)? 可宣王不同,他就硬生生熬著,也能熬過去。 說殿下文弱,也不準(zhǔn)確。宣王殿下會些武,他繼承了先帝的天生神力,手腕雖瞧著纖細(xì),但若發(fā)起力來,也比旁人勁兒大。 就是太瘦了些,瞧著比文弱書生還不堪一擊。 總之便是—— 體質(zhì)之特殊,世間少有。 二人進了府門,往正房走時,路上遇到了王府的老管家。 老管家臉上掛著喜色,嘴里哼著不成調(diào)子的曲兒,瞧著喜氣洋洋,像是出了什么天大的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