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的掌心寵(重生) 第65節(jié)
“怕打雷嗎?” 陸夕眠沒抬頭,沒聽到他的問話。 “別劈我別劈我別劈我——” 雨水噼里啪啦。 雷聲震震,不絕于耳。 他將傘朝她的方向傾斜,眉梢眼角盡是他自己都未察覺到的,似水的柔情。 傘握在他的手里。 要劈,也是該劈他的。 作者有話說: 二更來啦!!今天更了9000!!一寫到感情互動就剎不住車嗚嗚嗚,發(fā)紅包呀! 第40章 心心念念 陸夕眠回到家中時, 天色尚早。 馬車停到陸府門外,她撐著傘下車,迎面便見韓氏跑了過來。 大雨滂沱,韓氏的額發(fā)被風(fēng)中裹挾的雨水打濕。 “你這孩子, 進宮也不早些告訴我, 萬一又出了什么意外, 你叫我如何是好?。 ?/br> 韓氏一邊把陸夕眠往府里拽,一邊把女孩冰涼的小手攥在掌心里捂熱。 陸夕眠沒有看清楚她的口型,不過大概也能知道韓氏在埋怨什么。 她笑著賠罪,連說了許多聲是她錯了。 她今日跟謝蘭姝說了會話后, 很早便離家。 等陸綏錚和韓氏起床要去找女兒,才被春桃告知說, 陸夕眠早上便進了宮。 眼下時辰已過正午,快到酉時, 多半個白天都沒見著人回來, 可把韓氏急壞了。 “有什么事不能等等再說?非要這下雨天往外跑?你不要以為自己的傷好得差不多了就到處亂跑,知道嗎?” 這話聽著耳熟, 陸夕眠愣了下, 眼前浮現(xiàn)了某個人的臉。 不久前她才這樣教訓(xùn)過那人。 “瞧瞧,這身上都濕了, 快去換身干的來,你爹爹他等你好久了?!?/br> 陸夕眠去換了干凈的衣裳,連杯水都沒喝,立刻又去了正房。 一進門,屋中三人齊刷刷望了過來。 韓氏焦急地走過來, 把她拉進屋子。 “在宮里吃飯了嗎?餓不餓?” 陸夕眠搖搖頭。 進了宮就去找人了, 找到人后她又寸步不離, 這一天過得混亂,懸著的心剛放下,被韓氏這么一提醒,她這才想起來一日食水未盡,有些餓了。 韓氏心疼壞了,“我已經(jīng)叫小廚房去備下膳食,多少用些?!?/br> “瞧這嘴都干得破皮了,你這孩子啊……” 她一邊嘮叨,一邊又轉(zhuǎn)身去給陸夕眠倒茶。 “阿娘你別忙了,讓冬竹來吧。” “來什么來,冬竹在雨中等了你挺久吧,都歇著。” 冬竹和陸夕眠無奈對視一眼。 韓氏是個好繼母,還是個頂好的女主人。 好在不是什么勞苦的大事,陸夕眠做便由著她了。 自女兒進屋,陸綏錚便一直坐在主位,專心喝茶,并未插一句話。 他沉得住氣,陸長纓卻是跟陸夕眠一樣,耐不住性子,藏不住問題。 陸長纓好奇得很,上下打量著陸夕眠,“說說,做什么去了?一大早就找不見人。” 陸夕眠沒打算瞞著,便將自己去找宣王的事一五一十講了來。 “宣王?” 她還沒說完,陸綏錚便突然開口,打斷了她的話。 見女兒點頭,陸綏錚眉頭慢慢蹙起,他沒再說話,只是手中的茶杯放了下去。 陸長纓看了一眼父親,沒參透他是什么意思,又轉(zhuǎn)回頭繼續(xù)跟陸夕眠打聽: “你說他燒得不省人事了?那你怎么處理的?” “我沒怎么照顧他,他過了會自己就醒了,看上去狀態(tài)還挺好的。” 陸長纓稀奇地笑了聲,“這倒是怪了,高燒還能靠睡覺自愈???這宣王的身子骨到底是好呢,還是不好呢?” “殿下身子好著呢,不許你咒他。” 陸夕眠不高興道。 從前她就聽不得旁人講宣王的不好,如今既然察覺到了自己的心思,那她就更聽不得了。 “哎不是,你講講道理,我說什么了?”陸長纓摸不著頭腦,“父親,我又說錯話了?” 陸綏錚臉色凝重,沒理兒子,只盯著女兒看。 “來來,喝點水?!表n氏端著茶過來,轉(zhuǎn)頭嗔了一眼陸綏錚,“你看你,孩子累了一天,讓她歇歇。” 陸綏錚抿著唇,把頭扭到一邊,不說話了。 韓氏瞧著好笑,她送完水,又走回到陸綏錚身邊,伸手輕輕推了推他肩膀。 男人一把攥住她的手,按了一下,又別有意味地摩挲著她的兩根手指。 他抬眸深深望了她一眼,韓氏紅了臉,羞得將手抽了回去,坐回座位,不再看他。 陸夕眠將茶一飲而盡,擦擦嘴,打算認真地跟父母說說未來的打算。 正要開口,韓恣行大大咧咧地闖了進來。 “大侄子早啊!” 一屁股坐在陸夕眠的身邊。 陸長纓爽朗地應(yīng)聲:“小舅舅醒啦!喲!您臉上這傷……又跟人打架啦?” “嗨別提了,晦氣?!表n恣行不愿多談,對著上首位的男人笑道,“姐夫早??!” 陸綏錚:“……早?!?/br> 韓氏一見弟弟就氣不打一處來,陸綏錚給他面子,她可不給。 她冷嘲熱諷:“太陽都快落山了,還早呢?” 她的視線停在那張青一塊紫一塊的俊臉上,忍了忍,最終沒忍住,怒道:“你這臉上怎么回事?又跟誰打架了?” 韓恣行早就習(xí)慣了他jiejie對所有人溫柔,只對自己兇巴巴,他無所謂地擺了下手,“小事一樁,放心吧沒給你惹禍?!?/br> 他扭過身子,看著陸夕眠,壓低聲音:“哎,小不點,怎么樣了?” 陸夕眠愣了一下,沒有立刻明白他的意思。 韓氏不滿地訓(xùn)他道:“你少往夕眠身邊湊,再把我女兒帶壞了!” “姐你這話說的,咱們家小姑娘又不是不明事理的傻子,她還能分不清是非好壞嗎?” 韓氏張嘴,正要反駁,韓恣行又拿話堵她: “姐夫現(xiàn)在回來了,你就一心一意過自己的小日子就行,求你大發(fā)慈悲別再折騰我了,行嗎?你弟弟我還想自在快活地再多活些年呢。” 韓氏被氣得呼吸急促,陸綏錚看了她一眼,伸手握住她的手。 男人抬眸,冷靜地看向韓恣行,“你方才跟她說什么悄悄話呢?” 韓恣行撇撇嘴。 得,護上了。 他偏頭看了一眼陸夕眠,這小丫頭大概真的是傻得可以,竟然沒聽懂他的暗示。 機會給過了,是她自己不懂,回頭可別怨他這個舅舅。 他不懷好意地笑了下,轉(zhuǎn)頭解釋道:“昨兒咱們家小姑娘哭哭啼啼來找我,問我知不知道宣王的消息?!?/br> 陸夕眠剛剛看到他的那副蔫壞的表情就有種不好的預(yù)感,一眨不眨地盯著他的口型看,看清了他的話,整個人全身上下的汗毛都要炸起來了。 “舅舅??!” “你哭了?” “為什么哭?” 陸綏錚和陸長纓異口同聲問道。 陸夕眠:“……” 她頂著兩道壓迫感極強的目光,頭皮直發(fā)麻,勉強笑了下,“沒哭……” 她說得沒有底氣,眼神四處躲閃。 陸綏錚臉色頓時沉了下去,“宣王欺負你了?” 早知道那天就該把人從床上掀下去。 他就知道心眼那么多的人,怎么會是良善之輩。 韓恣行噗嗤笑了出來,懶散地往后靠,他翹著二郎腿,坐沒坐相,懶洋洋道:“看吧,不是我一個人是這反應(yīng)。” 陸夕眠看她爹都要把杯子給捏碎了,心里對宣王說了一萬句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