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的掌心寵(重生) 第55節(jié)
“我們殿下當初就怕事到臨頭有意外發(fā)生,所以早就準備好了一切,這是當初調(diào)查那場意外時的全部相關記錄?!?/br> “原卷冊已整理入庫,不便拿給您看,這是我們殿下親手謄抄的一份,字字不落,一模一樣,上有御司臺的印章,可保卷冊上所言皆為實,您可以看看?!毙l(wèi)懲說,“還有當時在金寧宮收集的一些證物,都是事發(fā)時散落在現(xiàn)場的東西,是些廢磚爛瓦,您若是想看,可到御司臺來尋我,我?guī)デ魄??!?/br> 陸綏錚接過卷冊,目光落在封面上那幾個工整漂亮的小楷,沉默了半晌。 才啞聲道:“多謝。” 陸綏錚出了宣王府,上了馬車,一直沒說過話的陸長纓才輕聲感慨了聲: “差點以為要白跑一趟了……宣王殿下辦事體貼周全,由他負責此事,也算是不幸中的萬幸。” 父子倆回到家中,和妻女坐在一處,將去往宣王府的這一趟簡單說了說。 陸綏錚還未對女兒開口問出那句:“你的傷勢如何?大夫是如何說的?可還疼不疼?怕不怕?” 便見陸夕眠驀地站了起來,一臉緊張。 她聲音里難言焦急與關切,急聲道:“宣王殿下病了?他怎么了?” 陸綏錚:“……” 陸綏錚:? 我給你講這事是叫你關心別人的嗎? 陸長纓性子大大咧咧,粗得不行,他如實道:“不知道他情況如何,反正我們?nèi)r他還沒醒,看衛(wèi)大人的臉色,怕是不太好。” 說完還嘆了口氣,一副頗為可惜的模樣。 陸夕眠的大腦嗡得一聲。 不太好? 她費勁巴拉討好的金靠山不太好了? 那她也不好了嗚嗚嗚…… 陸夕眠的情緒向來都寫在臉上,藏都藏不住。 她此刻滿臉都是:怎么辦怎么辦我該怎么辦。 陸綏錚神色復雜,“看來陛下所言無錯,你是挺好的,都有心思關心旁人了?!?/br> 話雖是酸溜溜的,但陸綏錚的心里一塊巨石終于落了地。 他放松了身子,靠在椅子里,手伸向身旁,捉住了韓氏的手放在掌心,一根一根地摩挲把玩。 韓氏紅了臉,往回縮了縮,她羞窘地抬眼往兩個孩子那看了一眼,見那二人沒往這邊看,才放棄了掙扎。 偏頭嗔了男人一眼,抿起唇,笑得赧然,她靠了過去,小聲道:“夫君,夕眠耳朵的情況待會我說給你聽,你別急呀。” 陸綏錚終于緩和了臉色,握緊她的手,“嗯,待會回房說?!?/br> 韓氏的臉更紅了。 那邊濃情蜜意,陸夕眠卻驚惶不安,憂心如焚,坐立難安。 她腦子里全都是宣王不好了這五個字。 她站起身就往外走。 靠山若是倒了,她陸家大概也沒有以后了吧。 那怎么能行! 出了門左拐,快步奔向韓恣行的院子。 她不管不顧推開房門,把還在睡覺的韓恣行才床上薅了起來。 韓恣行人滾到地上的時候還有點懵,抬頭一見自己那么大個侄女就站在他面前,嚇得大叫了一聲。 他伸手把床上的被子拽了下來蓋到身上。 雖然他是穿著衣服的。 雖然他沒有做什么奇怪的夢,沒有失態(tài)。 但—— “陸夕眠你有病是嗎!有病就看病去!”韓恣行破口大罵,“你是個女孩子!沒事就進男人的房門你怎么想的!” 罵完了心口還是有股火壓著,他抬眼瞪過去。 女孩眼眶不知何時紅了,委屈地攏著兩只小手,唇瓣微微動著,整個人都打著顫。 聲音也帶了點害怕和難過,哆哆嗦嗦: “舅舅,昨兒你見了殿下,他還說什么了?他怎么樣?。俊?/br> 韓恣行頓時什么火都沒了。 草。 他就知道那個宣王不是個好人。 作者有話說: 陸爹:女兒那么關心那男的干什么。 舅舅:小侄女被那男的欺負了。 陸爹舅舅——前一秒:宣王殿下。下一秒:那男的 薛狗:真躺著也中槍:) 二更來啦!周末快樂晚安吖~發(fā)紅包哦 第35章 即將開竅 陸夕眠的眼淚忍不住直往下掉。 “你快說啊, 他昨天什么樣,你說呀?!?/br> 韓恣行比陸夕眠也大不了幾歲,韓氏嫁進來時,陸夕眠還小, 是這個舅舅帶著她和雙胎哥哥一起玩一起長大的。 后來父親帶著哥哥去了戰(zhàn)場, 家里就只剩了韓家姐弟跟陸夕眠相依為命。 在經(jīng)歷重生這個事以前, 陸夕眠一直是個嬌氣又膽小的姑娘。 韓恣行把人護在身后長大,幾乎沒讓這姑娘受過委屈。 有時陸夕眠遇到了什么事或者委屈,都是跟這個小舅舅說的,她跟父親和親兄長之間都做不到這么依賴。 韓恣行現(xiàn)在眼睜睜看著保護了那么多年的小侄女在自己面前哭, 心臟如刀割一般攪得疼。 還有一股直竄頭頂?shù)臒o名憤怒涌了上來,直叫人上頭。 他從地上爬起來, 把陸夕眠拽到旁邊,按著她肩膀坐好。 手攥成了硬邦邦的拳頭, 眼里冒火, 咬牙切齒:“跟舅舅說,那男的怎么欺負你了?!?/br> 語氣兇狠地幾乎要將人咬碎。 但凡陸夕眠張這個口, 韓恣行保證, 他要是不把對方打得滿地找牙,他就不姓韓。 陸夕眠一邊哭一邊抹淚, 抽抽嗒嗒:“爹爹說殿下病了,說他連床都起不來了,可他昨日才救了你,怎么這么突然?” 她聽不進去韓恣行的問話,只是一味地訴說自己的擔憂。 韓恣行大腦有那么一瞬間停止了思考, 怔了下。 哦, 不是被欺負了? 那就好。 怒火來得快, 散得也快??煽粗⊙绢^哭得傷心,韓恣行又開始煩躁。 “沒被欺負就別哭了行不行?吵得人心煩?!?/br> 他松了口氣坐在一旁,眉頭慢慢皺起,回憶道:“昨兒也沒見怎么樣啊,看著挺好的,有說有笑。不過……” 他頓了頓,擰著眉沒再說下去。 好像是有點不對勁。 所以是生病了?所以才在他的面前都能睡著? 陸夕眠一顆心揪了起來,心急如焚,她一把抓住韓恣行的胳膊,“舅舅,不過什么?你說呀你說呀!” 她抓的地方正是韓恣行受傷的其中一處,他疼得倒吸了口涼氣,一巴掌把女孩的爪子拍走。 沒好氣道:“就不見你這么心疼你舅舅我,嗤,能怎么,他是尊貴的宣王殿下,能怎么樣?就是有點累吧。不過這也正常,人家日理萬機,當然不像我這種游手好閑的——哎!你上哪兒去!” 韓恣行話沒說完,陸夕眠便一邊抹眼淚一邊往外走。 屋子空了。 韓恣行坐回自己那個亂糟糟的還有余溫的被窩,愣了半天的神,低聲又罵了一聲。 “老子含辛茹苦把人拉扯大,竟還不如一個認識沒多久的野男人。” -- 當天晚上陸夕眠一宿都沒睡好,她躺在床上,翻來覆去地想著薛執(zhí),怎么都沒辦法放心。 第二天一早頂著兩個青黑的眼圈爬起來,臉色差得嚇壞了冬竹,險些去叫了大夫來。 被婢女問有哪里不舒服,她也只是沒精打采地搖搖頭。 今日打算去御司臺問問情況,不然無論如何她都不能安心。 用了早膳,正打算出門,謝蘭姝便找上了門。 “你怎么來了?”陸夕眠懵懵地問。 謝蘭姝也有片刻詫異,“不、不是你叫我來的?” 她看了眼對方手里的幕籬,“你要出門?。俊?/br> 陸夕眠張著嘴,反應了會,“哦,好像是我叫你來的?!?/br> 說罷,把幕籬放到了桌上,嘆著氣坐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