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的掌心寵(重生) 第47節(jié)
只在剎那間。 那一瞬間會生出無限的欲/望,還有愛意。 當(dāng)愛意被克制時,又會滋生出眾多伴生的情與欲,比如嫉妒,比如貪念,比如占有,諸多妄想,那都是蠱蟲最喜歡的東西。 “舅舅,您最近遇見誰了嗎?” 薛執(zhí)仍低著頭,一直到林長翌離開,也沒回答一個字。 只是他握著筆的手,不再平穩(wěn)。 房間只剩下他一個人。 半晌,他合上書,手緩緩覆在心口上。 神情恍然,如夢初醒。 對她無端的在意,格外的關(guān)注,莫名的沖動,突如其來的失控,還有—— 看到她笑時,心口格外吵鬧的聲音。 “原來都是因為這個。” 作者有話說: 男主先動心啦。 感謝在2022-06-20 18:51:13~2022-06-21 18:27:11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白桃酒釀圓子 1個;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natalia 10瓶;麥芽糖 5瓶;江與川 2瓶;kris、司亦年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29章 以毒養(yǎng)毒 “比如嫉妒, 比如貪念,比如占有,諸多妄想?!?/br> 林長翌走時說的最后一句話久久回蕩在薛執(zhí)的耳邊。 難怪他白日聽到蘇翊曇說的那些話后,思緒便開始不受控起來。 蘇翊曇上回便說他們是青梅竹馬。 家世相當(dāng), 郎才女貌, 是很般配。 蘇翊曇說的是真的嗎?可是為何她看上去不高興樣子。 她是被他傷了, 生氣了,所以才那樣使小性子的嗎? 就像她對著自己時那樣。 只因為薛執(zhí)騙過她一回,她就能狠心地同他撇清關(guān)系。 蘇翊曇呢,是不是也一樣。 蘇翊曇去哄她, 是不是也可以重修舊好?到時候她便不再冷臉相對,之后他們會如何?會成婚嗎? 若是尋常時候, 薛執(zhí)很容易便能想清楚這些問題,人性不過就是那樣, 他向來懂得人心。 可但凡沾上陸夕眠, 他就好像變成了另外的樣子,連他自己都想不通。 “舅舅, 你遇到誰了嗎?” 是啊。 他遇見她了。 自此刻開始, 思緒掙脫了束縛,情緒愈發(fā)不受控了起來。 陌生的, 從未有過的情緒將他包裹住,無所適從。 心里的妄念越多,皮膚下那條蠱蟲便越活躍。 它歡快地游動著,企圖吸引薛執(zhí)的注意。 然而男人一直撐著頭,蹙眉深思, 對它的存在毫不在意。 蠱蟲活躍了一會, 見還是不被重視, 于是便使出了殺手锏。 它成功了。 薛執(zhí)垂眸看了看自己的手腕。 他白皙的皮膚上原本可見青色與紫色兩種脈搏,此時又多了一條紅色的。 那條紅色的細線從手腕處一直延伸到了臂膊,很快,心口有了滯悶的感覺。 薛執(zhí)揉了揉太陽xue,感受著鉆心的頭疼,無奈地嘆了聲: “知道你醒了?!?/br> 所以不用制造這么多的動靜。 那蟲子似乎聽得懂人話,竄得更歡。 大概是嘗到過甜頭,于是它便再不滿足。 世間俗人的情與欲是它最喜歡的東西,很好吃。蠱蟲自從來到這個男人的身體里以后,沒過多久便被男人制服。 他很強,比先前養(yǎng)過它的蠱師都要有辦法。 它曾妄圖從他這里吸食到那些情緒,然而他的心里像是空的,是無底洞,什么都沒有。 它自覺無趣,而后便進入了長眠。直到最近,香甜的食物才將它喚醒。 心動,嫉妒。 它還想吃。 “好了,別鬧了?!?/br> 薛執(zhí)被它擾得有些煩。 它弄不死他,為達目的便只能折磨他。 可他不同。 他可以將它強行拔除,因為他不畏生死。 凡活物皆有本能,皆有警惕性。蠱蟲感受到致命危險,很快便慫慫地縮起來,不動了。 頭不再疼,手臂上的紅線也慢慢消退,直至消失,再瞧不出痕跡。 -- 冬竹念完了蠱蟲那一篇,陳箏的興奮勁兒還沒下去。 雖然一開始聽著很嚇人,但那也不一定是真的呀。 “這種紀事保不齊就是種傳說,口口相傳,傳著傳著就變味兒了,神秘得很。”陳箏意猶未盡道,“就是不知道寫書的人有沒有出下冊,這個講得不詳細,我還有好多問題沒搞清楚呢?!?/br> 冬竹打趣道:“您剛說完可能是假的,怎么又期盼著下文了呢?” “哎呀,它是真的假的又有什么關(guān)系?聽書聽個樂子嘛。別說,這要是真的,我也想親眼見見,畢竟聞所未聞啊?!?/br> 陸夕眠笑她好奇心重,“謝家哥哥前幾年不是去過南境?那邊與南楚相鄰,說不準(zhǔn)他在當(dāng)?shù)芈犝f過這些呢?!?/br> “哎,你說的對,我應(yīng)該回去問問他?!标惞~不滿道,“不過那個木頭在我面前都話少的可憐,他在外人面前更是得戳一下才蹦一個字的性子,不能指望他對這些稀奇見聞有多了解?!?/br> “你這是在嫌棄他嗎?” “我當(dāng)然在嫌棄他??!” 陸夕眠搖頭失笑,“我有時實在不懂你,你說著謝家哥哥的壞話,可明明又不是嫌棄的表情。” 每每提起謝司免時,陳箏嘲諷得徹底,卻也笑得最甜。 陸夕眠想不通,這大概也是因為她沒有喜歡過誰的緣故吧。 送走了兩位好友,陸夕眠梳洗沐浴,準(zhǔn)備就寢。 她躺在床上,回憶著白天的事。 唉。 人情債啊,人情債。 不知道回報些什么。 殿下身上好像總有一股花香味,很淡,很好聞。 所以他大概是喜歡花? 陸夕眠記得陳箏的母親姜氏就善于養(yǎng)花一道,明日她去趟陳府,跟對方請教一二吧。 畢竟她從小到大養(yǎng)過的花草還沒幾株能順利活到次年的。 這回她好好養(yǎng)上幾盆,等開花了,給殿下送去。 雖是無關(guān)緊要的小事,但也好歹是她的一番心意呀。 做好決定,閉上了眼睛。 只待明日。 -- 深夜,衛(wèi)懲翻來覆去都睡不著,他腦子里反復(fù)回憶著傍晚的事。 林長翌走時,他去送了。 在王府大門前,林長翌對他說: “我不知舅舅身上的蠱蟲有多厲害,也不知如何解。如今要找一個精通蟲蠱的蠱師,也很難?!?/br> “衛(wèi)大人,你知道的,當(dāng)年先帝打下南楚的城池后,就曾下令杖殺所有蠱師。在如今這個景朝的地界內(nèi),想要找一個蠱師簡直比登天還難。當(dāng)年從南楚逃難過來的蠱師為了生存下去,只要能躲起來的,就都隱姓埋名,再不做那種事了?!?/br> “舅舅身上的蠱不知是從哪兒沾染的,他既然沒放在心上,想來自己心中早就有了對策,我不擔(dān)心他的性命,我只擔(dān)心未來未知的事。” “這么久了它不發(fā)作,為何此時突然出現(xiàn)了呢?你在舅舅身邊最清楚他近來發(fā)生了什么,衛(wèi)大人,就只能拜托你好好看顧他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