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的掌心寵(重生) 第18節(jié)
“因為我很怕麻煩,怕她們老纏著我。而且、而且我也擔心殿下的聲譽有損。雖然我知道我肯定沒有多大的面子,可是……徇私這樣的字眼并不好聽。哪怕只是有一些虛假的傳言,對您而言也是不好的,我不想那樣?!?/br> 即便重生以后,日日夜夜都想著宣王能給她做靠山,她也從沒想過從薛執(zhí)那里白占便宜。 她會的不多,但只要是自己力所能及,只要他要求,她都可以做。 就當是交易嘛。 少女真摯地剖析著自己,懇切之深,叫薛執(zhí)想起昨晚她表露信任與依賴時的樣子。 他沒說話,只淡淡笑著。 陸夕眠覺得氣氛到這了,拍了兩回馬屁,總該問問成果吧。 她眨了眨眼睛,天真地問道:“我覺得我做的挺對的,畢竟現(xiàn)在我們也還沒那么熟,對吧?那些誤會,還是要等以后再出才合適,對吧?” 她特意咬重了“現(xiàn)在”“還沒”,其實本意是尚需繼續(xù)交往的意思。 薛執(zhí)看出她的試探,忍不住輕笑出聲。想捉弄她的心思又冒了出來。 他收了那副虛偽的溫和,勾起唇角,故意逗她:“也對,只不過三面,相識兩日罷了,是不太熟?!?/br> 直接模糊掉了她的問話,只字不提以后。 陸夕眠:“……” 雖然想到會是這個結(jié)果,可他說出來還是忍不住失落。 嘆了口氣,打算回家。 薛執(zhí)驀地又叫住了她。 她回頭。 男人修長好看的手指屈著抵在窗框上,無聊地敲了敲,神色懶散,笑容里透著絲罕見的不懷好意。 “既然本王幫了你,那令牌是否能還回來了?本王的承諾已做到,算是一筆勾銷?畢竟我們不熟,你留著本王的東西,不合適。” 陸夕眠只覺得自己的頭發(fā)都嚇得豎起來了。 她瞪圓了眼睛,死死捂著懷里的令牌,警惕地后退。 “殿下說笑了,殿下好走,一路順風!” 一路小跑溜回陸府,嘭得一聲將門合上。 薛執(zhí)手撐著頭,回憶著小兔子狼狽逃竄的模樣,靠在車窗上又笑了會。直到衛(wèi)懲輕聲喚他,才放下轎簾。 “回吧。” 作者有話說: 當晚,宣王府小廚房收到明日指定菜單一份:盤兔、麻辣兔頭、陳皮兔rou。 眠眠:不——兔兔辣么好吃,怎么可以吃兔兔!咦嗚嗚說錯了是可愛w(?Д?)w —— 感謝在2022-06-05 15:26:53~2022-06-06 16:24:56期間為我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寐思】 24瓶;【麥芽糖】 5瓶;【natalia】、【濕嘉麗】 1瓶; 謝謝姐妹們啵啵啵~ 第13章 強盜行徑 早上宣王來府上,韓氏并不在。等她回來聽說此事,想去看看陸夕眠時,發(fā)現(xiàn)女兒身子不適,又睡了。 經(jīng)過宣王這一趟,大房那邊老實了不少。不僅安分守己,還破天荒地往韓氏院里送回了不少東西,把韓氏驚得半晌沒回神。 一打聽才知道早上發(fā)生的事,韓氏哭笑不得,等不及女兒醒來便到她床邊守著。 晌午過,陸夕眠終于醒了。 一睜眼就看到韓氏坐在她身邊。 “阿娘?” 韓氏溫柔應聲:“哎,醒啦?!?/br> “還要再睡一會嗎?” 陸夕眠眼眶發(fā)酸,抬手揉了揉,“起來吧,還要吃藥呢。” 這話一出,屋內(nèi)人皆是一驚。 春桃和冬竹對視一眼。 從前她們姑娘最是討厭那些又苦又澀的湯藥,如今倒是丁點都不排斥。 她們的目光放在少女包裹嚴實的右耳上,氣氛又沉重了下去。 若變懂事的代價是失去一只耳朵,那她們寧愿陸夕眠永遠是那個想笑就笑,想哭就哭,不想吃便耍賴撒嬌的小姑娘。 寧愿她永遠恣意放縱,爛漫天真,也不愿見她的身體受這般苦楚。 冬竹看了一眼眼圈變紅的春桃,嘆了口氣,“好,奴婢去煎藥。” 韓氏心里也不是滋味,又澀又疼。 她抬手將女兒的長發(fā)撥到肩后,心疼道:“還疼嗎?” 陸夕眠如實點頭,“不過已經(jīng)習慣了。” 傷口還沒長好,每天都要換幾次藥,換藥才是最疼的時候。不過她就算再疼,也一滴眼淚都沒掉。 她覺得自己成長了不少。 “阿娘早上去哪兒了?” 不提倒好,一提韓氏就一肚子火氣。 她以前也是溫柔嫻淑、不善言辭的女子,這些年韓恣行年歲漸長,愈發(fā)能惹事,饒是韓氏再怎么沒脾氣,也被這個弟弟生生磨成了個被逼急了能訓人的性子。 “你小舅舅又在外頭同人爭吵,若不是侍從攔著,險些跟人動手?!?/br> 陸夕眠樂了,“沒打起來呀,小舅舅吵贏了嗎?” 韓氏瞪她,“他是無賴,你一個姑娘家家怎么也張嘴閉嘴就是吵架打架的?” 陸夕眠撒嬌地抱住韓氏的胳膊,“阿娘,我錯啦?!?/br> 韓氏看著少女那張討喜乖巧的小鹿瞳,攢起來的火又輕而易舉地被澆滅。 她嘆了口氣,恨鐵不成鋼,“成天只知打架喝酒,沒有一天不給我添堵的。” 她把韓恣行帶回來后便沒理他,聽下人來報信說小韓爺人回了小院后脾氣未消,關(guān)在屋子里生悶氣,誰說話也不理。 韓氏拿這個不成器弟弟沒辦法,干脆放任他自生自滅,只要不出門就好。 陸夕眠笑了,“小舅舅是大禍不闖,小禍不斷。往開了想,這也算不幸中的萬幸呢?!?/br> 韓氏瞧著女兒傷病一場,心胸倒是比往常要樂觀了許多,心中也安定下來。 “阿娘你有問這回是因為什么嗎?” 韓氏擰眉,“問他話他不說?!?/br> 陸夕眠若有所思,“這樣……” “算了,我再去瞧瞧他,你梳洗一下,等會我陪你用膳。”韓氏走了兩步,眉頭蹙起,又回頭囑咐道,“下回大房的人再來,不必為了我忍耐,她們再找茬,你就找人打出去,別委屈自己。娘沒關(guān)系的,知道嗎?” 陸夕眠從小就性格乖巧,不會同人吵架,韓氏護著她長大,總擔心自己不在的時候女兒會受大房人的欺負。 “阿娘且去吧,他們剛從我這吃了虧,應該不會來了。”陸夕眠乖巧笑道。 而且她現(xiàn)在也不是以前那個陸夕眠了。 用過了午膳,換了藥,陸夕眠又小憩了一會。 忍著疼痛是一件十分耗費體力的事,她需要休息。 等再睜眼,日頭已經(jīng)發(fā)紅。 “吃了睡,睡了吃?!标懴γ唠p手托著腮,無聊道,“豬也就這樣了吧。” 春桃噗嗤笑了聲,湊到她身邊,“姑娘,同你講個趣事?” 陸夕眠眼前發(fā)亮,“什么?” “聽說大姑娘又在發(fā)脾氣了。” 又是大房那邊的事啊,沒意思。 陸夕眠失望地哦了聲,“她不是經(jīng)常發(fā)脾氣。” 實在太無聊,她又從懷里掏出薛執(zhí)送的令牌,捧在手里看。 真好看啊。 “不是哦,這次是因為和穆公子吵架啦?!?/br> “穆銘?”陸夕眠皺眉,“她跟穆銘吵架?” 穆銘是大伯母孫氏的娘家外甥,是陸明鳶的表哥,因著上京趕考的緣故,穆銘去年來到將軍府投奔孫氏這個姨母,暫時借住在這里。 陸夕眠同大房的人都極少來往,對于陸明鳶的表哥更是沒說過幾句話。 倒是昨日她追著宣王出去,回來時正巧碰上穆銘,同對方寒暄了幾句。 “就是昨日的事啊,大姑娘聽說穆公子將你攔下,還噓寒問暖的說了好一會話,她要氣瘋啦?!贝禾椅孀煨Φ溃肮媚锬愀鹿诱f什么了?” “他問我怎么受的傷,我只說是意外,多的就沒了,”陸夕眠覺得不可思議,“就說了這么兩句話,陸明鳶就不高興了?” 這占有欲是不是太過了些? 冬竹端著茶點走了進來,淡聲接了一句:“有些人喜歡將與自己有關(guān)的人和物都視為所有物,討厭人碰,甚至討厭人惦念著?!?/br> “那是強盜行徑?!标懴γ卟毁澩溃拔也幌矚g這樣的人?!?/br> 不過陸明鳶也用不上她喜歡,就算沒這一條,光是往日那些舊怨還有前世的那場災禍,她也不可能和大房的人和解。 春桃點頭,又思維跳脫道:“姑娘往后找夫婿,可要擦亮眼睛,不能尋這樣的男子?!?/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