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年代文后媽我不當了[六零] 第102節(jié)
“蘇葵同志,根據(jù)他們兩人提供的信息,說來京大是為了……” 調(diào)查員看見蘇葵年輕的臉,忽然就頓住了。實在是譚惟倫說的那些話實在是太過無恥,而眼前這個小同志又還只是個學生,他一時竟然把這話問不出口。 看兩人為難的樣子,蘇葵笑道:“領(lǐng)導,您不用這樣,事關(guān)重大,該問什么就問什么,我并不在意?!?/br> 蘇葵知道他們是為自己考慮,于是主動說起了那天的事:“……后來他還讓我再考慮考慮,我沒有答應(yīng)就走了?!?/br> “只是我不知道那天蔣美琴也在,我二叔也恰好來向我辭行。看我二叔那天的情況,應(yīng)該就是那天認出了蔣美琴,所以后來找她去了。” 結(jié)合之前蔣美琴說的話,蘇葵已經(jīng)把真相猜了個八九不離十。 兩位調(diào)查人員綜合了他們提供的信息,確實能夠?qū)ι稀?/br> “蘇葵同志,你確定譚惟倫向你說過要給你更好的生活?”蘇葵這樣配合,兩人也拿出正常的態(tài)度,“除此外,他還有沒有說起過別的,比如還要將哪些人一起帶走?” “他的確是說了能提供給我更好的生活,甚至還打聽過我的家庭……”蘇葵說道,“領(lǐng)導,我懷疑他其實有別的動機,他能查我,或許也查了別人?!?/br> 兩人都神色凝重地點頭,顯然他們也有這個想法。 現(xiàn)在已經(jīng)知道,蔣美琴去京大是為了跟蹤譚惟倫,而譚惟倫去京大卻可能是借傾慕人的名義將優(yōu)秀的人才帶走,更可能受害者還不止蘇葵一個,回去后還要嚴加調(diào)查。 文學交流會后有了京大事件,而京大事件又與火車站事件有直接的關(guān)系。 繼周建林后,蘇葵也被問到了這件事。 “蘇葵同志,你去火車站送你二叔蘇全福那天,不僅是周建林在那里,其實蔣美琴也在那里,這事你還不知道吧?” 蔣美琴那天的偽裝確實不錯,要不是他們?nèi)ゲ檫€真不知道是她。他們以為蘇葵也和周建林一樣不清楚。 誰知道卻聽她說:“不,這事我知道?!?/br> 兩人一瞬間坐直了身子:“你知道?” 他們還是比較相信周建林沒有說謊,可他當時也不過是感覺而已,蘇葵竟然知道? “是,我認出了她?!碧K葵解釋道:“其實我事先也不知道她在那里,只是當時聽到周建林說有人在看他就看了一眼,正好認出了蔣女士戴的那條圍巾?!?/br> 這真的只是一個巧合。 她又說道:“因為我早跟她說好了不會管他們的事,也說過不把她的事告訴別人,就沒有管這件事,她也怕被發(fā)現(xiàn)很快就跑了?!?/br> “也就是說,你沒有把這件事告訴周建林?周建林和蔣美琴兩人也沒有任何接觸,對嗎?” 這才是兩人關(guān)心的問題。 蘇葵明白他們的意思,點頭道:“是,至少在我的視線范圍內(nèi),他們都沒有任何接觸。” 她想了想,又補充道:“蔣美琴應(yīng)是在我之后到的,只待了很短的時間,被我看到后就跑了。周建林和我一起送別我二叔他們后就也離開了,在我走之前都沒有異常情況?!?/br> 蘇葵完全是實話實說,沒有想過要給他們扣什么帽子,將所有的事情所有對話事無巨細全部告訴了兩人。 蘇葵提供的信息非常有用,起碼給他們的調(diào)查減輕了不少負擔。照目前的形勢來說,周建林和蔣美琴確實之前都沒接觸過,也不存在信息泄露的行為。 如果是這樣,兩人都要松一口氣,誰都希望這件事涉及的人越少越好。 但蔣美琴卷入的反動勢力一事還沒有查清,至于譚惟倫——這個人身上的嫌疑依舊很大,況且他才是每次主導來京大的人。 提起他最后一次來到京大,兩人還有問題要問。 “蘇葵同志,據(jù)蔣美琴說,那天譚惟倫是想借她的名義來京大找你,但你沒有出去,反而是你的一位同學告訴他們你不在,并且還叫破了那兩人的身份。她是怎么知道的?” “領(lǐng)導,你們應(yīng)該已經(jīng)查過那位同學的身份了吧?這件事我沒有告訴任何人,我想她應(yīng)該是從她父親,外交部李司長那里知道的?!?/br> 兩人點點頭,其實他們也沒有想到隨便一查的同學竟然有這樣的來歷。 只是一人告訴蘇葵:“如今可不是李司長,而是李主任了。” 是的,如今李先河已經(jīng)正式接任辦公廳主任的位置,應(yīng)該是李主任了。 蘇葵有一段時間沒見過他了,倒還不知道這件事。 這也不是重點,重點是譚惟倫和蔣美琴最后一次來到京大還做了什么。 這個問題不止要問蘇葵,畢竟她當時去了文學研究所那里。他們已經(jīng)就這件事詢問了鄭云和陸子光幾人。 “……蔣美琴和譚惟倫離開后不久,她又借故重新回到京大打聽你的消息,后來在圖書館碰上你回來,她當時和你說了什么?” 這就是他們的最后一個問題。 蔣美琴已經(jīng)說過了,他們要來蘇葵這里驗證。 其實這件事情對蘇葵來說才是最重要的,她就是從蔣美琴的話語中抓住了關(guān)鍵信息,才有了這場舉報事件。 但蘇葵不可能說出來,她將那天的話全部重復了一遍,和蔣美琴說的絲毫不差。即便他們話里提到了張瑞山在華大開交流會并且即將離開,但如果沒有蘇葵的“先知”,誰能從這幾句話里得到什么信息? 兩人記錄完蘇葵的話也只是心里感嘆一聲,幸虧那位不留名的同志及時送來了這個消息,否則真等張瑞山離開就麻煩了。 走之前,兩人親切地與她握手,感謝她提供所有信息,后續(xù)如果需要她的幫助還要再麻煩她。 當然,兩人同樣交代她此事處于保密階段,沒有允許不能向任何人提起,蘇葵明白嚴重性,保證一定遵守規(guī)定,有任何事情需要她幫忙她都義不容辭。 * 華大事件性質(zhì)嚴重,事關(guān)重大,所有牽涉此事的人員都被一一詢問調(diào)查,不放過任何一個疑點。 一連幾日,他們不眠不休,才將所有信息資料取證完畢匯總到領(lǐng)導小組手上。 其實這件事除了張瑞山和華大那位講師是直接涉案人員,其余人都只是被牽涉進來,并且由于他們做的事情和這件事又扯上了千絲萬縷的關(guān)系,一時半會兒脫不了身。 所有信息匯總后,這件事情總算是清晰地浮現(xiàn)在眾人眼前。 蔣美琴知道自己沒有做過這樣的事,因此除了蘇葵的事情是猜測不敢說之外,所有事情全部都交代清楚了。 周建林的性格和身份都決定了他不可能在這樣大是大非面前說謊。蘇葵直接就是這件事的舉報人,除了這個沒透露,其余事情也全部告訴了調(diào)查組。 因此,調(diào)查小組將所有信息一綜合,就發(fā)現(xiàn)這幾人提供的信息全部都能對上。 他們幾人身份不同,平時也沒有利益糾葛,后面更是沒有接觸過…… “同志們,你們有什么意見?” “我們已經(jīng)查清了他們提到了的所有事件,也向所有有關(guān)人員調(diào)查取證,暫時沒有發(fā)現(xiàn)這份信息有遺漏造假之處?!?/br> “我們已經(jīng)針對取證的信息又進行了調(diào)查,也沒有發(fā)現(xiàn)不妥,我認為這份信息應(yīng)該是真實可信的。” 三人都沒有說謊,其余人也佐證了他們的信息,確實是找不到漏洞。 這件事最大的受益人就是蔣美琴了。有了周建林和蘇葵兩人提供的信息,她去京大和火車站的嫌疑很快就洗清了大半,但她買藥的事情卻仍舊在調(diào)查中。 然而譚惟倫就沒有她這么好的運氣了,憑借這幾人的信息,他不但沒有洗清嫌疑,反而讓調(diào)查小組懷疑他去京大是想要拐帶人才,甚至是有預謀的行動。 “什么人才,什么預謀行動?”譚惟倫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人完全是不可置信,“同志,我已經(jīng)說過了,我去京大只不過是想要表達我對蘇小姐的傾慕,什么時候成了有預謀的拐帶人才?” 調(diào)查員表情冷肅:“是不是你提出要將蘇葵同志帶走,要給她更好的生活?” 他擰眉:“我是這樣說過……” “那你是否清楚蘇葵同志取得了怎樣的成就,是否清楚她在各個領(lǐng)域有怎樣的天賦?譚先生,你調(diào)查過她,這件事情我們已經(jīng)知道了?!?/br> 譚惟倫沒有辦法否認:“是,我的確打聽過她,知道她學習成績優(yōu)異,在文學上有極高的天賦,也知道她還會說外語……” 事實上,譚惟倫也正是因為查清楚了這些,才對蘇葵越來越感興趣。有才有貌,他才愿意為了她放棄別人。 然而調(diào)查員聽了卻是面色沉肅:“特意探聽別人的成就,然后許以榮華富貴,想要將我們的人才帶走——譚先生,這不叫有預謀什么才叫預謀?” “除了蘇葵同志,你們是否還針對其他人采取了這個行動?” 譚惟倫眉頭緊皺,完全沒想到會把自己繞進去。 他沒有回答這個問題,而是說道:“這位同志,我來這里只是配合你們調(diào)查,我目前沒有任何犯罪行為,我請求外界進行聯(lián)系。” 調(diào)查員同樣沒有回答,反而問道:“你想與誰聯(lián)系?” “鄭秋全女士。請允許我和她見面?!弊T惟倫退一步說,“通信也可以。” “鄭秋全女士?不用這么麻煩,她現(xiàn)在就在這里。” 作者有話說: 感謝在2022-04-18 23:58:25~2022-04-19 23:58:16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27356573 2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68章 鄭秋全當年也是大陸移居過去的, 后來跟了貿(mào)易大亨鐘家的長子鐘偉茂。 鄭秋全雖然和蔣美琴身份相同,境遇卻不同。她處事八面玲瓏,手腕高超, 加上后來又率先生下長房長子, 在鐘家也是舉足輕重的人物。鐘偉茂在外都不帶原配, 反而是帶著她出席各種場合,甚至能允許她一個人來大陸。 譚家跟鐘家也有不少交情, 同為港城貿(mào)易協(xié)會成員, 譚惟倫是想讓鄭秋全與他父親聯(lián)系, 再通過兩地友好協(xié)會為他周旋。 誰知道鄭秋全竟然也在這里? 聽到這個消息,譚惟倫心里就是一跳:“她怎么了?” 調(diào)查員問他:“鄭女士和蔣女士在慶典前提前來到大陸,是為了什么, 你知道嗎?” 從剛才起,譚惟倫的眉頭就沒有松過:“她們說很久沒有回大陸了,所以想要提前幾天回來看看,有什么不對?” “也就是說, 你對蔣女士買藥的事情并不知情?也不知道她們來大陸后接觸了什么人?” 譚惟倫有些不好的預感:“她們到底做了什么?” 調(diào)查員將一份資料放在他跟前。 反動勢力?譚惟倫不好的預感成真了,她們兩個找人買藥竟然會牽扯到這種事情!相比之下,蔣美琴買藥求子的事情都只能算小事了。 他擰眉:“美琴她們只是買藥而已, 以前也從來沒有來過京城,不會和什么反動勢力有接觸……” “蔣女士也許沒有,但鄭女士就不一定了?!?/br> 又一份資料擺在他面前時, 譚惟倫的聲音頓時消失了。 “我們查到, 鄭秋全女士在去港城之前在京城待過很長一段時間,甚至那位姓葉的大夫就是她的大伯, 鄭秋全一家是到了港城才改了姓氏?!?/br> 而那位葉大夫, 長期和反動勢力合作, 暗地里借封建迷信的手段打探各種消息。 鄭秋全找他真的是單純地買藥嗎? 調(diào)查員問:“譚惟倫先生,你急于找她,是想跟她傳遞什么消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