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8
書迷正在閱讀:浮花浪蕊(父女,H)、溺?。?v1 H)、這年代文后媽我不當(dāng)了[六零]、反派的掌心寵(重生)、鮮檸、穿成炮灰后,我逆襲了[娛樂圈]、嬌飼、獨占金枝、異世后勤隊、我的未婚夫死了以后
盈月跟在易衡身后,踩著嘎吱嘎吱的木質(zhì)樓梯下來時,正是晚上八九點。 她穿著華夫格紋長袖,寬大的羊毛圍巾披在肩頭,黑色的長發(fā)散著,自鬢角掖到耳后,露出一張人偶似的精確美麗的面龐。 旅店大堂的幾簇人都聚焦過來。 被易衡拉著闊步走,她幾乎要小跑起來。 他在布置好的一座矮矮的臺子上站定,他身量高挑,這樣看上去倒顯得場地有些局促。 綠色絲絨綢布上有兩排簡陋的電燈,正當(dāng)中是個直立的金屬麥克風(fēng),鋼琴在邊角,有點像萬賀酒店地下一層的舞廳。 她停在臺下望著他,他的棉質(zhì)長袖被她霸占,穿了一件霧藍(lán)色襯衫,右側(cè)的領(lǐng)子里她留在他身上的痕跡隱隱約約,暖融融的燈光灑在他輪廓分明的臉上,萊大校草之名當(dāng)之無愧。 易衡跟店長做了個手勢,黑膠唱片旋轉(zhuǎn),悠揚的異國曲子慢慢流淌而出。 他看向臺下的她,眼睛很亮,修長的手指搭上金屬支架,彎腰湊近麥克風(fēng): “請允許我為我的未婚妻演奏一首,祝愿她生日快樂。” 他用中文講完,也不管底下的人懂不懂,就將麥克風(fēng)拽到鋼琴旁,粗魯中又有點莫名的瀟灑。 周圍的竊竊私語在他彈下一個音節(jié)之際盡數(shù)消失,他們好像被放在了同一個玻璃罩子里。 盈月除了在園子里學(xué)的那些不入流的yin詞艷曲并不了解音樂,也僅僅是在渡輪上的頭等艙近距離見識過這座西洋樂器。 他沒有像那些老頭穿的那樣西裝革履,隨意的好像剛從自家花園里睡醒般,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在黑白琴鍵上跳躍,垂著眼睫,隨著黑膠唱片的調(diào)子認(rèn)真為她彈奏這首不知名的曲子。 盈月心里深處生出的種子不斷膨脹著、guntang著、叫囂著破土而出,伸展自己的枝椏,顫動著搖晃那冠顯而易見的情意。 遙遠(yuǎn)天國的王子下凡了,來愛她了。 玻璃窗外白雪裹著夜色慢慢堆積,旅館里琴聲悠揚。 她雙手抱胸,頭發(fā)被攏到一側(cè),微微歪頭,就這么安安靜靜地看著他。 稀稀拉拉的旅客,暖色的排燈,腐化的舞臺,黑色的鋼琴,他肩背的弧度,甚至是空氣中懸浮的塵埃。 整個場景深刻的留在了她的腦海里。 即使是在歷經(jīng)紛雜世事之后,年少愛人的這首祝歌依舊清晰雋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