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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對方是真的聽不懂還是故意的。但就這么僵持在這里也不是辦法,負責的警察們很快就開始想別的辦法。 然而在從東京都警視廳調(diào)來對方的入境證明、護照等資料后,上面無一例外都顯示出了對方的清白。 清白到真的只是一名普普通通的外國游客罷了。 并盛只是一個很小的城鎮(zhèn),既小又淳樸,整座城市的基礎設施都如同還停留在20年前一樣,即使是最大的住宅區(qū)三丁目,也沒有任何人家安裝了監(jiān)控設備。 因此在沒有確鑿證據(jù)的情況下,金發(fā)男子在經(jīng)過了一番模式化的審問后,很快就被放了出來。 “真是太辛苦警察先生們了?!?/br> 趁著綱吉他們已經(jīng)走下警署門前的臺階,我落后一步,客客氣氣地向前來送我們的警察叔叔道謝。 雖然沒能成功抓住那些看起來很像是要生事的黑西裝有點可惜。 但并盛町警察的出警速度還是非??斓?。而且對于這種小城市來說,他們已經(jīng)很負責了。 “沒事沒事,這都是應該做的。小meimei的安全防衛(wèi)意識很強,下次再遇到這樣的事,也要記得報警,千萬別自己去解決?!?/br> 這位大概三十歲出頭、看起來有點胖胖的警察叔叔笑瞇瞇地對我說道。 我認真地點點頭記下,朝他鞠了一躬后便三兩步從臺階上蹦跳下去,很快便來到綱吉他們的身邊。 四個人又恢復成了兩個人在前、兩個人在后的行進方式,山本撓了撓頭道∶“這樣的話應該就算是解決了吧?對方的身份看起來沒什么問題的樣子。” 笨蛋,怎么可能是解決了!獄寺擰著眉,飛快地反駁了他,臉上依然是一副凝重的神情,“對方雖然跑掉了,但還是有可能會回來報復的,所以十代目——” 他說著便轉(zhuǎn)向綱吉,突然來了個立正站好90度鞠躬,大聲說道∶接下來的這幾天請允許我每天早上到您的家里接您上學!當然了,放學我也會親自把您送回來的,請不要擔心! 綱吉∶“哈、哈?” 因為他的停駐,走在后面的綱吉也不得不停了下來,連帶著我也只好跟著停下。 綱吉兩只手在胸前揮了揮,像是有些抗拒地道∶“不、不用了吧,獄寺君。這也太大張旗鼓了……而且我家門口離十字路口并沒有多遠啊?!?/br> 因為每日上學的路程中加入了山本與獄寺,又為了方便等我。 所以從上學期重新開始交往以來,我們便一直都是在十字路口的地方匯合的。 可是.……. 見綱吉一副不是很情愿的樣子,獄寺猶豫著還想再勸,卻又不知道該怎么說,他微微抬起頭,如寶石般清透的翡翠色眼眸就這樣轉(zhuǎn)到了我的身上。 我∶…… 好難得,竟然會被向來不喜歡和我說話的獄寺君拜托。 不過他說的話也很有道理。 我也有點擔心綱吉會被對方報復。尤其是對方的頭目還被我們弄進了警察署喝了杯熱乎乎的麥茶。 不過沒想到的事,在這三個男孩子里面,總是看起來最不靠譜的獄寺竟然才是安全意識最強的。 稍微有點意外。 腦袋里胡思亂想著,但我還是拉了拉綱吉的手,難得的附和了獄寺的話。 我覺得也是這樣,不如就按照獄寺君說的來吧。 雖然我也不覺得一個國中生能有對付口/的能力。但獄寺平日里也是會隨身攜帶炸/藥這種危險物品的人。 所以不算是普通的國中生,真要是出了什么問題,大概可以拖延一段時間,讓我們成功報警。 我至今還記得他剛轉(zhuǎn)學來的那一天,將學校的水泥地炸出一個又一個大坑的情景。 雖然最后他們作為始作俑者,也被風紀委員會的委員長云雀學長修理的很慘就是了。 誒,陽菜也這么說嗎? 綱吉撓了撓頭,側(cè)目看了我一眼,面上露出點猶豫的神情,勉強答應道∶那好吧……. 那我也加入吧,多一個人也多一份安全感不是嗎?山本也笑著舉起了手。 綱吉還沒來得及說話,我已經(jīng)點點頭嚴肅道∶那就拜托你了,山本君。 比起獄寺,果然還是個子高運動神經(jīng)又好的山本更加靠譜一點。 最起碼一直都有晨練的他跑著去警察署的速度應該比我們?nèi)思悠饋矶伎臁?/br> “不用這么麻煩了?!?/br> 稚嫩的童音突然響起,只見穿著黑西裝的小小身影''''嘿啉′一聲,從我們頭頂?shù)哪强脴淙~已經(jīng)泛黃的梧桐樹上跳了下來。 輕盈落地后,里包恩的目光在我們身上掃了一圈,然后停在了我的身上,像是看見了什么有趣的事情一樣,似乎心情很好地勾起唇角∶“讓那家伙自己介紹一下他的身份吧?!?/br> 話音剛落,梧桐后的街道拐角處便走出來一個頎長的身影,男子一身棕黃色戴著黑色毛領(lǐng)的夾克外衣,兩手插兜的姿勢看起來頗為閑適,燦爛的金發(fā)在陽光下閃耀著。 有著帥氣外表的年輕男子將一只手從口袋里拿了出來,抬起手朝我們打了個招呼,笑容溫和又爽朗,cao著一口流利的日語、語氣十分熟稔地道∶“喲,彭格列首領(lǐng)、我親愛的師弟,我可是千里迢迢從意大利跑來看你的?!?/br> 這不就是剛才那個被放走了的黑西裝的頭目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