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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糖色的布丁表層還堆滿了清甜的鮮奶油,布丁入口如慕斯般滑膩,我還點了杯紅茶,聽著喫茶店放的爵士樂,實在是享受。 休息了一會兒,又順著路邊一家家店面轉過去。 有賣中古風格小物件的,一進屋就是琳瑯滿目的杯子,滿柜的歐式茶具,一排排擺開的銀勺,我忍不住買了一個漂亮的杯子。 還有一家實驗香水店,我不化妝,自然也不會噴香水。但還是好奇地進去了,他們可以現(xiàn)場調(diào)制香味,和工作人員聊了一會兒,還是沒搞懂前調(diào)中調(diào)后調(diào)的區(qū)別,我也聞不出來,甚爾的鼻子倒是很靈,他能分清什么木香、果香、花香。 又找到一個展覽,要拿著介紹手冊才能看懂,甚爾皺著眉問我,“如果我隨便畫兩筆,你或者其他人炒作一下,是不是也算數(shù)?” “說不好呢,這樣的事應該在藝術圈里有過例子?!边@個說不定查查再深入一點能有很多可以寫的主題。 逛得差不多了,從店里把衣服取走,我們?nèi)チ俗詈蟮哪康牡亍獤|京評分最高的一家壽喜燒。 這家我還沒有來嘗過,前菜是豆腐,上面涂了一小塊秋葵醬,還擺了幾顆透明的魚子。 紋理漂亮的rou片擺上了桌,這家壽喜燒是關東做法,切成三角形的肥rou先在鍋底擦一遍涂上油,再倒汁,汁水沸騰得滋啦作響,把第一片和鍋底一樣大的rou片鋪進去,繼續(xù)倒汁燒熟,再把rou片撈出來,下菜。 第一塊最大的rou片放進我的碗里,蘸著雞蛋液,醬汁微甜,rou質(zhì)軟嫩,接下來是rou和菜搭在一起盛滿,吃得爽快又滿足。 最后放上米飯,鋪滿蛋液,做成雜煮,我已經(jīng)吃不動了,好在帶上甚爾就不用擔心這個問題。 老板娘最后送上兩塊哈密瓜,清爽解膩。 我把禮物推到甚爾面前,他放下碗,看了我一眼,“這是什么?” “袖扣,配西裝剛剛好。” 甚爾一臉微妙,“以前都是我請女人吃大餐送禮物……” “那你不要我就送給別人了?!蔽易鲃萆斐鍪帧?/br> 他迅速收到懷里,“誰說我不要?你要給誰?那個天天給你發(fā)消息的家伙?” “和你沒關系?!蔽椅⑿χ氐?。 回到家里,我才抽出空看手機,那一條沒來得及看的消息不是宮侑發(fā)來的。 是怪盜基德的加密郵件。 距離查找炸?彈?犯已經(jīng)過了幾個月,那個孔時雨的中介終于發(fā)來了資料。 但進展不大,只是從分析了原材料,準備從購買材料這方面繼續(xù)查。 老鼠真是會躲藏。 我沒有失望,也不沮喪,好歹他們有了些進展,材料是警方嚴格保密的,就算美和子跟我關系再好,也不可能把這類資料告訴我。 但是我還是一腔火氣憋在胸口,沒處發(fā)泄,沖到儲物間,把沙袋拖出來,錘了兩下,灰塵滿天飛散,我不停地咳嗽,咳得眼淚都流了出來。 甚爾趕了過來,“怎么了?” “沒事,吃太多了,想活動一會兒?!?/br> 他雙手抱胸靠在門框上,“你以前練過拳擊?” “算是吧……” “那你為什么不帶上手套?手不疼嗎?” “你這么一說……”我才反應過來。 甚爾嘆了口氣,從廚房給我拿了幾塊冰用毛巾包著,“冰敷一會兒,你體能的確增強一些了,明天可以給你教幾招了?!?/br> 我默默點點頭,呆坐在客廳里,等手背好轉了,才回到臥室。 松田陣平啊…… 你真是害人不淺。 初見只是借打火機互通了名字,卻沒有留下聯(lián)系方式。 但是我們很有緣,沒過多久我跑去找美和子查一些資料的時候,在刑事部的走廊又遇見了松田陣平。 那時候正好是空窗期,所以就又和他搭話,“嘿,又見面了,我應該叫你松田警官,是嗎?” 我不知道他還記不記得我的名字。但我不會讓這樣一個尷尬的局面出現(xiàn),指了指自己,“中禪寺愛子?!?/br> 松田陣平推了推鼻尖的墨鏡,點點頭,“我記得你,不會抽煙,卻來借打火機的女士。” “既然這么有緣,不如留個聯(lián)系方式?”我不想耽誤太多時間,在工作場合還是要速戰(zhàn)速決。 松田陣平有些猶豫,還是拒絕了我,“抱歉?!?/br> 他又想了想補充了一句,“我現(xiàn)在有公務要忙,有空再聊?!?/br> 我只好讓他去忙工作,美和子也在喊我。 “你在和誰說話?”美和子把整理好的文件交給我。 “哦,松田陣平,之前在街上和他搭訕過,沒想到在這里碰見了?!?/br> “他是警備部處理班的,警校比我大一屆。” 我并不覺得松田陣平的拒絕讓人惱怒,只是他讓我涌起了挑戰(zhàn)欲。 我拉著美和子,讓她再講講松田陣平的事。 美和子一臉無奈,“我也不知道多少啊,放過我吧,由美快來,讓她來講?!?/br> 由美是交通部的女警,也是美和子高中時代就認識的好友,她性格開朗,不免要打趣我兩句。從她口中我得知了松田陣平擅長拳擊和拆解機械。 “不過我覺得他有點嚇人啊。”由美勸道。 “是嗎?”我疑惑道。 “兩位聊什么呢?這么高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