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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哦唔哦?!焙跐尚忝鬟@口飯已經(jīng)咽下去不少,他嚼的腮幫子都酸了還沒吃完。 “大多數(shù)波本威士忌都會在橡木桶中陳釀四年或者四年以上,這樣風(fēng)味更足?!敝T伏景光將酒杯推到黑澤秀明面前,“嘗嘗看?!?/br> 黑澤秀明掃了一眼安室透,對方正在吃飯,仿佛對此毫不關(guān)心。 雖然諸伏景光這個舉動可能沒有曖昧的意思,但他怎么覺得那么曖昧??! 可總不能因為安室透的代號叫波本還可能喜歡他,他就不喝這杯酒吧? 這樣看起來心虛的好像就變成他了! 不!不能落于下風(fēng)! 黑澤秀明咽下好不容易嚼碎的米飯,拿起酒杯喝了一口。 好甜! 居然還有一點煙熏味。 他沒忍住又嘗了一口,酒精的味道帶著刺激沖進喉嚨,又香又滑,像吞了一把甘甜的冰刃。 好甜啊…… 和酸味的魚rou混在一起好好吃。 黑澤秀明完全忘記其他事,他決定先吃魚,咽下去了以后立刻喝波本威士忌。 舌頭剛受過酸味的刺激,再喝波本威士忌的時候,那股甜味幾乎讓他打了一個激靈。 這種甜味并不是沒有攻擊性,他帶著酒精的辛辣和一點煙熏后的焦香,讓人心跳加速。 等酒液徹底進入胃袋,黑澤秀明情不自禁摒住的呼吸才緩緩呼出,這時候,那股縈繞在鼻腔中的香味又變了,煙熏味褪去之后是一點點香草奶油味和咖啡味。 為什么會有咖啡味? 黑澤秀明情不自禁又喝了一口,眼睛噌得亮起。 真的有咖啡味! 雖然存在感不強,但真的有一點!只是在想要努力品味的時候消失了。 于是他又舉起酒杯喝了一口,他沒辦法拒絕咖啡的氣味,哪怕是氣味也可以。 這一口喝的很多,入口時的辛辣讓他嗆了一下,但他舍不得吐,咕咚一下咽下去,然后輕緩地呼氣,在鼻腔里尋找咖啡的尾調(diào)。 真的有! 他驚喜地看向諸伏景光,“有咖啡味!” 諸伏景光:…… 降谷零:…… 重點是這個嗎? “啊……有些波本是會摻一點咖啡的氣味,但不會很濃烈?!敝T伏景光難得磕巴了一下,他看向黑澤秀明燈光下亮晶晶的眼睛,恍然發(fā)現(xiàn)對方已經(jīng)醉了。 “我想再喝一杯?!焙跐尚忝靼芽盏舻谋油频街T伏景光手邊,幾乎沒有融化的冰球在杯子里轉(zhuǎn)了一圈。 “不可以了?!苯倒攘惴夂镁疲岸葦?shù)太高了。” 黑澤秀明晃了一下腦袋,后知后覺地感受到天花板正在變得朦朧,他應(yīng)了一聲,抿了抿唇,回味還停留在口腔中的刺激和辛辣感。 真好喝啊…… 他垂下頭把碗里的飯就著蔬菜吃完,然后才去吃被他留到最后的魚rou。 臉頰在酒精的刺激下發(fā)熱,連耳尖都燙的厲害。 他將威士忌酒杯舉起貼到臉上,冰球發(fā)揮了它的作用——降溫。 降谷零好笑地看著這一幕,黑澤秀明換的新衣服讓他看上去像是在酒吧喝醉的模特,過一會兒就會被什么心懷不軌的人帶走。 他側(cè)身趴著的時候,領(lǐng)口微微下墜,露出一點胸膛。 總覺得現(xiàn)在無論說什么他都會答應(yīng)…… “明天我要去警察廳總部,你在警視廳的辦公室已經(jīng)被炸了,要不要直接去我辦公室辦公?”降谷零狀似無意道。 “這樣風(fēng)間找你也很方便,在你自己的辦公室修好之前,我可以在我的辦公室里給你加一張桌子。” “喔……zero組長的辦公室一定很大吧?”黑澤秀明雖然瞇著眼睛,但思維卻很快,他努力判斷降谷零此時對于自己的態(tài)度,“你自己回警察廳的時候怎么辦?” “我平常不太會回警察廳?!苯倒攘銓⒈永锏牟ū就考闪袅艘豢?,然后用手掌蓋住杯口,手的溫度會加快冰球融化的速度,西稀釋酒精的刺激性。 “最近總部也沒什么事,除了每周述職的時候回去一趟,只有接下來準備東京峰會需要我去指定一下場館的檢查計劃?!?/br> 他引誘道:“我辦公室所在樓層里有個柔道館,想練體術(shù)的話我也可以給你用?!?/br> “嗯。”黑澤秀明晃了一下暈乎乎的腦袋,看向降谷零杯子里僅剩的一點威士忌。 想再喝一口,但喝別人杯子里的酒還是有點太曖昧了。 不行,得忍住。 他盯著玻璃杯咽了咽口水,余光看見降谷零微微抬起的脖頸里,喉結(jié)像個小彈珠似的滑了滑。 哦,zero也喜歡喝這個。 “喝啊,為什么不喝?”黑澤秀明瞇起眼,“你酒量不好嗎?喝不完所以醉了?” 降谷零沒能等到黑澤秀明跟他討酒喝,只能仰頭把混著冰水的酒液喝光,“沒有?!?/br> “今晚我睡沙發(fā),沙發(fā)背放下來就是床。”黑澤秀明扶著桌子站起來,zero和景光醉沒醉不知道,他這次確實是栽在波本上了。 這酒精度數(shù)也太高了! “你去睡我的臥室好了,洗衣機在洗手間?!焙跐尚忝魍嶂X袋想了一會兒,忽然驚呼一聲,沖到陽臺上打開門,哈羅沖出來圍著他轉(zhuǎn)了兩圈,搖著尾巴享受搓下巴的待遇。 “差點把你忘了?!焙跐尚忝骱鋈豢吹焦_嘴邊的rou沫,愣了一下,又看到陽臺上開出來的兩只rou罐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