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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澤秀明有點急,用力將安室透推到房間里的沙發(fā)上,“我和景光在一樓的時候無意間得到了一個郵箱地址,他說曾經看到rum往這個地址發(fā)送信息?!?/br> “什么?”安室透游弋的注意力立刻被這句話猛地拉回來,“你的意思是……” “對,我懷疑那是烏鴉軍團boss的郵箱地址。具體號碼為#969#6261,你有映象嗎?” “沒有,我現(xiàn)在的等級還沒有資格知道boss的郵箱地址,只有直屬于boss的人才會知道,比如Rum和Gin?!?/br> “我目前直屬于Rum,要想得到郵箱地址必須再往上爬一級。” “你也不知道嗎……”黑澤秀明沉吟數秒,“我會把郵箱地址上報,看看能不能追蹤,但我懷疑是假ip,組織的boss不可能會那么不小心。” “我會留意的,等確認之后會立刻告訴你。”安室透起身,“你先休息。” 他越想越覺得剛才在四樓時候黑澤秀明的反應不對勁,就好像怕他看見什么似的。 四樓有什么? 黑澤秀明看著安室透的動作欲言又止,交流完郵箱信息之后,他失去了留下對方的借口。 “安室,我有一件事跟你說。”諸伏景光的話讓黑澤秀明重燃希望。 景光一定有辦法讓安室留下來! “秀明感染了新型病毒?!?/br> 黑澤秀明:??? 為什么要說這個? 安室透蹙起眉,“什么?現(xiàn)在怎么樣?” “沒事,打了一針,但沒完全好。”諸伏景光看到黑澤秀明難以置信的表情,憋住笑意,“你在這里陪著他,我再去醫(yī)務室再拿點藥?!?/br> “我不——” 黑澤秀明才說兩個字,肩膀就被諸伏景光按住敲了一段密碼。 【你裝一下可憐,他就不會走了?!?/br> 哈? 【你還不想自己和琴酒的關系被他發(fā)現(xiàn)吧?】 是這個樣子沒錯,但是…… 但是怎么裝可憐? 沒等想明白,諸伏景光再次嚴肅的開口,“他這個人一不看著就會做出令人膽戰(zhàn)心驚的事情。” 他說著,轉而拍了拍安室透的肩膀,“交給你了?!?/br> 安室透沉著臉點頭。 黑澤秀明摒住呼吸往邊上挪了挪,試圖離看上去有點生氣的人遠一點,“我也是迫不得已,那種情況誰也想不到的!” 嘴上說著理直氣壯的話,語氣卻比誰都要心虛。 “這次我真的沒想到,下次不會了?!?/br> “下次?”安室透微微揚起聲調,兩個音節(jié)從齒縫間蹦出來,帶著一些咬牙切齒的意味,“你到底是沒想到,還是不愿意將自己的安全納入計劃中去?” “沒有下次了!”黑澤秀明立刻接話,可坐在對面的人滿臉寫著我不信。他躊躇著不敢回后半句。 “我真的會小心的?!焙跐尚忝餍÷曊f道,可他實在不太會裝可憐,只能直視安室透的雙眼,努力表現(xiàn)認真的態(tài)度。 “哈?!卑彩彝篙p笑一聲,猛地上前,俯下身湊近黑澤秀明,雙手撐在床沿兩側,兩人之間的距離因為這個姿勢近到幾乎鼻尖相抵。 “類似的話我聽你說過很多次,哪一次是真的?” 沉默彌漫,黑澤秀明愣住了,怔怔看著安室透灰紫色的眼睛。 “沒有一次是真的?!卑彩彝肝⑽⒑笱?,避開黑澤秀明的視線。 “第一次見面你知道我在觀察你時問我看出什么來了,現(xiàn)在我完完整整地把答案告訴你?!?/br> 安室透深吸一口氣,再次看向黑澤秀明的眼睛,一鼓作氣地說道:“你以自我為中心,在推理方面十分自信,完全不顧及他人感受,缺乏共情,道德底線較低。 你渴望友情,但卻總是看輕自己,總以為自己不重要,是可以隨時消失的犧牲品,你不自信!逃避感性判斷——” 黑澤秀明猛地捂住安室透的嘴,話語聲戛然而止。 安室透閉了閉眼,強硬地抓住他的手拿開,“你不知道你對我們有多重要,你帶著強烈的自毀傾向追求刺激和多巴胺的時候不知道多少人為你擔心!” 他說到這里,看向黑澤秀明有些濕漉漉的眼睛,愧疚和后悔爬上來藤蔓一般纏繞住舌頭,半個音節(jié)也發(fā)不出來。 安室透艱難地說道:“我、我們都不能失去你,明白嗎?” “如果我不這樣跟你說,你完全不會意識到你的病情到底有多嚴重?!?/br> “你明明可以選擇更加穩(wěn)妥的辦法解決問題?!?/br> “我不是故意的。”黑澤秀明垂下眼,小聲反駁。 “你在撒謊?!卑彩彝附掖澳隳茯_過景光,但是騙不了我。” 黑澤秀明噎住了。 是的,他在撒謊。 當時他之所以會點龍舌蘭日出和天使之淚,就是因為這兩個酒名下的酒品明顯有問題。 他必須親眼看一看,所以才點。 在酒上桌之后,雖然表面未能看出問題,但其實也不應該入口。 可點了酒又不喝是一件非常違和的事,他必須當著所有人的面喝一下。 所以他入口了又吐進暗袋。 他可以不點那兩杯酒,也可以不喝,但那不是他的性格。 森先生就是利用這點胸有成竹地算計他。 啊,對了,裝可憐! 黑澤秀明前傾身體,將額頭抵在安室透肩膀上,“我被算計了。抱歉,讓你們這么擔心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