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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怪了! 這種怪異感在黑澤秀明睡眼朦朧坐起來的時候達到了巔峰。 “是嗎?他去做什么了?” 風見裕也,“……我不知道。” 是的,他作為一個在這兩位面前沒什么地位的下屬,上司不愿意說的話他根本不知道他們在干什么。 “好吧。”就算是黑澤秀明也無法在沒有線索的情況下無中生有,他跟著風見裕也吃了一頓拉面,然后被送回了家。 晚上8點的時候,門鈴響起。 黑澤秀明等了一會兒,沒等到來人在電子門鈴中自報家門,他謹慎地拿起配槍,走到門邊。 “誰?” “我是你哥哥給你派的生活助理?!遍T外的人說道。 什么生活助理,明明就是人rou監(jiān)視器,說不定他穿的衣服上裝了18個攝像頭,這個壞了就開另外一個。 黑澤秀明一點都不想給人rou監(jiān)視器開門,但他不得不開門。 門外的人穿著最普通的淡藍色連帽衫,防水沖鋒衣材質,兜帽帶的很低,勉強能看到眼睛鼻子下巴。 胡渣是剛剛剃干凈的,看樣子好好收拾了一番才過來。 黑澤秀明忽然對上了那雙眼睛,這是一雙令人眼熟的眼睛,總覺得好像在哪里見過,但他們明明才第一次見面。 “你好?!蹦腥藢φ驹陂T內的青年道,如果不是親眼所見,誰也不可能相信琴酒真的有一個弟弟。 一個正直善良,成為警界明燈的弟弟。 “不讓我進去嗎?” 這個說話方式也很耳熟,安室透端著小餅干來拜訪的時候也這么說過一句。 但這個人手里沒有小餅干,另當別論。 黑澤秀明攔在門口,分毫不退,戒備道:“你身上裝了幾個攝像頭和監(jiān)聽器?” 男人挑了下眉,琴酒的弟弟真是出乎預料的可愛。 “一個都沒有,我不是來監(jiān)視你的,我只是來照顧你。” 黑澤秀明:你說假話我不信。 他拿出了玄關鞋柜里面無往不利的安檢儀,在男人震驚的表情中將他從上到下掃了一遍。 沒響。 真沒有? 哥哥不是說重新派個人來監(jiān)視嗎? “我聽說你前段時間在燒咖喱的時候把高壓鍋炸了,我們都覺得很不可思議?!?/br> 我們?琴酒也知道了? “閉嘴!”黑澤秀明惡狠狠地說道,肯定是安室透請來打掃的家政出了問題,消息通過哪些家政散播了出去。 他從上到下掃了一眼被堵在玄關的男人,忽然發(fā)現了什么,他難以置信地再次看了一遍,遲疑著伸出手。 “你好?” 這種突如其來的友好令男人覺得有點奇怪。 據說黑澤秀明不喜歡握手,更不會主動根別人握手,但他還是伸手握住,回答道:“你好?!?/br> 這次握手的時間格外長。 黑澤秀明握了一會兒,忽然將男人的手翻過來仔細觀察,然后摸了摸對方的虎口和指尖。 蛻皮,是長時間沒有握槍的證明。 他猛地將男人的袖子網上一掀,已經變黑的長條形捆綁痕跡,俘虜。 黑澤秀明又打開燈,不出意外地看見男人那雙眼熟的眼睛微微瞇起。 不適應光,他很久沒有白天出行,人生拘禁,他長時間沒有自由。 一個被哥哥瞞著組織長期囚禁但照顧的很好的俘虜,他是什么身份不言而喻。 他哥哥不會把什么了不得的人送到他身邊來了吧? 黑澤秀明忽然想起那雙眼睛為什么眼熟,好像是因為他在那個游戲的開場pv里見過,那是一個自殺場景,好像是個臥底在組織的公安,叫什么來著? 男人友好地對著瞪圓了眼睛的黑澤秀明笑了笑,“可以松開了嗎?” “——你叫什么?” 男人稍稍沉默了一會兒,最終緩緩道:“你可以叫我,scotch?!?/br> Scotch,蘇格蘭威士忌。 第24章 黑澤秀明沒有松開男人的手,而已就著這個姿勢將他拉進屋內。 “換鞋?!焙跐尚忝鞯?。 蘇格蘭幾乎一個指令一個動作,他看上去對這些命令接受良好,而且從面部表情和肢體動作上來看,十分平靜。 這不合理。 “坐?!焙跐尚忝髦噶酥改菑埳嘲l(fā)前的茶幾,然后轉身走到冰箱邊,為這位突如其來的客人拿了一瓶純凈水。 他將動作放慢,觀察蘇格蘭的行為。 男人走到茶幾前,但沒有坐到沙發(fā)上,而是坐在了沙發(fā)對面的地板上。 黑澤秀明深吸一口氣,將臉埋進冰箱里企圖讓自己冷靜冷靜。 這是一個被長期監(jiān)禁的受害者,犯人是他的哥哥。 從身上的捆綁痕跡來看,哥哥非常專業(yè),他綁了蘇格蘭很久并能根據受害者的反應來決定一根一根解開那些繩子,以確保對方不會防抗。 蘇格蘭在行動長期受到限制的同時長期接受心理壓迫,對直接的命令條件反射性地服從。 這說明琴酒不僅囚禁了蘇格蘭,還對他進行了一系列的審問和心理暗示。 類似于巴普洛夫訓練他的狗狗形成條件反射,琴酒也讓蘇格蘭在一個特定環(huán)境中養(yǎng)成了服從命令的習慣。 但人引導人通常不會那么順利,需要獨特的心理暗示技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