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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這一點,沒有體現(xiàn)在風(fēng)間送來的資料上,這證明資料被替換過了。 黑澤秀明只掃了一眼就繼續(xù)道:“安心蹲你們的監(jiān)獄,搞砸了任務(wù),監(jiān)獄對你們來說比組織可安全多了,你們的家人會由公安進行營救和收治,管住你們的嘴,知道什么該說什么不該說。否則,我不會救你們的家人?!?/br> 兩位“演員”連連點頭。 時間已經(jīng)過去了三分鐘。 黑澤秀明迅速打暈剛準(zhǔn)備好的雪莉,兩槍連發(fā),打空伯萊塔里面的兩顆子彈后將其放回雪莉手中。 然后解開被害人身上的束縛繩索給兩位演員帶上,帶著人從側(cè)門沖出房間, 他和迎面而來的安室透撞了個正著。 黑澤秀明沒給他機會說話,押著人沖向目暮警官,“犯人已經(jīng)抓住了,就是這兩位。” 目暮警部甚至不想管犯人,他將人直接交給手下,對著黑澤秀明噓寒問暖。 “沒事吧?您失蹤了整整18個小時!” 為了找黑澤秀明,警視廳搜查一課和二課全部出動,哪怕二課的專業(yè)是抓小偷,也不妨礙他們加班。 “救護車!”目暮警部拉著根本沒機會說話的黑澤秀明送到醫(yī)生手里,“檢查一下,快!” 于是,黑澤秀明還是和七個受害人一起披上了棕色的毛絨小毯子坐在了救護車旁邊,手里還被塞了一杯熱可可。 他扯住小毛毯裹緊自己,捧著熱可可抿了一口,糖分的攝入使饑餓造成的眩暈感微微減輕。 安室透姍姍來遲,兩人一坐一站,對視半晌。 黑澤秀明頂著安室透的審視的視線沒話找話。 “科學(xué)研究表明,毛絨小毯子和熱可可并不能緩解被害人的緊張情緒。實際上,哪怕杯子里的是白開水,只要讓被害人被包裹并且拿住什么東西、隨便什么都能讓他們安心。” 安室透沒接話。 黑澤秀明:“……座敷童子那個謎語怎么樣?是不是特別簡單?我就知道這么簡單的謎語肯定能被猜出來!” “座敷童子是福神,會給供奉它的家庭帶來好運和主人家想要的東西,以前江戶時期的商人會搞這些,說到商人肯定就要想起商場,金子下面的東西不就是銀嘛,一下子就能想到銀座了對不對?” 安室透還是沒接話。 他不明白黑澤秀明為什么要以身犯險,明明可以不那么做,依照一個公安的身體素質(zhì),不應(yīng)該這么容易就被綁架,除非故意。 這個人,他是不是不明白自己對于日本警方來說到底有多珍貴。 黑澤秀明心里沒底,他和安室透不熟,總覺得安室透好像比他的哥哥難哄多了。 他又抿了一口熱可可,在失蹤的18個小時中有17小時都在睡覺,還有一個小時腦子瘋狂轉(zhuǎn)動,他又餓了。 看在安室透燒飯很好吃的份上,他愿意再遞一個臺階,“熱可可沒有奶油南瓜蘑菇湯好喝。” 安室透看著眼巴巴的黑澤秀明冷笑一聲,反問,“是嗎?” 黑澤秀明積極點頭。 “哦。” 哦?就哦? 秀明不理解,正常人難道不應(yīng)該馬上邀請他再去吃一次飯嗎? 你不是高木警官所說的,熱情好客樂于助人米花町最受歡迎的住戶嗎? 你得熱情好客起來呀! “哈羅都知道獨自在家的時候不能亂跑?!卑彩彝刚驹诤跐尚忝髅媲埃路鹨粋€訓(xùn)話的班主任。 “哈羅是誰?哲也的別稱?”黑澤秀明晃了晃手里的紙杯,可可還剩下一半,顆粒大的沉淀物掉在紙杯底,不晃勻沒發(fā)喝。 就算現(xiàn)場的組織成員沒走光也沒事,除了安室透,沒人知道他說的哲也是誰。 “沒想到他還有這么別致的英文名?!?/br> 安室透沉默半晌,終于忍不住笑了,緊張的氛圍隨之消融。 “哈羅是我的狗?!?/br> 好吧,對不起了哲也先生。 不,等等。 安室透竟然拿他跟狗比? 難以置信! 什么奶油南瓜蘑菇湯、黑椒牛排和奶油小餅干都無法讓他原諒安室透了。 他回想了一下昨天吃飯時的情況。 安室透的家十分整潔干凈,客廳的沙發(fā)上沒有狗狗逗留的痕跡,哈羅很懂事,他們家的房門都開著,所以狗不在房間里。 “你把它關(guān)在了陽臺,它當(dāng)然不會亂跑。” 安室透:…… 他說起哈羅,并不是想讓黑澤秀明爭辯它為什么不亂跑。 “你走吧,我還要錄口供。”黑澤秀明趕人,他還要看雪莉的紙條,解開研究員信任他的秘密,最好身邊沒有其他人。 “是嗎?”安室透抱臂,居高臨下地看向黑澤秀明頭頂那個有點炸開的發(fā)旋,“我本來還想告訴你,今早嘗試的芝士布蕾應(yīng)該已經(jīng)好了,需要有人試試?!?/br> 什么?什么布蕾? “芝士、布蕾?!卑彩彝钢貜?fù)。 黑澤秀明喜歡芝士并不是什么難打聽的事,風(fēng)見裕也之前說過,公安廳在沒給黑澤秀明辦理好出入卡和飯卡的時候,食堂就出了一系列有關(guān)芝士的菜品。 安室透狀似漫不經(jīng)心地說道:“芝士可能放多了,不算完美,如果你不愿意嘗一下的話我就只能和哲也分了?!?/br> 什么哲也,風(fēng)見裕也連送的資料被換過都不知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