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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知在她生產后沒多久傳來了堂弟的死訊,賢妃再次大受打擊,就開始籌謀顛覆這個王朝,當然,她對安親王不是這么說的,她說的是我會幫你奪皇位。 畢竟是唯一的親人,她哪能不疼愛,但太皇太后后來選了年紀更小天賦卻更好的明帝,將本就不甚清醒的賢妃徹底推上了瘋癲報復之路,她借用自己在宮中多年的勢力,甚至是穆湞對她的愛慕,將安樂公主拐走當做籌碼,自己則假期出宮,開始籌備一切。 哦,連穆湞的感情,阮卿也是猜的,安親王記憶里賢妃說的是南安王世子被她照顧過一段時間,有姐弟情誼,你有需要可以找他幫忙。但阮卿還是意識到了問題,因為她后來發(fā)現穆湞寵愛的幾個妾室都和安親王有幾分相似,連穆宛云都有幾分像安親王,排除巧合的可能,穆湞這么抽風的幫一個沉寂多年的親王,基本也就,實錘了吧…… 賢妃假死出宮后,就回了老家,找到了自己母族的一個親戚,從洗腦第一個人開始,拉了許多人入幫派,逐漸壯大了勢力,阮卿和盛清竹他們當時覺得金陵戶籍有問題,就出在這里,從十幾年前遷移過來的獨立戶太多了,古代人宗族觀念中,獨自一個人是會被恥笑欺辱的,但偏偏金陵就有很多獨立戶,只是聯(lián)想到它商業(yè)大城的名聲,也就沒多想。 十幾年來洗腦了不少百姓,金陵這么多主要是遷移過來的人多,算是大本營,其實其他地方也有一部分,而這些人為的是復辟前朝,沖的也是霍家的名頭,給安親王用也未必真心,搞成了這副鬼樣子,可想而知,這個世界后期的亂世來的是一點都不冤。 說真的,就這個布局的龐大和縝密程度,如果賢妃不是敵人的話,阮卿大概會很欣賞她,但問題是,現在是酈芷的王朝要被反了??! 如果不是她們消息靈通,又各有能力,恐怕就算賢妃已經死去多年,她們也未必有勝算,一般正常的帝王,在封閉的環(huán)境下,只要這些人迅速掌控金陵,就算有人意識到什么也不會敢說,時間久了,還真就瞞下去了,畢竟只要cao作得當,有些地方官連天災瘟疫民反這種事都能瞞個一年半載的,而那些人本就是金陵本地人,cao作起來也不難。 現在安親王已經被高強度的搜魂搜成了傻子,打草驚蛇是肯定驚了,但古代消息流通慢,從快馬加鞭到飛鴿傳書都至少得幾天,而阮卿就是要利用這幾天的時間差,趕緊將局勢都穩(wěn)定好。 她給吳茗發(fā)了就近調兵的消息,又讓酈芷趕緊找個借口把已經被她整成傻子的安親王控制起來,別讓別人發(fā)現后瞎猜測。 阮卿查探了一下,確定自家?guī)讉€崽都安全后放下心來,翻墻進了謝大人府上。 此時的謝大人早就已經被控制住,他往日都沒正眼看過的幾個奴才突然暴起傷人,將正院清洗了個干凈,他現在唯一慶幸的就是自己想著橫豎也就在任三年,只帶了幾個妾室打理后院,沒帶夫人和孩子們,至少沒被一鍋端。 他正在發(fā)愁到底是以死謝罪保全家族名聲和妻兒,還是想辦法控制住局面試圖立功,好像都是死,但后者還有一線希望,畢竟他如果就這么死了,怎么說還不是那些人編造。 但要說控制局面,這他真不懂,他就是個文人,平時吃飯都要人端到手邊就差喂了,早就囤了一身的肥膘,所以現在謝大人很絕望,rou到用時方恨多,他走個路都喘氣,更別提突圍出去了。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阮卿敲了敲窗沿,一掀窗子翻了進來,抬手就打了個手勢:“噓——” 謝大人一個激靈,幸好看清了來人,將沖到喉嚨邊的尖叫咽了下去。 “賈、賈二太太?” 阮卿點頭,毫不客氣地找了個地方坐下,擦了擦刀尖上的血,問道:“你現在官印在手邊嗎?知道外面具體是什么情況嗎?” 謝大人欲哭無淚:“這,這我也不知道啊,突然家里的幾個奴才就反了……” 阮卿淡淡道:“不知道那就算了。聽我指揮,現在外面約有兩萬三千人造反,但多都零散混亂不聽指揮,金陵城……” 她頓了頓,沉吟片刻:“似乎約有一萬五駐兵,差不多夠了?!?/br> 雖說這些人聲勢浩大,但說到底他們之前也還要用普通百姓的身份來掩飾自己,就不可能大張旗鼓的練兵,和正規(guī)軍的素質差很多,再說朝廷一直把控鐵礦,普通人能弄到的兵器也少。 所以現在當務之急,是怎么將這些零散的叛軍聚合在一起,然后一網打盡。 而在這之前,她要能使喚的動當地掌管軍隊的武官才行。 阮卿低頭琢磨著,然后抬頭看向謝大人:“話說,你怕死嗎?” 謝大人:“……” 倒也不必這么直接。 第102章 【102】 謝大人一時不知道怎么回答,阮卿也不為難他,就拿出吳茗給的令牌在他面前晃了一圈,道:“你來安撫百姓,我去帶兵鎮(zhèn)壓?!?/br> 這個過程很危險,現在鬼知道哪個百姓是自己人,但同時也是個立功的好機會,不說別的,好歹一家人的性命是保住了,謝大人當即就可恥的心動了。 他看了一眼阮卿手里的令牌,有些遲疑道:“這是榮國公……” 阮卿面不改色扯謊道:“國公爺給珠兒的,他現在在大公主那里,不好出面,所以就由我來替他來處理這些?!?/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