敦用虎瞳和芥川對視了一眼。

    ——目標(biāo)是先確認(rèn)那個‘尼古萊’的能力范圍。憑借‘虎’的再生，一時半會應(yīng)該不會有問題，你先別攻擊。

    ——明白。

    明明是第一次一起作戰(zhàn)，卻有如有心靈感應(yīng)一樣交換了想法。

    敦來防守，芥川來攻擊。

    這是臨時制定的戰(zhàn)術(shù)。

    就這樣，芥川身上的黑色全部流動起來，好在這是在有爐火的溫暖的室內(nèi)，不然他很快就會體溫過低。

    穿刺。撕咬。切割。

    「羅生門」的黑色分成了十?dāng)?shù)支，甚至數(shù)十支在不算寬敞的室內(nèi)穿梭著。

    襲向布雷德伯里和果戈里的攻擊不管是從那個方向發(fā)起都沒能奏效。

    那兩個人到目前為止還沒有移動過位置。

    果戈里至少把注意力和目光轉(zhuǎn)向了敦和芥川，而布雷德伯里看上去只是在百無聊賴地走神。

    敦很靈活。他的速度很快。

    但在果戈里露出那種惡作劇笑容后，他的身上開始流下鮮血。

    “不要用……刺。”敦對著芥川說道。

    穿刺更適合偷襲。而其力度和造成的傷害都相對較低。

    敦知道芥川這么做是為了盡量減少對他造成的傷——穿刺傷對‘虎’來說更容易愈合。

    但這種保守的做法在眼下只是在浪費芥川的體力。

    從敦的話語中理解了他的決意，芥川瞬間更改了攻勢。

    「羅生門」開始破壞屋子里的東西。

    ——把玻璃打碎，家具切割成碎片，紙張滿屋子飛舞。

    然后趁機用火爐里的火引燃室內(nèi)的可燃物。

    對方的空間系異能力根據(jù)測試似乎是對一定范圍內(nèi)的空間自由cao作，可以切割，也可以嫁接。

    沒有直接殺掉我們是在‘玩弄獵物’，芥川是這么想的。

    但既然給了我們攻擊的機會——

    整個屋子都燃起火焰的話，會選擇撤退嗎？還是連著布雷德伯里一起帶走？

    從破碎了的窗戶灌進來的風(fēng)讓屋內(nèi)的火焰瞬間漲了起來。

    紙張很容易燒著，木質(zhì)家具和羊毛地毯也一樣。

    不知為何，果戈里在看到屋里燃燒起的火焰時放聲大笑了起來。

    “——請幫我把火滅了?！?/br>
    終于，失去了座椅的布雷德伯里站著嘆了口氣，對果戈里發(fā)出了請求。

    下一秒，不同于芥川預(yù)想的事情發(fā)生了。

    房間里突然出現(xiàn)了大量的雪壓滅了火焰。

    第95章

    ——用積雪壓滅了屋子里的火焰。

    也就是說空間cao作的范圍絕對大于這間房屋。

    還是沒能了解到敵人的能力極限。

    不過, 就眼下的情形而言，這也不再重要了。

    己方的攻擊范圍小于敵方的cao縱范圍，這一點一旦明確, 有很多作戰(zhàn)方案就直接胎死腹中了。

    而且，還有一件事也成為了明悟——逃跑是沒有用的。

    總而言之，是糟透了的被敵人在股掌之上玩弄著的事態(tài)。

    擊敗似乎成了遙不可及的目標(biāo)。

    不對, 目標(biāo)是擊退。無論采取何種手段，都要完成這個任務(wù)——

    “你是來我這里泄憤的嗎？”

    布雷德伯里對著果戈里說道。

    她皺著眉毛打量著室內(nèi)的損壞痕跡，毫不在意周圍地360°都打量了一遍。

    原本這間書房里好好擺在書架上的書已經(jīng)不成樣子了。

    被切割, 撕碎的書頁到處都是, 剛才火燒產(chǎn)生的味道還留在室內(nèi), 最后, 果戈里搬來的絕對超過了需要量的積雪直接把書架全部壓塌，原本逃過一劫的書也浸泡在雪水里毀了。

    聽到布雷德伯里的指責(zé), 果戈里倒是一如既往地笑著。

    “在這里殺人會有什么結(jié)果, 你先告訴我, 我再速戰(zhàn)速決好了?！彼h在半空中說道, “而且，我好像也沒有一定要殺人的理由啊。”

    雙方的實力差距使得果戈里可以悠閑地這么說。

    “這個嘛, 其實我也不知道?！辈祭椎虏锉П壅f道, “這里畢竟是里爾克和茨維塔耶娃的領(lǐng)域內(nèi)，我并不是什么事情都知道的?！?/br>
    “哦？”果戈里露出一個感興趣的表情。

    布雷德伯里使用書頁創(chuàng)造了這里，這是他的推測, 而書的具體用法, 當(dāng)然是值得參考的經(jīng)驗。

    “關(guān)鍵在于合理。分出筆墨寫些不相干的事情似乎不太好——”布雷德伯里說著, 突然后撤一步。

    她在這個時候仿佛忘了自己之前曾經(jīng)對果戈里說過自己沒有在書頁上寫字。

    在兩人又一次自顧自地聊起來的時候, 攻擊并沒有停下, 如果不是布雷德伯里自己后退了一步，剛才中島敦的虎爪就拍在她的臉上，或者肩上了。

    紅發(fā)的女人不由得低頭看看對方是怎么靠近到她身邊來的——此刻的敦已經(jīng)被固定著不能靠近。

    有那么一會兒布雷德伯里都背對著果戈里，然后她開口道：“尼古萊，我想太宰治選擇他還是有充分的理由的?！?/br>
    她直起身，重新轉(zhuǎn)回來對著果戈里說話。

    “就算撇除中島敦可能是‘書’的坐標(biāo)的部分，他的異能力也很有意思。爪子很不一般，好像對空間系有點作用啊。”她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全然不管自己的話算是給芥川和敦透題。

    果戈里并沒有介意，或者說他也因為布雷德伯里說的話提起了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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