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蟲99%都是人類 第4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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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行,你有沒有發(fā)現(xiàn)你的被子……” “不要告訴我你把我蓋過的被子拿去你的房間睡了兩年半一次都沒洗過?!?/br> “……”卻戎,“我能干這么變態(tài)的事情嗎?” “所以?” “所以我就在那些特殊的日子拿出來蓋一下,接著又收回柜子里,天好會拿出去曬,平時還塞了防蟲的樟腦丸?!?/br> 解雁行倒也被卻戎的坦誠給逗笑了,“你這還不變態(tài),關(guān)鍵你還挺自豪?” 卻戎也笑了起來,忽然問:“你回地球之后,有想我嗎?” “……” “肯定也想我了吧?!?/br> “還好?!苯庋阈虚]著眼睛說,“兩邊的時間流速不一樣,地球上總共只過去了十個月。” “所以你想了我十個月?” “……” “雁行,你——” “再廢話回你房間去睡!” “……” 隔日,蘭德爾申請了一輛專艦接解雁行去上行星,卻戎自然寸步不離地跟在了身后,就連保密局的研究院給解雁行做身體檢查的時候,他都像一只看守寶藏的惡龍一樣,雙臂環(huán)胸,陰沉沉地坐在實驗室門外的長椅上,嚇得周圍的工作蟲員都不敢從他面前走過。 艾達見到他這個樣子就來氣,怒道:“蘭德爾他就不該讓你去給解雁行當警衛(wèi)員,真是段孽緣?!?/br> 當初他看卻戎好不容易開了情竅還挺開心,想著年輕蟲就算愛上了一個不可能的蟲,只要愛的蟲是對的,能讓卻戎緩緩敞開心扉,品嘗酸甜的暗戀,即便最后其實是無疾而終的苦戀,傷心過后也是一段美好值得珍藏的回憶,是年少時的歡喜,總比一輩子都遇不到一只能讓他怦然心動的蟲要好…… 結(jié)果解雁行豈止打開了卻戎心門的一絲縫?他簡直是用死亡直接把卻戎的心門給踹爛了,把好奇地從門內(nèi)探望外界的卻戎踹得七葷八素,凜冽寒風呼嘯灌入門內(nèi),吹得卻戎潰不成軍。 當艾達說出孽緣這個詞的時候,卻戎輕飄飄地抬頭看了他一眼,又緩緩垂下眼睫:“艾達老師……不管以前發(fā)生了什么,日后又會發(fā)生什么事,我都不曾后悔認識他?!?/br> “……你狀態(tài)怎么穩(wěn)定了這么多?沒出息的家伙,解雁行真是你的解藥?”艾達沒好氣道,“他的時空暴因子檢查結(jié)果今天晚飯前就能出,你有沒有想過他說不定過幾天又會走,然后又是一兩年才再回來?或者干脆一去不回?你就這么放縱自己一門心思撲在他身上?” 卻戎咬著牙:“至少也會再待三個月才走吧……” “這些都說不定?!卑_說,“我有時候就在想,或許上天這次讓解雁行再回來,并不是讓你們再續(xù)前緣,而是讓你們好好道個別,把未了的心愿都了了?!?/br> “我未了的心愿就是他立刻、馬上、就地標記我。” “標標標,現(xiàn)在就標?!卑_翻了個白眼,“反正到時候他走了受苦的又不是我。別回我什么就算苦也是甜蜜的苦,我倒要看到時候你因為得不到雄蟲素又哭又叫濕成狗怎么辦……” “……”卻戎昨夜在解雁行的陪伴下,確實睡了個好覺,精神不錯,此刻心念一轉(zhuǎn),忍不住問:“你們有沒有辦法去除解雁行體內(nèi)的時空暴因子?” “沒有?!卑_回答得異常果斷,顯然先前也往這方面動過不少心思,“我們只能觀察,不能影響。不然地球上幾十億的人類,拉到我們蟲星來全部都是雄蟲,科技還落后于我們,如果能去除或增加時空暴因子,保密局早大軍壓境穿越去地球強搶雄蟲了?!?/br> “……那樣也不好,我們要尊重宇宙文明?!眳s戎良心未泯,又問“……你能不能促成躍遷局實驗室和荒游他的工作室,合作加急研發(fā)相關(guān)科技?就那個項鏈頭像雌蟲,老師你不是很崇拜他嗎?我可以幫忙引薦?!?/br> 艾達:“?” 此刻解雁行恰好從檢查室走出來,忽然想到什么,對艾達說:“艾達教授,堂雄子的腺體在荒游手里,他先前答應了我會無償歸還給聯(lián)邦,我想您是雄蟲素相關(guān)的專家,又是堂的摯友,或許先讓他交到你手里比較合適?!?/br> 艾達:“???” 艾達被接二連三勁爆的消息沖昏了頭腦,等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jīng)站在了和荒游的通話視頻懸浮屏前,他先是驚訝了一下這名聰明絕頂?shù)奶觳啪尤婚L得還這么蟲模狗樣,隨后突然意識到一個問題:“為什么堂的腺體在你那里?!” 第65章 荒游:“……” 荒游欲蓋彌彰地端起面前咖啡, 小啜一口,動作慢條斯理:“你在說什么?我聽不懂?!?/br> 裝完傻之后他的眼眸不自禁抬起,視線焦點落在懸浮屏的后方, 接著他就好似老鼠遇上貓一般,無奈地抿了下唇:“好好好, 我這就叫蟲把堂的腺體用加急星際快遞送過來, 行了吧?” “你用堂的腺體獲得的研究數(shù)據(jù)也給我一份?!卑_沉聲道。 “喂?這就過分了吧,我們燕巢不做虧本生意, 還腺體已經(jīng)是看在解雁行的面子上了, 想要研究數(shù)據(jù), 必須找聯(lián)邦劃撥經(jīng)費出錢買?!?/br> 兩邊頓時進入了熱火朝天的討價還價環(huán)節(jié)。 事后解雁行才知道,堂曾經(jīng)說過,他身為罕見的翅翼高等雄蟲, 死后愿意無償捐獻身體用于艾達的科學研究,所以對于荒游的行為,艾達倒沒有什么他在侮辱尸體的反感, 但摯友的研究數(shù)據(jù)他必須拿到。 至于卻戎的要求,荒游表示很難辦, “短期內(nèi)幾乎不可能獲得這樣突破性進展的, 關(guān)于時空暴因子的研究百年來從未停止,但也未有任何進度, 我因為某些原因也對相關(guān)方面有涉獵,但不得不說,就連我也是一頭霧水不得要領(lǐng),你指望我和躍遷局那群傻瓜一合作, 就在短短幾個月內(nèi)破解困擾萬千蟲子百年的難題?……你還不如祈禱晚上能得到解雁行這回會在蟲星待四五十年的消息,這還來得更實際一點?!?/br> 解雁行、卻戎、艾達:“……” “你把竊聽器裝在哪里了?”艾達快速環(huán)顧四周, 又去拍找起卻戎和解雁行的衣服,看看有沒有藏在他們身上。 卻戎的關(guān)注點則在其他地方,他皺著眉問:“荒游,你們現(xiàn)在在哪里?你坐著的地方有點眼熟?!?/br> “政府大樓對面的咖啡廳?!苯庋阈兄苯咏o出了答案,“我第一次來蟲星的時候被關(guān)在這里大半個月,無聊的時候常去那里坐坐……你們跟著我也來了上行星?” “咳,沒有的事……別說得我好像跟個癡漢跟蹤狂一樣好嗎?”荒游再次欲蓋彌彰地喝了口咖啡,“我在那家咖啡廳的——第三星分店里?!?/br> 解雁行沒和他廢話,直接問:“謝燕就坐在你對面,對嗎?我想和他說兩句話?!?/br> “他說就憑你也配和本巢主在星網(wǎng)上嗶嗶賴——”就在荒游的最后一個賴字即將說出口時,一只杯墊徑直拍到了他的臉上,他也不生氣,笑嘻嘻地往邊上讓了讓,似乎是給謝燕騰位置,可直到最后解雁行也沒有等到謝燕出現(xiàn),通訊畫面下一秒就被切斷了。 ……為什么?謝燕為什么不愿意見他? 解雁行想不通。 “能讓你都猜不透心思的蟲……或許真的只有你哥哥了吧?!眳s戎坐在解雁行旁邊,慵懶地把腿擱到茶幾上,“不過燕巢巢主和你形容的那個溫柔似水的哥哥……差別不是一般二般的大。陰狠詭詐,利益至上,冷酷無情,這才是謝燕真正的標簽?!?/br> “燕巢巢主的位置可不是憑空落到他身上的,從一只第五星上的無名雄蟲,一路走到燕巢少主的位置,他不知道殺了多少蟲。就連成了老巢主親口承認的繼承蟲之后,日子也不太平,殺戮是家常便飯,他的手上沾滿了鮮血。燕巢四任雄蟲巢主,里面沒有一只雄蟲是好相處的善角色,這個位置可不是什么心善雄蟲做好事被雌蟲們簇擁愛戴可以得到的,相反,他們往往會受到更多的偏見和歧視,也需要更加的冷血鐵腕,故而真正穩(wěn)穩(wěn)站上去的蟲,都格外的卓越不凡、冷心冷面?!?/br> “解雁行,就算他真是你的哥哥,也不會是你印象中的那個人了?!?/br> “……”解雁行沉默地望著卻戎,目光專注得銀發(fā)雌蟲都有些不自在,卻戎不由得端正起坐姿,輕咳一聲:“我隨便說說的,你要覺得我是在背后詆毀你的哥哥,就當我胡言亂語好了……” “不,我反而覺得你……”解雁行食指敲了敲桌面,“似乎說對了重點。” “那你準備怎么辦?” “……沒辦法,不見就不見了吧?!苯庋阈形⑿χ鴵u搖頭,“他身為哥哥都不想見我這個弟弟,我能怎么辦?……不過謝燕若真的是我哥哥,他能活著我就已經(jīng)很高興了,見不見的……說實話,我竟然也不是那么急切。” “我可以理解?!眳s戎垂眸道,“知道你還活著,知道你消失之后也并不是死亡,而是去到另一個世界,有另一段精彩的人生……對于你的離開,我就不是那么難以接受了?!?/br> 停頓一下,卻戎又立刻補充道:“不過最好還是能留下來?!?/br> 解雁行忍不住笑起來,“但愿吧?!?/br> …… 當晚,保密局的工作蟲員給在招待所居住的解雁行送去了檢測結(jié)果。黑發(fā)雄蟲衣領(lǐng)微敞打開房門的時候,卻戎就坐在床邊,剛沐浴過,全身上下洗得干干凈凈,頭發(fā)還微有濕潤,后頸貼著嶄新的阻隔貼,見解雁行關(guān)門翻著資料緩步走進來,忍不住攥緊了腿邊的床單,目不轉(zhuǎn)睛地等待著答案。 ……我要如實告訴他嗎? 顧及著卻戎的精神狀態(tài),解雁行有一瞬間的猶豫,但緊接著,他還是果斷地選擇了開誠布公:“卻戎,這一次我大概會在蟲星待……四十天?!?/br> “四十天……只有四十天?”卻戎噌地站了起來,走到解雁行身邊取過文件,快速翻過一連串看不懂的數(shù)據(jù),目光定格在最后的結(jié)論上,這才發(fā)現(xiàn)解雁行說的還是最大數(shù)值,資料上寫的約計是30至40天。 “三十到四十天……你身上的時空暴因子到底有什么規(guī)律?為什么在蟲星最多不超過三個月,一回地球就回十多個月?”卻戎不甘心地控訴道,“我原本,還擔心我只有四十五天的假期,不能一直陪著你,想著之后也盡量不要在你還在蟲星的時候出任務(wù)……沒想到,這四十五天的年假居然還用不完……” “……”解雁行沒有說話,安靜地注視著卻戎,心臟有一種酸澀的苦楚,又有一種被深愛著的甘美。 他并不認同艾達與卻戎說的那段話,他不認為這一次就是永別,或許他與卻戎之間永遠會隔著這樣或長或短的分離,但解雁行直覺他們之間的緣分絕不會就此中斷。 下次還會再見面的。 也會有解決辦法的。 解雁行想,如果一味地沉浸在不久后就將分別的痛苦中,那才是真的浪費了這最為珍貴的四十天。 他正在腦海中構(gòu)思著安慰卻戎的話,卻沒想到下一秒雌蟲就湊上來,給了他還沾著沐浴露和洗發(fā)水混合香氣的吻,親完后卻戎眨了眨一金一白的眼睛,又不依不饒地再討了第二個吻。 “你不是要去外環(huán)星的草原上騎馬嗎?”卻戎靠在解雁行肩頭,穿著七分褲睡衣的長腿蹭了蹭對方的腳踝,黑色的長繩繞在踝骨周圍,兩年來沒有一點褪色,顯然被保養(yǎng)得很好,解雁行目光忍不住落在這截凹凸有致的腳踝上,就見卻戎又故意踩了他的腳趾一下,“我們明天就出發(fā)好不好?” “可以嗎?蘭德爾上將不是說我至少也要留待觀察七天……” “沒事,我的軍銜高實權(quán)大,我說什么就是什么。” “躍遷局和保密局都得看你臉色?” “嗯哼?” “蘭德爾上將的話都沒你的頂用?” “那個糟老頭子,早該退居二線了?!?/br> 解雁行笑著揉揉卻戎的頭發(fā):“卻戎少將好大的官威啊……快去把頭發(fā)吹干。” “吹干了今晚還可以跟你一起睡嗎?” “……” * 翌日,說著躍遷局和保密局領(lǐng)導都得看他臉色的卻戎,選擇帶著被包成粽子模樣的解雁行從政府大樓強行突圍,中間還差點被工作蟲員識破,是不知道從哪里躥出來的一名陌生蟲幫了他們一把,這才徹底逃了出來。 趕赴艦場的飛車上,卻戎應付著懸浮屏內(nèi)因他們的莽撞行為而暴跳如雷的蘭德爾,駕駛位上的‘陌生蟲’則撕掉臉上偽裝,露出一張熟悉的臉,荒游笑著說:“好巧哦,我也去外環(huán)星辦事,順路一起?” “謝燕呢?”解雁行問。 “他昨夜先走了,巢主可不是什么閑散職位,燕巢里還有很多事等著他?!?/br> “所以留下你……” “是的,留下我做你的保鏢?!被挠螄@口氣,“外環(huán)星比起前三星要亂很多,他不放心你?!?/br> 解雁行抓住了荒游的用詞:“所以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懶得掩飾他的身份,但他就是不肯來見我?” “你們都猜得那么明明白白了,還有什么好遮掩的?”荒游沒好氣道,“都怪他,當初死活不肯告訴我他的真名,還在我面前隱藏發(fā)色和瞳色,我被他睡了將近二十年,居然才知道他是黑頭發(fā)、黑眼睛,因為太過特殊不適合情報販子的工作,所以故意隱藏了?!也才知道他實際上姓解而不是謝?我差點就要去把謝燕兩個字紋在尾椎骨上了誒?” 解雁行:“……” 剛掛斷通訊的卻戎:“……你們沒有一起洗過澡嗎?這么多年,假發(fā)假瞳你就一點也沒發(fā)現(xiàn)?” “不好意思,三十天一次,就一次,結(jié)束后立刻分道揚鑣??嶙侄疾灰姷脮?,還一起洗澡?有時候他還會忘掉,我找不到他,只能不停地打蟲造鎮(zhèn)定素,強行忍過晴潮熱。” “……這似乎是違法的?是他太忙了還是什么原因?”解雁行皺眉,“而且這樣聽起來你們之間似乎沒什么感情?” 荒游煩躁地敲著方向盤:“雙方都有問題吧,他標記我之后不想娶我,說以為這是一場你情我愿的一夜情,我當時又不知道他是地球人,不懂蟲族的規(guī)矩,氣得我把他囚禁在地下室里,逼迫他要么無條件滿足我,要么割了線體洗標記,結(jié)果一個月后被他反殺,一槍打穿小腹,一槍擦過大腿動脈,差點沒把我打死?!?/br> 解雁行、卻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