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朋友是個骷髏怪 第18節(jié)
他爬上自己的小沙發(fā)靜靜睡著了。 半夜三更凌晨一點,整間房子被一陣長長地嘶喊聲震醒。 賀樓生立馬去她房間查看狀況。 苗六溪驚愕地站在衣柜前。 她一見到賀樓生,仿佛炸彈著了火。 “賀樓生?。。∵@都是些什么東西?。。 ?/br> 賀樓生腦袋一歪,淡定地理了理面前掛得滿滿當當?shù)囊路?/br> 衣柜中,上排西裝下排襯衫,黑與白劃分得井然有序,比專柜店里掛放的那些都還要平整,并且一個衣架都沒有空閑。 這是他吩咐胥巳買來的衣服。 苗六溪家沒有多余的衣柜,就只能暫時放到這里。 “你又不出門,搞這么多衣服干什么?還塞在我衣柜里?” 苗六溪氣得脖子都快僵了。 看看,這賀樓生還是人嗎,哦對他不是人,正常人能干出來這事?! 賀樓生淺淺退了一步,抓住她的手腕想帶她出去冷靜一下。 苗六溪立馬甩開他的手。 “原來你今天撬鎖出去就是為了買衣服?幾歲啊,幼不幼稚?!?/br> 賀樓生:還好,也就千把來歲吧。 等她稍微冷靜下來之后,賀樓生將她拉出房間,走到一個小黑屋前。 開門,開燈。 只見里面那張破破爛爛的小床上,整整齊齊疊放著幾件冬天的衣服。 苗六溪仔細一看,那不是她自己的衣服嗎。 好你個小骷髏怪,還知道把冬天的衣服從柜子里拿出來,就用來給你騰地是吧? 賀樓生指了指床上的衣服,又指了指自己。 那張得意的骷髏臉仿佛正在自夸:看,我疊的,全是我給你一件一件疊的。 苗六溪已經(jīng)氣僵了。 這時她上身被賀樓生輕輕往里一推。 苗六溪被推了進去,然后就是見證奇跡的時刻。 原本臟兮兮亂糟糟的雜物間,竟然已經(jīng)被收拾得干干凈凈,所有物品都擺放整齊,在雪白的瓷磚墻下,就連燈光都顯得亮堂不少,可以說整間小房子里除了中間那張爛床,其余大件都跟翻新了一樣。 苗六溪:…… 這回不用賀樓生自己夸了,苗六溪就算背對著他,都已經(jīng)能感受到身后那骷的魂已經(jīng)在飄了。 苗六溪默默給他點贊。 “行,整挺好,那以后你就睡在這吧?!?/br> 賀樓生搖頭。 他不想睡在這里。 “那你是什么意思?哦,把自己的衣服塞我房里,把我的衣服送到這里,怎么你要飛?。糠孔铀湍愫貌缓??” 賀樓生:那倒不必。 他尋來紙筆,在上面瀟灑寫下幾個大字:再買個柜子。 “你做夢?!?/br> 賀樓生寫道:衣服放不下。 “放不下就給你塞床底?!?/br> 賀樓生寫道:那些都是新衣服的。 “還好意思跟我提?搞這么多衣服做什么,又不出去見人。” 賀樓生寫道:可我見你。 “扒了那層表皮大家都是骨頭,有什么好裝飾的,你害羞???” 苗六溪每回骨折去醫(yī)院時,第一被送進的就是放射科室,在x光的穿透照射下,任何人都是一個樣子,黑影白骨,皮rou虛無,誰也不比誰高貴。 所以小骷髏怪完全沒有穿衣服的必要啊,搞這么高級,雙方的貧富差距一下子就體現(xiàn)出來了。 苗六溪叫他把自己的衣服重新掛回去,再將那些黑黑白白的移到這間屋里來。 長這么大就沒見過誰鳩占鵲巢這么厲害的,簡直過分。 賀樓生只能默默順從。 看來還得重新買一個衣柜,而且床也爛了,還得買張新床,唉,房子也好小。 苗六溪本來想洗個臉,但走到洗手臺前時,又再次愣住了。 洗手臺上多了一把新的牙刷和牙膏。 苗六溪的毛巾旁掛著另一塊深灰色的毛巾。 打開鏡柜一看,里面全是品牌的洗面用品。 浴室里擺放著一排男士洗發(fā)水和沐浴露。 甚至就連門口的鞋柜里也塞滿了皮鞋。 苗六溪莫名其妙匪夷所思不可置信大腦飆血。 這哪是養(yǎng)了一只骷髏,這分明是家里多了一個男人?。?! “你這是在干嘛……” 賀樓生:干嘛,生活啊。 苗六溪緩緩走到他面前,仔細端詳著那顆玉骷髏頭,看了看對方的,又搖了搖自己的。 “你……刷牙?洗臉?沐???敷面膜?還穿西裝?” 她順手掀了掀賀樓生的下擺。 “嚯,里面還有一件吶?!?/br> 賀樓生拍開她的手,微微點頭。 苗六溪干笑一陣。 好其妙啊。 “你洗一個給我看看呢?!?/br> 賀樓生:? “我想知道你平時都是怎么洗臉,又是怎么洗頭,最后怎么洗澡?” 賀樓生:不太合適吧。 誰敢說見到當下這種場面能不好奇的呢? 苗六溪從未見過這么精致的人,更何況,賀樓生還只是一只男骷。 她已將“好奇”兩個刻在了臉上。 見到對方仍然愣在門邊,她索性伸手一推,將賀樓生推進了浴室。 第17章 熬夜一時爽,天亮火葬場。 苗六溪目前就屬于有點爽的狀態(tài)。 白天下班回家就補完覺了,現(xiàn)在是說什么都睡不下。 特別是聽著浴室里傳來稀里嘩啦的淋浴聲。 耳朵一邊聽一邊給大腦傳輸那些玉骨酥酥的奇妙畫面。 這還怎么睡得著。 她拿出彩繪筆,開始設計讀書活動的宣傳冊。 過了大約十分鐘,浴室里水聲停止。 苗六溪忽地把腦袋抬高起來,但又怕一向窮講究的賀樓生小臉羞澀,所以她假裝什么都沒發(fā)現(xiàn)繼續(xù)干活,但其實早就把視線布置好了。 浴室門上的門把已經(jīng)緩緩開啟。 賀樓生嚴密穿著一身純白色的浴袍,輕手輕腳地從里面走出來。 苗六溪十分淡定地扭頭過去盯著他,賀樓生瞬間社死,定格在半路不動彈了。 “來。” 苗六溪朝他勾勾手指,指引他坐到身邊。 倒要看看這身白骨還能洗出什么花來。 賀樓生磨磨蹭蹭坐了過來。 苗六溪勾出鼻子在他身上嗅了又嗅,感覺味道也還行吧,能忽悠男士買的也就只有那些薄荷啊、青草啊、肥皂什么的。 至于身上有沒有洗出花來,苗六溪就不知道了。 既然對方抵死不從,那她也可以理解,畢竟不同生物都是有不同隱私的嘛。 賀樓生在桌面的小冊子上拍了一下,大概問那是什么東西。 苗六溪:“這是我們單位的宣傳冊,下周有活動要辦,得加班到很晚?!?/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