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桂坊
書迷正在閱讀:欲念橫流、含苞待放(NP,高H)、快穿:收集奇奇怪怪的液體(gl)、冬日櫻桃、淪為男主玩物的綠茶女配H、晚婚(1v1)、晏囚(親兄妹)、我和我的兔子失憶了、下里巴人(包養(yǎng)替身h)、「系統(tǒng)」這是古早流恩批文
她哪來的男朋友?成妙掛掉電話,以為現(xiàn)在的詐騙業(yè)務已經發(fā)展到夜以繼日坑害群眾的地步,對方卻再次打過來:“美女,你快來吧!哥幾個都得回家了,你男朋友還想喝?!?/br> 她這時才清醒幾分,輕咳一聲微啞的喉嚨,疑惑地問:“你們是不是找錯人了?”那頭打碟的聲音很響,確實有酒吧的氛圍,陌生男子有些發(fā)愣:“李勤年…不是你男朋友嗎?” 成妙以為自己聽岔,下意識否認:“不是!”飛快地看了眼來電號碼,發(fā)現(xiàn)確實來自李勤年,又快速補充,“但我認識他,所以他現(xiàn)在在蘭桂坊嗎?和你們一起?”男子也不管了,將手機移到李勤年身邊,著急地沖女孩分說:“對,他坐我邊上呢,我讓他跟你說?!?/br> 她等了半分鐘,除了喧鬧的音樂其余什么也聽不見,那邊焦躁的語調卻不似作假:“靠!剛剛還一直叫人家名字,現(xiàn)在又不吭聲了!”但深夜出門,難免會有安全隱患,這點佐證還不足以說動成妙,她猶豫片刻,開口商量:“既然這是他的號碼,你們接一下FaceTime,我看清情況再打車過來。” 男子答應得爽快,商量結束就掛掉了電話。她重撥過去,剛響兩聲就被接起,屏幕里先出現(xiàn)的是個瘦弱青年的臉,昏暗落地燈下勉強看清他身旁坐著的李勤年,他面色深沉,簡直和平時少言寡語的樣子一般無二,倒判斷不出是否真的喝醉。蘭桂坊的彩球閃爍出繽紛的光點,青年又根據(jù)她的指示對著入口拍攝,隱約能瞧見川流不息的娛樂街。 她試探著叫他:“李勤年?”他聽見成妙的聲音,轉過身來正對鏡頭,低低地“嗯”。她十分踟躕:“你要我來接你嗎?”他吐字清晰得過分,有點像叁歲孩童牙牙學語的認真,卻讓成妙心下一動: “嗯。我想見你。” 她約莫是有點戀愛腦,聽完這句話,也不在意什么麻煩、安全,匆忙套了件淡藍的牛仔外套就往樓下走。門衛(wèi)室守夜的保安見她出小區(qū),讓她站在員工亭旁等出租,又不放心地叮囑兩句,成妙粲然一笑,仿佛連秋日蕭索的涼意也因她明媚的艷色而減弱幾分。 終于到達目的地,她下車走進,隔著觥籌交錯的人潮,正好與坐在角落卡座的李勤年對視。 他慵懶地倚住軟墊,內搭的襯衫領口微敞,長袖卷起,露出結實的小臂,分明的喉結隨著酒液的吞咽而滾動,泛起性感的弧度。身旁的人也從剛剛電聯(lián)的青年變成了衣著大膽的陌生女性。 成妙盯著他左邊提著杯Tequila的低胸裝,下意識地蹙起眉頭,叁步并作兩步走到他們身邊,語氣很不高興:“不是想見我?看你自己在這玩的挺開心呀?”他右側的那位正搔首弄姿,見來者不善,先將她上下打量一番。 她雙頰未施粉黛,連頭發(fā)也因剛剛睡醒而略微有些蓬卷。學生氣的牛仔外套與這里實在有些格格不入,又因出門倉促,內里的棉質睡裙也沒來得及換,胸前印的那只憨厚可掬的花栗鼠讓深V女人嗤笑出聲:“小meimei,下次還是打扮打扮再出門吧?!陛p蔑地說完,還伸出手去勾李勤年的脖子。 他皺眉避開,急遽站起身來,大概真醉了,不然也做不出撒嬌的態(tài)度:“你怎么來得這么晚,我等了很久?!彼裉煲咽堑谌伪蝗俗I諷,實在生氣,對他也沒什么好話,但實在不想和喝醉的人計較,干脆直接忽略,試圖和另一個沙發(fā)上坐著的幾位男士溝通:“剛剛打電話的是你們吧?” 寸頭的青年連忙站起來:“是!我們都是酒友,這個點也得回了,汪哥在吧臺結賬呢,他打的電話?!彼硎纠斫?,但又有困惑的部分:“之前這種情況你們怎么處理的呢?” “之前他沒喝醉過,都是看著我們喝,最后照顧大伙,今天這是第一次。喝醉后啥都不干,就繼續(xù)叫酒,然后一直念叨你?!鼻嗄暧悬c不好意思,“所以我們才以為你是他女朋友。” 買單的小汪這時也趕了過來,成妙和他簡單聊完,帶著李勤年離開酒吧。指針已跳到凌晨叁點,她不可能將他送回城郊別墅,干脆從手機上叫了個網(wǎng)約車回公寓。 他雖意識模糊,身體狀況和常人倒一般無二,可見酒品極佳,無需她攙扶就乖乖坐上后排。半小時到路程實在難熬,成妙有些犯困,但怕司機起什么歹心,只能強撐。他卻忽地握住她的手,她發(fā)懵地看過去,對上一雙薄霧籠罩的雙眼,只聽見他委屈的呢喃: “成妙,你到底還回不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