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7頁
“真的假的???京城人過壽會放煙花?” “我怎么沒聽過這種說法?” “我也沒聽過……” 謝夫人質(zhì)疑道:“懷貴,咱們年輕時也在京城闖蕩過幾年,沒聽過了賀壽放煙花的習(xí)俗??!” 謝懷貴冷哼道:“這丫頭擺明了是在糊弄人!” 謝夫人“啊”了一聲,“她怎么敢!” 君如甯突然朝夫婦二人看了一眼,笑道:“紅衣,把剩下的煙花全都放了,這是本王妃的心意,可不能浪費了!” “是!”紅衣應(yīng)了聲,接著把箱子里其他的煙花都搬了出來。 片刻后,長青門的上空又響起了一陣陣震耳欲聾的煙花爆竹聲。 這么多煙花一起放完,煙氣更大更濃了,甚至看不清稍遠(yuǎn)的景色。 “咳咳咳……”不知是誰先咳了起來,很快咳了一大片,甚至年長者咳得吐出了老痰。 就連洪星辰和謝雨蓮也都被嗆得咳了起來。 謝雨蓮性子比較直,忍不住抱怨了一句:“穆王妃在搞什么啊,這是想嗆死人么?” 洪星辰馬上懟她:“師父的壽辰,不要說那個字!” 謝雨蓮慢了三拍才反應(yīng)過來,這才閉嘴不言。 然而,那句“想嗆死人”還是傳到了謝懷貴的耳朵里,他的臉色不能再臭。 穆王妃這個臭丫頭,絕對是故意的! 不等他發(fā)難,君如甯突然大聲道:“師伯,煙花看完了,本王妃還給您準(zhǔn)備了一份大禮,紅衣,開箱吧!” “是!”紅衣興奮的應(yīng)了聲,重頭戲終于來了! 謝懷貴看著最后一個未開的木箱,心里頓時有種不祥的預(yù)感。 謝夫人緊張地抓住了他的手臂,急道:“懷貴,這女人又想做什么?” 謝懷貴拍了拍她的手臂,強(qiáng)裝鎮(zhèn)定道:“有霆堯賢侄在,量這個女人也不敢造次。” 煙花殘留的煙氣漸漸散去,最后一個大箱子亦緩緩地開了箱。 紅衣退到一旁,讓兩個暗衛(wèi)過來,將箱子里的大鐘扛了出來。 大鐘落地那一刻,發(fā)出了“咚”的一聲巨響。 這一刻,熱鬧的壽宴瞬間安靜了下來,誰也沒有說話。 謝懷貴陡然瞪大雙眼,直覺心口堵著一口氣出不來,氣得他兩眼昏花。 “豈有此理,豈有此理,氣死我了,氣死我了!” 謝夫人急忙扶住他的手臂,“懷貴,你沒事吧?” 謝雨蓮見君如甯居然給父親六十大壽送了個鐘,頓時也急了,就想要上前去理論。 不料,她的臉突然癢厲害。 洪星辰雖然虛弱,卻也是個護(hù)短之人,見師父被人欺負(fù),亦想站出來幫忙,誰知她的臉亦突然瘙癢起來。 君如甯好奇地看了過去,隨即故意驚呼一聲:“天哪,洪姑娘,謝姑娘,你們的臉怎么了?怎么都是紅疙瘩?” 紅衣見狀,亦附和了一句:“不是吧,你們姐妹倆長得這么丑,天底下哪個男子敢娶你們?。 ?/br> 謝雨蓮和洪星辰相互看了眼對方,這才后知后覺的明白了什么。 他們身上中的這種毒無色無味,一炷香內(nèi)生效,中毒者的皮膚奇癢無比,全身出現(xiàn)紅疹子…… 她們只是想讓對方在壽宴上暫時毀容而已,卻不曾想,他們竟如此默契,給彼此下了同一種毒! 洪星辰到底比較聰明,猛地轉(zhuǎn)身,看向君如甯那張小人得志的臉,怒道:“穆王妃,你竟敢害我和表妹!” 謝雨蓮卻不太明白:“表姐,你在說什么啊?” 君如甯一臉無辜:“洪姑娘,天地良心,這里可是長青門,本王妃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孕婦,怎么害你們?” “你!”洪星辰頓時語塞。 這女人確實沒有親自動手害他們,卻害得她和雨蓮姐妹相殘! 今日今日丨她才知道,這個女人城府之深,簡直令人發(fā)指! 君如甯冷冷一笑:“你們姐妹倆貪慕虛榮,為了飛上枝頭變鳳凰,不惜姐妹反目,暗中給彼此下毒,卻怪本王妃害你們,簡直笑話!” 洪星辰死死地咬著唇,一時間竟無言以對。 謝雨蓮腦子笨,還是沒明白發(fā)生了什么事,急問:“表姐,這到底是怎么回事?。俊?/br> 洪星辰怒道:“你白癡啊,穆王爺根本就沒打算要娶我們,全都是這個女人在暗中搞鬼!” “可是……”謝雨蓮仍抱了一絲僥幸,“今天是爹爹六十大壽,穆王爺不是要在爹爹的壽宴上宣布他要選的側(cè)妃么?” 洪星辰簡直要被她笨死:“蠢貨,人家都給師父送鐘了,你還想著給人家當(dāng)側(cè)妃,用你的豬腦子好好想想,他們這是要當(dāng)場跟咱們撕破臉皮,懂了么?” 謝雨蓮似懂非懂,心里反倒是不生氣,只是有點難過,只知道自己當(dāng)不成穆王的側(cè)妃了。 謝懷貴突然用力的拍了一下桌子,發(fā)出“砰”的一聲巨響,瞬間將所有人的注意力吸引了過去。 他先是看向那對姐妹花,沉聲道:“星辰,你馬上帶雨蓮回去,把毒給解了,別在這里丟人現(xiàn)眼!” “是,師父!”洪星辰二話不說,揪著謝雨蓮的手,將她拖走了。 謝懷貴板著臉,走到穆霆堯夫婦面前,眼睛不再看君如甯一眼,只盯著穆霆堯的臉看。 “霆堯賢侄,你的好王妃把師伯的壽宴搞成這樣,你若不給師伯一個說法,說不過去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