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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衣:“……” 怪了,王爺怎么會突然發(fā)這么大的火? 這個男人正在氣頭上,紅衣可不敢有異議,點頭道:“屬下遵命!” 待穆霆堯遠去,紅衣馬上拉住楚昀的衣袖問:“楚大人,我家王爺這是怎么了?早上出門的時候明明還好好的?!?/br> 楚昀嘆了一聲:“你家王爺正在叫人采購救援物資,結(jié)果你家王妃手下兩個大鋪子有芳坊和家百福,全都拒絕了你家王爺?shù)纳?,你說,你家王爺能不生氣么?” “???”紅衣怔了怔,“王妃是不是不知道是王爺?shù)娜嗽诓少彛圆挪毁u的?” 楚昀搖頭:“這不重要,重要的是,咱們王爺最討厭的不是叛國賊,而是草菅人命的貪官污吏,偏偏你家王妃身上沾了這點劣根性,王爺自然是受不了的?!?/br> 紅衣頓時語塞。 王妃這人確實哪里都好,就是太貪財。 誒…… 等王爺回去,王妃肯定是要受罰了。 想及此,紅衣行了個禮:“楚大人,那我家王爺就勞煩您多照顧些了,屬下告退?!?/br> 楚昀回了個禮,目送紅衣離去,喃喃道:“穆王妃,你若不能改掉這個壞毛病,怕是失去咱們穆王的心嘍……” - 當天紅衣回到穆王府時,天已經(jīng)有些暗了。 此時穆王府大院中,整整齊齊的站著兩排人。 紅衣見了眾人,臉色微變,急忙走過去:“你們怎么都聚在這里?王妃出事了?” 為首的十九走了出來,神色陰郁:“首領,王妃不見了?!?/br> “什么?”紅衣大驚,“怎么會不見了?我不是讓你們眼睛一刻也不能從她身上移開么?” 十九從懷里拿了張紙出來,遞給她:“我們在家百福商號守了半天,見屋里許久沒有動靜,闖進去一看,王妃不見了,只留了這張紙?!?/br> 紅衣一眼看完了紙上的內(nèi)容,怒道:“那你們還在這里傻站著做什么,快不快點去找王妃!” 十九無動于衷地站著,臉色卻是愈發(fā)凝重:“首領,我們把平時王妃去過的地方全都找遍了,沒有找到人,且事后我才想起一件事。 今日午后,家百福商號曾經(jīng)有人陸續(xù)扛了幾個大箱子出去,我猜王妃應該是把自己裝進了其中一個箱子,偷偷溜走了?!?/br> 紅衣馬上問:“箱子的去處查到了么?” 十九點頭:“全都送去了遠山鏢局,遺憾的是,今日未時一過,遠山鏢局的少主陸行遠親自押運這幾個大箱子出了城,同行的還有家百福的老板江威?!?/br> 紅衣身體抖了一下,臉色刷的全白。 “這么說,王妃已經(jīng)出城了……” 十九又道:“我已經(jīng)派人去追這支運鏢隊,過不久應該會有消息傳回來?!?/br> 紅衣倏忽抬頭,厲聲道:“我們不能在這里干等,你馬上把暗衛(wèi)隊拆成三隊人,分頭出城去追王妃,給我聽好了,要是這次王妃出了事,我們所有人都得掉腦袋!” “是!” 紅衣咬了咬唇,如今王爺還在氣頭上,若現(xiàn)在就把這件事告訴王爺,王妃就完蛋了。 就一天…… 如果一天之內(nèi),她還是找不到王妃,那就只能將此事告訴王爺。 那時王妃的命運如何,只能聽天由命。 - 遠山鏢局的行動速度非??欤乓幌挛绲臅r間,就靠近了震中周圍一個受損嚴重的村落。 君如甯中途讓大隊伍停了一盞茶功夫,給村民們留了一些藥物和食物,這才繼續(xù)趕路。 到了半夜,隊伍突然停了下來。 君如甯腦袋猝不及防地磕到了馬車上,猛地醒過來,急問:“怎么突然停下來了?” 前方騎在馬背上的陸行遠回道:“二少,前面的山塌了,堵住了去路,且從這里到梳子溝只有這條路,馬和車都過不去?!?/br> 君如甯掀開簾子,往前面的塌方看了眼,當即做出了決定。 “如果從京城到梳子溝只有這條路,那我們得把這套路挖開,好方便后面王爺?shù)拇蟛筷犨^去,也方便災區(qū)的百姓走出來?!?/br> 陸行遠思索片刻,覺得她的話有道理,便說:“好,我這就安排人手。” 他跳下了馬車,開始組隊去挖路。 江威也下了馬,來到馬車旁,關心道:“少爺,你還好么?” “不太好,我想去上茅廁,你陪我去?!?/br> “……是?!苯壑虚W過了一絲不自在。 君如甯到不覺得有什么,在江威的陪同下,她走了有兩分鐘,聽不見人聲了才停下來。 “你轉(zhuǎn)過去,不許看,有事情我會叫你的。” “是。” 江威默默地轉(zhuǎn)過身。 君如甯趕緊蹲在草叢里,在這烏漆嘛黑的荒郊野外,她還真有點害怕。 倒不是怕遇到不干不凈的東西,而是怕有蛇之類的跑出來。 正想到這里,草叢中突然傳來了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 君如甯的心提到了嗓子口,趕緊加快速度解決好三急問題,也顧不上洗手了,急忙忙走到江威身側(cè),伸手抱住了他的手臂。 “江威,我好了,回去吧?!?/br> 江威低頭看了她一眼,沒說什么,只是點了點頭。 走了幾步后,他回過了頭,看向剛剛發(fā)出怪聲的草叢,眸底倏地籠上了一片陰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