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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因為你的緣故害的我最珍愛的部下翹班,害的冥府工作堆積的話…我就去你的奧林帕斯度一段時間的假…”哈迪斯陛下相當(dāng)嚴(yán)肅的補充道,一瞬間,我表情不變,內(nèi)心囧囧有神。 陛下有偷懶癖… “說到這里…”哈迪斯陛下懶懶的開口?!半迣Υ蟮刂系氖挛餂]有任何的興趣,如果因為諸神的爭斗而導(dǎo)致朕的工作量增多…那么,朕…絕對不會放過這個神的…”哈迪斯陛下的翠眸意味深長的看了眼某個玩世不恭的神祇?!盁o論這個神是誰?” “擾朕清夢者,一律殺無赦?!惫纤贡菹抡酒鹕韥恚瑩哿藫酆谏珜挻蟮男淇?,然后才懶洋洋的對我說道。“如果沒事的話,赫卡忒從今日起立刻代管朱迪加的事情。” “雙子神作為你的助手,朕要去永恒之境安眠了?!惫纤贡菹卵凵穸奸_始游離了,我低下身子恭敬的看著哈迪斯陛下遠去的背影,才從漆黑而冰涼的大理石地板上爬起來,看著興趣缺缺的站起身的宙斯,繼續(xù)彎腰,“恭送大神?!?/br> 宙斯的動作一瞬間凝滯了,然后才緩緩地走到我的面前。“赫卡忒,你這樣子會很傷我的心的,難道你不覺得我?guī)浀拿澜^人寰?”宙斯特地把俊臉擺在我的面前,銀色的眼眸深情款款的看向我,他俯下身來,銀色的發(fā)絲恰好擋在我的眼前,一絲一縷似乎都在訴說著眼前神祇的絕世美貌,我頓了頓,然后才點了點頭,“美是美,就是有點扎眼?!蔽冶旧砭筒粚ΡP宙斯,以前的赫卡忒亦然,如果對他太恭敬反而奇怪,于是我秉持良心的開口,“地獄呆久了,視力不太好,對于強光的東西有點不舒服?!?/br> 宙斯愣住的瞬間,笑容越發(fā)的擴大,“赫卡忒,你真的相當(dāng)有趣呢,跟以前一摸一樣,真不知道為什么波塞冬會不要你呢?”他頓了頓,才繼續(xù)踩我的痛處,“明明你比那個無趣的海后有趣許多?!?/br> “嘎,不是我甩了他嗎?”我第一次詫異的看著宙斯,宙斯愣住之后,方才笑的更歡了,他伸出手執(zhí)起我的手,輕輕的落下一吻,因為是大神的身份我不太好發(fā)火,只是內(nèi)心惡心的要命。 宙斯銀色的眼眸越發(fā)的迷醉,仿佛有細碎的星光滑落其間,點點醉人而明亮,“我萬分期待著下一次的見面。” “屆時,希望你能去奧林帕斯與我相見。” ‘你別想了’ 我忍著滿頭的黑線,才略含陰郁的看向宙斯,“大神,麻煩您趕緊起程吧。” 宙斯笑的更是愉快,走的時候才輕飄飄的留下了一句,“冥府的薔薇果然很危險呢,只是不知道我有沒有這個榮幸作為采花人?!?/br> 眉頭一挑,心底扁人的欲望越發(fā)的高亢起來。 “嬌艷欲滴的薔薇,海界是如此的虛無,冥府是如此的陰暗,不如去奧林帕斯綻放吧?!?/br> 一瞬間,我只覺得,天旋地轉(zhuǎn),下一秒,空間門打開,我一腳踩在宙斯的屁股上,看著驚詫回頭的男子,我扭曲的一笑,直接說道?!叭ギ惔卧?!” 然后干脆的和上了空間。 ‘綻放你全家?!?/br> 【喂喂,剛才乃傲嬌了吧】 ‘哪里,我只是作為代理冥王幫宙斯大神加快了回家的道路,沒聽見赫拉在那邊喊宙斯回家吃飯嗎?’捋了捋漆黑的長發(fā),我撣了撣長袍,緩緩地走向朱迪加最高的皇座之側(cè),對著姍姍來遲的雙子神,淡淡的說道?!白源?,冥府暫由本神掌控” 雙子神楞了一下,才對視一眼,金色的修普諾斯,銀色的達拿都斯同時單膝跪地,“愿為女神效勞?!?/br> 望著地獄上空高懸的三個血色的冥月,分別為兩個半弦月中間伴隨著一個滿月,血色的月亮在寂靜的夜空高懸,明白的告示著諸神和眾人,現(xiàn)在冥府的代管者,是我冥月女神赫卡忒,已經(jīng)快五十年了呢。 【感覺好像篡權(quán)的一樣】 陛下自打我回來后就很開心的去補眠了,目前可能是醒不過來了,我自打陛下去睡眠之后就天天埋在文件的海洋里,雙子神早就差點累死在審判之庭上了,我頗為憂郁的望著天空,然后拉了拉漆黑的長裙。 一個人溜達到冥府的長河邊緣上,坐了下來。 冥河的河水渾濁而漆黑,我靜靜的看著眼前壓抑的景色,然后抱膝呆呆的望天,回不去了吧… 【喂喂,你不要自怨自艾的,只要你殺人,本大人發(fā)誓,你能活的好好地,還可以回去見你爸爸mama】 “啊,不知道喝一口冥河的河水會不會忘記前塵呢?” 【喂喂,你自暴自棄了是不是?】 我站起身來,有些東西如果忘記是不是會活的更好,忘記曾經(jīng)的自己,忘記身為人類的自己,我本身便胸?zé)o大志,如果…能夠簡簡單單的活下去是不是會更好? 即使沒有我,mama和爸爸也有jiejie來給他們養(yǎng)老送終,時間帶走了太多東西… 俯下身來,伸出手,捧起一小簇冥河渾濁的河水,搖曳的彼岸花在遠方伸展著身體隨風(fēng)搖曳,殷紅的花朵靜靜的開放在冥河的彼岸,我微微的斂下眼來,很自私呢,也許我的mama和爸爸還在等著我,也許還在為我傷心,但是…我真的覺得,一個人呆久了,很…令人崩潰。 【所以說殺人不就好了嗎?】 “喂。”猛然間右手腕被人大力的拉起,我一愣之下居然忘記用小宇宙反抗,呆呆的站起來,愣愣的看著眼前銀發(fā)的男子,一身黑色的長袍包裹住修長有力的身軀,薄唇俊容,微微皺起的眉間越發(fā)透露出此人的嚴(yán)肅,隱約間似乎還帶了些嚴(yán)肅,銀白色的長發(fā)不讓人覺得扎眼,反而有種柔順的蜷曲和使人見之只覺得舒適的色澤,俊美的男子抓住我的右腕,似乎有些不悅的皺起眉來,略顯低沉的聲音緩緩地開口,“你…為什么想不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