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兄不善(重生) 第3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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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久的死寂之后,丁淳喃喃一聲:“容我……再想想?!彼銖?qiáng)定住神,對謝枝山揖了下手:“冒昧造訪,丁某先告辭了。” 行出幾步,聽得謝枝山喚留步。 丁淳回身,見他視線瞥過來:“借問一聲,侯爺在提及瀅兒時,可曾說過哪樣難聽的話?” …… 另一頭,蕉月苑。 月星沉沉,到下半夜,司瀅醒了。 頭不說痛到快裂,腦瓜子確實(shí)不太平,喝了織兒倒的一杯溫水才好些,靠在迎枕慢慢緩過神。 織兒在旁邊啰啰,說八成像謝枝山說的,是那一瓶梅子有蹊蹺。 提起梅子,又少不得說到送梅子的人。 這么一聯(lián)想,織兒忽然掩嘴:“會不會是聽說五姑娘跟您不對付,才故意在梅子里動手腳?”說著懊喪起來,怪自己太不留心眼,才讓司瀅著了人的道。 “袁家兄妹怎么都這樣???那袁小郎好歹是個爺們,怎么干這種醪糟事?也不怕?lián)p陰騭。”織兒不滿地抱怨著,擰頭一看,司瀅卻直著眼睛在出神。 “怎么了姑娘,哪里不舒服么?”她連忙上去關(guān)切。 司瀅搖頭又點(diǎn)頭,臉色青了又白,最后無措地喊了聲織兒:“怎么辦?我好像闖大禍了……” 前腳說對他沒有非分之想,后腳就對人行虎狼之事,為什么總在他跟前出丑? 她還記得自個兒把臉往他懷里使勁杵,再看著自己的手……要不是他制止得快,她險些摸上去了。 到底是哪根筋搭錯,怎么總要跑他跟前去猖狂地現(xiàn)眼?干下那樣混賬的事,他還能饒得了她嗎? 司瀅嗚一聲,絕望地捂住了臉。 織兒跟著慌錯:“好端端的,姑娘這是怎么了?” 司瀅哽咽起來,聲音在掌心里翻滾:“我昨天太混了,我,我把表兄給得罪了……” “???”織兒也嚇得結(jié)巴起來:“怎,怎么得罪的?怪不得郎君面色那么差,姑娘,您做什么了?不會是罵郎君了吧?” 見司瀅搖頭,織兒略寬心些:“沒有?沒罵就行,別的應(yīng)該不怕,郎君,郎君大度著呢……” “不是沒有,是不止!”司瀅抽噎了下:“我不止罵了他,還打了他,還……差點(diǎn)把他給糟蹋了……” 越回想越害怕,漸漸哭得氣咽喉干。 她還記得他問是不是愛慕他的神情,看瘟神一樣,簡直要把她給吃了。要不是她流鼻血暈倒逃過一劫,怕不是隨便要給她拉個郎,讓她遠(yuǎn)遠(yuǎn)地嫁出去! 完了,上回偷看他洗澡還有得說頭,昨天是真的上手褻瀆他,還不是被人安排的。 這就算是真吃香火的菩薩,也禁不得她那一通造次吧? 司瀅說的壯舉,織兒差點(diǎn)沒癱在地上。 怪不得郎君說別告訴,原來里頭藏著這么些事! 夜靜更深,到處空杳杳的,讓人更加心焦。 良久,織兒提議說:“不如這樣,姑娘明天去陶生居遛達(dá)一圈,探探郎君的口風(fēng)?郎君善性,或許并不打算追究呢?” 司瀅喉嚨攢動著,手從臉上拿下來,眼里還蓄著兩層淚花。 醉意還在纏著她,兩額像被錘子不停擊打著,傍晚那些事更加梗在心頭難以化解。 想來想去,好像也就這么一個法子了。 …… 次日大早,司瀅提著點(diǎn)心匣子,壯起一顆牛膽去了陶生居。 苗九滿臉堆笑,搓著手問:“表姑娘……酒醒了?” 拜他這一問,司瀅更惶惶了。 她昨晚是有多不顧,竟然當(dāng)著人的面對謝菩薩毛手毛腳? 艱難地扯出個笑:“都這個時辰了,表兄今日不用上值么?” “聽說是下午公出,興許明日才能回,所以上午可以歇在家。”苗九哈著腰,伸手往前一引:“郎君在書房呢,表姑娘請隨我來?!?/br> 一面帶路,一面心內(nèi)暗嘆。表姑娘小小的個子,平時不顯山不露水的,沒想到喝醉了居然那么莽,一把就將他們郎君給推倒了! 女上男下,令人瞠目結(jié)舌。還有他們郎君那毫無還手之力的模樣,也是叫人大開眼界。 這要是昨晚給表姑娘得了手,怎么著,今兒府里也該張羅喜事了吧? 念著念著,苗九又扼腕不已,覺得自家郎君忒慫了些。人姑娘都主動成那樣,他還啰嗦又墨跡,欲拒還迎過了度,一頭念著人家,一頭又怕給人占了便宜。 嘖,平時那么好謀善斷的人積黏起來,別別扭扭小媳婦似的,真是叫旁邊的看了都替他著急。 唏噓間走到書房門口,苗九敲了敲門:“郎君,表姑娘來了?!?/br> 里頭應(yīng)了一聲,司瀅也便站到了門口,見謝枝山正在練字。 這是頭回到他書房,里頭沒有過多陳設(shè),書案壁柜,畫缸里靠著幾條卷軸,雅室一間,幽致極了。 新陽劃過瓶形的窗欞子透到他身上,清白的一縷,襯得他文氣十足。 司瀅敲了敲門,惴惴地喊了聲:“表兄?!?/br> 一聽見她的聲音,謝枝山兩股隱痛,然而露不得聲色,只能頭也不抬地問:“有事?” 他的淡定,掉在司瀅這頭就是冷淡。她更不安了,可總得有個由頭,于是吶吶地問:“聽說昨晚……丁將軍來了?” 她關(guān)心丁淳,謝枝山右手一抖,毛筆撇出了界。 趕這么大早來尋他,不是為了給他送吃的,難道還對丁淳不死心? 作者有話說: 謝嬌嬌:??說好的喝醉會斷片呢?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想要吃西瓜:1瓶 紟絻:1瓶 栗子樹下小花貍:2瓶 糖糖:1瓶 someone:10瓶 48681376:1瓶 沒有然后。:5瓶 yiuuuu:6瓶 林:9瓶 肖戰(zhàn)王一博星途順利:1瓶 韓語不過級不改名:1瓶 香菜?。?0瓶 ,:1瓶 第三十章 活該(蟲) -------- 一幅字才開個頭就毀了, 謝枝山整個人都頓住。 幾息后,他行若無事地改了個字,再用筆梢在墨盤舔了幾下,回到紙面繼續(xù):“你想問什么?” 司瀅抓著提手:“我可以進(jìn)去么?” 他這才再挑眼看她:“進(jìn)來罷。” 提起裙門, 司瀅邁過檻欄, 再把點(diǎn)心匣子放到桌案。 她踟躕著, 想該怎么開口。 謝枝山等了會兒,忍不住發(fā)問:“如何又提起丁淳?你莫非還惦記著他?” 見他面色不好,司瀅頭搖得快:“沒, 就是隨便問的……” 前言不搭后語,事出反常必有妖。謝枝山狐疑地看著她, 實(shí)在寫不下去,干脆扔了筆去凈手。 而司瀅這頭呢,人一緊張加心虛, 容易杯弓蛇影, 見謝枝山把手搓得快要掉了皮,她立馬想起自己昨夜的孟浪。 比如, 是怎么像得失心瘋那樣,舔了他掌心的。 再看他這動作,立馬覺得是在暗示什么,不然怎么一個字沒寫完,就著急撂筆? 謝枝山尚不知她記性這么好,手洗得三心二意,冷不丁抬個眼,見她撞鬼似的盯住他, 嚇得咕地咽了道口水:“你這樣看我……做什么?” 司瀅倏地避開眼, 慌手慌腳去揭開匣子:“表兄還沒用早飯吧?我做了些吃的, 你嘗嘗?” 無事獻(xiàn)殷勤,謝枝山雖然犯嘀咕,但架不住確實(shí)受用,便指了指窗邊的椅凳:“擺那頭罷?!?/br> 司瀅聽話照做。 東西擺好后,謝枝山撩袍坐下,一聲不吭地享用起來。 不過吃著吃著,漸漸食難下咽,蓋因?qū)γ鎯傻酪暰€瞬也不瞬地照著他,鬧得他筷子打架,臉也漸漸紅了起來。 未幾,羞惱地抬眼。 司瀅嚇得一個挺身:“表兄,你的書真多?!?/br> 書確實(shí)不少,但沒一本是長他臉上的罷? 謝枝山滿腦袋霧水:“你是不是有話要說?”想了想,又警惕起來:“如果想問丁淳,此人昨晚來是要見你,不過,我已替你拒絕?!?/br> 說完凝睇住司瀅,不肯錯過她面容上任何細(xì)微的變化。 司瀅有些不大好意思:“有勞表兄,還替我處理這些事情……”她期期艾艾:“那匹馬,也請表兄替我還給丁將軍罷。” 這樣的話,聽得謝枝山舒稱了:“客氣什么,都是一家人。再說當(dāng)初也是我沒顧慮周全,不知他有個那樣關(guān)系的表妹……” 嘆息間,眼波在她臉上兜個圈,意味深長地總結(jié)道:“可見外頭的男人,還是莫要招惹的好?!?/br> 司瀅一顆諂媚的心,聽不得他說自己半句不是:“表兄別要怪責(zé)自己,你也是為我好。再說丁將軍老家那樣遠(yuǎn),除非刻意掃聽,壓根不會曉得那些。” 聽她這樣開脫,謝枝山卻很難領(lǐng)情,只覺得她本事了得,慣會顧左右而言他。 好東西就在眼前不知道攬住,怕也是個買櫝還珠的行家,簡直傻得招人恨! 等這顆榆木腦袋開竅,怕要下輩子。 也罷,誰造的孽誰來擔(dān),待他了結(jié)丁淳的事,再好好提溜她。 反正人在他府里,還能跑出天邊去? 做這樣打算,謝枝山眉舒目展。 不過倆人有一點(diǎn)倒有默契,都沒提西寧侯那張老嘴。 重新拾了羹勺,謝枝山緩起聲氣兒:“你吃過沒,可要一起?” 司瀅搖搖頭,大致也意識到老這么盯著他不像樣子,便倉促地找了個借口:“我可以在表兄這里借兩本書看么?閑時無聊,想翻翻書打發(fā)?!?/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