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敗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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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內(nèi)只有幾盞燈,妙善起身推門站在化清院內(nèi)往外看,府內(nèi)十分嘈雜,烏泱泱的人聲交織在一起,院墻外傳來刀槍碰撞的金屬聲,夾著幾句模糊不清的嗚咽喊叫。 翠羽也不見人影,整個化清院如同被世人遺忘的角落,她擔(dān)心蘇淮的傷勢,又不明府外究竟發(fā)出了什么,不禁快步朝澄心堂走去。 一路上碰到手拿兵器的家仆和拿著棍棒的粗婢嚴(yán)陣以待,見妙善來了立刻護(hù)著她去見老夫人。 “發(fā)生何事,為何今日府中戒備森嚴(yán),像是害怕外敵入侵?” 帶頭的嬤嬤肅著臉解釋道:“大小姐,今日下午開始京城莫名出現(xiàn)一群軍隊,試圖沖開各府劫掠家眷,剛剛出門探消息的人來報刑部侍郎錢家的后眷被帶走了,您先去澄心堂,請放心我們一定護(hù)衛(wèi)好侯府?!?/br> 妙善聞言眉頭緊蹙,蘇淮呢,沉清嘉會妥善安排他的去處嗎? 為何京城會出現(xiàn)劫掠官員家眷的軍隊,他們是受誰指使的,究竟有何目的? 烏黑的天幕中飄落片片大雪,落在雅致華貴的侯府宅院中,妙善眼角卻莫名捕捉到了一處明亮光源,極其耀目,但她沒多想,進(jìn)了澄心堂后與老夫人見禮。 老夫人一言不發(fā)地捻著佛珠受了禮,妙善轉(zhuǎn)身坐下,屋內(nèi)的林懷玉更加消瘦,林華白眉眼間多了一絲暴虐氣息,幾個人坐在一起輕悄悄地,屋外兵戈喊殺聲不絕于耳,妙善的心一直緊緊揪著,她找不到任何人詢問蘇淮境況如何。 “祖母,府外究竟發(fā)生了什么,為何不見父親?”妙善按捺不住,只好先問不在的德安候。 老夫人捻著佛珠的手一頓,臉上浮現(xiàn)出薄涼笑意:“你們父親去掙大前程了,妙善你入府后,你父親對你疼愛異常,若能成功,怕是會替你求個封號讓你在家修行?!?/br> 妙善心中一驚,老夫人知道了德安候?qū)ψ约旱膌uanlun強求之事? 若是知道為何不阻止他? 但她不敢直接聲張,只好扯到林華白身上:“若是父親掙了大前程,第一個怕是要給哥哥請封世子之位?!?/br> 林華白聞言,只是抽了抽嘴角并不接茬,澄心堂的氣氛又重歸安靜。 魏王此刻正帶著軍隊往皇宮里沖,一路喊殺攻占讓他殺紅了眼,對于皇位的渴望越發(fā)狂熱。 過了今晚,殺掉楚王與太后,他就是清君側(cè)除亂王的功臣,成為皇位繼承人順理成章。 軍隊攻勢十分猛烈,一路順利地殺到皇上的崇正殿,宮內(nèi)的太監(jiān)宮女見狀無不伏跪求饒,魏王冷靜地?fù)Q上憂心忡忡的臉提劍沖進(jìn)內(nèi)室,同時高喊:“父皇,兒臣來救你了!” 他揮撩開床幔,發(fā)現(xiàn)內(nèi)室的龍床上并無人影,魏王頓感不妙,立刻轉(zhuǎn)身出去:“此中有詐,咱們快出去?!?/br> 然而已經(jīng)來不及了,無處身穿黑甲的士兵從四面涌來,將魏王團團包圍,隨后出現(xiàn)的人影更是讓魏王意外至極。 “叁哥,可還好?” “是你,父皇呢?”魏王冷冷地看著身穿玄色暗紋的六皇子。 “父皇正在前方料理五哥,你可要跟我一起去看?”六皇子嘴角噙著一抹淺笑。 六皇子揮手,黑甲士兵立刻與魏王的士兵陷入廝殺,經(jīng)過一夜鏖戰(zhàn)的魏王明顯不敵,很快被捆著帶去了明政殿。 “父皇,我把叁哥帶來了?!绷首映堃紊系哪凶有卸Y,隨后退至一旁。 身體康健的皇帝,端坐龍椅之上,看著下頭的兩個兒子與官員,一時心生感嘆。 “朕自從痛失太子之后,日夜憂心國家究竟該交到一個怎樣的繼承人手里,老叁,性格暴躁好武,處理事情全憑好惡,老五溫文有禮卻優(yōu)柔寡斷,辦事毫無章法,你們一個勾結(jié)外族,一個結(jié)黨營私,今夜這場宮變誰的罪責(zé)最大,說說看要朕如何處置你二人?!?/br> 楚王被堵著嘴,嗚咽不已。原本白凈俊逸的臉上涕泗橫流,月白金絲錦袍上全是褶皺毫無皇族氣象可言。 魏王赤紅著眼大聲喊:“父皇,我與五弟走到今日難道不是你一手造成的嗎?你坐看我與五弟朝堂爭斗,卻暗中屬意六弟,既如此何必給我希望!”言罷掙開士兵直沖大殿墻壁狠狠撞去,“咚”地一聲后,魏王滿臉是血地倒在地上昏死過去,不知死活。 皇帝卻笑了:“老五,你可曾有你叁哥的血性?” 楚王得此一言便知自己逃不過了,掃了一眼倒在血泊中的魏王,害怕的面白如紙渾身顫栗不已,冷汗連連中生生撅過去了。 殿中的德安候與宋國公臉色慘白,呆呆地看著士兵將楚王與魏王拖下去,對他們而言這一切都完了。 今夜他們都不是贏家。 此時恰好一聲雞鳴驚醒了睡夢中的妙善,她猛地睜開眼,發(fā)覺自己身在澄心堂,林懷玉與林華白皆撐著腦袋身陷睡夢。 她憂心蘇淮,偷偷躲過巡邏的仆從,就著昏暗的天色來到了化清院的后門,只是門剛打開,她便被前來抄家的士兵逮住了。 他們一起被關(guān)進(jìn)了大牢,身上所有首飾都被抄家的士兵搶去,老夫人沒有哀叫求饒,妙善心中惴惴不安,她在心中拼命呼喊月彌,卻沒有得到任何回應(yīng)。 為什么,究竟發(fā)生了什么? “你們?yōu)槭裁窗盐覀冴P(guān)在這里,我父親呢?”林華白暴躁地沖著監(jiān)牢的獄卒喊叫,直到他看見同樣被帶進(jìn)來的德安候。 “你父親,這不就跟你們一起進(jìn)來了,還以為自己是侯府公子嗎?”牢頭倒了一杯水喝下擺擺手,宋國公府的家眷、尹子康的家眷以及其他與魏王、楚王有所來往的官員全部被都關(guān)了進(jìn)來。 牢獄中一下塞得滿滿當(dāng)當(dāng),還有什么不明白的呢? 林華白頹然地坐在地上,隊伍中沉清嘉隔著人群遙遙看到垂著頭、不知所措的妙善冷嘲一笑,蘇淮到底棋高一著,紅纏之毒怕只是個騙過京城世家的幌子罷了。 妙善安靜地待在角落,過了一夜涉事官員全部被押進(jìn)密牢。 林懷玉與其他家眷何曾待過牢獄,當(dāng)夜低頭抹眼淚,勾得牢房里一時嗚咽不止,獄卒冷笑一聲,第二日便沒有了水。 潮濕寒冷的牢房中還是夏天的薄被,烏黑斑駁地看不出原本的顏色,同時散發(fā)出酸臭難聞的氣味,妙善沒有與其他人擠作一團取暖,冷得睡不著時,便踮著腳扒在六尺見方的小窗往外看。 天上飄著小雪,幽暗的天色中遙遙看到一處極明亮的光源,晝夜不歇地照耀四方,妙善愣愣盯著遠(yuǎn)方,心中想到不知下落的月彌與蘇淮,臉上的失落難以掩飾。 很快就結(jié)束?抄家就是結(jié)束嗎? 很快帶我離開,讓我離開侯府來到監(jiān)牢就是離開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