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如驕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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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燥熱被強壓下去,季憶長長呼出一口氣,走出衛(wèi)生間。 上課鈴在她出教室的時候已經(jīng)下響過了,第四節(jié)是班主任的數(shù)學(xué)課,她加快腳步穿過走廊,卻在半路突然停住腳步,從走廊的欄桿向外看去—— cao場被幾棟教學(xué)樓圍在中間,幾個班的學(xué)生正在cao場上體育課,大多是高二的學(xué)生,也有初中部的學(xué)生。 接近正午的陽光明晃晃的有些刺眼,她站在教學(xué)樓里,感受不到驕陽的灼熱,但從cao場上的男生卷起衣擺,還有女生額前被汗水沾濕的劉海可以想象熱浪的強度。 她一眼就在叁五成群的學(xué)生里看到了季年。 籃球場邊已經(jīng)圍站了不少人,他站在叁分線外,兩臂微微彎曲,兩手托著籃球,身體微微前傾,露出大臂上流暢的肌rou線條。 cao場上很安靜,像是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吸引到了他身上。 只見季年屈膝,腳掌發(fā)力,彈跳而起,藍球脫手。 季憶跟著屏息,目光緊盯著那顆球好像沿著一條無形的軌道穩(wěn)穩(wěn)落入籃筐之中。 籃球砰地落地,cao場上突然爆發(fā)出巨大的歡呼聲。 目光中心的季年突然轉(zhuǎn)身,看向教學(xué)樓,好像預(yù)先就知道了季憶的位置一樣,準確無誤地一下子用目光抓住她。 好不容易鎮(zhèn)壓下去躁動的心,被他的目光一槍擊中,回光返照一樣要跳出的嗓子眼。 那一刻,她只覺得,少年如驕陽,驕陽奔她而來。 季年運動后臉色發(fā)紅,短袖被卷到胳膊上,他低頭用衣擺擦臉上的汗,露出緊實的下腹。 他抬頭沖季憶笑著招手。 季憶剛要回他,就看見一個小巧的身影走入視野。 玲玲低著頭走到季年身邊,把礦泉水遞給季年。 季年眉眼間帶著不耐煩,他撇了一眼,又抬頭看向季憶。 那瓶水像是潑在她剛被攪動起來的心里一樣,她扯出一個笑臉,對他揮揮手,轉(zhuǎn)身離開。 季年在她轉(zhuǎn)身的瞬間黑了臉。 季憶回到教室。 班主任看了她一眼,問她干什么去了? 她說去衛(wèi)生間了,班主任打量了一眼她帶著水珠的發(fā)梢,沒再問什么讓她進去了。 季憶向來不是一個好管的學(xué)生,她在這個江陵唯一一所非職業(yè)類高中里,是一個特立獨行的存在。 好像和別人都不一樣,卻又說不上哪里不一樣。 她家里的情況大家都知道,尤其是老師。家里里只有一個年紀大的外婆和一個常年頂著一張臭臉惹事生非的弟弟,一家人靠小賣部的營生過活。有些老師還知道她還沒畢業(yè)就在外面給初中生做輔導(dǎo)的事情,也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當不知道的。 她們家和姜樹安是這個小城鎮(zhèn)這些年唯有的兩波外鄉(xiāng)人。姜樹安的酒吧是“妖魔鬼怪”的小鎮(zhèn)青年收容所,想要在小鎮(zhèn)上要點臉的人都要敬而遠之,季憶和他走的近,所以她也同樣不被人靠近。 除了一種情況——運動會。 快要下課的時候,班主任在講臺上清清嗓子,宣布下周要舉辦運動會,是高叁的最后一屆運動會,希望大家踴躍報名,為班級爭光。 運動會項目無外乎跳高,跳遠,鉛球,接力,短跑,長跑。 前面幾個項目很快被報完,只剩下最后的女子叁千米沒有人報名。 班主任打量一圈,清了清嗓子,“這是你們高中生涯最后一屆運動會。叁千米是最考驗?zāi)土Φ模B這個耐力都沒有還怎么參加高考?” 往年這個項目最后總是輪到季憶參加,她長跑的耐力即使和男生相比也絲毫不遜色,但剛剛提到運動會,她掐指算了時間,下周叁估摸著是她來月經(jīng)的日子。 班主任在講臺上說的唾沫橫飛,也沒有人應(yīng)聲,旁邊的同桌杵了杵她,問:“季憶,你今年不報叁千米嗎?” 季憶看她一眼,反問:“我哪年是自己報的?” 同桌不做聲了。 最后等到下課鈴響,班主任還是點名到她頭上,“季憶,要不今年還是你吧?” 全班沒有一個人說話,但明顯,大家都松了一口氣,把目光落在她身上。 季憶坐在最后一排的角落,膝蓋抵在課桌的邊沿,后背靠著椅背一起后仰。 她還沒來得及拒絕,班主任說:“多好的為班級爭光的機會?!?/br> 話已經(jīng)說到這個份上,她知道集體榮譽感在某種時候會像膠帶一樣封住個體的嘴巴,盡管她對這個集體的命運漠不關(guān)心。但在小城鎮(zhèn),老師的權(quán)利大過想象,今年就要高考,她不想和班主任的關(guān)系鬧得太僵,只能點頭。 班主任滿意地說:“你還是很有集體意識的,體委,把季憶的名字寫上?!?/br> 她聽了之后,在心里冷笑。 下課之后,季憶被班主任叫出去,是為了何澤浩的事情。 她說何澤浩申請休學(xué)一年。 季憶聽到這個消息有點驚訝,她不認為何澤浩的mama是一個懂得善罷甘休的人。 在他們都還剛剛升上高二的那年,班級里有一位男生,帶著眼鏡,小小個子,很瘦,眼眶下很眼圈很重,像是沒有睡醒。在江陵這個人人都不算富裕的地方,他的營養(yǎng)不良也可以一眼見得。 季憶常年被安排在最后一排,那個男生也是,但他們之間并沒有交流。他同樣不和班上其他人說話,走路的時候通常低著頭,開始的時候,老師還會點他回答問題,但他說話嗡嗡的,誰也聽不太清。后來老師也不太看他,他成了被遺忘在班級角落的那個人。 直到一件事情的發(fā)生,聚光燈打在了他頭上。 作話 季年:耶耶耶,雙向奔赴了 季憶:呵呵,有你奔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