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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之四爺?shù)淖餮「x 第93節(jié)

    “沒旁的事,爺就先回來了。”四爺坐下,喝了一碗冰露,“方才瞧見門口馬車剛走,誰來了?”

    聞言,凝意忍不住笑出聲,抿了抿唇角覺得有趣:“即將成為八福晉的郭絡(luò)羅氏。”

    說著,她讓霜降將錦盒抱過來,里頭有幾根簪子以及幾件小孩子穿的襖子。

    面料不錯,綿軟絲滑,的確很適合肌膚很嫩的小孩子穿。

    凝意垂眸淺笑,眼中的不屑一絲不茍的落在四爺眼中。

    四爺挑眉,“她來給你送禮,你收了禮還覺著不好?”

    “妾身是這樣的人嗎?”凝意撇嘴不悅,嗔怒的看著四爺:“明明是在取笑躲在后頭的人?!?/br>
    四爺有了點(diǎn)興趣,揚(yáng)眉示意凝意繼續(xù)往下說。

    “惠妃就算養(yǎng)育過八爺,可如今大嫂還在病中,她哪有那么多的時間專門召見郭絡(luò)羅氏?”凝意一點(diǎn)點(diǎn)分析。

    “第一,若是她真有,惠妃分明沒隨駕南巡,那是誰在她面前說起杭州發(fā)生的事?一五一十,事無巨細(xì),除了當(dāng)日參與的人,旁人是決計(jì)無法知曉的。”

    “第二,惠妃召見郭絡(luò)羅氏,說八爺和其他幾位爺有了齟齬,那是兄弟間的事兒,何須咱們做福晉的出面?再者,郭絡(luò)羅氏還沒成親呢?!?/br>
    四爺眼中閃過隨意,“你覺得是老八出的主意?那他為何不直接找郭絡(luò)羅氏,反而是通過惠妃?”

    “成親前按照禮數(shù)應(yīng)當(dāng)是不能見面了吧?”凝意對這點(diǎn)不是特別熟悉,“他私下約見,一旦被人看到豈非誤了郭絡(luò)羅氏名聲?”

    當(dāng)然……究竟是誤了誰的,這還不好說。

    八爺素來注重自個兒的名聲,希望杜絕任何罵名和流言蜚語。

    凝意撇嘴,不屑于八爺這種算計(jì)未來八福晉的舉動。

    “郭絡(luò)羅氏今日來此一遭,未必是真來說和的?!蹦鈸现滞髢?nèi)側(cè),“反正八爺?shù)膽B(tài)度擺在這兒了,就看您是怎么想的了?!?/br>
    四爺沉吟,視線落在凝意撓的微紅起了小疹子的手腕,他伸出手壓住凝意的手,阻止她繼續(xù)撓,“讓霜降拿些三七酒來擦一餐,能止癢。”

    “老八此人,爺看不透?!彼臓敵谅暤?,“兄弟是兄弟,既然看不透那便不能強(qiáng)求,爺防著點(diǎn)?!?/br>
    聽完四爺?shù)脑?,凝意連連點(diǎn)頭,如小雞啄米。

    四爺好笑的看著她,直到外頭傳來弘暉和錦愿的聲音,二人才回過神。

    “額娘,玩?!焙霑煋湓谀庀ドw上,“外面,玩?!?/br>
    “弘暉想去外面?”凝意摸著他光滑的腦門,“現(xiàn)在天氣熱,等傍晚涼快些了額娘再帶弘暉去玩?!?/br>
    弘暉聽得不是很明白,但下意識認(rèn)為額娘會帶著自己出去玩。

    用過午膳歇了午覺,凝意讓趙和元去直郡王府上又走了一趟:“如何了?”

    “還是老樣子。”趙和元面皮苦了苦,“廖太醫(yī)說直郡王福晉早年生孩子虧了身子一直沒養(yǎng)回來,如今急火攻心也不是一時半會兒能解決的。直郡王出征這段時日,福晉本就擔(dān)心的吃不好睡不下?!?/br>
    趙和元的話說的委婉,但凝意卻聽出直郡王福晉這條命是靠藥吊著的,再受什么刺激保不準(zhǔn)就一命嗚呼了。

    “太子妃還在府上嗎?”

    “在。”趙和元點(diǎn)點(diǎn)頭,“萬歲爺和貴妃娘娘都知道了這件事,太子妃是拿著貴妃娘娘的手令出宮。奴才瞧那陣仗,只怕是太子妃要查一查昨兒那事了?!?/br>
    凝意瞳孔微縮,“有二嫂在,我就不去湊這個熱鬧了。霜降,你去我那小庫房看看藥材,我記得還有兩支百年野山參,明兒一早你送去大嫂府上?!?/br>
    “是?!彼祽?yīng)聲退下。

    到了傍晚,弘暉和錦愿在屋子里待不住,凝意覺著天氣涼快了些,便順著兩個孩子的調(diào)皮勁出了正院。

    后院小花園風(fēng)景如畫,不遠(yuǎn)處又有一汪荷花池。

    早荷早謝,如今還開著的荷花是今年夏日才從外頭引入的,因著引入的晚了些,開的時間也晚了。

    粉色荷花隨風(fēng)搖曳,白色又乖巧的亭亭玉立。

    蓮蓬悄悄探出水面,又一路爭強(qiáng)好勝越過荷葉,直到與荷花并肩而立才堪堪停下追夢的步伐。

    凝意折了幾片碩大的荷葉讓人洗干凈了給兩個孩子玩,錦愿費(fèi)力舉著荷花越過頭頂,臉上驟然陰涼讓她咯咯咯直笑。

    荷花池深,凝意不敢讓兩個孩子靠的太近,身邊伺候的人也多了不止一倍。

    “妾身給福晉請安?!瘪R佳氏和舒穆祿氏攜手而來。

    凝意笑容微斂,“二位meimei也來賞荷?”

    “正是呢?!瘪R佳氏接過霜降手中的扇子給凝意打扇,“聽說這一季荷花再過幾日就沒了,妾身想著花兒開的再嬌艷都得有賞花的人才行。今兒傍晚天氣不錯,妾身便約了文燕jiejie一道過來走走?!?/br>
    霜降悄沒聲的退后兩步。

    凝意慵懶的靠在涼蔭蔭的竹椅上,“的確,今日有點(diǎn)風(fēng),吹過來讓人覺著涼爽?!?/br>
    “福晉也是來賞花的嗎?”馬佳氏并未被凝意的冷淡嚇退。

    凝意低頭把玩帕子,沒回她的話。

    馬佳氏也不著急,慢悠悠的搖著扇子,輕輕快快的說著話:“府上景色宜人,一年四季都有觀賞的花兒。哪怕是正院前兩年才移植的杏樹都能在春日里開滿杏花。賞花的人更得看過四季景色,這才能分辨到底是那一株最好?!?/br>
    正院隨侍的人臉色都變了。

    凝意唇角笑意不變,勾起的弧度都不帶顫的。

    她懶洋洋的抬眉,漫不經(jīng)心的掠過馬佳氏修長的手指,白皙的手腕,纖瘦的腰身,芙蓉的面龐,兩彎細(xì)長的眉宇在眉尾被勾了勾……

    “meimei說的沒錯?!蹦忾_了口。

    馬佳氏笑意愈發(fā)濃,“福晉是頂頂聰慧的人。”

    “所以呢?”凝意的聲音又清又冷,眼中的笑意被那冷意一點(diǎn)點(diǎn)的吞噬,“meimei怎知賞花人如今賞的就不是最好的呢?一旦已經(jīng)有了最好的,旁的就沒滋沒味了。meimei的心思我明白,可那又如何?本福晉不是什么心胸寬廣的人,不管是我的人,還是我的東西,我一丁點(diǎn)兒都不愿跟旁人分享的。”

    馬佳氏面色突變,不可置信:“福晉?”

    凝意哂笑,起身劈手奪過馬佳氏手中的扇子,“藍(lán)田玉的團(tuán)扇是宮中賞賜,meimei碰過了,我便不要了!霜降,沉了湖吧?!?/br>
    作者有話說:

    久等,來啦qaq

    第77章 消息

    凝意帶著一行人浩浩蕩蕩的回了正院。

    馬佳氏指甲深深嵌入掌心, 瞧不見凝意的身形時才松了松。

    舒穆祿氏嘆氣,“meimei何必在福晉興頭上說這樣的話?”

    “不在福晉高興的時候說,難不成還等福晉心情不佳再去說么?”馬佳氏臉色冷了冷, 似笑非笑:“方才來時我與jiejie說了大半的打算, jiejie也是點(diǎn)頭贊同了我的想法??晌颐髅鬟~出了第一步, jiejie卻選擇龜縮在背后。meimei問一句,jiejie是打算就這么老死在府上嗎?”

    舒穆祿氏何嘗不想出人頭地, “有福晉在,咱們出不了頭的。”

    “可如果福晉自顧不暇呢?”馬佳氏雙眼溢出殺意, “只要有事情能讓她壓根顧不上爺,那便是咱們的機(jī)會!”

    舒穆祿氏眉心重重一跳, 她下意識后退,避開馬佳氏那雙令人恐懼的眼睛:“meimei……你可莫要做錯事!前頭宋格格做了那么多陷害福晉的糊涂事, 如今還被禁足在屋里,連親生的二格格都不能日日陪伴。事情若無絕對把握, 咱們可不能把自己也賠進(jìn)去。若真成了宋格格那樣……”

    “宋格格好歹還有個孩子?!瘪R佳氏壓了壓眼尾, 哂笑:“我們何德何能與宋格格做比較?她就算真的要老死在府上,那也還有個孩子能給她送終。咱們呢……一副棺材草草埋葬, 等過上十幾二十年,怕是連墓地在哪里都沒人知道了?!?/br>
    馬佳氏走上前,親熱的拉住舒穆祿氏。

    舒穆祿氏只覺雙手冰涼,在這樣悶熱的日子里后背出了冷汗。

    “jiejie, 咱們才是一條繩上的螞蚱,府上眾人誰不恨福晉獨(dú)占了爺?shù)亩鲗櫍吭蹅兊拇蛩?,未必不是旁人的打算?!?/br>
    舒穆祿氏抿唇, “你說的是我院子里的?”

    馬佳氏意味深長的拍了拍她的手背, “此事還需從長計(jì)議, jiejie可一定要好好保守秘密。若是被有心人傳到福晉耳中,咱們姐妹倆的性命可就堪憂了。”

    舒穆祿氏后怕,連連點(diǎn)頭,“meimei放心??蒻eimei也得多顧著家人,咱們這些人進(jìn)了府雖說罪不及家人,但……”

    馬佳氏低眉淺笑,“是,jiejie說的是。meimei不過是今兒受了些屈辱,胡說八道了幾句。”

    二人在花園分開。

    另一頭,四爺已經(jīng)踏著星夜回了正院。

    “主子爺回來啦?!彼狄贿呅卸Y一邊對著里頭說道。

    凝意換了只手抱錦愿,可錦愿聽到外頭的聲音掙扎著想下地走走。

    凝意只得放下她。

    小小的人兒蹣跚學(xué)步,由著丫鬟攙著她往門口走去。

    “阿瑪!”大腿抱了個正著,錦愿抬起小臉,露出一個非常萌的笑容。

    四爺忍俊不禁,單手將錦愿提起來抱在懷中,進(jìn)去后看著凝意道:“錦愿方才抬頭看爺?shù)纳駪B(tài)與平日福晉需要爺時如出一轍?!?/br>
    凝意默默地翻了個白眼,“爺不妨說錦愿學(xué)了妾身的諂媚?!?/br>
    四爺抱著錦愿坐在凝意身邊,仔細(xì)觀察了她的神色,倏地蹙眉:“不大開心?可是誰給你臉色瞧了?”

    凝意一愣,她的確不太開心,卻將不悅壓在心底,自問純看臉色是看不出來的。

    可四爺卻看出來了。

    想到傍晚在湖邊與馬佳氏等人說的話,凝意心里有一股沖動,她托著下巴懶洋洋的抬眉看四爺:“爺,府上花兒多,你覺著哪一種是最好看的?”

    四爺心生警惕。

    小福晉這話題轉(zhuǎn)的太突兀,問的是花,卻未必真想聽到哪種花好看。

    再者,自古都以女人比作花,按著此思路想下去,事情倒是明朗。

    四爺哄著錦愿,又接過弘暉放在膝蓋上:“爺瞧著正院春日里的杏花最好看?!?/br>
    凝意眼中閃過滿意。

    四爺松了口氣,此次這題壓對了!

    他便道:“府中旁人給你臉色瞧,你大不了打回去便是。你是爺?shù)母x,爺總歸站在你這邊?!?/br>
    凝意此時沒將傍晚說的那些話再說與四爺聽,而是等用完晚膳,哄著兩個孩子睡覺,而后才在被窩里說起了今日之事。

    四爺安安靜靜的聽著,將凝意攏在臂彎中。

    “所以,妾身大話都放出去了,爺可萬萬不能讓妾身食言丟人呀?!?/br>
    四爺微垂了眼,視線落在凝意頭頂,烏黑濃密的發(fā)絲混著沐浴的香味被完完整整的攏在被窩里。

    被窩落在頭頂時凝意還沒回過神,直到半邊身子被四爺覆住,她才反應(yīng)過來四爺想要做些夜間運(yùn)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