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醒來都成了嫌疑人 第8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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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沒等吳寒說什么,林建洲卻忽然出了聲:“為什么要去我的家里?你們這些做警察的怎么這么奇怪?不出去找我兒子,往我家里鉆算怎么回事?” “我們已經(jīng)查過軒軒走丟現(xiàn)場附近的監(jiān)控,暫時沒能發(fā)現(xiàn)孩子的身影,也推斷不出他的行蹤軌跡?!逼钭影侯H為耐心的解釋道:“為了節(jié)省時間,警方不可能光盯著外面,假設(shè)軒軒是自行走丟的,去您家中一趟沒準會對我們推斷孩子的去向有著一定的幫助?!?/br> “好,好,現(xiàn)在我就可以跟你們回家?!眳呛宦牭綄φ液⒆佑泻锰?,登時就迫不及待的站起了身,拎過桌上的挎包就想走。 然而那兩個派出所的民警卻是一臉的為難:“祁隊,但吳女士這邊還涉及到一起尚未結(jié)案的治安案件……” “我可以原諒她,也可以接受調(diào)解?!本驮谶@時,一直站在旁邊默不作聲,看起來沒有絲毫存在感的蔣天瑜開了口:“但是我有一個條件。” “什么條件?你快說!”吳寒急的直跺腳。 “是這樣的,警察同志,前些日子吳女士家里丟了價值三萬余元的金飾?!彼D(zhuǎn)頭看向了祁子昂,一字一句的說出了自己的訴求:“但吳女士卻拒絕報警,并把這件事都賴在了我的頭上,以此作為理由要單方面結(jié)束我們之間的雇傭關(guān)系。” “我希望稍后你們?nèi)桥考抑姓{(diào)查取證的時候,能夠順便注意一下是否有丟失的金飾的相關(guān)線索?!?/br> “就像是林先生剛剛說的,我到底在這個家中呆了兩年了,該有的情誼總是有的,并不希望自己和雇主之間的感情因為這件事產(chǎn)生什么嫌隙?!?/br> 此話一出,剛剛還火急火燎的吳寒臉色瞬間就沉了下來。 倒是和一邊虎著一張臉的林建洲交相輝映,兩口子的表情一個比一個難看。 一直在門口守著的陸黎適時開了口,語氣涼涼:“喲,三萬塊呢,這要真是盜竊案那也夠刑事案件的標準線了?!?/br> “吳女士要是同意的話,咱們眼下正好有這個方便條件,現(xiàn)場立案,回頭我們?nèi)ツ慵业臅r候,連帶著把證都取了?!?/br> 事情發(fā)展到這個地步,似乎也不容吳寒拒絕了,最終她只能咬緊了后槽牙同意了,只是在經(jīng)過蔣天瑜身邊的時候,那眼神仿佛恨不得把人生吞活剝了。 眾人陸續(xù)都走出了這間會議室,祁子昂也是目不斜視的走到了外面的走廊里,卻在這時忽然停住了腳步,側(cè)過臉吩咐道:“陸黎,把那個張寶珠也帶著,到時候要是真在吳寒家中發(fā)現(xiàn)了什么,也好及時做現(xiàn)場指認工作?!?/br> 不管是金飾盜竊案還是孩童走失案,這個保姆都牽涉其中,帶過去倒也符合程序。 是以陸黎沒有多做思索,十分痛快的就應(yīng)了。 二十分鐘后,兩輛警用面包跟在前面那輛白色私家轎車的后面駛進了位于江城市漢東區(qū)的一處高檔小區(qū)里。 這個小區(qū)綠化面積很大,即便在冬天樹木的枝丫也被修剪的很整齊,完全可以想象的到春夏時候滿目綠色的繁榮景象。 下了車,幾個身著警服的市局技術(shù)科警員跟在了吳寒夫妻的身后,坐上了電梯,順利抵達了25樓。 房子是一梯兩戶的格局,一下電梯看到的就是寬闊的走廊和贈送的外玄關(guān),除卻一整面墻的鞋柜外,還有著幾盆綠植,瞧著一派生機盎然。 “各位警官請進?!眳呛蜷_了門后,側(cè)過身子做了一個邀請的姿勢。 祁子昂等人也沒客氣,戴上鞋套后便走了進去。 屋內(nèi)面積很大,看起來極為寬敞,是四室兩廳的格局。 一進門繞過實木的屏風便是家里的客廳,這會兒雖然是黑夜,但是不難想象在白日里的時候,房內(nèi)的陽光會多明媚。 唯一可惜的是,眼下的屋子有點凌亂,小孩的玩具車、積木等零碎物件散落了一地,技術(shù)人員只能撅著屁股把東西一一拾掇起來,這樣才能既不破壞痕跡證據(jù),又能確保大家來回走路的暢通。 “實在是不好意思,最近這兩天這不是家里沒了干活的,我老婆自己顧孩子,就沒什么時間做整理?!绷纸ㄖ扌呛堑慕忉屩?,順便給祁子昂等人從冰箱里拿了幾瓶礦泉水。 “還請吳女士先簡要描述一下丟失金飾的相關(guān)特征,如果有照片那是最好的了,也能方便我們技術(shù)人員進行下一步的工作。”祁子昂并沒有理會男人那副欲言又止的模樣,反而看向了坐在沙發(fā)上的女人。 對方十根手指插進了一頭濃密的長發(fā)里,神情是焦急中透著幾分不安。 “我不記得了,也沒有什么照片?!眳呛勓悦碱^微皺,迅速的回應(yīng)道。 沒想到還沒等她這邊話音落下,旁邊就傳來了一道篤定的女聲:“是個古法黃金鐲子,重量大概在五十克上下,表面還有一部分鏤空雕花的工藝,上面寫著‘百年好合’四個字?!?/br> “照片我也剛好有,去年過節(jié)的時候,吳女士和我拍了一張合照,當時戴的應(yīng)該就是那個丟了的鐲子?!闭f到這,蔣天瑜全然不顧吳寒那陰沉的表情,直接在手機中找到了照片,遞到了祁子昂的眼皮子底下。 祁子昂接過手機,垂眸看了兩眼屏幕,照片里的張寶珠抱著一個小男孩,眼睛并未看向鏡頭,似乎正在全力的安慰著懷里哭鬧的孩子。 至于她身邊的吳寒,則是面對鏡頭笑的很開心,右手還端著一個咖啡杯,手腕上赫然掛著一個分量不輕的金手鐲。 他雙擊屏幕將照片放大了些,手鐲的細節(jié)看著和剛剛女人所描述的的確差不多。 收回了視線,祁子昂順手把手機遞給了身后的陸黎,本意是想讓對方也看一下并想辦法將照片作為相關(guān)證據(jù)進行留存。 結(jié)果還沒等他開口呢,主臥門口就出現(xiàn)了一道身影,是剛剛才進去的取證警員。 真會兒年輕的技術(shù)員正用帶著手套的手捏著一個金鐲子,好奇的問道:“祁隊,你們正在說的,該不會就是這個吧?” “……” “……” 甚至連找都沒用找的。 一時間,大家的目光就又都轉(zhuǎn)移到了吳寒的身上,在場的警察都是人精,誰還能想不通這里面的這點彎彎繞繞。 吳寒則是迅速起身沖到了那個技術(shù)員的身前,二話不說一把就奪過了那個金鐲子,表情僵硬的開了口,語氣也是干巴巴:“天啊,你是在哪里找到的?我怎么會沒看到呢?” 技術(shù)員有點懵,下意識的指了指主臥床頭柜的方向:“就在抽屜……” “真是奇了怪了,明明那天我都翻遍了的?!眳呛f著,扭頭看向了蔣天瑜,輕描淡寫的說道:“真是不好意思啊張姐,錯怪你了?!?/br> 說完之后,女人便拿著那個金手鐲走到了林建洲的身邊,兩口子湊到了一起不知又討論了些什么。 見狀,蔣天瑜撇了撇嘴,之后敏銳的注意到了自己身邊忽然湊過來的人。 “對于這件事,你有著追究的權(quán)利,只要能夠提供足夠的證據(jù),最輕也是個治安管理處罰。”祁子昂建議道。 這一點,她心中很清楚,只不過這個選擇權(quán)卻要交回原主的手上。 張寶珠背后是有正規(guī)的中介公司的,做保姆這行相當?shù)目粗孛?,而和雇主起了法律糾紛,無論對錯好像都會對她未來的就業(yè)產(chǎn)生一定的影響。 別人終究是要回來過自己的人生的,雖然無奈,但很現(xiàn)實。 “多謝提醒?!笔栈亓怂季w,蔣天瑜冷淡但有禮的道了謝。 祁子昂眼底帶著不大明顯的笑意,似乎終于確定了某件事,眼神一直若有似無的圍著她打轉(zhuǎn)。 這樣明顯的打量蔣天瑜豈會注意不到,表情瞬間變得有些奇怪。 最終她抿了抿唇:“警官,我已婚。” 第103章 “……” 最開始,祁子昂是有些怔愣的,可等看清女人那一臉的戒備后,無奈的失笑:“張女士是不是誤會了什么?” 廢話。 蔣天瑜一臉無語的瞪了他一眼,那焦灼的視線差點把她燒了一個洞,還說什么誤會。 “我只是很欣賞張女士剛剛冷靜的表現(xiàn)和清晰的思路,您可千萬別多心?!憋@然,眼下屋子里人來人往的并不是一個很好的機會,所以祁子昂只是簡單的解釋了兩句,之后就轉(zhuǎn)身去和陸黎等人忙了。 欣賞? 低頭仔細的看了看這具身體,蔣天瑜對于這個說法明顯有點不大相信。 過往她穿過那么多的人,有職場白領(lǐng)也有年輕活力的大學(xué)生,就連周曼婷那種風情萬種的大美人,也沒見男人夸過半句。 感情這玩意兒還真是個玄學(xué),這張寶珠明明就長相很普通,難道是身上的那股子賢妻良母的氣質(zhì)特別的吸引人? 不過總覺得哪里不大對勁。 就在她有些出神的功夫,耳邊忽然傳來了一道意料之外的男聲:“張姐,自己家里不必這么拘束,你先喝點水?!?/br> 鼻間充斥著有些嗆人的古龍水味,蔣天瑜不著痕跡的往旁邊挪蹭了一步,掀開眼皮瞄了林建洲兩眼,隨后接過了礦泉水:“林先生客氣了,我已經(jīng)被吳女士開除,說什么自己家不自己家的?!?/br> “還有,我要是沒記錯的話,您比我還大兩歲呢,這聲‘姐’我可擔不起?!?/br> 說話的時候,她趁機四處看了看,客廳里已然不見了吳寒的身影。 “張姐,一看你就是還在生小寒的氣!”林建洲像是沒有注意到她后退的小動作,十分自然的上前了一步,將二人之間的距離再次拉近。 “當初中介公司把你推薦給我們家的時候就說了,你是最盡責的,手腳勤快,嘴巴又嚴?!蹦腥宋⑽⑻匠隽祟^,湊到了她的耳邊,壓低了聲音道:“張姐,如果想要在本市保姆這個行業(yè)繼續(xù)混下去的話,可千萬要知道什么該說,什么不該說?!?/br> 言罷,他重新站直了身體,再次沖著身前的女人眨了眨左眼。 這一刻,蔣天瑜的神情變得十分的復(fù)雜,連帶著后脖頸的汗毛都跟著豎了起來。 救命啊,這人是不是覺得自己很帥?。?! 被油膩感浸潤的感到窒息的蔣天瑜在對方轉(zhuǎn)身走后,張開嘴用力的呼吸了兩下,一扭頭卻正好撞進了祁子昂的那雙黑眸里。 男人此時的表情是有些意味深長的,顯然是將剛剛林建洲和她的那番互動盡收了眼底。 原主身上的嫌疑再 100。 咬了咬后槽牙,她客氣的牽動了臉部肌rou,一副皮笑rou不笑的模樣。 反正債多不壓身,聽著剛剛林建洲話里話外的意思,對方之所以拋那幾個‘媚眼’,并不是因為什么狗血的不正當關(guān)系,這就足夠了。 畢竟她可以幫著原主查清之所以會涉案的真相,可對于情感上的糾葛,實在是略顯無力。 還是那句話,她無權(quán)過多干涉他人的人生。 只是……張寶珠和林建洲之間到底存在著什么樣的貓膩? 蔣天瑜下意識的蹙起了眉,關(guān)于這一點,她的腦子里可以說是空空如也。 “林建洲!”吳寒突如其來的一聲凄厲的吼叫,直接讓在場的所有人都傻了眼,紛紛停下了手頭的工作,看向了聲音傳出來的地方。 那是間位于北面的小書房,這會兒門是半掩著的,二人的爭吵幾乎是沒怎么被削弱就鉆進了眾人的耳朵。 “林建洲,你是不是人?!軒軒現(xiàn)在還沒有任何的消息,你在這時候和我吵?!”女人語氣顫抖,似乎在強忍著某種情緒。 “你還想要我怎么樣?我沒有安慰你嗎?你因為無緣無故打人被警察抓走,不是我第一時間趕到處理的?”男人也鉚足了力氣喊道:“吳寒,你真是太不可理喻了!” “什么叫無緣無故?張寶珠她……”說到這,吳寒的聲音一下子就低了下去,應(yīng)該是忽然想起外面還有人,一字一句都變得模糊不清了起來。 但即便她不說,蔣天瑜也能夠猜個大概,無非就是指責原主被辭退后難免會心生怨恨,出于報復(fù)心抱走了孩子什么的。 “你能不能別胡說八道!神經(jīng)病吧?!”林建洲大喝了一聲,隨即用力的拉開了房門,一臉氣哄哄的穿過客廳,經(jīng)過玄關(guān)沖到了走廊里。 透過那四敞大開的實木房門,可以看見吳寒正坐在書桌前,捂著臉崩潰的大哭起來。 并沒有人上前去勸說和安慰,這種情況下,裝作視而不見才是保全當事人顏面的最佳辦法。 瞟了兩眼在防盜門外抽著煙平復(fù)心情的林建洲,陸黎抬起手肘懟了懟身邊的人:“祁隊,聽著他們夫妻話里話外的意思,這家的女主人怕是懷疑男主人和小保姆有一腿,才借著‘丟了’金鐲子的幌子,想要順便把人弄走?!?/br> 話音落下,他自己似乎又覺得不大對,扭過頭去觀察了依舊面無表情的蔣天瑜一眼,補充道:“好像也不算小?!?/br> 要真是這樣的話,有錢人的精神世界,他不大理解。 相比于不怎么會打扮自己,外表看起來十分樸素的張寶珠來說,吳寒無疑是年輕又漂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