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上還有這種好事兒? 第23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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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麟軒話音一落,獨龍和月回立刻就飛身到了馬棚當中,一人一棒子,直接把這南酈國的二皇子打得跪趴在地上。 封北意要沖上前拿下太子,被長孫纖云給拉了一把,然后朝他的手中塞了一張小紙條。 這小紙條是用記錄藥材的小本子寫的,正是出自陸孟的手筆。 上面只有歪歪扭扭五個字——計策,不要管。 這場中所有的官員加軍將,都以為烏麟軒是因為圣旨不允許他參與和談,被刺激得瘋了,暴露出了他殘暴的本性,他要這次和談無法順利進行,要攪合的邊關不得安寧。 就只有陸孟看出了不對勁,因為烏麟軒就算是一條瘋狗,他也不屑于去咬一頭關在羊圈里的綿羊。 否則以他的那些陰毒招數(shù),真的吃味了,就不是要陸孟離二皇子遠一點,而是這南酈國二皇子直接暴斃而亡了。 如果真的是對皇帝的安排不滿意了,他也不會用這種招數(shù),烏麟軒從來都是一個走一步想十步的人。 他何必這樣高調地讓官員們都看著,這不是自毀名聲嗎,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做到了太子之位,應當累積賢德的名聲。 這般自毀,定然是計策。 只是陸孟能看穿這是他的計策,是因為烏麟軒是她的枕邊人,也樂于把真實的一面展示給陸孟。 但是陸孟看不出烏麟軒這到底是什么計,就只好提醒封北意不要管。 只要封北意不暴力鎮(zhèn)壓,烏麟軒的身份在這南疆鬧起來,沒有人能管得了。 封北意收到了小紙條之后,朝著陸孟的方向看了一眼,陸孟和槐花兩個人遠遠的在一堆軍將里面看熱鬧。 槐花遞給陸孟蠱蟲,陸孟就接了塞進懷里,反正槐花給的東西都是好東西。 槐花見陸孟收了東西,隔了一會兒又問: “你不上去管管?他現(xiàn)在像個瘋狗。” “就算他是太子,事情如果鬧得太嚴重被參了,也是會被皇帝狠狠收拾的。” 槐花雖然想讓陸孟控制住烏麟軒,卻不想讓陸孟失去一個好的靠山。就連槐花都不得不承認,烏麟軒確實厲害。 陸孟卻搖頭:“狗發(fā)瘋的時候誰上去都咬誰,而且我現(xiàn)在什么身份?我沖上去算怎么回事啊……” 這種事情陸孟恨不得挖個坑把自己埋起來,是絕對不可能沖上去管的。 她的身份雖然在南疆的軍營當中不算什么秘密了,可是除了那幾個緊要的,例如長孫纖云的親衛(wèi),還有槐花他們日常相處的這幾個醫(yī)師。 沒有人知道陸孟的真實身份,頂多就只知道陸孟是個女子,最近這幾日跟太子來往密切。 但就算是跟太子來往密切,誰也猜不出陸孟是太子妃,頂多以為太子玩的花,來到這南疆軍營里面實在無趣,調戲醫(yī)女罷了。 陸孟不想暴露在更多人前,尤其是現(xiàn)在還有幾個延安帝的人混在里頭試圖規(guī)勸太子,如果烏麟軒聽她的話了,按照延安帝和烏麟軒如出一轍的腦子,很快就能想出陸孟的身份。 因此陸孟不光沒有上去管,還很快就回到軍醫(yī)的營帳該干什么干什么去了。 筑巢是烏麟軒的事,他在筑巢期間跟別的鳥打起來了,跟陸孟有什么關系? 陸孟讓自己的jiejie姐夫也不要管,就是害怕封北意和長孫纖云夾在斗法的兩個父子之間,里外不是人。 這種事還是離得越遠越好。 封北意不管,太子把事情確實給鬧大了,因為南酈國的二皇子被他讓人活活給打斷了一條腿,打得口吐鮮血昏死在地上了。 到最后烏麟軒揚長而去,用他的太子身份壓著封北意,勒令封北意不得讓戰(zhàn)俘回營帳。 等到烏麟軒一走,陸孟小團隊才沖上去搶救傷員。 唯一一個傷員就是南酈國的二皇子。 那些戰(zhàn)俘們全部都在哀求陸孟和軍醫(yī)小團隊的人,讓他們好生地替南容赤月診治。 陸孟和槐花帶著幾個人,把南容赤月給抬進了營帳當中,然后槐花一邊查看南容赤月的傷勢,一邊習慣性問陸孟:“傷都在哪里?” 陸孟讓系統(tǒng)掃描了一遍,然后說“大部分都是皮外傷……” 陸孟猶豫了一下湊近了槐花的耳邊說:“腿也沒有斷只是錯位了?!?/br> 槐花也已經(jīng)診斷出來了,回頭看著陸孟,眼神詢問。陸孟悄悄地掃了一圈附近的醫(yī)師,槐花就把這些人支得團團轉,營帳里很快就剩下兩個人。 槐花問陸孟:“瘋狗太子是有計謀的發(fā)瘋?” 陸孟點頭:“應該是,獨龍和月回下的手,真打的話人現(xiàn)在已經(jīng)死了?!?/br> 槐花眉梢跳了跳,冷哼了一聲說:“他真不怕傳出去,他的聲望在百姓當中一落千丈嗎?” 陸孟沒吭聲。 烏麟軒好像真的不怕。 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有皇子能夠跟他競爭了,一年多而已,他腳下的尸骨堆積成山,里面有他好幾個親兄弟作為墊腳石。 他上不敬父母下不敬天地,又不畏鬼神……他就像一條翻云覆雨的惡龍,他真的有怕的東西嗎? 槐花給南容赤月處理了傷勢,陸孟在他的旁邊打下手。南容赤月一直昏迷著,始終都沒有醒過來。 晚上陸孟回到自己的營帳,正準備稍稍整理一下自己就去找長孫纖云和封北意,結果洗漱好換好了衣服,一出門口就碰到了烏麟軒。 他笑瞇瞇地看著陸孟,手里提著食盒,打扮得像一只花蝴蝶似的,穿著一身鴨蛋青色的襖子,顯得嫩極了。 烏麟軒有害怕的東西嗎?或許是有的。 他打完了人之后就馬不停蹄地去城鎮(zhèn)之中,那天兩個人沒能一起吃到的招牌菜,他全部都打包帶了回來。 “你要去哪???我給你帶了好吃的?!?/br> 陸孟已經(jīng)聞到香味了,默默咽了口口水,她還沒吃飯呢,就吃了一點零食,這有點犯規(guī)了?。?/br> 不過陸孟冷哼了一聲,繞過了烏麟軒繼續(xù)走。 果不其然沒走兩步就被烏麟軒給拉住了,有些強硬地帶進營帳當中。 陸孟在他身后假裝掙扎著,實際上露出了一點笑意。 兩個人進了營帳之中,烏麟軒松開陸孟趕緊把那些菜都擺上。 然后把陸孟按在桌邊上坐下,說:“快嘗嘗,這是我快馬加鞭親自去買的,是那天我想帶你吃的那些東西。” 陸孟不動,剛才在烏麟軒背后偷偷笑的那點笑意沒有了。 她冷著臉斜著眼睛看烏麟軒,烏麟軒一見吃的哄不好,那就只有靠色相了。 他湊近了陸孟一些,半蹲在陸孟的身邊,手肘撐在她腿上,對陸孟笑了一下說:“要不……我親手喂你吧?” “我肯定再也不會那么說話了。”烏麟軒保證。 陸孟一聽到他這個保證就笑了。 但是是冷笑。 “你現(xiàn)在失去了記憶可能不知道,你對我保證了多少個‘再也不會’,結果你到現(xiàn)在還在重蹈覆轍?!?/br> “以前的都不算?!睘貅胲幷f:“那些我都不記得?!?/br> “今天是你阻止了封北意,你看出了我的計策對不對?” 烏麟軒看著陸孟的眼睛,簡直亮的像是揉了整個天地的碎星。 “這世上沒人比你更懂我。你該知道在河邊我說的那些話,都不是沖著你?!?/br> 陸孟伸手點著烏麟軒的腦袋,最后順著他的鼻尖點到了他的唇邊。 陸孟不得不感嘆他實在是太聰明了,太懂得利用自己,利用別人。 陸孟本來是極其不喜歡這種心眼像魚子一樣的人,但烏麟軒實在是長得太好看了。 而且甩又甩不掉。 他蹲在自己的腳邊上,將自己放在弱勢的地方,自下而上地看人,這是一種無聲的臣服。 但他的脊背繃緊,也讓人明白,他并不弱勢,他隨時都能夠站起來居高臨下。 這樣一個男人做出這種姿態(tài),陸孟心中本來并不旺盛的征服欲望都被勾起來了。 她一句話也沒說,只是摸著烏麟軒唇邊的手指,試圖朝他的嘴里擠。烏麟軒愣了一下,臉上的笑意瞬間就變成了掩飾不住的煞氣,他皺起了眉,看著陸孟的眼神也冷下來。 他像一匹呲著牙,隨時準備翻臉咬人的惡狼。 可是陸孟面無表情看著他,手指在他的嘴唇上敲了兩下,烏麟軒呼吸急了點,沉著臉皺著眉,但最后還是松開了牙關,讓陸孟擠了進去。 陸孟抓著他的舌尖掐了下,從懷里摸出了一個小瓶子,扔給了烏麟軒。 陸孟拿過了一個布巾仔仔細細擦著自己的手指,然后側身開始吃東西。 烏麟軒打開瓶子一看是空的,問陸孟:“這是什么?” 陸孟夾了一塊rou塞嘴里,含糊道:“傀儡蠱,槐花給我的?!?/br> “可這里是空的?!睘貅胲幷f。 陸孟笑著看他說:“是空的啊,蠱蟲你剛才不是吃了嗎?” 烏麟軒猛地站起來。 第97章 咸魚冤狗 “你說什么?”烏麟軒居高臨下看著陸孟,眼神已經(jīng)徹底冷下來了。 陸孟渾然不覺一樣,側頭說:“你失去了關于我的記憶,這些天對我不好,一直大呼小叫,又不肯休妻,我左思右想……” “還不如一勞永逸,讓你變成我的傀儡。這樣以后等你登基為帝,我就能挾天子以令諸侯,牝雞司晨,做一個至高無上的皇后?!?/br> 陸孟每一個字都是精準在烏麟軒的雷區(qū)上跳舞,他最恨別人算計他,威脅他,原著之中試圖用情蠱cao控他,只是為了得到他的情愛的銀月郡主,下場都是無比的凄慘。 陸孟竟然字字句句都動他最愛的權利,這烏麟軒如何能忍?! 他抬手一把卡住了陸孟的脖子,迫使陸孟仰起頭。 陸孟嘴里還嚼著他親自騎馬買回來的吃食,面上有恃無恐,并無半點慌張。 她甚至還咽了下,沒咽進去,摳了下烏麟軒的大拇指,總算是咽進去了。 烏麟軒堪稱目眥欲裂地看著陸孟說:“你真以為我不敢殺你?!” 陸孟仰著頭看著烏麟軒臉上有些不過血,隱隱發(fā)紅,呼吸不暢,她聲音也斷斷續(xù)續(xù):“那你……殺啊?!?/br> “殺了我,蠱蟲就……解了。”陸孟說:“母蠱……在我身上?!?/br> 烏麟軒立刻收緊了手指,但是腦中閃過了許多關于他們之間零碎的回憶,他不止一次扼住她的喉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