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上還有這種好事兒? 第17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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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他們迅速查一查,王府之中除了傳旨來的太監(jiān),還有沒有其他的人潛入。 “這么長時間了,免死金牌才做好?” 陸孟把話本子放下了,起身走到向云鶴身邊,問:“在哪兒呢?是純金的嗎?” 她說著,就去翻向云鶴手上舉著的那些東西。 烏麟軒嚇出了一身汗,是真的一身汗。 他的王妃未免太放肆了! “王妃。”烏麟軒叫了一聲。 要她收斂! 他平時再怎么嘴上說他要做皇帝,可是他現(xiàn)在羽翼未豐。若是被人抓住什么把柄,十分容易折戟沉沙。 他素日不敢行差踏錯一步,怎么到了他的王妃這兒就…… 然后烏麟軒就像是吞了一只青蛙一樣。 他瞪著眼,看著向云鶴。 看著那個新晉的宮中紅人,那個他查到,短短一個月把是內務堂清洗了一遍。據(jù)說杖斃的宮人的血,都在內務堂都沒過了腳脖子的陰毒太監(jiān)。 他對著自己的王妃,笑得像一只被主人摸了的小狗兒。 “是純金的,打造的時候奴才親自盯著的!” 向云鶴把沒開封的圣旨,就直接扔地上了。然后從袖子里摸出了一塊金光燦燦的免死金牌。 烏麟軒這時候又發(fā)現(xiàn),這死太監(jiān)的自稱不對。他如今地位,應當自稱咱家,而非奴才。 向云鶴雙手捧著金牌,送到了陸孟面前。 陸孟接了,她現(xiàn)在不用咬,也能看出純金了。 “還挺沉?!标懨夏迷谑稚项嵙祟?,說:“你快起來,別在地上跪著了?!?/br> 烏麟軒站在那里,表情變幻莫測。 他看著自己那從不與人交往的王妃,像是看到了老友似的。繞著向云鶴轉了一圈,說:“你升官兒了?這衣服好看,襯你。” 向云鶴嘴角克制的勾起,面頰兩側的紅色帽帶,趁著他的朱唇如血。 他才是真的妖孽長相,又不娘。 他看著陸孟的眼神炙熱。不摻雜著什么別樣的情愫,只是崇敬和感激。 兩個人旁若無人,把烏麟軒當成了空氣似的。 向云鶴他連延安帝都不怕,自然也不怕烏麟軒。 他這人不怕疼,不怕死,不怕權貴,不怕折磨。是個真真正正的亡命徒。 陸孟是看著向云鶴稀奇,沒顧得上烏麟軒。 向云鶴恭敬對陸孟說:“奴才的一切,都是托王妃的福?!?/br> “哪有,是你自己有能耐!”陸孟擺了擺手說:“來人啊,給向……你現(xiàn)在升什么官兒來著?” “內務堂副總管?!毕蛟弃Q說。 “來人,給總管大人看坐?!?/br> “是副總管?!毕蛟弃Q又說了一句。 陸孟一擺手:“你早晚是總管?!?/br> 劇情里就寫他往后是后宮之中的一人之下萬人之上。要不是為了原女主角做了太多事,被烏麟軒忌憚,他不會死。 陸孟什么事情都不要他做,他應該不會死。 想起烏麟軒,陸孟猛地回頭,就看到烏麟軒站在那里玩兒川劇變臉。 陸孟連忙轉身,拉過烏麟軒說:“哎呀,王爺你來,我忘了跟你說了?!?/br> “這個人,就是那時我中秋宴進宮,救下來的那個險些被杖斃的宮人?!?/br> 烏麟軒了然,原來是這層關系。救命之恩啊。 陸孟拉著烏麟軒走過來,給兩個神色各異的人介紹。 “自己人?!标懨险f。 陸孟一說自己人,向云鶴立即躬身,恭恭敬敬的對著建安王行禮。 “奴才見過建安王。” 烏麟軒下意識冷笑。方才在外面,這人還言語不激烈,卻態(tài)度很強硬。對他哪有半點恭敬? 烏麟軒瞇了下眼,現(xiàn)在明白了,在這個太監(jiān)面前,建安王妃的面子比他,甚至是……他低頭看了一眼扔在地上沒打開的圣旨和太后懿旨。 把冷笑收回來了。 比延安帝和太后還要大。 有意思。 烏麟軒說:“向總管坐?!彼岔樦懨系脑挘苯咏锌偣?。 向云鶴坐下,腳邊圣旨和太后懿旨,就在那里扔著。沒人去理。 陸孟讓人給幾個人上茶。向云鶴喝了一口,才又說:“太后命奴才接王妃進宮,想要給王妃做局。讓王妃在宮中失德,再脅迫王妃,替四皇子求情?!?/br> “因為王爺手中攥著四皇子的命,太后憂心不已。召見王爺幾次,都不見王爺松口,這才想出了從王妃身上下手的主意。” 向云鶴字字句句都如炸雷。 若是方才烏麟軒還懷疑這向云鶴,說不定是個兩邊倒的墻頭草。現(xiàn)在算是明白了,他確實是自己人。 太后那點陰謀,三言兩語被他點破。 “?。窟@么損???”陸孟按著自己心口,雖然人沒去宮里,但有點后怕。 她說:“你就說我重病不起,眼看著不行了。去不了皇宮?!?/br> 她才不去! “王妃切莫自咒?!?/br> 向云鶴說:“奴才自然想好了說詞。此次前來,就是希望王妃,王爺,提前有個應對的準備?!?/br> “四皇子得知了王爺手中證據(jù),正在把人送走遣散。王爺和王妃需要謹防四皇子反咬一口。” “你膽子還真大?!?/br> 烏麟軒看著向云鶴說:“太后在后宮只手遮天,你若是開罪了她,還想活命?” “對啊,”陸孟說:“四皇子的事兒王爺肯定都有對策。你可別因為我把自己搭進去,我不需要你用命償還什么恩情啊?!?/br> 向云鶴聽到陸孟這樣說,心中感動正如暴雨狂風。 他沒忍住,就泄露了那么一兩分,看著陸孟的眼神過于柔和。把烏麟軒給刺到了。 烏麟軒的面色一冷。 向云鶴視若不見。 說:“王妃放心,奴才不會死。”向云鶴起身,再度對著陸孟躬身跪地,說:“奴才會留著命,侍奉王妃到死。” 烏麟軒默默磨了下自己的小犬牙。 他不想拉攏了,他想要把這閹貨給殺了。長得妖里妖氣的,比岑溪世還不像是好東西! 陸孟到現(xiàn)在也不習慣這個世界的人,動不動就跪來跪去的。 見向云鶴跪地,立刻說:“你快起來,別動不動就跪。反正我不用你犧牲,大不了我就進宮一趟,太后逼急了,我就裝昏?!?/br> “不需王妃去宮中,奴才會和太后說明?!毕蛟弃Q最后對著陸孟和烏麟軒行了禮。 又說:“奴才備了一些薄禮,已經(jīng)命人候在了建安王府后門。是奴才對王妃當日搭救之恩的感謝,希望王妃不要推辭?!?/br> 而后向云鶴將那盞茶都喝了,這才告退。 人前腳送出了王府,后腳向云鶴送來的那些東西,就搬進了陸孟的屋子。 烏麟軒親自送了向云鶴回來,就看到了陸孟正打開了大箱子。 然后烏麟軒的表情微變。 這些……小玩意? 烏麟軒伸手摸了摸最上邊兒的被子,哼了一聲說:“這進貢蠶絲,乃是延安帝特供。只有他自己能用,連宮妃和太后都沒有份兒。” “這金樽琉璃盞……價值連城。頭些年宮宴宴請異國使臣的時候,才用了那么一次。延安帝平時自己都不敢用,怕人說他奢靡無度?!?/br> 再翻翻,底下的東西沒有太過火的。 但是大部分都是世間難求,宮中也不太用得上的。壓在宮中庫房,皇帝都未必記得的好東西。 烏麟軒冷笑:“你還真是得了一個極致護主的狗奴才?!?/br> 陸孟聽著烏麟軒這話,總覺得不對味兒。 仔細觀察了一下他的神色,這才說:“王爺,他只是感念我救命之恩,你照照鏡子看看你的臉色?!?/br> “嘖。”陸孟用胯骨撞了一下烏麟軒說:“他是個太監(jiān)啊!” “他看你的眼神恨不得把你吃了?!睘貅胲幇櫭?。 陸孟:“……他是個太監(jiān)?!标懨嫌种貜土艘槐椤?/br> 烏麟軒動了動嘴唇,沒再說什么。 太監(jiān)怎么了?玉如意在他眼中都不是好東西了。 “這些東西都很稀罕嗎?那我能用嗎?”陸孟說:“不會給王爺帶來麻煩吧?” 陸孟這樣一問,滿心都是關切烏麟軒的意思。 烏麟軒那點壓不住的酸味兒,立刻就散了不少。 他看著陸孟的眼神柔和下來,伸手摸了摸她的頭。 “可以用,被子套起來用。除了那個金樽琉璃盞。其他的都能用,但是不能賣?!?/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