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上還有這種好事兒? 第15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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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王妃真的是……一個混球。 烏麟軒有點燒得不清醒。 大概實在是對陸孟咬牙切齒,不知道自己把“王妃”這兩個字給念叨出來了。 然后沒過多久,陳遠就退下,把建安王妃給請了過來。 陸孟聽說王爺又開始高熱了,心里化身為大鵝,罵了一連串兒的該。 大冬天的洗涼水澡,他不發(fā)燒誰發(fā)燒? 陳遠說烏麟軒想見她,在念叨她。陸孟還是找了個布巾,把自己的臉蒙上,去了。 還順便交代了回到她身邊伺候的辛雅:“找太醫(yī)令,給我開預(yù)防風寒的湯藥?!?/br> 大狗生病了,陸孟不可能不見他,那不就是在劫難逃。 還是先預(yù)防上。 陸孟就蒙著臉,去見了烏麟軒。 一進屋,就看到烏麟軒正在帶病工作。作為事業(yè)粉,她頓時就有點感動。 陸孟蒙著臉上前,悶聲叫道:“王爺,既然生病了就稍微休息一下吧。” 帶病工作效率很低。 烏麟軒側(cè)頭看過來,因為現(xiàn)在燒的腦子不太清醒,有那么瞬間以為來了個刺客。 扯開嗓子就要喊抓刺客。 定睛一看,頓時氣道:“你在干什么?捂成這個樣子,你嫌棄本王你就不要來??!” “不是王爺讓我來的?” 陸孟走到床邊上,拎個凳子坐在那:“陳遠跑去跟我說,你一個勁兒地在念叨我,想我呀?” 烏麟軒伸手掐了掐自己的眉心??粗约和蹂欠N揶揄的表情,覺得自己夫綱不振。 他挺了挺胸膛。拍了一下桌子說:“大白天的,不要總是說一些孟浪之語!” “我說什么了?”陸孟心說這個小精神病,臉燒得紅撲撲的還挺好玩。 她根本就不怕烏麟軒,伸手去掐他的臉蛋。 烏麟軒側(cè)過頭躲過去,抓住了陸孟的手腕。 “少動手動腳的!” 陸孟挑了挑眉,嘴都要咧到耳根去了。 她反手抓住烏麟軒的手腕。然后眼睛盯著烏麟軒,手指一點一點地下滑,最后跟他十指相扣。 十指輕輕動了動,摩挲他的指縫兒。 烏麟軒低頭看了片刻,又想到了什么不能見人的事情。 像被人捅了一刀一樣,迅速把手收回來,握拳,甚至背到了身后。 但手心還是一路癢到了心里。 “你做什么?你又想干什么?!” 烏麟軒說:“你趕緊出去,成何體統(tǒng)!” “我干什么了?”陸孟故意歪了歪脖子說:“我剛才可是一句話都沒說呀。” “我不過就是抓了一下王爺?shù)氖?,怎么王爺?shù)氖滞缶筒蛔屌?,現(xiàn)在手指頭也不能碰了嗎?” “是上面長刺兒了嗎,還是長了小犄角?” “你……”烏麟軒血氣一上頭,就感覺自己更暈了。 他靠在床邊上,根本就沒有力氣再跟陸孟爭辯什么。 把自己的手縮進袖子里。 冷著臉對陸孟說:“出去。” “我出去做什么?陳遠去給你找太醫(yī)熬藥了?!标懨险f:“我得留在這里伺候你啊?!?/br> 陸孟覺得發(fā)燒的烏麟軒太好玩了。上次在獵場,她都沒放開了逗。 陸孟早上吃過了飯,這會兒正閑著沒事干呢。 從凳子上起身直接坐床邊上,用胯骨撞了一下烏麟軒。 烏麟軒被撞倒在床上,然后陸孟就擠在床邊上坐下了。 烏麟軒抽了一口氣,然后咳了起來。 陸孟把他扯起來,伸手給他撫弄著后背。 烏麟軒咳了一會,用水汪汪的眼睛瞪了她一眼:“你故意的,折騰我是不是覺得特別來勁?” “我要是折騰別人來勁兒,王爺你讓嗎?”陸孟反問。 烏麟軒沉了沉臉,陸孟就伸手把他抱住。 想著已經(jīng)讓太醫(yī)給熬了預(yù)防風寒傳染的湯藥,陸孟就把臉上的布巾給解了。 之前她是對這個世界過于不了解。 那些在古代感染了風寒就會死的認知,都是以前在網(wǎng)上看到的。 其實這個世界的風寒,至少對于有條件治療的人來說,沒有那么可怕。 有太醫(yī)令那個醫(yī)術(shù)高超的醫(yī)師在,這算小毛病。兩副藥下去就好了。 所以陸孟也就沒有那么害怕被傳染了。 她抱著烏麟軒,側(cè)臉在他guntang的臉上蹭了蹭。 “生病了就休息吧。強撐著有什么用啊,一上午我看你就寫了幾個字……”在這假裝努力。 “休息幾天吧。休息幾天皇位就在那里,也根本就跑不了。延安帝老當益壯的,他不死別人也上不去啊……” 陸孟拍了拍他的后背,想著他余毒未清又加上發(fā)了高熱。腿還沒好……心思又太重。 這樣搞下去,再小的年紀也受不了啊。 于是陸孟語調(diào)有些強硬地說:“我讓人給你熬了安神藥,等會兒喝完就睡覺,什么也不許干了?!?/br> “要不……我可以把你拴上了?。窟@可是在建安王府里面,下人都看著呢。到時候你建安王的面子和里子就都沒了。” 陸孟說著大逆不道的話,輕聲細語帶著一些調(diào)侃的笑意。 烏麟軒緩緩地出了口氣,把下巴放在他的王妃的肩膀上,有些鼻酸。 他生來就是一個被各路人虎視眈眈的皇子。 他長在“獸籠”里面,還沒等長齊毛發(fā),就已經(jīng)學會了戰(zhàn)斗。 只要他還在那個“獸籠”當中,他就要一直的戰(zhàn)斗,因為他只要停下了,就會死。 自古奪嫡之爭,除了登天的那一個人,就算僥幸活下來,也是朝不保夕。 烏麟軒從來也不敢停下,也沒有人叫他停下。 連他的母親都沒有給過他幾分溫柔。 一直很嚴肅地教導他:“你要謹言慎行,運籌帷幄。在走一步之前要想十步,這樣才能立于不敗之地。” 他并沒有感動于他的王妃讓他休息,好聽的話誰都會說。陳遠從今天早上就開始在勸他,左一句右一句地沒完沒了,惹他心煩。 他的王妃也像陳遠他們一樣,根本不懂他不能停下來。也不敢停下來。 但她和他們又不一樣。 她會強迫他停下來。 生病的人總是格外脆弱,他到底還未到雙十的歲數(shù)。 再怎么故作深沉,再怎么決勝千里運籌帷幄。 在陸孟看來,頂多是個大點的孩子。 “寶貝兒,你不說話我就當你默認了?!?/br> 陸孟說:“那我可叫人撤東西了,這小桌子放在這里很礙事,影響睡覺?!?/br> “你是要在這里睡呢,還是去我的屋子里?我屋子里更暖和點。” 烏麟軒深吸一口氣,勉強把眼圈控制在只是泛紅。 他抱著陸孟,弓著腰側(cè)頭枕在她肩上。 想了想說:“我把我身體當中的蠱蟲,引到了永樂郡主的身體之中。銀月郡主的蠱蟲取出來,喂給了六皇子?!?/br> “他在獵場那個時候參與了截殺,他想要我死,就別怪我這個當皇兄的翻臉無情?!?/br> “永樂郡主和我傳出那樣的謠言,在外面到處宣揚要做建安王妃,宣揚對我有救命之恩……連延安帝都已經(jīng)默認。只等過完年便會給她賜婚?!?/br> 烏麟軒輕笑一聲:“他和老六的丑事,很快就會被揭發(fā)。包括獵場截殺,和永樂郡主冒領(lǐng)你的功勞?!?/br> “六皇子母親早早就死了,養(yǎng)在一個不怎么受寵的宮妃膝下。母子兩個人也是相敬如冰,并不在一條船上?!?/br> 烏麟軒說:“老六背靠的是太尉,他的母親是太尉的女兒?!?/br> “當年他母親進宮的時候,太尉還不是太尉……這個老東西是真的不想活了,竟然敢把主意打到我的頭上?!?/br> “哼咳咳咳……”烏麟軒抱緊陸孟,說:“夢夢,跟我在一起沒人能欺負你?!?/br> “你且看著,老六倒了,再往后就是老四?!?/br> 烏麟軒說:“那個蠢貨藏了好幾個罪臣之女,美其名曰憐香惜玉?!?/br> “把沖充 妓的罪臣之女,養(yǎng)成了外室,還聯(lián)合了這些外室曾經(jīng)的家臣。” “他要風流之名麻痹別人,可又要在女子的裙底下面謀劃事情,呵,沒出息透了!” “我給他扣個窩藏罪臣之后,圖謀不軌的罪名,輕而易舉?!?/br> 烏麟軒撫弄著陸孟的頭發(fā)說:“老四他鼓動這些軍妓,試圖拆散你jiejie和姐夫的美好姻緣,這件事你不知道吧?” 烏麟軒因為高熱,喘氣有一些粗,也很灼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