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上還有這種好事兒? 第135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每次醒來都成了嫌疑人、偏偏惦記、和前男友的死對頭閃婚、帝王意、因為窮,只能開報廢機甲、還我小魚干[星際]、玄學大佬的豪橫人生[重生]、清穿之四爺?shù)淖餮「x、壞女人、查無此人 [刑偵]
把藥給喂進去了之后,烏麟軒下意識地咽了。陸孟用袖子給他抹了一下臉,他臉上全是血。 獨龍和小紅沒有立刻松開烏麟軒,而是幫陸孟按著他。還把陸孟的手腕從他的手里解救出來了。 “別讓他咬到自己的舌頭,別讓他磕到碰到?!标懨戏愿廓汖埡托〖t:“輕著點,別給摁傷了……” 否則就烏麟軒這種性子,恢復了理智說不定要設法找獨龍和小紅算賬。 他那心眼兒陸孟是真的怕了,何止是篩子能形容? 陸孟懷疑他這肚子如果打開的話,里面除了心眼什么器官都沒有。葡萄串不足以形容,烏麟軒得是一肚子魚子醬,心眼又黑又多。 烏麟軒抓陸孟的時候太用力了,陸孟轉(zhuǎn)了轉(zhuǎn)自己的手。感覺這一圈rou明天肯定要青。她應該早一點喊人進來幫忙的。 她揉了揉,皺眉吩咐婢女:“準備帕子和水,給王爺清理一下?!?/br> “伺候我換一件衣服,”陸孟說:“我衣服上全都是血了……” 她從貴妃榻上下來,婢女給她穿鞋子。 陸孟一抬頭就看到站在地中間,等著吩咐的月回。 他看著被按在貴妃榻上,還兀自掙扎的建安王,目瞪口呆。 王爺都這樣了,王妃是否過于冷靜? 月回殺過很多人。他每一次殺完人不立刻離開現(xiàn)場,看著那個人慢慢死去的時候,那個人身邊的女眷都會那樣。 女子依附男子而活,男子出了事,女子必定要驚動。要大呼小叫,呼天搶地,恨不得以身代之。 那才是月回了解的常態(tài)。 陸孟想到這屋子里面不知道什么地方,還藏著很多烏麟軒的死士。 輕咳了一聲,抬了抬手,對月回說:“那個月回啊……王爺他沒事,吃了解毒藥一會兒就好了。” 這個時候烏麟軒的掙扎漸漸弱了下來,眼神也徹底渙散。整個人一抽一抽的。 看上去像是要死了。 但是陸孟腦中有系統(tǒng),系統(tǒng)能夠檢測人身體的生命值,還有各種不對勁的地方。 雖然陸孟很看不上系統(tǒng),系統(tǒng)顯然也很看不上陸孟。但系統(tǒng)不騙陸孟,什么都實話實說,幫不上忙就說幫不上。 它也勉強算陸孟一個金手指。 所以陸孟并不慌,看了烏麟軒一眼,又說:“沒事,只是昏過去了,解毒藥的作用。” “你下去吧。”陸孟對月回又揮了一下手,語調(diào)不自覺地有一些強硬:“下去?!?/br> 月回立刻躬身,說:“是?!?/br> 他背在身后的手打了個奇怪的手勢,是安撫屋內(nèi)其他的死士。 雖然王妃這一番做法,非常像是要殺人滅口。 但是月回跟建安王太多年了,知道建安王從來都是走一步想十步的人。 他如果不是刻意,是根本不會讓自己在將軍府內(nèi)陷入這種境地的。也就是說他知道自己會這樣。 所以月回很快退出去,一直躬身后退到門口,才轉(zhuǎn)身離開。 而他恭敬出門之后,月回才恍然。 他平時只有對建安王才會這樣。是因為剛才王妃打發(fā)他出來的那個表情和動作,很像建安王。 那種上位者對一件事情的冷漠和敷衍,輕蔑和篤定,十足十像是和建安王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月回怎么想陸孟不知道。 反正她問系統(tǒng),烏麟軒吃了藥已經(jīng)沒事了。也不再胡亂掙扎已經(jīng)昏死了。 陸孟讓婢女給烏麟軒清理了一下,又指使著獨龍和小紅,把烏麟軒抬上了床。 這年過得真是……不消停。 很快陳遠又把太醫(yī)令請來了。陸孟給他們讓開里屋,讓太醫(yī)令給烏麟軒診治。 自己從屋子里面出來,看著婢女和這將軍府中的下人們,在廊下掛滿了喜慶的紅燈籠。 爆竹聲不斷。陸孟朝著城里的方向看,煙花并不夠美,跟后世做出來的那些完全不一樣。 就是一股子亮光躥上天,那效果跟往天上揚了個炭盆兒差不多。 沒意思。 陸孟沒有出去看的欲望,也沒有放炮竹的欲望。在院子里面轉(zhuǎn)了轉(zhuǎn),又回屋看烏麟軒。 太醫(yī)令已經(jīng)診完了脈,跟陳遠不知道嘀嘀咕咕說什么。 陸孟坐在已經(jīng)重新整理好的貴妃榻上面。一邊喝著熱水,一邊用一個帕子擦著話本子外面留下的一些血跡。 得,這回真的成恐怖小說了,封面都滴上血了。 被烏麟軒分析了一通,陸孟徹底沒有繼續(xù)往下看的念頭。 大小姐的腦子肯定沒有烏麟軒的好使。只要那個大小姐她不是烏麟軒,無論她走哪一條路,都沒有什么好結局。 陸孟把話本子扔在小桌子上。太醫(yī)令告退,陳遠跟陸孟回話道:“王爺?shù)纳碜訜o礙。只是因為藥力的作用,清除蠱毒的過程導致口鼻竄血有些嚇人而已,王妃不用擔心?!?/br> 陳遠話是這么說的,也說得都是實話,可是他瞧著王妃一點也不像擔心的樣子。 他已經(jīng)聽月回說了,王妃之前給王爺喂藥的事兒…… 那是十分的兇殘呀。 陳遠最開始的時候,是不太能夠看得上夢夫人的。 后來自然也看不上建安王妃??傆X得她身上的毛病太多了,是不堪為妃的。 這并不是陳遠故意去鄙視。有的時候根深蒂固在骨子里的東西,是隨著歲月而增長,很難更改的。 他待在一個有大智慧的主子身邊,他的視角也已經(jīng)早早變成了黃雀在后,高高在上。 但現(xiàn)在陳遠半個字的謊話也不敢說。他不理解主子為什么會喜歡王妃這樣的女子。 但是陳遠覺得,這位女子如果被惹急了,說不定能干出趁人病要人命的事兒。 于是陳遠夾著尾巴,從烏麟軒的忠犬,變成陸孟面前的膽小怕事狗。 生怕自己的主子被這個女人一個不順心,讓人給捂死在床上。 美色誤人啊。 陸孟聽了陳遠的回話之后,像打發(fā)月回一樣揮了揮手:“我都知道了,你去吧?!?/br> “對了,你等會兒要回王府嗎?”陸孟問陳遠。 陳遠不知道王妃是什么意思,腦子里頭飛速轉(zhuǎn)動。 不會真的要把他給支開,然后把王爺捂死吧? 陳遠其實和月回一樣想不明白。建安王既然知道自己會因為藥力的作用昏死,又為何會留在將軍府中,將自己陷入如此脆弱危險的境地。 他難道真的對建安王妃信任至此? 可是建安王妃,當初就差點把四皇子活埋入亂葬崗。 可見她是個妄人。 陳遠覺得說到底還是美色誤人。 他緊張地揣測著陸孟的心思:“王妃……是有什么東西在王府當中,需要奴才給拿過來嗎?” 陸孟確實是想要把陳遠給支走,因為她要去見一見那個巫蠱師。 陳遠這個人能夠在烏麟軒身邊這么久,論智謀陸孟自認是比不了的。 她怕自己見巫蠱師的事,被陳遠給監(jiān)視到。 不過陳遠已經(jīng)猜到了陸孟想要把他給支走的意圖,陸孟肯定就不能順水推舟了。 她得偽裝一下。做一只大尾巴的狼。 于是陸孟說:“我沒有什么要你取的,我的意思是說你就不要到處亂跑了。畢竟王爺現(xiàn)在雖然服了藥,但還是很兇險的?!?/br> “你就在這屋里伺候著吧。王爺不喜婢女近身,我也不喜歡婢女近他的身?!?/br> 陸孟看著陳遠說:“我去后面的房間沐浴換一身衣服。王爺喜歡我穿艷色的衣裳,我好好打扮一下等著他醒來。你好好伺候王爺。若他今夜醒了,這個年還是要過的?!?/br> 既然把人弄不回王府,那就讓陳遠在這兒看著烏麟軒抽不開身也行。 陳遠松了一口氣,替自己家的王爺捏了一把汗。 連聲應是。 陸孟這才從屋子里頭離開。讓婢女伺候著,給她在后院找了一間其他的屋子,準備沐浴。 然后悄悄地叫了獨龍過來吩咐:“把建安王的死士都給我看好了,我要去后院沐浴,別讓他們偷看我洗澡。” 獨龍嘴角抽了抽,艱難應是。 誰會去看她洗澡?誰有這個膽子??! 建安王的那些死士,沒有命令一個個都像木頭樁子一樣。做死士最首要的一點,就是要抵抗各種欲望。 他們連食欲都沒有,如果必要的話能把自己活活餓死。還會起色心,去看自己主子的女人洗澡嗎? 獨龍覺得他這個二小姐什么都好,就是在男女問題上,讓人有點無法忍受…… 陸孟沒有和獨龍說實話,她跟誰都不打算說實話。 這件事情事關重大,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陸孟讓秀云和秀麗給她找好了漂亮的衣裙,然后只帶了幾個婢女,大張旗鼓地去后院沐浴了。 這些婢女當中,就有今天才從銀月郡主身邊“收回來”的那個“婢女梅花”。 秀云和秀麗什么都不知道,只以為這個“梅花”得了自己主子的眼緣,以后要留在主子身邊伺候。 她們沒那個心思懷疑“梅花”在銀月郡主身邊伺候過,就不是好東西。她們身為奴婢,自然站在奴婢的視角。跟什么樣的主子,其實對她們來說,和生而為奴的命運一樣,從來半點不由人。 因此秀云和秀麗對“她”還挺客氣,而且這個“梅花”表現(xiàn)得也很老實懂事。溫溫柔柔的一小只,說話都不抬頭的。 陸孟帶著一群婢女進了后院,在浴桶旁邊脫衣服的時候,對秀云和秀麗說:“你們先出去吧,我泡一會兒?!?/br> 陸孟極其自然地說:“讓梅花進來給我揉一揉肩膀。銀月郡主身邊伺候的人,手藝一定特別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