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上還有這種好事兒? 第1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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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一句:“我和他是真愛,得加錢!” 然后拿著能一生衣食無憂的錢遠走他鄉(xiāng),買個大別墅,雇好幾個保姆伺候自己,整天除了吃吃喝喝玩玩樂樂什么都不干! 什么男人?什么愛情?讓人流淚讓人心碎! 不如美食,金錢,能夠帶給人從靈魂蒸騰而出的快樂。 但是那種海邊大別墅躺尸的夢想雖然沒有實現(xiàn),可是陸孟實現(xiàn)了在古代躺尸的夢想! 她不用社交也不用相親就有對象,對象有錢還是未來的帝王,帝王有未解鎖的怪癖不用她真上,哈哈哈哈,她只需要躺在他羽翼下面的一個角落,一路橫著走上人生巔峰。 而且古代雖然日常不如現(xiàn)代舒適,可架不住古代的貼身婢女比現(xiàn)代保姆伺候得周到??!要不是陸孟不需要,受不了,她們可是連屁股都給擦的。 人生如此,夫復(fù)何求? 陸孟要不是怕崩人設(shè),現(xiàn)在得笑得像大鵝,能嘎嘎嘎吟出一首曲項向天歌。 回到王府之后,她指使著下人把這些大箱子全都搬進她屋里面,放在了她臥房旁邊疊被子的柜子下面,正對她床頭。 至于那些銀票地契,她直接就塞自己的床頭小抽屜里面,用一把十分精致的小鎖頭鎖上了,然后把鑰匙吞了。 開玩笑,鑰匙沒吞,被陸孟藏起來了。 她像個剛得了一大堆松果的小松鼠,尾巴都舒展成大蒲扇了,回王府之后洗漱過后就趴在床上吃零食,零食都是之前辛雅上街給她帶的。因為胃口的原因不讓她吃太多,陸孟也很自覺,一樣只吃一點點,品味兒,晚飯的時間快到了。 陸孟兩只小腿在空中晃來晃去,愜意得連伺候她的秀云和秀麗都被她影響得滿臉美滋滋。 “夢夫人,今天可太爽快了?!?/br> 站在床邊上給陸孟打扇的秀云,聽了秀麗說的關(guān)于陸孟回家一趟,竟然把侍郎府刮地三尺刮出了油水,還帶回了王府,簡直兩個眼珠子都要變成桃心蹦出來了。 經(jīng)年惡氣一口噴出來,可不是爽得頭皮發(fā)麻么,她都沒有親眼看到,就已經(jīng)爽得腳指甲都要翻過來了。 陸孟一臉笑意,今天一整天嘴角就沒放下去過,要不是因為她模樣長得好,這實在是一副小人得志的嘴臉。 她聽到秀云這么說,側(cè)身仰躺在床上,把一個小糕點扔起來,然后張嘴去叼住。 一身衣服穿得松松垮垮,衣襟里面和脖子上自己之前掐的痕跡都淡得快沒了,沒穿布襪,一雙白皙的小腳連著線條流暢的腳踝小腿,因為她翻身的動作滑得露出更大。 她躺在新婚的大紅喜被上面,像個精雕的玉人兒。 “開心吧?”陸孟說:“侍郎大人怕是這輩子也不想看見我了?!?/br> 她說這話的語氣故作低落,但是面上眉飛色舞地宛如花蝴蝶。 秀云噗嗤一聲笑了,“不見就不見,誰稀罕呢。” 她也是個小孩子呢,她和秀麗兩個比陸孟的年歲還小一歲。整天逼著自己少年老成,被陸孟這么一帶,也有點忘形了。 三個人在屋子里嘻嘻嘻嘻,辛雅站在外面聽著,垂頭不知道在想什么。 她今天聽了建安王的命令,算是把這夢夫人徹底得罪了。 她素日是和自己更親近的,現(xiàn)在卻只和她貼身的婢女笑了。辛雅倒不至于心酸,就是有點悵然。 而陸孟正開心的時候,外面有婢女進來,湊到辛雅身邊,對著她耳邊說了句什么,辛雅朝著里間看了一眼,悄無聲息地開門出去了。 直奔建安王的主院。 此刻已經(jīng)是晚飯時間,建安王才從宮中議政殿回來,皇帝倒是不會再訓(xùn)斥他了,只不過督建行宮的差事在老六手里,一時半會兒也很難拿回來。 烏麟軒和四皇子烏鱗成,最近都在皇帝面前夾緊尾巴,還要時不時地被其他幾個皇子尋到機會冷嘲熱諷,實在是過得不痛快。 他這種狗人,自己不痛快了,怎么可能讓害他這樣的罪魁禍?zhǔn)淄纯炷兀?/br> 他找辛雅來,是問他的夢夫人今天去侍郎府的事情。 雖然烏麟軒已經(jīng)聽死士報告過一遍了,但死士自小經(jīng)歷非人訓(xùn)練,普遍不通人情,也無法領(lǐng)會人言之中的深意,四個人連比劃帶說的也沒把事情說明白,所以他還得聽辛雅說上一遍,才能放心。 辛雅被叫到烏麟軒的書房,烏麟軒正在書案之后奮筆疾書,想要搶回督建行宮的差事,必須要讓老六手上其他的事情也出大問題才行。 六皇子烏麟靖,其實是幾個皇子之中競爭力不算強的。 他甚至在皇城之中沒什么拿得出手的人,生母福薄,生他的時候就死了,他唯一的靠山便是當(dāng)朝太尉。 只可惜太尉年邁,能給他爭取到的勢力大多都在外省,烏麟軒要動手,自然要派人傳信。 辛雅進了烏麟軒的書房,悄聲行禮,而后極有眼色地候在一旁,夕陽西下,溫和的光線順著敞開的窗扇爬進屋子,給烏麟軒勾了一層金邊。 晚風(fēng)吹過他的鬢發(fā),這讓他肅冷得如霜雪雕琢的眉目被風(fēng)吻化了一般,似那天神自愿下了凡塵,沾染了人間春色。 早古男主角的長相,是沒得挑得好看,這點陸孟親自蓋章認(rèn)可。 連辛雅這樣根本無心男女情愛的人見了這情景,也覺得賞心悅目不敢喘息太重,怕驚了這“天上來人”。 等著烏麟軒放下筆,將信紙折好,遞給他身旁的侍衛(wèi),抬眼看向辛雅。 他一抬眼,那賞心悅目令人屏息的溫和春色,便盡數(shù)摧折在了他眉宇之間的凜然之中,岳峙淵渟,不容侵犯。 辛雅這才開口,一句廢話也沒有的回稟烏麟軒想要知道的,關(guān)于今天回門的一系列經(jīng)過。 “今日夢夫人私下當(dāng)真一句怨言也沒說過?”烏麟軒手肘撐在桌子上,手掌半撐著自己側(cè)臉,修長的手指一下下點著自己的鬢角太陽xue。 手背之上哪怕放松的狀態(tài)依舊經(jīng)脈凸起,樹根一般流暢錯落地延伸到衣袖之中。這手一看,就絕非是只會握筆的手,而是具有能夠持刀劍攪弄風(fēng)云的力量。 “沒有,”辛雅說:“夢夫人早上雖然看到了回門禮面色非常難看,可是在馬車上的時候,說王爺這樣安排并沒錯,不僅沒有怨言,還說自己一片樹葉兒都不會帶回侍郎府。到了侍郎府下馬車的時候,也不讓奴婢令人搬動回門禮下車呢?!?/br> 今天夢夫人還和她露了小獠牙,雖然只是呲了一下,辛雅也十分驚訝。 夢夫人倒也不是個泥人。 “嗤,裝的,怕是知道你們什么都能聽到,故意說給本王聽的。” 烏麟軒說:“她進入侍郎府之后,不是一直在不遺余力地埋怨我么?還說我壞?!?/br> 辛雅沒說話。 烏麟軒反正知道所有陸孟的舉動和談話,現(xiàn)在他更確定,他這位夢夫人,可真不是個簡單的人物。 不僅寵辱不驚,還根本讓人抓不住把柄,這么多年在侍郎府后宅被欺負得“自生自滅”,怕是也只是她根本不屑理會陳氏母女。 且烏麟軒猜測,他這位夢夫人對他怨恨頗深,不僅第一天進宮給他扣了個“床笫殘虐”的大帽子,害他丟了肥差。 今次回了侍郎府,也是在不遺余力地抹黑他。 將一切都推在他身上,甚至企圖煽動戶部侍郎對付他。 長孫文柏對付他?那個廢物,連話都不敢接。 好心機,好手段。 烏麟軒想起死士們給他學(xué)的那些話,簡直重新認(rèn)識了一下他的夢夫人,沒想到她看似溫溫柔柔軟弱可欺,竟是那般談笑間能把人氣瘋,一口鐵嘴鋼牙,好生鋒利。 “她晚上回來之后,沒找理由要來主院?”烏麟軒問辛雅。 辛雅想到陸孟恨不得貼在床上的樣子,慢慢搖了下頭。 “沒有,”辛雅說:“夢夫人似乎并不打算見王爺?!?/br> 烏麟軒認(rèn)定陸孟別有所圖,否則無法解釋她自成婚以來的所作所為。 成婚第一天就借春藥之事,鏟除了獨掌王府的烏嬤嬤,第二天就害他聲名掃地,丟了肥差。 這第三天……明日還不知要傳出他什么來,煽動侍郎府對付他不成,她還能有什么招數(shù)? 烏麟軒真的好奇極了。 他視線下垂,纖長的睫羽微顫,任由夕陽在他的臉上掃下兩片扇影。 回門他連面都沒露,還故意令下人羞辱她,她都不打算借機來接近他,當(dāng)真好耐性。 半晌,烏麟軒哼笑一聲說:“這般心機氣度,竟是個女子,可惜了……” 若是個男子,他倒當(dāng)真不介意被算計,甚至還會拉攏一二。 辛雅沒吭聲,她總感覺事情似乎和王爺想得不一樣。 辛雅到現(xiàn)在也看不懂這夢夫人是何種性子,這可是從來沒有過的。 “你回去吧,她若入夜之前不來,”烏麟軒拿起筆,在筆洗里面攪了攪。 看著被攪合得渾濁的清水,唇邊帶著玩味笑意說:“我親自去‘安撫’她?!?/br> 會會她。 辛雅應(yīng)聲躬身退出。 陸孟還不知道烏大狗還有不久就要到達戰(zhàn)場,她現(xiàn)在吃飽喝足了癱在床上,怕又撐壞肚子,半夜胃疼,還不能出去瞎逛,一走一堆人跟著不說,虐文女主出去是真容易惹麻煩。 而且主要是陸孟懶得換衣服出門。 天色黑下來,把婢女們支使出去,屋子里點兩根幽暗的蠟燭,拉好床幔,開始鍛煉身體。 凌空蹬自行車來幾組,再開個龍脊,鍛煉下蝴蝶谷骨盆反正一大堆她之前在網(wǎng)上看的懶人減肥法。 烏大狗再變態(tài),也不至于讓死士看她睡覺,否則他就是綠帽王爺! 拉起床幔,陸孟有恃無恐,小腿瞎蹬,助消化還沒人能看到。 陸孟搞得自己一身的汗,熱得難受,然后開始拉伸后背,但是雙手在自己后背勾一起有點費勁。 她想了想,下床在床頭柜子里翻出一個今兒從侍郎府搜刮來的綠如意。 這如意好啊,粗如兒臂,觸手生涼不說,手柄處圓潤光滑,雕刻淺淡不硌手,正好用來抓著開背。 陸孟拿著綠如意進了床幔里面,繼續(xù)鍛煉身體,反正這古代沒什么可玩的,她準(zhǔn)備把自己折騰累了好睡覺。 陸孟把自己鍛煉出了一身汗,呼吸也越來越重,吭哧吭哧的喘,耳朵竟然開始耳鳴。 完了,過頭了,她雙腿顫抖酸軟,整個人眼前陣陣發(fā)黑,她又高估了這具身體! 陸孟連忙抓著玉如意躺在床上,把玉如意貼在臉上,想著降溫。 張口叫了聲:“秀云啊……” 她不會是低血糖了吧,低血糖會死的! 陸孟心臟怦怦跳。 門開了,腳步聲徐徐朝著床邊走來。 陸孟閉著眼,等著秀云秀麗伺候她喝點水,然后趕緊叫醫(yī)師。 但她并不知道,來人根本不是她的婢女,而是打算親自來會會她這個“心機深沉”的狐貍精的烏大狗。 烏大狗還故意不讓婢女通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