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3.地震 ⒅.#85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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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驚恐的搖搖頭,嘴里嗚咽著什么,荊楚的手垂下了一些??吹角G楚手勢放緩,繼而女人緩緩揭開腹部的布料——她的小腹崎嶇拱起,十分怪異。她向李露白和荊楚跪下,雙手合十,嘴里說著什么,像是在祈求救她。 荊楚整個人松了口氣,將槍收好。 叫來醫(yī)療小組時,向?qū)Ш颓蹰L的兒子也一同跟來了,一看見女人,酋長兒子驚訝極了,嗚哇的說了一長串話。向?qū)Хg道:“他說這個女人得了怪病,治不好了,被放逐到雨林里,自然會治好她的,她不該出現(xiàn)在這里?!?/br> 小組的蘇醫(yī)生用手指在女人小腹上摁了摁,張開丈量了一下,回頭跟李露白道:“估計是腫瘤,得帶回醫(yī)院檢查?!?/br> 送走女人后李露白嘆了口氣,荊楚看了眼時間,“該叫上醫(yī)療小組的成員離開了,再晚一些不安全?!?/br> 太陽已經(jīng)西沉,刺激的光線削弱了很多,地平線上很有紅和落日的畫面感。算是忙碌了一整個下午,身上都熱起一層黏黏的感覺,但這里這么缺水,晚上也只能用毛巾浸濕擦洗一遍。 回去這一趟拗不過荊楚,李露白坐到了副駕駛座上,荊楚開車也快,快卻穩(wěn)。這一路不知道因為疲憊還是想說的話都在一個下午說盡了,車里一直都很安靜。xУūzнaìωū3.?ōм(xyuzhaiwu3.) 車子停到營地,正好是晚飯的時間,暮色四合,絢爛的紅與未黑透的藍纏繞,一種極致的美麗。訓(xùn)練場上沒有人影,只有兩旁的輕體房亮著白色的燈光,四下里靜悄悄的。荊楚繞過車頭,他摘下貝雷帽,站在李露白面前,“最新的消息是反政府軍會派一個先遣部隊到達朱巴,展開圍攻,這段時間能不出去就不要出去吧。” 李露白抿了抿嘴,點頭答應(yīng)。 “你……” “你……” 他們異口同聲。 荊楚先讓步,“你想說什么?” 李露白目光落在荊楚的左手手背,那里有為了救她,被流彈擦傷而留下的疤痕,很長一條,擴張狀的線條,幾乎無法想象那枚正中肩頭的子彈又會留下什么樣的傷痕。如果那天不是他伸手捂住她的耳朵,這條疤痕就會留在她的側(cè)臉上,恐怕很難再淡化消失。 疤痕提示著那天的事情是真實發(fā)生的,生死一線是真的降臨在他們面前,如果不是他,后來的陽光可能都無法再見到。這里一切的驚心動魄,全都是荊楚在為她遮擋。 這樣安靜的氛圍下,看著荊楚,李露白突然翻涌起無盡的哀戚,像是一個深淵,下去了就不好再上來。 “荊楚,我不……” 地面突然呈現(xiàn)出一種奇異的扭曲,李露白看見荊楚背后的土地裂開縫隙,樹木開始倒塌,爾后是劇烈的晃動,地動山搖,視線的最后是荊楚撲過來,將自己死死壓在懷里。 南丹發(fā)生了地震,他們國家沒有地震局,地震級數(shù)還是在震后由發(fā)達國家衛(wèi)星遙感測出,7.5級地震,整個國家本就不多的水泥建筑在這次地震中,幾乎全部化為廢墟。民眾傷情慘重,不過突如其來了的地震至少牽制了反政府軍的動作,戰(zhàn)爭暫時沒有再繼續(xù)的趨勢。 難民不僅涌入難民營,也涌入了接壤的其他國家,醫(yī)院超負荷運作,一時間混亂不已。置身在這樣混亂的環(huán)境中,李露白更無法脫身,每天必做的事情就是去到聯(lián)合國大營,大使館那邊要照顧在南丹的國人,人道援助的工作暫時落了大半在呂殊和李露白的頭上。 醫(yī)院藥品告急,從臨近國家調(diào)了幾批來,卻還是杯水車薪,形勢不容樂觀。醫(yī)療隊那頭已經(jīng)打了好幾回電話來,詢問新藥品的進度,直到今天終于到位。李露白和呂殊一早等在機場,到下午了飛機才落地,朱巴機場沒有行李傳送帶,他們倆甚至親自上陣幫忙下藥品,弄得一身灰塵,灰頭土臉不過如此了。 友好醫(yī)院的庭院中臨時搭建了帳篷,充作病房,新大樓在這次地震中受損,竣工時間又得延長了。如果說之前的醫(yī)院病患已經(jīng)讓李露白數(shù)不過人頭,現(xiàn)在的醫(yī)院則是讓她近乎寸步難行,消毒水的味道、汗味,還有一些說不上來的味道,種種味道混雜在一起,跟上升的溫度相匹配,險些無法喘過氣。 李露白這小身板端著大箱子穿梭在這樣的環(huán)境里屬于添亂,索性也不幫忙搬運藥品了,而是準備去辦公室拉個暫時得以休息的醫(yī)生做文書工作。 小心避讓開走廊里的病人,剛走到辦公室門口,還來不及敲門,突然從里頭沖出來好幾個醫(yī)生,為首的醫(yī)生甚至不小心撞到的李露白的肩膀,將她撞了個趔趄,急匆匆的說了句“Sorry”,頭都來不及回。 李露白愣在原地,那是況南衡,她絕對不會認錯的身影。 他真的在這里。 她這一瞬間不知道該想什么,大腦一片空白,然而下一刻她的意識已經(jīng)驅(qū)使她沖向醫(yī)生們離去的方向。 不能再找不到他了。 可是她還來不及叫出他的名字,手術(shù)室的大門已經(jīng)關(guān)上,護士示意她不能再靠近。咫尺之隔,隔著鑲嵌玻璃的陳舊木門,兩層,分明還能還能看見走廊里他戴起口罩,看見他跟身邊的醫(yī)生們交代什么的背影,可是卻聽不見一丁點的聲音,只能看著他消失在走廊的盡頭。 “呂秘,我今天有些私事想處理,難民營那邊你一個人可以嗎?” 找到自己的時候,李露白看起來精神不打好。即使戴著口罩,呂殊還是能看見李露白憔悴蒼白的面色,不過眼里卻像在堅定什么,從未見過這個年輕人拋下工作,呂殊滿口答應(yīng):“沒問題,那你是留在醫(yī)院嗎?” 李露白點頭,“車你開走,我晚點搭大使館的車回營地?!?/br> 呂殊拒絕,“萬一他們今天不來多危險?”他想想,“要不這樣,我那邊忙完后過來接你,我到時候直接把車停門口,你完事下來就行。” 李露白只能點頭道謝,沒再堅持,呂殊什么都沒多問,轉(zhuǎn)頭又做起自己的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