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0.飆車
書迷正在閱讀:軟軟的她(1v1 bg h)、校園文的路人甲、盡君歡(簡)、引誘、一個秘密、作精穿成白月光替身后、今天也想得到葉秘書的夸獎、偏執(zhí)將軍不裝了[雙重生]、甜誘成癮!歐爺?shù)男膶氁傲帽?/a>、圣母
幾個醫(yī)護并肩走過來,一邊摘著口罩,天氣實在太熱,他們的臉被捂得潮紅。 “看見了看見了,你說他這才去搞科研多長時間,大神的人生真是波瀾壯闊。” “何止呢,人家年紀輕輕已經是副教授了,前途無可限量?!?/br> 李露白敏感于他名字里的任何一個字眼,況這個姓太少見了,李露白不信有這種巧合。她停下拆分瓶裝水的動作,凝氣屏息聽著身邊大家的討論。 “況南衡這小子,一聲不吭就搞了個大的出來了?!?/br> “大家要么擅長臨床,要么擅長科研,他倒好,在哪哪都好?!?/br> 真的是他。 李露白出神了,護士連叫她兩聲才回過神,她手忙腳亂,想翻找清單,越急卻越找不到。好在這時呂殊挑簾進來了,將手里的表格抽出來給醫(yī)護們,他詫異于李露白的六神無主,從她面前抽出一瓶水,“怎么了?” 李露白搖搖頭,緘默不語。 呂殊也沒放在心上,大概這氣候悶人,讓她一時有些煩躁吧,他擰開水,又回頭和醫(yī)護們交代。 他還是這么出色,當年關山附中最引人矚目的少年。 氣候悶得眼睛也潮熱起來了,唯恐被發(fā)覺異樣,李露白拍了下呂殊肩膀,“你看著,我出去走走?!?/br> 呂殊沒回頭,點頭答應。 踏出帳篷的那一刻,李露白看見斜前方剛轉身的身影,一下混入人群中不見。 太熟悉了,怎么會認錯。 李露白追上去,可是密集的帳篷和難民圍堵住她,她無法跟上腳步。等她追到剛剛的地方時,人已經消失不見,她急燎燎的挑起好幾個帳篷的簾子看,都沒有。 她滿心失望,也許真的是眼花,他怎么會在這里呢? 想起派遣名單,可那是歸大使館所管轄,她這里沒有,現(xiàn)在也不可能跑到大使館去,只為了要一份名單。 李露白自嘲的笑了一下,呂殊朝她招手,示意已經差不多,她點點頭,徑直走向車邊。 回程的路是她開,車速很快,揚起一片紅色的沙土,纏繞在風里直躥進車內,撲得人一身灰。呂殊甚至來不及關窗,有些驚恐的抓住頭頂?shù)姆鍪?,“哦哦,怎么這么顛,你怎么開這么快……” 直到駛入市區(qū)街道,行人出現(xiàn),李露白才減慢了車速。 呂殊驚魂未定,“李處長,你考的駕照不是C2嗎?怎么跟我不大一樣?” 中年人的持重,呂殊開車一向穩(wěn)打穩(wěn)扎,剛剛叁十分鐘的路他開了四十五分鐘,而李露白只用了十七分鐘,就即將到達目的地。 李露白似笑非笑,“呂秘,如果每次只開二叁十碼,那我們應該天不亮就起床,否則沒法完成工作?!?/br> 隔營地還有一小段路時,李露白看見車前有個熟悉的身影,嬌小纖瘦,是齊萱。李露白驅車停到齊萱前,招手道:“上來我載你?!?/br> 齊萱背著一個鼓鼓囊囊的背包,看起來人都要被壓垮了,她欣然上車,“你從哪里來?” “我從難民營過來,你怎么樣?”李露白問道。 “邊境線上的戰(zhàn)況不大好,聽說蘇頗城將被拿下了,戰(zhàn)線要推到朱巴來?!焙笠曠R里的齊萱看起來有些擔憂。 李露白稍作沉吟,有關戰(zhàn)爭的情況她其實不能拿到一手資料,齊萱這個親身歷經的人也許更能說明問題。由于戰(zhàn)爭的提前,新一輪的原油貿易協(xié)商也提上了日程,即將開始,在談判前的這段時間,李露白要確保這里一切正常。 “你一個女孩子,獨自在南丹本就是很危險的事情,在我得到消息之前你跟上級匯報一下,暫時不要再去前線吧。”李露白好意道。 齊萱從背包里掏出瓶水,咕嘟咕嘟的喝下好些,抹了把嘴,嘆道:“現(xiàn)在恐怖組織也開始活動了。” 呂殊覷著李露白,看不出什么神情變幻,轉了個話頭問道:“齊記者這次回來朱巴有什么安排嗎?” 齊萱提起了精神,“國內新一批的醫(yī)療隊到了,慣例就是要對他們進行采訪的,我從我爺爺那得到消息,這次領頭來的是他的得意門生,總想見見,算遇到個機會了。” “你姓齊?!眳问庠谟洃浝锓遥芭?!你爺爺不會是神外泰斗齊教授吧?!?/br> 一個急剎,呂殊與齊萱都向前俯沖。 李露白一臉無辜,“前邊躥出來一頭小鹿?!?/br> 兩人定睛一看,路中間果然駐足了一頭小梅花鹿,恐怕只及膝蓋高,撲閃著黑珍珠一樣的大眼睛,睫毛像扇子一般,小心打量著車。呂殊趕緊探頭出去拍了幾張,“市區(qū)也能出現(xiàn)鹿了?!?/br> 相機的“咔嚓”聲驚擾了小鹿,它嗖的一下又躥入草叢中,不見了身影,大約它的母親也在附近吧。 “齊教授有告訴你,派來的是他哪個學生嗎?”李露白不經意問道。 齊萱渾然不覺有什么,“況南衡醫(yī)生,是這次的領隊,李處你早晚會遇到的?!?/br> 李露白沉默下去。 到營地了,烈日當空,陽光耀眼得刺目,就算是涂過防曬,也無法避免陽光曬到皮膚上時火辣灼燒的感覺,李露白想下次出去還是得纏上絲巾,便捷又有效??焖僮叩奖荜柕睦认?,已經生了一層薄汗,她用手里的文件扇幾陣風,正要轉頭,卻看見一個熟悉的身影穩(wěn)步朝她走來,是荊楚。 李露白回過神,等荊楚走上前時,忙問道:“荊楚哥,你傷好了?可以出院了?” 荊楚穿著作戰(zhàn)服,藍色的貝雷帽攥在手里,簡易的日常裝束,他叁步并作兩步跨上臺階,看起來神色如常,“差不多,回來報道,就看見你了?!?/br> 視線落在荊楚的手背上,那里留了一條不深不淺的疤痕,“你……” “你……”荊楚的目光落在她的面龐上。 話音一落,氣氛一時陷入沉寂。休養(yǎng)了這段時間,荊楚看起來竟然白了一點,五官還是棱角分明的冷峻,英俊非常。 有路過的士兵們看見,吹起口哨起哄,“連長加油!” 這一喊吸引更多目光聚集了,李露白正思索著怎樣在這個尷尬的局面脫身,荊楚突然道:“維和醫(yī)療隊剛被抽走了兩個人,說下午要去市郊部落巡診,我猜你的行程安排也會有?!?/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