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此為止
書迷正在閱讀:【女攻】可愛的鄰居、以色侍人【NP,rou多】、入睡指南 高干h、軟軟的她(1v1 bg h)、校園文的路人甲、盡君歡(簡)、引誘、一個秘密、作精穿成白月光替身后、今天也想得到葉秘書的夸獎
肌rou紊張,白背心外露出大片大片蜜色的肌膚,仿佛包著一汪甜膩的汁液,因為接吻的悸動微微出了點(diǎn)汗,便就蒸騰得又濕又熱,皮膚也跟著guntang起來。 唐佑鶴輕摟著楚寧,她卻一直沉默著。他湊身看過去,發(fā)現(xiàn)她眼角晶亮,唐佑鶴才知楚寧在流淚,忍不住伸手替她將淚花拭去,按下躁動,撐起身子問道:“怎么哭了?” 她和段然在一起時也哭嗎?他沒問出口。 指腹在臉邊摩挲,動作溫柔,拇指劃過眼眶,其上覆著的薄繭觸到睫毛上的濕潤,楚寧眨眨眼,眼淚便淌到唐佑鶴手上,溫溫?zé)釤岬?,連帶著心也變得濡濕。 她的腦袋就枕靠在他胸膛,那些散開的發(fā)絲拂過唐佑鶴裸露的肌膚,楚寧因哭泣而抽噎,肩頭一抖一抖,他能做的只有這樣抱著她。 不帶任何欲望的抱著她。 楚寧只覺得冷,她最近過得實(shí)在疲累,害怕空虛,不想清醒,想找什么來麻痹自己。直到情緒陷在一個幽深的洞里,洞口的光卻越來越微弱,越來越昏暗,她在洞底,覺得自己再也出不來了。 唐佑鶴的懷抱依然溫?zé)崛彳?,那是她現(xiàn)在唯一的熱源,楚寧翻身換了一個姿勢蜷縮在唐佑鶴懷中,盡力去尋找溫度,房間里黑漆漆的,滿屋里只有幾束清冷月光射進(jìn)來,讓她不至于看不清四周。 他的拇指依然在眼角撫摸著,掌心和臉頰輪廓相貼,楚寧不哭了,手撐在唐佑鶴胸前,看著他胸前的銀色鏈條,吊墜是一小塊燙金銘牌,格外亮眼。 窗外月色很美,這樣相擁躺著也別有韻味,人沉陷在軟被里,唐佑鶴的手指圈挽著散落的頭發(fā)絲,楚寧才聞出來他用的洗滌劑和自己家里是同一種味道。 氣味應(yīng)當(dāng)是一臺時光機(jī)器,印象里他們在床上時很少有這樣單純相擁的時刻,往往是激烈性事以后,唐佑鶴會抱著她入睡,他的手撫過她裸露的肌膚,搭在腰上,沉沉的呼吸打在耳廓,蘊(yùn)成薄霧。 “你恨唐旗江嗎?”她突然這樣沒頭沒腦的問了一句,沒指望他能回答什么。 唐佑鶴卻沉思許久,翻了個身平躺在床上,手臂枕在她頭下,楚寧也跟著翻過來,他看著天花板開口道:“他和我媽算是政治聯(lián)姻,我媽性子孤傲,在我記憶里,他們經(jīng)常吵架,他不愛她,也連著討厭我,因為他說我這雙眼睛像我mama?!?/br> “后來他就出軌了?!闭f完唐佑鶴停頓了一會,楚寧低垂著眼,余光正好看到他脖子上那條銀色項鏈折射的光。 “那幾年他仕途不順,破碎的婚姻和孤獨(dú)的生活讓我媽精神狀況日漸變差,我們成了他的出氣筒,稍有不順,打罵是家常便飯?!睉?yīng)是許久沒有想起這些,連帶著記憶都有些模糊了,“最后他終于發(fā)達(dá)了,我媽也患癌走了?!?/br> “我媽走的時候是深秋初冬,她沒去醫(yī)院,她跟我說她不想在冰冷的病房里走完一生,”說到這唐佑鶴冷笑了幾聲,“醫(yī)院難道不比那個家更溫暖?我回去的時候,我媽已經(jīng)走了,她拔了針,停了藥,我拼命給唐旗江打電話,但是沒人接,之后我才知道,那天是他新兒子出生的日子?!?/br> 垂下眼眸,唐佑鶴手指撫摸著項鏈上的燙金銘牌,他看向旁邊的楚寧。 望過來時,他的眼波閃了閃,眼睛里泛著淡淡的水色,似乎多了一絲不易察覺的傷感。 “后面我記不起來了,我只記得我媽手上拿著我經(jīng)常玩的一輛小汽車,床頭柜上放著一本書和一封信,上面說她解脫了,但最對不起的就是我?!闭Z氣很平淡,就像這場故事的主角不是他,但唐佑鶴極力保持平靜的語調(diào)里,卻是十幾年來痛徹骨髓的失望。 “我恨他,為什么不呢?!?/br> “你還記得我們在段然家遇見的那一次嗎?我打了他,因為他告訴我,他家暴過我mama。也是那時起我決定以暴制暴?!彼柯对尞惡蛻嵟?,卻語氣哽咽,“看到他對他另一個兒子流露出父子真情,這樣一個冷血的動物,居然也有這樣的一面。” “老師你說,是不是很可笑?” 唐佑鶴用手背遮住眼睛,楚寧也陷入回憶里,她也是在這樣自我懷疑自我厭棄里一步步自我拯救。母親這個角色都在幫助他們從深淵里逃離,是灰暗成長線中那為數(shù)不多的光亮,可偏偏她們又離開得那樣早。 “有煙嗎?”楚寧問。 唐佑鶴起身翻到煙盒,里面還剩著幾支。 “我最近沒抽,這是好久之前的?!彼f給楚寧時,忍不住補(bǔ)充道,好像想要證明什么似的。 楚寧笑著伸手向他要火機(jī),靛藍(lán)色火焰在屋子里亮起幾秒后又暗下去,只留下一個小小的紅點(diǎn)。 纖巧的手指,香煙夾在其中,嫩紅的唇,指尖不斷有煙霧升騰,她抽得有些笨拙,學(xué)著平時唐佑鶴吐煙圈的樣子撅著嘴,卻反而被煙霧嗆到。 嘗到味楚寧就不想抽了,準(zhǔn)備戳滅時唐佑鶴卻攔住了她,他伸手接過,楚寧起身去將窗戶打開?;仡^時就看見床邊的唐佑鶴沿著她的唇印叼著那支煙,雙眸慣性咪起,嘴唇向上一卷,吐出一個個漂亮的煙圈兒,那些煙圈兒打著旋兒緩緩上升, “老師,要這樣呼出來才行。” 尼古丁黏膩在愛欲里,空氣中也沾染上了半圈煙草味,裊裊白霧間,楚寧看著他的那雙眼睛,目光澄澈而無畏,桃花眼底里卻含情脈脈,煙霧散去,她也曾溺斃在這虛無縹緲的柔柔眼底。 唐佑鶴滅了煙,望向窗邊的楚寧,她穿著一條白底紫色碎花連衣裙,外套剛剛被搭在床沿,他起身走到旁邊,從背后擁住她,楚寧身形一晃,倒靠在唐佑鶴懷里。 他們有著同一種煙草香味,唐佑鶴找到楚寧的手,和它們牽在一起,十指交迭的觸感,一開始是冷熱不融的,但手掌心細(xì)密的紋理,卻可兩廂交織,若有若無的流進(jìn)guntang的血液,成為身體的一部分。 原來情動是這樣。 “謝謝你。”楚寧抬手去摸他的下頜,唐佑鶴聞言低頭去看她,滿臉震驚,她展顏笑著,又垂下眸去。留下他愣在那兒,耳邊是那三個字的循環(huán)。 唐佑鶴覺得自己被接納了。 那晚唐佑鶴做了一個很長的夢,他和楚寧赤足跑在一片草地上,陽光明媚,碧空如洗,她跑在前面,一邊向前一邊回頭沖他笑著。 在后面伸手抓她,卻總是差那么一點(diǎn)距離,只能堪堪摸到她揚(yáng)起的裙擺,唐佑鶴停在原地看楚寧,陽光在她周圍鍍上一層金色光圈,看著唐佑鶴沒跟上來,她停下腳步,杏眼中滿是喜色,對他招著手。 醒來時恰好是黎明,晨光熹微。 會有這么一天的,他會和她一起,手牽手走在街上,在陽光下接吻相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