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動時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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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老師。”楚寧上完課,回辦公室路上又遇見池凡。 來人外搭淺灰色呢子大衣,內(nèi)著深藍色長袖襯衫,手腕處輕輕挽起。 池凡唇角勾起,結(jié)成好看的弧度,帶著淺淺笑意,黑曜石一般的眼閃著柔光,含著溫潤如玉的通透之色,令人感到溫暖舒服,莫名生出一種親近之感。 “池老師好?!背廃c頭,禮貌地回答。 池凡溫和地說:“周末跟楚老師說的事,楚老師還記得嗎?” “記得,你定好時間告訴我?!笔菐С胤渤鋈ネ娴氖?,楚寧又補了一句,“有事也可以找我。” “好,不過我現(xiàn)在倒是剛好有件事想麻煩楚老師?!彼靡浑p含笑的眼睛凝望著楚寧。 “你說?!?/br> 池凡從包里拿出一個領(lǐng)帶,好像是未拆的還帶著包裝,他不好意思地撓頭,說:“不知道楚老師會不會系領(lǐng)帶,但我等會有個課程會議要參加,能不能麻煩......” 楚寧面露難色,苦笑道:“很抱歉,我也不會。” 但對上池凡溫柔的目光,楚寧思慮了一會兒,試探性的問道:“但我會系紅領(lǐng)巾......如果你不嫌棄,我......” 池凡一開始聽到她的拒絕,低頭有些懊惱,又聽到轉(zhuǎn)折,他應聲抬眸,有些黯淡的眼睛忽而一亮,眼底流露出難以掩蓋的興奮之色,仿佛熊熊燃燒著的小火苗。 池凡裝作沉思一會,說道:“也可以,謝謝楚老師。”說完又將領(lǐng)帶迅速遞給楚寧。 “哈......”楚寧接過領(lǐng)帶,仿佛拿著燙手山芋一般,不知如何是好。 楚寧任命般地拆開包裝,從里面將領(lǐng)帶拿出來,淺藍色和池凡襯衣剛好相配。 楚寧將領(lǐng)帶環(huán)在池凡的脖子上,開始給他系紅領(lǐng)巾。 池凡184,楚寧穿著高跟鞋剛好到他鼻尖,池凡低頭就能輕易聞到楚寧的體香,他的鼻息撲在楚寧的頭頂、臉龐,發(fā)絲隨之亂動。 又看到楚寧有些嚴肅的神情,白皙的臉頰暈著一層淡粉,她眼角的小痣配合著粉唇顯得誘人,小巧的鼻尖,隨著睫毛的眨動那雙美眸正認真地看著她手中的領(lǐng)帶。 拋開他們所處的場景,此時此刻他倆就像新婚夫妻一般,妻子正為上班的丈夫系領(lǐng)帶,還會在他走之前羞怯地送上一個吻。 楚寧手指不經(jīng)意間滑過他脖梗的皮膚,帶起一片酥癢。 池凡心里某處被深深觸動著,喉頭滾動了一下,呼吸微微一窒,瞬間有些失神。 “好了?!背幋虺鲆粋€完美的紅領(lǐng)巾,滿意地看著。 正準備放開手,忽而楚寧看到走廊盡頭的人影,嘴角一勾,卷起領(lǐng)帶忽地往前一拉,池凡猛地被扯近,只能摟住她的肩膀穩(wěn)住自己。 他們都能感受到彼此胸膛的起伏,那種仿佛心跳頻率都在逐步同調(diào)的感覺,異常地親密。 楚寧抬起頭,目光在空中相間,措不及防與池凡眼神交匯,清眸流轉(zhuǎn),曖昧不明。 池凡的溫熱的鼻息不斷噴到她臉上,讓楚寧有些無所適從。 兩人對視一眼,又瞬間錯開,各自望向別處,池凡松開手,不好意思地摸摸鼻子,臉紅至耳根。 池凡感到心臟在胸腔熱烈地跳動著,可能,心動就在一瞬間...... ——是他們在那天下午的初遇,是現(xiàn)在她為他系領(lǐng)帶的凝望對視。 “我系得不好,池老師有空還是自己學學。”楚寧退后一步,將他們距離拉遠。 言罷,楚寧看到遠處人影身形搖晃,她微微一笑,轉(zhuǎn)頭離開,沒有再停留。 “謝......謝......”池凡對著楚寧離去的背影訕訕地說,池凡怎么可能不會系領(lǐng)帶呢?這是他拙劣的借口罷了,以及他難以言說的小心思。 手撫上她系的“領(lǐng)帶”,歪歪扭扭的,看著很滑稽,但池凡很滿意,他舍不得拆開。 “池老師?!币坏览淠新曧懫?。 池凡回神抬頭看清來人后,淺笑回道:“佑鶴?!?/br> 唐佑鶴是準備來找楚寧的,沒想到卻看到了楚寧為池凡系領(lǐng)帶的一幕——從走廊里溢出的曦光正好籠罩著他們,池凡眼底含情地看著楚寧,手摟著她的肩膀。 他們卻能在陽光下合拍站著,唐佑鶴卻只能站在走廊的另一側(cè)陰影里,情緒不明。 明明昨晚,他們還依偎在一起,明明他已經(jīng)對她剝開塵封的心,明明就...... 他渴望著一件東西一個人,這件東西這個人就在他眼前,但是他知道自己不會得到她。 “池老師領(lǐng)帶打得不錯?!鄙倌甑难劬镉蟹N難言的落寞,孤傲的臉龐帶著淡淡的憂傷。 池凡語氣難掩喜色,嘴角止不住上揚,沒有注意到唐佑鶴言語中的冷寂:“我也覺得?!迸呐奶朴愈Q的肩膀,“先走了,佑鶴?!?/br> 又只剩下他一個人,半倚在墻上,聽著樓上樓下傳來的喧鬧聲、腳步聲,唐佑鶴淺淺的咬著煙 蒂,在那堆飄渺的煙霧中,每個吞吐的時刻,他都能看到自己的嘆息。 楚寧大概,是不會喜歡他的。 等楚寧走出學校想起那個遠處的人影,是唐佑鶴。 他真的很容易把事情當真,她只不過是在必要的時候伸出一雙手,他卻把它當做救贖,那么輕易就信了別人,比她還可憐。 這樣也好,總歸會方便很多事。 …… 是夜,男人手拿一杯紅酒,輕輕搖晃。筆挺地站在能俯瞰高樓林宇的落地窗前,漆黑如墨淵的眸nongnong看向玻璃窗遠方的天際,旁邊的架子上擱置著大小不一的鼻煙壺。 修長的眉宇下雙眸緊閉,鼻梁高挺,上面駕著一副金絲眼鏡,順著薄唇能看見他分明的喉結(jié),穿著一身挺括得體的黑色西裝,人高腿長,矜貴從容地站在那里,似在等人。 “老板,這是最近幾天楚小姐的軌跡?!甭牭介_門聲,林錫槐扭頭望過來,黑眸漫不經(jīng)心的掃過桌上的照片,淡淡的目光看似平靜無波,卻如同潮水般深邃悠遠得令人心悸。 揚手揮了揮,來人便恭敬的離開。 林錫槐繞過來,長腿交迭坐在沙發(fā)上,修長的手拿起照片,一張一張翻閱著。 最終停在楚寧給池凡系領(lǐng)帶的那張,似是今天才發(fā)生的事情。 池凡他知道,池家是書香世家,家里父母是做生物研究的,池凡是獨生子,在數(shù)學上頗有造詣,卻選擇回國當老師,倒是新鮮。 目光又順著落在楚寧從段然家出來的照片,雪頸上布滿吻痕,頭發(fā)凌亂,好像那晚是唐家那個在這過夜吧。 看來小兔真是格外受歡迎。 林錫槐一只手輕敲著桌面,一只手放在唇邊思慮著,小兔還沒有聯(lián)系他,卻和別人打得火熱。 “嘖......”不爽,林錫槐松了松領(lǐng)帶。 林錫槐微微抬起下巴,臉上沒有過多的表情,一雙眼睛非常陰沉,沒有溫度。 被籠罩在陰郁里,林錫槐長久地凝視著桌上擺著的相框,照片里的林錫槐還是十幾歲,臉上的笑干凈清澈,他旁邊的女人摟著他站在林家老宅前,陽光正好。 “啪......”相框被扣到,林錫槐整個人倒靠在沙發(fā)上,從微側(cè)的臉頰看去,自眼睫至尾梢形成了長長的、漂亮的流線,本來放松的手指緊緊攥緊,眼底的哀傷一閃而過,冷漠一如往常。 沒有人知道他在國外的那些年是怎么過來的,林錫月死后,林琛昀表面做足了功夫,背地卻從沒停止過對他的打壓,直到他將國外林氏的股份拿到手上,他才回國。 心底里恨意和厭惡在翻涌,應該讓小兔知道更多東西才行。 …… “轟??!”雷聲陣陣,幾乎在這一刻,夜色中狂風大作,巨大的閃電劃過天際,映得窗外恍若白晝,大雨傾盆而下。 “??!”楚寧捂著頭從噩夢中驚醒,一束閃電照在她蒼白的臉上。 楚寧害怕打雷,她討厭下雨天。 母親是在雷雨天出意外的,楚寧去醫(yī)院的路上還摔了一跤,等她狼狽地趕到醫(yī)院,收到的是死亡通知單,她身邊沒有一個人,楚寧不記得自己坐在門外的椅子上哭了多久,明明只差一點,她就能把母親接走了。 想著想著,楚寧哭了,從小聲地嗚咽變成捂著嘴嗚咽地哭著,漫漫長夜成了難熬的折磨,似是想起了什么,楚寧一遍遍摩挲著胸前的項鏈,眼神變得堅定。 她要等待。 —— 作者有話說:弄了個封面,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