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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巴微揚的側(cè)臉,從額頭、鼻梁、下巴,一直到喉結(jié),都是非常完美的弧度。 沈余舟一時間忘記了提前打過腹稿的話術(shù),怔了足足半分鐘,才開口:“不用送我了,我今天有地方去,就不麻煩你了?!?/br> 面對林江嶼的目光,沈余舟不知怎的,默默后退了幾步。 “怕我做什么?”林江嶼把玩著手上的煙,看向她的眼神平常而陌生,“我又不吃人。” 哪有人幾年不見,第一句話說這種話的? “我沒有怕?!鄙蛴嘀劬o了緊書包帶子。 林江嶼盯著她:“那就上車。” 感覺身后不遠處好像有人,沈余舟慣性回頭,看到了門口站著的冷封。 于是不再多想,打開副駕的門,坐了上去。 雪夜,車子開得很慢。車里的沉默讓沈余舟有些忐忑。而后面,還有很可能不止兩個小時的車程。 想著,沈余舟在手機上搜索最近的酒店,發(fā)現(xiàn)全部滿房后,只得再擴大范圍。終于在十公里外,找到了一家還有個位數(shù)房間的酒店。 “……我到府中地鐵站那里就好了?!?/br> 見林江嶼不說話,沈余舟思忖著,補充:“正好在回去會經(jīng)過的路上。” “嗯?!?/br> 得到肯定答復(fù),沈余舟松了口氣。 她很容易暈車,每次坐車總是止不住的犯困。盡管此時實在不應(yīng)該睡著,她也不斷地提醒自己要保持清醒??墒擒嚴镌絹碓脚?,她的眼睛也越來越睜不開。 沈余舟再次醒來時,想到自己剛才一定睡得很沉,心里有些苦惱。正欲坐起來,才發(fā)現(xiàn)身上披著一件外套。 車子停在路邊,林江嶼正站在外面抽煙。 窗外大雪紛飛,街上空無一人。 昏黃的路燈下,林江嶼的身影淡然而孤絕。 好像天地都只是他的布景。 不知怎么的,沈余舟忽然想起來。 高二時,同桌周正正看見林江嶼在班門口等她,就把她拉到一邊,充滿好奇地小聲問她:“你天天跟林學(xué)神朝夕相處,會不會喜歡上他???” 聽到“喜歡”這個詞,十六歲的沈余舟嚇得懷里的書包都掉在了地上。 “可是他是我哥?!?/br> “又不是親生的?!敝苷灰詾橐獾兀骸敖畼桥_先得月,懂不懂?” “不是親生的,也是哥哥?!鄙蛴嘀蹚娬{(diào)。 她一直知道,當時這樣說,只是為她無處安放的自卑找一個借口罷了。 阻止自己再回憶更多。沈余舟拿起身上的外套,想要下車還給林江嶼。畢竟,他此時只穿著一件看起來很單薄的毛衣。 “……” 努力了幾次,沈余舟終于認命。 車子鎖著,她打不開車門。 似乎是感覺到她醒來,林江嶼眼眸低垂,隨手將煙掐滅,而后丟進垃圾桶。 車門被打開,林江嶼重新出現(xiàn)在她的安全距離以內(nèi)。 沈余舟感覺到他從車外帶進來的冷氣,慣性側(cè)頭,看到他肩膀上未化的雪花。 “謝謝你的衣服?!?/br> 沈余舟干巴巴地開口,她實在不知道該怎么稱呼對方。 在等待對方回應(yīng)時,沈余舟做好了準備,如果林江嶼發(fā)話,她一定立刻就還給他。 林江嶼啟動車子,瞥了她一眼:“剛才不是睡得挺好么。” “嗯?!?nbsp;沈余舟點頭承認。 “那就穿著?!?/br> 沈余舟:“……” 左右是不敢再睡了,用盡全力強打著精神,眼看著車子一路開過她本來要下車的車站,沈余舟沒多說什么,只是默默取消了酒店訂單。 路過酒店,到學(xué)校還有將近一個小時的車程,沈余舟掏出手機,沒有任何來自霍城的消息。想著,還是給對方發(fā)了一條信息。 “本來不打算回學(xué)校了,但是同學(xué)的哥哥剛好在,就麻煩他開車帶我回來了?!?/br> 說的是實話,但是沒有說明全部。 其實她可以告訴霍城,林江嶼曾經(jīng)也是她的哥哥。 可是不知道怎么的,即便她和林江嶼什么都沒發(fā)生過,她就是想要隱瞞這個情況。 她甚至都想好了,如果明天霍城問起她這件事,她要如何回答。沒想到的是,一直失聯(lián)的霍城,下一秒就打來了電話。 沈余舟手一頓,不自覺地看向駕駛位上的人。 林江嶼將車子停在路邊:“接。” 沈余舟就按下了接通鍵。 “喂,舟舟,”霍城的聲音里有些歉疚,“我晚上有些忙,才空下來,你剛才說誰去接你了?” 莫名地,她就有些心虛:“……同學(xué)的哥哥?!?/br> “到哪里了?”霍城那邊的聲音忽遠忽近。 “到……”沈余舟看到了車窗外的地鐵站,“到臨江站了?!?/br> “那不是離我很近了?”霍城的聲音突然放大,像是才把手機拿到耳邊,“我在臨江站A口這里。” “至于同學(xué)的哥哥,喊他一起吃個火鍋吧,我請客,作為感謝?!?/br> “那我問問他?!?/br> 掛掉電話,沈余舟才看向林江嶼,思考半天,才開口:“霍城說他就在附近,然后……想請你吃火鍋作為感謝?!?/br> 見對方并不回應(yīng),沈余舟頓了頓:“你要去么?” 從她打電話開始,林江嶼就一直在盯著她,直到聽到她的詢問,才回過神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