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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挺靦腆的?!鼻匚牡男θ萜鋵嵅蝗菀妆徊煊X,他倆在桃東湖村的時候秦文被她夸過之后是會露出一點笑容的,也就嘴角向上彎一彎那樣。 嘭的一聲。 皮rou骨拍窗戶和施晉堯拍桌子的聲音重合了。 “他簡直不知廉恥!”施晉堯罵。 施小秋覺得施晉堯的形容詞有哪里不對,而再次被打斷的皮rou骨終于是爆發(fā)了,就在皮rou骨準備舍去這張符紙攻擊施小秋,準備讓他們無法忽視自己的時候,假皮rou骨被人劈砍成了兩段。 隨后就是玻璃被撞破的聲音,施家父女就見有一坨什么東西撞碎了他們家玻璃,滾落在地,再仔細一看,哦,原來是…… “放心!他是個假的!”秦文手里攥著已經(jīng)被他砍成兩半的符紙給施小秋看。 施小秋看了看符紙,又看了看自家的窗戶,最后目光落到被秦文拽著衣領(lǐng),還抱著保溫杯一臉懵逼的負責人身上:“呃……” “我的房子??!”施晉堯捂住了自己的腦袋驚叫了一聲。 “你怎么來的?”施小秋也終于控制不住自己的聲音了,語調(diào)都劈了叉。 她老家距秦文住的地方很遠吧!他到底是怎么做到嗖的一下就出現(xiàn)在自己窗外,順便把鋼化玻璃給撞碎了! 秦文將符紙收起來,抿了下唇,解釋道:“信號斷了,我再給你打你也沒接通,最近又有皮rou骨的事情,我找你的朋友們確認了一下,你確實聯(lián)系不上,我就來了?!?/br> 說著,他又看了眼負責人,連忙解釋:“我還得被負責人監(jiān)視,所以我?guī)黄饋砹?。?/br> “不是,你等等。”施小秋打斷了他,在深吸一口氣之后,她詢問重點,“我是說,你怎么一下就出現(xiàn)在我家門口了?!?/br> “這是個比較復雜的瞬移術(shù)法,我只要知道了你的具體方位就能過來。”秦文說,“你想學嗎?我可以教你的。” “秦文。”開口的是施晉堯,他的語調(diào)相當平靜。 施小秋暗道不好,果然,施晉堯的頭發(fā)無風自動,鬼氣從他身體里涌出,“準備好受死了嗎?” “爸!咱們家的桌椅板凳經(jīng)不起你造啊?!笔┬∏镌噲D讓自己親爹冷靜一點。 而原先一直對施晉堯表示抵觸的秦文卻沒什么太大的反應(yīng)。 “開鬼域就行了。”施晉堯看向施小秋,“你來開,這樣更公平?!?/br> “我不跟你打?!鼻匚牟坏仁┬∏锘卦捑痛驍嗔耸x堯。 “你變?nèi)趿?,我不跟你打。”秦文討厭施晉堯,但他也是有原則的,這次他再遇到施晉堯,已經(jīng)意識到施晉堯身上的力量流失了大半。 如果施晉堯還是原來的那個,甚至更強,那秦文會熱血沸騰的準備和施晉堯打一架,但現(xiàn)在施晉堯變?nèi)趿?,他不會趁鬼之危,“你為什么會弱成這樣?” “我爸想讓我活下去?!笔┬∏镆娗匚倪@樣,心底終于有了些底。這尸確實正直,甚至有些正直過頭了。 而秦文聽了施小秋的話便明白了,這情況他更不可能和施晉堯打架了。 “哈,你可真是講道義?!笔x堯反被氣笑了,“那你給我賠錢,小秋的房間要重新裝修了!” “這是施小秋的房間嗎?!”秦文抓的重點卻不是錢,而是他居然擅闖了施小秋的閨房?雖然是為了救人,但他來的時候甚至還帶了個另一個男人。 打開保溫杯確定自己的茶是否還在的負責人察覺到秦文的目光,疑惑地抬頭:“有事嗎?” “罪過!”秦文朝著施小秋一個鞠躬,拽起負責人就要往回跑,這下負責人保溫杯里的茶算是全撒了。 “你給我停下!”施晉堯猛的拽住了羞憤到想要破墻而出的秦文,他沖的那面是承重墻!要是給撞毀了,這整棟樓都成危樓了! …… 這場鬧劇對于周玉巧來說是沒有太多參與感的,她只感覺做飯做到一半就莫名其妙被自己老公拽鬼域去了。 她在鬼域坐了一會兒,等被放出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一片狼藉。地毯上撒的都是茶水,還有玻璃碴子。 施晉堯還是跟秦文打了一架,沒有用鬼氣,純rou搏,然后他們家花瓶和抱枕也犧牲了不少。 廚房里還飄來了飯菜的糊味。 沙發(fā)上施晉堯,施小秋,負責人和秦文坐成一排,羞愧地低著頭。 而周玉巧看著客廳里這一切,沒有說話,就那么靜靜地站著。 秦文等了一會兒,最后發(fā)現(xiàn)還沒有人說話,他輕聲詢問負責人:“不是我主動打架的,我可以躲開嗎?施小秋也沒有參與其中對吧?” “噓!”負責人連忙讓他閉嘴,“別說話了?!?/br> 秦文只能把后面的詢問都收回去。 現(xiàn)在的氣氛太壓抑,秦文不能理解,施小秋的mama不應(yīng)該是個普通人嗎?為什么會有這么強大的氣場。 “小秋。”周玉巧終于說話了。 施小秋渾身一顫,立刻站了起來,“媽,怎么了?” “飯沒得吃了,你和你的朋友一起出去玩玩吧?!敝苡袂傻哪抗饴湓谑x堯身上,“我和你爸爸還有些話要說。” 施小秋看了一眼施晉堯,正好對上施晉堯求助一般的目光。 施晉堯似乎在用眼神對施小秋說“別丟下爸爸?!?/br> “好的媽,我晚上十二點之前回來?!笔┬∏锪⒖虒ψ约耗赣H表忠心。他絕對沒有和爸爸同流合污的意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