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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吃飯時點提到他,桑軟內(nèi)心情不自禁涌起想念,便拿出手機(jī),關(guān)懷道:【學(xué)長,你下班了嗎?吃飯了嗎?】 賀驍回得很快,對自己的信息,他總是第一時間回,【還沒有,在加班。】 【都快七點了,你還沒下班嗎?】桑軟心臟揪緊,他怎么一點不會照顧自己,【要我給你點份外賣嗎?】 賀驍轉(zhuǎn)著鋼筆,疲倦的眉宇因為女孩的關(guān)心舒展開來,唇角的笑如沐春風(fēng),【我已經(jīng)點了,估計一會兒就到,別擔(dān)心我,我說了,我會照顧好自己的。你呢?吃了嗎?】 【正在吃。】桑軟拍了一張還剩一半的排骨年糕給賀驍看:【吃的這個,味道不錯,不過沒有咱們上次去吃的那家地道?!?/br> 賀驍:【你是說我們學(xué)校西門出去那家?】 【嗯嗯,就是那家。】考試周那幾天,桑軟帶著賀驍去吃過西門那家的排骨年糕,味道真的很好很正宗,一說起來,她都饞了,【突然間好想快點開學(xué)再去吃一次呀?!?/br> 這人啊,往往會因為口腹之欲而格外懷念一座城市。 賀驍淺淺勾唇,覺得嘴饞的女孩真可愛,【小饞貓?!?/br> 發(fā)過去,他眼眸忽而一瞇,眸底一晃而過深意。 - 晚上,桑軟敷完面膜爬上床,習(xí)慣性拿起手機(jī)看微信消息,以往這時候,賀驍肯定要找她視頻聊天了,結(jié)果今天的微信格外安靜,連條消息都沒有。 桑軟情不自禁的失落,又轉(zhuǎn)念擔(dān)心他是不是在忙,莫非還在加班? 不會吧? 桑軟趕緊發(fā)消息問:【學(xué)長,你還在加班嗎?】 總是第一時間回他的男人,這一次,竟然隔了兩三分鐘才回她,說的是語音:“已經(jīng)下班了?!?/br> 呼—— 桑軟放松下來,下班就好,那怎么沒有給自己打視頻? 桑軟覺得現(xiàn)在的自己真的好陌生呀,總是會因為賀驍?shù)囊慌e一動而患得患失,明明他們還沒有正式談,但對他的在意,好像已經(jīng)超過普通的喜歡。 這樣下去,她要是同意和他交往,以后又分了,她能承受嗎? 桑軟無端開始害怕。 而且今晚的對方好奇怪,她不發(fā)消息,他也不發(fā),這跟以前他纏著自己聊天一點也不一樣。 桑軟曲起雙腿,眼神低落的把下巴擱在膝蓋上,纖細(xì)指尖一會兒往上滑過往的聊天內(nèi)容,一會兒點一下聊天框,想說什么又不知道該說什么。 但最終思念勝過一切,桑軟又主動發(fā)消息過去:【學(xué)長,你有事在忙嗎?】 賀驍又是隔了好一會兒回過來,語音說:“嗯,我在開車,要去一個地方,你先睡吧,別擔(dān)心我。” 原來是在開車呀,難怪隔那么久才回她。 倒是她一直發(fā)消息打擾他了,桑軟低落的心情轉(zhuǎn)瞬好起來,也不再回過去了,免得他又要一邊開車一邊回她消息,不安全。 放下手機(jī),桑軟鉆進(jìn)溫暖的被窩,側(cè)身對著床頭柜的手機(jī),眉眼含羞的小聲說:“學(xué)長,晚安”。 繼而把屋里的燈關(guān)掉,抱著被子陷入沉睡。 這一夜,桑軟不知為何,總是做噩夢,睡得不是很好,以至于被電話鈴聲吵醒的時候,她頭疼欲裂,眼睛根本睜不開,只能憑借本能摸索向床頭柜,拿到手機(jī),再憑本能接起來。 貼到耳朵上,她含糊的“喂?”了聲。 電話那邊傳來賀驍磁性沙啞的聲音,“軟軟,我在你家附近的人民公園,你洗漱好下來,我給你帶了海城地道的排骨年糕?!?/br> “還有,我想你了,很想很想?!?/br> 第45章 桑軟從沒有起床那么快速過,也從沒有洗漱那么風(fēng)風(fēng)火火過。 張梅看到女兒如此急,還以為她是要慌著去遛狗,忙安撫道:“你不要那么急,遛狗晚一點也沒關(guān)系的,我給你蒸好包子了,你快來吃?!?/br> 桑軟抓起手機(jī)和家里的鑰匙,一邊走到玄關(guān)換鞋,一邊快速道:“媽,我朋友有事找我,我不去遛狗了,你一會兒去遛一下吧,我先走了。” “???你這么慌里慌張的不是要去遛狗???”張梅驚訝,在圍裙上擦著手說:“你朋友有什么事嗎?很嚴(yán)重嗎?” “不是你以為的那種事,反正就是我有約,媽,我先走了?!鄙\洿蜷_門出去。 豆包想跟著她走,被桑軟推了回去。 張梅追到門口,一邊攔狗,一邊問道:“那你中午飯回來吃嗎?” “不回來了。”桑軟頭也不回的跑向樓梯。 張梅難得看到女兒這般失態(tài)的樣子,她蹙了蹙眉,心想這得是什么約啊,至于這么慌張嗎,早飯都不吃。 唉,孩子大了,不喜歡跟mama說心事了。 桑軟一路跑下三樓,再一路跑向人民公園,當(dāng)看到公園門口左邊第三棵樹下,懶洋洋倚在車門上抽煙的俊美男人時,她近鄉(xiāng)情怯的一下子駐足,忽然間有一種不好意思上前的感覺。 好在賀驍很快發(fā)現(xiàn)她,男人立即掐滅手中煙蒂,單手插兜站直,深邃黑眸直勾勾的看著她,唇角一點一點上翹。 冬日晨陽和煦,灑下點點金色在他身上,鍍上一層溫柔且深情的光。 桑軟鼻尖一酸,不知是思念還是心疼,雙腿灌鉛般沉重,邁不動步。 男人徐徐踱步過來,大掌久違的揉了揉她的頭發(fā):“見到我傻了?別告訴我才分開這幾天你就不認(rèn)識我了?!?/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