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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的劉長貴當真算得上是眼觀六路耳聽八方,郁鸞和顧清清聯(lián)手,竟很難在第一時間將其拿下。 情況一時間有些膠著,倀鬼的防御堪稱完美,它先前吸收了太多修士的靈力,積少成多,導致現(xiàn)在的修為,一旦全力以赴時竟可以與顧清清和郁鸞打成平手。 郁鸞心下有些焦急,拼命思考著倀鬼的弱點在哪里。 突然,她眼前劃過那張虎皮,如果拿到那張劉長貴視若珍寶的虎皮,怕是可以逼他就范。 即使不能讓他束手就擒,也可以讓他失控發(fā)狂。 畢竟,無論是誰,一但發(fā)狂起來,再好的防御或者攻擊,也會開始從內(nèi)部外界逐漸瓦解,最后漏洞百出。 于是郁鸞向著顧清清大喊一聲:“清清,我在這撐著,你快去村長家拿他的那塊虎皮。” 話音剛落,她便猛然地發(fā)現(xiàn)了劉長貴轉(zhuǎn)變了策略,放棄防御改為了進攻,看樣子是郁鸞那句話起了作用。 只聽它大吼一聲,臉上滿是被別人覬覦自己寶物后所迸發(fā)的憤怒。 它果然在乎那張虎皮! 誰知顧清清聽了這話,在狠刺了劉長貴幾劍后,飛快地來到郁鸞身邊,將一個乾坤袋塞到了她手中。 “師姐,我也發(fā)現(xiàn)了那虎皮有些不對勁,所以在你們走后,我就趁機把它偷了過來,就在這里面。” 聞言,郁鸞心情一陣激蕩,正對上顧清清發(fā)光發(fā)亮的眼眸時,第一次沒忍住,夸了一句干得漂亮! 距二人不遠處的劉長貴,見她們的神情不似作偽,一時間慌了陣腳。 下意識地想去奪那個乾坤袋,卻被郁鸞靈巧躲過。 只見她幾個飛身躍至一棵樹上,摸出一張赤焰符,塞進了乾坤囊中,沖著目眥盡裂的劉長貴搖了搖,笑著說道。 “想要嗎?來拿啊?!?/br> 說完,將裝著那斑斕虎皮的乾坤囊扔了下去,劉長貴飛身去接的前一刻,郁鸞催動咒語,乾坤囊瞬間起了大火。 赤焰符能焚毀世間一切骯臟,蕩滌一切污漬。 與乾坤囊只差一步之遙的倀鬼,被沖天而起的火焰逼得連連后退。 它眼睜睜地看著乾坤囊中的那塊巨大的斑斕虎皮,被橙黃的火焰吞噬,逐漸焦黑卷曲,最后焚成了灰燼。 伏在地上的劉長貴,被滔天的憤怒與怨恨所裹挾,只見他目光發(fā)狠面目猙獰,尖利的牙齒咬得咯吱作響。 于是他大吼一聲,不顧一切地朝著郁鸞的方向飛撲而去。 郁鸞在他趕到樹下時,一個后翻穩(wěn)穩(wěn)地落地,持劍來到了他身后,卻被他后勃頸上咕嚕嚕轉(zhuǎn)著的幾雙眼睛發(fā)現(xiàn)。 只聽背對著她的劉長貴怪笑一聲,郁鸞頓時只覺頭皮一凜,便見他身后扭曲著的的一只厲爪飛快地向著她的心口襲來。 黑長的指甲,在月光下泛著冷冽的寒意。 “鏘——!” 只聽一陣刺耳的碰撞聲,顧清清在關鍵時刻將手中的輕水劍刺進二者中間,方才的那一聲震響,是倀鬼的指甲撞上劍身的聲音。 聽得人心口一緊。 郁鸞心有余悸地被她帶著向后連退幾步,顧清清焦急地詢問。 “師姐,你有沒有事?!?/br> 聞言,郁鸞搖了搖頭,并在下一刻,用力推開了她,堪堪避過了倀鬼的又一次突襲。 李長貴此時已走投無路,猶如被逼到絕境的瘋狗,不顧一切、毫無章法地進攻起來。 一時間,郁鸞她們竟對他有些無可奈何。 郁鸞長眉緊擰,尋了個間隙,飛快地對著顧清清說道,“你想辦法拖住它,我去開三七二一陣。” 顧清清點了點頭,一個健步來到郁鸞身前,為了護住她,主動選擇了攻擊。 可想要成功開啟三七二一劍陣,郁鸞必須要集中精力,保證自己的每一個步驟都不能繪錯,如果繪錯一步,待開陣時,便會反噬到啟陣人身上。 于是,郁鸞緊鎖著眉頭,穩(wěn)了穩(wěn)心神,開始集中精力繪起陣來。 而她的身后,顧清清在艱難地抵擋倀鬼一波比一波猛烈的攻擊,沒了郁鸞掣肘它,她明顯地感覺自己有些力不從心。 有一瞬間,顧清清無比的痛恨,后悔自己以前修煉時為何不努力,若當時肯勤懇修煉,此時必不可能拖師姐的后腿。 在艱難地躲過倀鬼揮來的利爪后,顧清清劍尖杵低,半跪在地上,胸口劇烈地起伏著。 隨后她狠狠地咬了下唇,眉心緊皺,怒視著不遠處一臉獰笑看著她的劉長貴。 顧清清銀牙緊咬,搖搖晃晃地提劍站起,曜黑的眸子滿是倔強。 今日便是死在這,也不能讓這倀鬼邁前一步! 就在顧清清即將潰敗的關口,無數(shù)黑色發(fā)束自河中探了出來。 替顧清清擋下了劉長貴的致命一擊。 “郁jiejie,小桃來幫你們了!” 與此同時,陣法的最后一筆落下,郁鸞抬頭,只見劉小桃不知何時已經(jīng)爬回了河中,有了獨流河的滋養(yǎng),她心口那本就不致命的創(chuàng)傷早已愈合。 郁鸞暗暗松了口氣,對著劉小桃感激地點了點頭。 此時劉小桃的眼尾瞥到了那被郁鸞的靈缽保護著的meimei們,她圓圓的臉上同樣也回了郁鸞一個感激的笑容。 有了這個邪祟不侵的靈缽保護,那該死的倀鬼,便不可能再拿她們要挾自己了,自己和它的賬,也是時候清算一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