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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遭受了一場天雷劫。 熱搜爆炸,微博服務(wù)器癱瘓,已經(jīng)是不值一提的基cao。 人們大呼周一見。 不過倒不是因為緋聞,畢竟蒸煮裝都不想裝了。 而是巨大的八卦順帶著連娛樂板塊的股票也開始風卷云涌瞬息萬變起來。 于此相比,冷苒苒得冠軍的事情就沒有那么轟動了。 郁衡獲得季軍這件事幾乎無人提及。 這讓拿第二名的蘇梓萱很無語。 當有人得了金牌又得了愛情。 當?shù)谝幻偷谌г诹艘黄稹?/br> 就會顯得第二名的單身狗黯然失色且格格不入。 李宏圖或成全場最大贏家。 他贏了比賽, 又當了紅娘。 就退休老頭各個維度的成就來說,全部拉滿。 可以想象到不久后的明天, 他將成為公園一霸。 女生組自覺倒戈了陣營。 郁衡直接甩出了整個蜀南排隊兩三小時的網(wǎng)紅店的包場。 沒辦法,郁衡給的太多。 但是修羅場組的場面比較混亂。 江洛林聽到這件事情很是失落了一會兒。 但是, 失落之余又有點開心,畢竟他憑實力成功買股。 景澤的心情并不算差。 他靠著提前掌握郁衡塌房的情報,在投資市場里面淺淺地賺了一筆。 于是成了在修羅場,真·買股成功第一人。 南榮哲面帶微笑。 把拳頭捏地咔咔作響。 別問, 問就是想念拳場。 看得出來真的很歸心似箭。 傅休蟄:“……” 他的臉色很不好。 從一塊零下十八度的冰, 變成了一塊零下八百度的冰。 他又慢了一步。 成為修羅場里唯一一個沒有來得及表白就be的人。 從賽場回來之后,他徑直把自己關(guān)進了房間里。 他打開冰柜,里面有一個胖嘟嘟的雪人。 是他自己捏的雪人。 在春暖花開里, 也可以保存很久很久。 - 此刻, 冷苒苒和郁衡在郁衡蜀南的別墅里。 歲月靜好, 相顧無言。 仿佛和現(xiàn)在外面吵翻天的紛擾毫無關(guān)系。 冷苒苒眼睛有點腫。 郁衡從制冰機里拿出冰塊用毛巾包好。 這些冰塊終于擺脫了和酒精一起買醉的命運。 家里沒有什么吃的東西。 郁衡去廚房給她熱了一杯草莓牛奶。 如果不是他熱牛奶的手微微顫抖,兩個人都可以偽裝成泰然自若的樣子。 空氣里的氛圍有些熾熱,又有些凝重。 像是久別重逢,又像是破鏡重圓。 冷苒苒偶爾高冷,偶爾粘人。 仿佛在不用的人格中來回橫跳。 若即若離。 像只在領(lǐng)地巡視的沒有安全感的小貓。 當她第三次高冷地跳到郁衡的背后,看了幾眼又悄無聲息地準備回到客廳的時候,她被郁衡反手抓了過來,抵在胸前。 冷苒苒有當場被抓包的慌亂,軟發(fā)蹭了兩下,準備敏捷地逃開。 郁衡捉住她的手,聲音有點啞:“乖別動,陪我待一會兒?!?/br> 冷苒苒懷疑郁衡熱的是冰凍牛奶,不然為什么煮啊煮的,都沒有煮開。 她能感受到郁衡干凈的氣息,甚至能聽到他的心跳。 她覺得,牛奶再不煮開,她就要被煮開了。 郁衡有一搭沒一搭地攪拌著小奶鍋,終于問:“那天在懸崖上發(fā)生了什么?” 冷苒苒有問必答。 她的聲音軟軟糯糯,混合著滿屋子的牛奶甜香。 如果不是郁衡前襟上的兩灘水漬,仿佛講的是一個甜美的睡前故事。 郁衡終于煮好了牛奶,倒進了防燙的馬克杯里,放進冷苒苒的手心。 他的眼角有點發(fā)熱,沉默著沒有說話,臉色凝重。 冷苒苒問:“你在想什么?” 郁衡實話實話:“心疼你。也心疼我自己?!?/br> 這是什么垃圾系統(tǒng)。 冷苒苒喝了一口牛奶,舒服地瞇起眼睛:“但是我才不到二十歲。” “你也才二十四歲。我們還有很多的時間,而之前的所有時間,都是在系統(tǒng)里賺來的?!?/br> 冷苒苒認真地看著他,又說:“我一點都沒有覺得我們承受了苦難,所以浪費了時間。因為所有的苦難,我都不太記得了。” 郁衡覺得自己心中皺巴巴的那張紙,突然被熨燙地平平貼貼。 所有的經(jīng)年遺憾,都是為了破鏡重圓。 所以不用害怕苦難,回憶里只有經(jīng)歷和美好。 郁衡直接伸手摁在她的腦后,把人往自己的方向輕輕一推。 冷苒苒的皮膚軟,骨頭也軟,像只沒有骨頭的小貓,軟軟糯糯地往前一倒,就跌進了郁衡的氣息里。 冷苒苒被嚇了一跳。 眼睛像是一只受驚的小貓,濕漉漉的,似乎在無聲地質(zhì)問。 郁衡向來很有分寸,從不越界。 但是自己老婆,有什么越不越界的。 冷苒苒象征性的掙扎了一下,隨即埋進他的懷里,露出粉粉嫩嫩的耳朵尖。 她似乎連骨骼記憶都一并蘇醒,很快在郁衡的懷抱里輕車熟路地找到了一個舒服的位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