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頁
書迷正在閱讀:修無情道后我爆紅冰雪綜藝、偽惡女靠雙系統(tǒng)在線改命、我就是不講武德、嘖,哄不好了、我只是沒忍住喜歡你、詭二代的艱難求生[四愛]、大佬清穿日常、汴京夢話、渡他的舟、明月卻多情:神界篇
蘇羨懶得在同她多廢口舌,她站起身朝竹秋道:“你去瞧瞧宓兒的東西都收拾好了沒有。” ——— 屋內(nèi),云落這會才知曉事情的來龍去脈,知道阿照要走,她心中極為不舍:“夫人找到了親人,為什么就急著離開,好歹等郎君回來再說?!?/br> 阿照坐在榻上,正收拾著衣物,聽見她的話手上一頓,好半晌才道:“早走晚走都是要走,這不見面便有不見的好,我那妝奩里的首飾都留給你,你要是不想在府中做活了,就替自個贖身,在外頭做點小生意,只是你家中就別回去了。” 云落的父親是好賭的,銀錢用完了,只怕什么事都做得出來,云落對她真心,她自然也要為她謀劃好。 云落紅了眼眶,點點頭:“多謝夫人?!?/br> 聽見她的哭腔,阿照嘆了一息:“別哭了,過來幫我一同收拾,還有我之前交代你的事情都記著了嗎?” 云落用手掌抹了抹淚,隨即道:“夫人放心,我都記著呢?!?/br> 主仆兩人正傷感著離別苦,竹秋跨進門檻,問道:“姑娘,東西收拾好了嗎?” 阿照的東西不多,她一并收拾了下,臨了時又覺得沒什么好帶的,只裝了幾件衣物。 她掀眸,輕輕答:“好了?!?/br> 她拿起床塌上收拾好的包袱,剛站起身,“鈴咚”一聲,好像有什么東西砸落地面。 她垂眸,一枚銅錢滾落到她的繡花鞋面上。 阿照一愣,彎腰撿起,她手心攥著那枚銅錢,有幾分出神,心里頓時掠過一絲別樣的情緒。 外頭的竹秋又催促了一聲:“姑娘,馬車已經(jīng)在外頭等著了?!?/br> 阿照立即回神,回道:“我這就來?!?/br> 薛嬤嬤還想勸勸阿照,可蘇羨的人動作迅速,不到一會,便將什么都準備好了。 阿照頷首,朝薛嬤嬤鄭重行了一禮:“婆婆,您往后珍重?!?/br> 話落,她提著裙擺,蹬上了馬車。 第二十六章 離開 蘇羨對外吩咐了一聲,馭位的車夫揮起馬鞭催馬。 馬車轔轔而行,她揭開車簾,往后一望,后頭的人和景,漸漸消失在眼前。 蘇羨拍了拍自家meimei的肩膀,似無聲同她道:將這些都忘了。 阿照明白她的意思,放下了簾子。 從今往后,她不再是阿照,而是蘇宓,這邕州,這陸府,再與她無半點干系。 ———— 這頭的薛嬤嬤六神無主,在屋里頭來回踱步了良久,方想起還有一個人可幫忙。 她來不及多想,立刻出門去了一趟燒品軒。 這頭的崔大狀聽完薛嬤嬤這一通話,一臉凌亂,還夾雜幾分匪夷所思。 陸靖走了不到兩日,府中就發(fā)生這樣大的事,雖邕州民風開放,也有不少和離的娘子,但連郎君都不知會一聲,丟下和離書就走的,這陸家娘子想來是頭一個。 薛嬤嬤心急如焚道:“大狀,此事無論如何都得先告知公子,公子剛出邕州不遠,你幫我找?guī)讉€靠譜的信差,快馬加鞭追上公子,將盡快此事告訴他才好?!?/br> 崔大狀猶豫了會道:“這有用嗎?”若是陸靖趕回追妻,豈不是會耽誤去勝京的行程,陸郎君這人正經(jīng)端方,向來將前程當作第一要緊事。 薛嬤嬤怔了怔,道:“你只管傳話,回不回來,便是公子自己的事。” 崔大狀聞言,忙應(yīng)下:“成,我將交代交代伙計,自己親自去一趟?!?/br> ——— 她們的馬車搖搖晃晃地出了邕州,若要去攏州自然得走官道是最快的,而蘇羨卻下令讓人走了水路。 江邊,天幕昏暗,皓月籠沙。 蘇羨命人租下一艘三層柚木船,阿照望著遼闊無垠的江面,有幾分不明。 她識方位的本事不佳,卻也覺得這艘船航行的方向不是南邊,更像是北上,小姑娘明亮的眸閃過幾分不解。 竹秋見阿照倚靠船舷邊發(fā)愣,寒風吹來,拂動起她的發(fā)梢,竹秋忙拿起一旁的大氅裹到她身上,“姑娘,到艙房里去吧,這外頭冷得很。” 一個風浪滾滾襲來,船身四周微微抖顫,阿照忙攏了攏外氅,問道:“阿姐呢?我有些話想問問她。” 竹秋想起蘇羨的叮囑,心虛道:“主子睡下了,明日一早還要趕路,姑娘也要早些休息才好。” 阿照點了點頭,又覺得是自己想多,她從未出過遠門,興許是她不識路呢。 ——— 陸靖出了邕州城,行了九十公里后,暫宿在一間客棧內(nèi)。 窗外嬋娟高懸,陸靖握著書冊翻閱,驟然額間隱隱發(fā)疼。 這幾日他總覺得胸口沉悶,喘不上氣來。 見時候不早,他放下手中的書本,起身熄燈睡下。 只是他剛闔上眼,恍惚間,他不知自己身還何處,一段又一段的記憶毫不客氣地朝他紛至沓來,如同身臨其境一般。 在阿照離開的第二年春日,大理寺府官邸內(nèi),陸靖派至攏州的探子再次無果而返,“陸大人,屬下將攏州城大大小小的地方都找了一遍,確實沒有那姑娘的蹤跡?!?/br> 男人面色板凝,擺了擺袖,唇角無力道:“下去吧?!?/br> 他垂眸望著桌案上那幅她留下的高嶺初雪圖。 他會試高中,先進刑部,后任大理寺少卿,已整整兩年,當初蘇羨上門將人帶走,用的攏州刺史之女竟是個假身份,這兩年派去攏州的探子一個接著一個,可就是沒有半點消息。 --